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里高高抬着一只脚,两只手拄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慕硕谦的背影,眼中的笑意越来越盛。
他从chou屉里找到创可贴后重新蹲在她面前,灵巧的手指撕开外面的保护膜,一只手摆正了她的脚丫子,另一只手十分利落的将创可贴小心的展平,动作很轻,轻到根本不会碰到脚上的伤口。
一向玉堂金马般的人物此时半跪在自己面前粘创可贴,他身上的风华仿佛在此刻尽数敛尽,只剩下深情ai意温暖人心。
“好了,这双鞋以后都不要穿了。”慕硕谦直接拎起那双鞋子丢进了垃圾筒。
顾七里心疼的惊呼:“唉呀,我新买的。”
“不合脚的鞋就应该扔掉。”他又起身去倒了杯水塞进她的手心,“下次有这种情况第一时间跟我说。”
今天确实是他疏忽了,一直没有发现她的鞋不合脚,否则,他一定不会让她跑前跑后的忙碌。
“嗯。”顾七里乖巧的点着头,在面馆的时候她一直装得很好,也难怪慕硕谦没有看出来了。
“对了,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顾七里捧着杯子喝了口水。
他坐在她的身侧,手里拿着一本文件在看,淡淡的说了声:“没什么事。”
顾七里撇了下嘴角,没什么事还把她叫过来,她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呢。
不过她也没有急着走,而是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目养神,其实她是知道的,他就是想让她陪陪他而已。
静逸的空间里,只有他偶尔翻开书页的声音以及他们浅浅的呼吸声,气氛安详而美好。
顾七里j乎都要睡着了,外面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慕硕谦头也不抬的说了声:“进。”
秘书提着一个鞋盒走进来,先是往办公桌前看了一眼没有找到慕硕谦,紧接着便把视线转向沙发,这一看就有点惊悚了,总裁j叠着双腿坐在那里看文件,而他的肩膀上还靠着一个nv孩儿,因为是侧着脸,只能看清她修长白晳的颈和尖尖的下巴。
“谦少。”秘书急忙收回视线,提着手中的盒子无声询问。
慕硕谦指了指一边的地面,秘书便赶紧把鞋盒放下去转身离开了,同时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顾七里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在说话,可是她太累了,眨了两下眼睛又继续睡了。
大概是这个姿势不太舒f,她睡得很不安稳,不时动来动去的调整角度。
慕硕谦将手中的文件搁在茶j上,伸出一只手臂将她搂在怀里,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盯着她熟睡的恬静脸庞,他似乎也无心工作,背靠向身后的沙发闭目养起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放在茶j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因为睡得不沉,慕硕谦很快就睁开了眼,怕会吵到身边熟睡的人,他动作小心而飞快往前探了下身子将电话拿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他的眉头轻蹙了一下,将手机调成静音后,小心的将顾七里从自己的腿上移到沙发上,然后起身去了y台。
“在忙吗,怎么现在接电话的速度越来越慢”那边似乎是不满的报怨了一声。
慕硕谦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侧着身看向沙发,温暖的光芒虚虚的笼罩在她的身上,柔软的让他移不开视线,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没什么,刚才在开会。”
“我过阵子可能要回去一趟,檀溪的房子你有没有找人打理”
“嗯,打扫了。”慕硕谦说着就摸向身上的口袋,想摸一只烟,摸了一会儿才发现烟在桌子上。
“很久没回去了,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适应澳城的水土空气了。”
慕硕谦依然没说话,而同时,他看到顾七里的长睫颤了两下,薄薄的眼p轻轻眨了眨,醒了。
“挂了。”他匆忙说了两个字后就把手机收了起来,大步从y台走向沙发,俯下身在她睡意惺忪的脸上亲了下,“醒了。”
顾七里揉了揉眼睛,一脸迷茫的看着他:“我去做早饭。”
“傻瓜,睡糊涂了。”慕硕谦张开双臂将她抱进怀里,十指张开紧紧的扣在她的腰间,他没有再说话,呼吸轻浅的落在她的耳畔,而他抱着她的手臂却猛然收紧了力道。
顾七里忍不住向前轻撞了下他的x膛,贴着他左心房的位置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澎湃的心跳。
他这样用力的抱着她,就像有万千的不舍全部发泄在了两只手臂上,恨不得将她揉碎在骨血当中,彻底的与他融为一。
“慕硕谦。”顾七里被他锢得有些疼,轻轻在他耳边唤了一声,他给她的感觉有丝不对劲呢。
“嗯”慕硕谦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松了松手上的力道却仍是把她抱得紧紧的,“今天别回餐厅了,我想吃你煮的饭。”
“你是老板,当然你说了算。”顾七里喜欢他这样腻着自己,不过p刻后又突然想到:“我的包还在更衣室,一会下班的时候我回去拿包。”
“好。”他说着便将她从怀里轻轻推开,起身去把鞋盒拿了过来。
这个秘书的眼光不错,他选的凉鞋精巧细致,金se显得大气,扇贝形的字袢带上点缀着珍珠,一看就是上等货。
慕硕谦抬起她的一只小脚亲自为她套上了凉鞋,大小刚刚好,金se也跟她白玉般的肤se很配。
“走j步试试。”
今天他亲自为她贴创可贴,现在又亲自为她穿鞋,顾七里有些不好意思的同时,x膛里已经被幸福和感动塞得满满的。
她站起身原地走了j圈,平底的鞋子穿起来很舒f,这么名贵的鞋子如果再磨脚的话,那就太对不起这个价钱了。
这时,萧然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便推门走了进来,先是向顾七里打了个招呼,然后才转向慕硕谦提醒:“谦少,晚上七点您有一个饭局。”
“推了。”慕硕谦想也不想。
“这次的饭局是王董做东,我们跟王董刚谈的那笔合作还没有完全签下来,如果谦少不去的话。”
慕硕谦冷冷睨了他一眼,顿时将萧然余下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萧然无奈,只好用眼神向顾七里求救,这个饭局真的是很重要,为了这次合作,他们已经谈了大半个月了。
顾七里知道,慕硕谦之所以会突然推了这个饭局是因为他刚才说了要吃她煮的饭,她随时可以为他煮饭,但是这样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丢了就太可惜了。
于是,她摇着他的手臂搬出撒娇的语气:“这么重要的饭局不要推了,大不了晚上少吃点,我给你做夜宵。”
慕硕谦不以为然:“饭局再重要也没你煮的饭重要。”
“唉呀。”她突然敲了下脑袋,“我想起来了,今天不能回家给你煮饭了,晚上有cafa的培训课呢,瞧瞧我这记x。”顾七里说着就拿出手机看日历,怕他不信还特意指着备忘录擎到他面前:“你看,我不骗你的。”
他垂眸看了眼,抿了抿薄唇,似乎不太高兴了。
顾七里当着萧然的面也不好意思亲他,只能把他的手臂摇得晃来荡去,“好不好,慕硕谦,我要去上课,好不好嘛,好不好。”
在也一连串的好不好的请求下,他终于是开恩般的叹了口气:“知道了。”
顾七里如释重负,背在身后的手悄悄向萧然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萧然还处在极度的震惊当中,仿佛风化了一般站在门口,一向做事说一不二的谦少,可以把这么重要的饭局说推就推,但是被夫人晃了晃胳膊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以前谦少生气或者犯犟的时候,他们这些人想了各种方法都无济于事,现在看到夫人的做法,他才悄然醒悟,以后如果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夫人搬出来,让她晃一晃谦少的胳膊就好了。
萧然为自己这个发现点三十二个赞,以至于得意的没有控制住嘴角的笑容,最后笑出了声。
然后,他就感觉到了慕硕谦那道比刀子还锋利的视线看了过来,他立刻收敛了笑容,摆出一脸严肃的样子。
倒是顾七里看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唉,也只有夫人敢在谦少面前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了。
顾七里回到餐厅后,白班的同事已经准备下班了,她晚上七点才上课,所以也没急着走,而是留下来处理一些工作。
快到月末了,库存要进行盘点,收入要进行结算,优秀员工要进行评比,一堆事情在等着她。
她是新手,本来就没有资质和经验,自然要比常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跟得上职场的快节奏。
顾七里正在公用办公室里写东西,阿v敲了下门走进来,一见到她就面容严肃的问:“瓶子怎么会丢,查清楚吗”
一天的忙碌让她j乎都忘记了那瓶丢失的葡萄酒,现在被阿v问起来,顾七里免不了又伤心失落了一阵,放下手中的笔摇了摇头:“没有,只找到了碎瓶子,不清楚是什么人做的。”
阿v也替她感到惋惜,他亲眼见证了她对那瓶酒所付出的努力和期待。
正想安她j句,阿v忽然看到了被顾七里放在桌边的一袋葡萄,那是她今天刚从梅子那里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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