五刀流身中数剑,每一剑足可致命,身上被刺成了刺猬,“呜……”血沫子从五刀流的嘴角溢出,他的眼睛,看着轿子里的巴英儿。
巴英儿浑身颤抖,低下了头,心中一阵冰寒。
艳千洵见了,只是冷冷地一笑。
冷月清风,吹拂着轿子周围的白纱,在朦胧的月色下,显得更加素雅。抬着轿子的八名高手,踏叶而去,无比的平稳。
巴英儿的心中发堵,此时艳千洵冷然道:“你不想为你的父母报仇了么?”
……
天蒙蒙亮,阿呆从睡梦中惊醒,他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梦中,他好像身在星空中,被人狠狠地从星空中跑下来,然后啪的一声摔成了肉饼。
“啊——”阿呆惊呼着醒来,看了一眼熟悉的坏境,擦了擦额前的冷汗。
阿牛依旧在熟睡,鼾声震天,如今他不过是十四岁,却十分的肥胖,脸上神色也显得狰狞。
吉飞看了一眼周遭的环境,便心叫不妙,这里虽然依旧是他的卧室,但很明显,有些地方不对头。
他去看门,发现看门后,面前竟然是一堵墙。
“阿牛!”阿呆叫醒了阿牛,他睁着朦胧的眼睛,看了看吉飞,“干嘛?天色尚早,干嘛打扰别人的好梦,讨厌!”
说着,阿牛便再次要躺下去。
阿呆一把将他的身躯拉住,道:“不对啊,这里不对啊。”
“什么不对啊——”他刚说罢,便陡然睁开眼睛,“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明明是我的房间啊!”
说着,大牛从床上爬起来,看着门窗,却是没有退路。
“这是密室么?”阿呆心道,寻思起来,片刻后他的目光,凝聚在墙角落一只花瓶,轻轻摇动,不动如山。
再顺时针扭动,顿时轰隆隆,在外面的那堵墙竟是缓缓地陷入了地面中。
“这——”大牛也是呆了,他从来不知道师傅的家里,竟是有这等奇妙的机关。
二人走出去,发现一如往常,唯独少了五刀流的身影。
“师傅不可能没有起床的啊!”大牛疑道,奔跑向五刀流的房间,房内空空如野,一阵风吹来,桌上的两封书信飘落而下。
“徒,阿呆亲启。”大牛看了一眼,随手将书信交给了阿呆,看向另一封,却是“儿,大牛亲启。”
大牛的手狠狠地一颤,据师傅说,他本是他捡来的,可是这封书信上面竟是叫他儿子。
“莫非——”大牛的心中,想起了一个可能。
“不可能,这不可能!”大牛疯狂地打开了书信,片刻后,脸色一片苍白。
“吾儿,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为父便已经葬身在江湖中……带着这些年的积蓄,凭着手艺,安安生生的活下去,一辈子不要踏入江湖武林!谨记谨记!”
大牛看完,恨得咬牙切齿,“爹,你被人所杀,如此大仇,孩儿若是不报,便是不孝,如今您尸骨未寒,大牛在此立誓,一定要将贼人杀死,为您报仇!”说着,说着,强忍的泪水便夺眶而出。
阿呆看向五刀流留给自己的书信,他的心中有数,料到这必定是一封推荐信。果不其然,五刀流给他留了后路,让他前往冷月庄,寻求冷月庄庄主艳千洵的帮助。
……
和大牛商定好后,阿呆便离开了朔方古城,前往冷月庄。
临行前,大牛相送十里,眼中对阿呆充满了羡慕之意,“阿呆,我知道父亲他是什么身份,也知道他有一身好武功,可惜他不让我踏足武林,但是这个仇,我大牛一定是要报的——可惜,我没有武动,这副身材,也无法练功了!”
他看了阿呆一眼,“阿呆你走吧,父亲如此看重你,定是给你寻了一个好去处。”
“那——保重!”
“保重!”
………
时间飞逝,转眼十年。
当初的娇羞、俏生生的巴英儿,如今已然成为了一名倾国倾城的妩媚女子,她不常发笑,双脸表情却也不是冷峻无情,而是一种若有若无的迷离诱惑。
冷月庄的巴英儿姑娘,享誉武林江湖,仰慕者数不胜数。
此时她一身简单衣着,朴素的白衫,手中撑着一把花伞,走在朦胧的骤雨中。玉珠噼里啪啦敲打着地面,溅起了一层白蒙蒙的水雾。
巴英儿竟是这样,穿着一双木屐,露出了洁白,犹如幼蚕的脚趾。
若是巴英儿这娇媚的一幕被江湖武林中的侠士们所见,定然会直接为之倾倒,匍匐在石榴裙下。
她撑着伞,走入了一座破落的木门中。
这是一栋庞大却破旧的木屋中,周遭没有一户人家,在木屋外,一只束缚在木桩上的藏獒,正汪汪地吼叫着。
只是当巴英儿的身影,印入藏獒眼中的时候,便是安静地闭上了嘴巴。
木屋中,印射着朦胧而温馨的黄光。
“擦擦擦——”木屋内,回荡着这样的声音,好似在摩擦着什么。
巴英儿听到了这个声音,嘴角浮起一丝了然于胸的神色,她将手中的花伞合住,轻轻地弯下腰将之立在墙角。
木屋内,却是一堆燃烧着的篝火,散发着炙热的热量。一人**着上身,大汗淋漓,古铜色的肌肤无比的壮实,正在嚓嚓地磨着手中的宝刀。
在他的身旁,已经是挂着四把闪烁着寒光的绝世宝刀。
他的肌肤,是古铜泛红色的,身上淋漓的大汉,更添了此人几分壮硕,只是胸前背后,却是有不少刀伤剑痕,显得有些狰狞了。但是,这些狰狞的刀伤剑痕,却并不能使人感觉到恐惧,反而更显得男子几分男人气概。
巴英儿脱下木屐,光着脚丫子踩在木制的地板上,轻轻地走到了男子的身旁。
她的手,不由得抚摸上了男子身上的刀伤剑痕,“阿呆哥哥,为了我,你受苦了!”
正在磨刀的男子,手中的动作一滞,沉声道:“对不起,请叫我荒野五鬼刀,你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巴英儿了,你的名字,乃是冷月姬。”
没错,磨刀的男子,正是阿呆,也是吉飞。
只不过,这十年来,作为冷月庄的金牌杀手,死在他手中的人头不下数万,江湖武林中称他为“荒野五鬼刀”。
杀人,不过是五刀。
当年,秉承着五刀流的意志,阿呆来到了冷月庄,求助于艳千洵,成为了冷月庄一名杀手。
这冷月庄,干的只有人头买卖!
从一名菜鸟杀手,到一名金牌杀手,阿呆只用了三年,其间,他做了不知道多少次暗杀生意,该杀的,不该杀的…他都干了,因为英子要报仇。
“擦擦擦”阿呆又开始磨刀了,他沉声道:“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买卖?”
面前的女子,当初未入冷月庄之际,名为巴英儿,进入冷月庄十年,她受到了庄主艳千洵的赏识,如今她的名字乃是赫赫有名的冷月姬。
五刀流将巴英儿送入冷月庄,便是为了让她学会报仇的本领,不错,这十年来,她已经学会了报仇的本领…如何利用女人最大的资本,来达到最大的利益。
不过,这一切阿呆并不知晓。
他只知道,如今的冷月姬,似乎已经忘记了当年的家仇。
“阿呆哥哥,英儿从未忘记自己的仇恨,只是当年那个马匪般的部落,已经成长为一个足以和代国相媲美的部落了!所以,报仇之事,需要暂缓…还需从长计议…”
她看着阿呆的脸色略缓,这才微微笑道:“阿呆哥哥,莫非是对于英儿在江湖中出头露面,十分的不满么?”
阿呆冷哼一声,没错,这冷月庄中,养着一大帮子杀手,在江湖上也算是颇为有名。但是,冷月庄却也实实在在和一个妓院无异,因为冷月庄内,俱都是无数的美女,她们的身体,就是杀手的报酬。
而巴英儿,十年来,赫然已经习惯于这样的场面。
虽然,她在冷月庄中身份颇为高贵,自己并不需要应承杀手,但是却免不了抛头露面。
“阿呆哥哥,可是在吃醋么?”冷月姬嗤嗤的笑着。
阿呆内心一热,正欲说些什么,却陡然一觉,此时的气氛有些古怪,他抬起头来,却见巴英儿此时竟是轻轻地拂去了自己的一身白衫,露出了一具白嫩绝美的**。
她的身上只着小衣,遮挡住了必要的部落,她羞涩地看着阿呆。
“阿呆哥哥,莫不成怀疑英子的贞洁么?”她羞涩着说道,脸上浮起一丝绯红。
阿呆顿觉呼吸一阵急促,“你不要瞎说,英子我信你,快把衣服穿上。”说着阿呆艰难地咽了一口,又闷头嚓嚓地磨刀。
只是刹那间,阿呆磨刀的手臂一滞,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身子也一瞬间变得通红了。
他的背后,巴英儿的**轻轻地贴在了他的脊背上,轻声道:“阿呆哥哥,今**就要了英子吧!”
轰!
阿呆只觉得浑身一热,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流喷涌在体内,他一把搂过背后的那一袭柔软,疯狂地蹂躏,霸占…
咔嚓——暴雨倾盆而下,天色中,电闪雷鸣,漫漫一夜,落红几朵,梅开几度,潮起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