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辱没先祖,盗我孤独世家的祖坟,可是欺我孤独世家后继无人么?”孤独一刀神色冰冷,背后的玄铁寒刀缓缓地抽出
“刷”寒光一闪,便见白茫茫一片,刀锋涌向抱朴子周半仙的喉咙。
“啊呀呀!”抱朴子周半仙盗人家祖坟,坑蒙拐骗,依旧能活到现在,定是身怀不世的技能,比如说逃跑。
刀锋破碎虚空,向他斩来,此人身形一闪,已经是来到了阿呆的面前。
“徒儿啊,为师教导你数十年,该是报答为师的时候了!”周半仙一把鼻涕一把泪,拉住阿呆的衣衫,一双眼珠子,诡异地转乱。
“为师?这个混不吝什么时候收了徒弟,难道师徒二人一同组团儿盗墓么?”众人的目光一下子看向了坐在角落里的阿呆。
此时的他,赫然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
“什么师傅?”阿呆沉闷着冷哼一声道,“我没有这样的师傅!”
“嘻嘻,这可说不准啊。”有人沉声道,抱着宁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心思。
“对啊,为人若是堂堂正正,干嘛要戴一只铁面具?”又有一人附和。
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完,原本就有些怀疑的众修士,直接将他的身份确定了,那就是周半仙的徒弟。
“呵呵,此事若要解决倒也简单,你把铁面具拿下来我等也就不会冤枉你了…”孤独一刀看着阿呆,有动手的打算。
阿呆心中是欲哭无泪,这都什么事儿啊…
“众位道友~!”他一声高喝,“想必各位都是误会了,在下和周半仙素无瓜葛,何来师徒情分之说?”
“孽徒,你~?”周半仙貌似痛心疾首道,讹上了阿呆。
“众位别听他说得好听,说不准明天回头就把你们的祖坟给盗了!”有人高声呐喊。
不提祖坟还好,一提祖坟,顿时孤独一刀面色变得十分的阴沉了。
“脱下你的面具!”刀锋指向阿呆,孤独一刀和他的师祖孤独一败不同,孤独一败身上有一种天上地下,唯有独尊的凄凉悲哀之感,而孤独一败,浑身则是透露着一股邪气。
那把刀…更是邪得很!
细看孤独一刀,此人一头浓密的乌发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双眼更是暗藏在头发下,眸光即便难以看清,也是觉得有些冰冷。
他高七尺有余,身材魁梧,目光迥然,手中提着一把刀,气势迫人!
就在二人相互对峙的时候,一艘血色战船飘飞而至,船上,站着将近百人。
“是修罗道的人…”有人道,随即众人陷入了沉默,此行进入乱盟殿,众人心中最大的敌人便是修罗道的修士。
因为修罗道实在是太过庞大了,其它宗门的势力根本就难以和修罗道媲美。
此时阿呆也冷冷说道:“我是修罗道的袁华!”
“是么?”孤独一刀身旁刀气不灭,吹拂着额前的黑发,随意地飘拂。“何不找人来验证一番?”
不知不觉中,众人关注的焦点已经从周半仙的身上转移到了阿呆的身上。
阿呆看到了血色战船上,有破千钧的身影。
“那人是破千钧!”阿呆遥指破千钧,对孤独一刀道。
“你在逗我吗?破千钧我也认得,手下败将而已!”孤独一刀冷笑着说道。
“破千钧你可认识我?”阿呆高声喊道。
血色战船靠近,来到了孤独一刀和阿呆发生冲突之地。
听闻阿呆所言,破千钧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孤独一刀,略微一询问,便知晓了发生的事情,当即破千钧沉声道:“此人乃是我修罗道的外围弟子袁华,怎么,他可曾得罪道友你了?”
孤独一败阴沉笑道:“既然是你修罗道的人,那么此事和此人便也没有关系了。”
他的目光逡巡,寻找着周半仙的身影,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袁道友,好久不见啊…”破千钧皮笑肉不笑,“当日,你从死戕台上纵身一跃,划出了一个男人尊严的高度,可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啊!”
他高声笑道,响声震彻血色战船,顿时破千钧身旁,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在哈哈大笑,嘲笑之意不觉于耳。
铁面具下,阿呆呵呵冷笑,笑声不大,却是足以让站立在血色战船上,俯视着阿呆的破千钧听到。
“怎么,难道不是事实么?”破千钧抖了抖肩膀,不屑之意不用言说。
“你是我修罗道上,第一个从死戕台上跳下去的人…”有人轻声道,身影冷冽,充满了藐视之意。
阿呆唯独冷笑,笑声逐渐地增大,最后只剩下他自己放声狂笑。
“哈哈哈——真是可笑!”
“有什么可笑的?”被阿呆莫名狂笑,搞得有些莫名其妙,破千钧道:“你不服么?”
“你一介金丹中期的修士,在死戕台上,我能够安然退去,难道不觉得耻辱么?”阿呆道,“不过若是在这乱盟殿前,再摆死戕台,袁某人也并不介意。”
他说的十分的坦然,破千钧听了却是一愣。
“再摆死戕台?”破千钧先是一愣,随后便阴沉笑道:“好啊!”
再摆死戕台,破千钧他是求之不得,恨不得此次在死戕台上,将之狠狠地教训一番。
……
毫无疑问,此时的阿呆绝对是众人眼中焦点中的焦点。
一开始,由于周半仙忽悠众人,阿呆当作了周半仙的弟子,因此众人不得不关注他,待到误会澄清,知晓了他的身份居然是修罗道的外围弟子时,众人起初还有些不以为然。
可是…可是眼前此人竟是要在这乱盟殿前摆下死戕台,挑战修罗道的先天弟子破千钧!
破千钧是什么人物?
他绝对是我沧溟海新生俊杰的一代风流人物,战力恐怖无双,修为已经达到了金丹中期!
而眼前这个袁华……不仅没有什么名气,更为重要的是,此人不过是修为辟谷后期,实在是嚣张得可以,真不知道,面对破千钧他凭什么说出这么狂妄地话。
血色战船上,众先天弟子也是颇为不屑地看着阿呆,他们没有忘记,戴上铁面具的这个男人,脸上被破千钧留着一道深深的伤疤。
不过,先天弟子心中自然是不屑地…
“再摆死戕台!”有人高呼着,顿时已经有人开始着手开工了。
……
孤独一刀看着面前,站立在血色战船下,显得有些渺小而卑微的面具男人,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升起了一丝狂乱,一丝愤怒,一丝卑微。
这种感觉,只有当年他孤独一败,使出“一剑万生”后被一名小辈完虐后,才有的屈辱感觉。
孤独一刀,也就是孤独一败!
那日,当年在卧龙土,孤独一败和吉飞对决,赫赫威名“一剑万生”败了。
自那日起,孤独一败一道化身,潜心专研,以刀入道,名为孤独一刀。
此情此景,在“袁华”的身上,孤独一刀又看到了吉飞的身影。
“可怕的男人啊!”
……
围拢过来的众人中,有一名蒙面女子,她一身翠蓝色如水的衣裙,身姿绰约而曼妙。
脸上蒙着一张黑色的纱巾,仅仅露出了一双水雾迷蒙的眼睛,正在注视着那个面具男人。
看着他的背影,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一种直觉,“莫非是阿呆?”
女子正是灵玫,她也来到了乱盟殿,要进入其中。
男人最烦女人胡思乱想,因为她们的胡思乱想,基本上都是对的。
显然,灵玫察觉到了什么,不过却又无法确定。
再摆死戕台!
一诀生死的死戕台,已经在乱盟殿前铸好,十分的简陋,但是却很庞大,不过较之于乱盟殿,则是有些沧海一粟了。
死戕台上,不是生,便是死,虽然这死戕台的意味,已经被阿呆搞得面目全非,变了样子。
但死戕台还是死戕台,只因为这个名字,众人便是有些莫名的激动。
血腥味弥漫,两道身影站在死戕台上,凝望着对方,眼中不是深情,而是杀意!
“此次,我要全力以赴…”破千钧低沉说道,上次“袁华”从死戕台上一跃而下,丢人的不仅仅是袁华,更有他破千钧。
甚至,破千钧觉得,相比较无名小辈,他更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