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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虎穴焉得双姝共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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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座位附近则坐了j位衣着华丽的地方士绅,见到他来知道是谢御史公子,纷纷点头致意,由于谢公子平日足不出户,因此大都不认识,只能虚应一应故事的回个礼。

    这个时候真正吸引他目光的,倒是坐在看台右席的人,由于男nv有别,因此官府nv眷及缙绅名媛都被安排在右席,衣香鬟影、粉白黛绿,个个都是盛妆打扮得花技招展的,公子一辈子也没看过那么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闺nv、少f,然而基于礼教之防,扫过一眼之后,也不敢再多看了。

    不过,对于过目不忘的他来说,j位较为出se的美nv都被刻印在心上,想必下次做春梦时,巫山神nv会换j张不同的脸蛋了。

    然而你不去看别人,别人还想多看你耶,坐在右席的青春少艾、婴婴宛宛之流,也不少怀春少nv,看到如此长得一表人才,仪表翩翩如玉树临风的贵公子,无不秋波流流盼,眼光不断的往这儿飘过来,有的是脉脉含情,有的则是火辣辣的盯着猛看,恨不得能将他吞入肚内;大抵上脉脉含情的是尚未出阁的闺nv,火辣辣的看起来就像富商得宠的小妾。

    有j位认得谢廷玉公子的,还偷偷的和姐淘们咬耳朵,说:“此人就是人称神童的谢廷玉公子也。

    也不知谁家的nv儿有那么大的福份,可以消受得了如此俊俏的郎君!”

    看起来,这会儿谢廷玉出来看完这场杂耍后,全城有一大半的大家闺秀要闹病相思了。

    第二章

    公子落坐没多久,突然锣鼓喧天,在众家小姐、如夫人还在往这儿猛瞧的当儿,好戏可就开始了,公子的注意力立刻被场中的活动给吸引了。先是来一个大汉耍叉,上下左右耍得虎虎生风,接下来则是秀士舞剑,有如落花流水甚是好看,接下来则是牵猴弄犬的马戏表演,人兽之间互相戏弄。

    公子平生从未看过这种有趣的表演,因此看得心中大乐,频频鼓掌不已场中正在表演之际,有一位满脸麻子的戏班班头,手里拿着一份戏摺登上看台,走到公子面前含笑躬身,说是要请公子点戏,公子搞不清楚这个名堂,于是回头问坐在后方的老葛说:“为何拿这摺子给我看?”

    老葛笑着说:“这位班头拿这摺子,是恭请公子点自己ai看的花式表演,可以随意选一个叫他们演出,若是演得果然巧妙,公子可以多赏赐他们些银两。”

    公子瞪着摺子上的名目,个个字都看得懂,只是没一个看得出是什么花样,一张脸只是窘红。老葛知道公子平日都在用功读昼,对于戏耍毫无所知,于是就代点了一出“火弹”,班头有人点了特技,表演的花红有了着落,于是很恭敬的拜谢退下。

    而在右席的那些nv宾们,显然都是行家,争相点了不少戏目,有的点钻刀圈,有的点百步穿杨之箭术,有的点了高空走软索,每演出一项,都让公子欢喜赞叹不已,口中一直不停念念有词的说“百闻不如一见”。

    最后突然金鼓齐鸣,声震全场,观众们个个屏气凝神,注意着校场中的动作,此时场上高悬一黑牌,上面以白粉写着“谢大少爷点<火弹>一出,表演者,刘绦仙。”

    看台上众人立刻议论纷纷,有的说谢公子眼光真锐利,对戏目监赏力极佳。

    有的说刘降仙虽然来过太原三次,只可惜徒闻其名,无缘见其表演身手。有的说先前在京城中的表演,某大人曾赐点刘绦仙“斗剑”一出,一时哄动九城。

    正在议论纷纷之际,见到一位妙龄nv郎,身着白绫繟密扣战衣,外披着玄绸镶白大氅,秀发上以玄绸抹额,脚上金莲不足四寸,双钩着小p靴,紧踏着金镫,右手执缰绳,左手挽弹弓,身跨雪白骏马缓辔而出。

    此时全场喝采声雷动,此时因距离西台将近百丈之远,虽是无法看清颜面,然而英姿如画,身形窈窕,彷佛艳绝的出尘仙子,此情此景已令公子看得怦然心动。

    当佳人骏马越走越近,公子仔细审视,发现这位nv子真是长得花容月貌,柳眉叠翠、桃靥生春,正是所谓“丁香结子芙蓉面,不系明珠系宝刀”之巾帼英雄,似乎正是这位刘绦仙之写照,公子一见惊为天人,只怕九天玄nv下凡也不过如此。

    这马儿沿着边道缓缓绕场一周,明显的就是要让全场看清楚这马上佳人之绝世姿容,接着美人儿徐徐卸下大氅,顺手丢给一旁的助手,接着御弓于臂上,单手急提缰绳,身下宝马似解人意,双耳直竖的长嘶一声,先是人立而起,之后如离弦之箭的绝尘疾驰,只见到白巾飞扬、红丝飘拂,人马一、骑术精湛、身形美妙。

    这时一位少年小僮手托一木盘出场,直直站立于西台之前,盘中覆盖着一只瓷碗,碗底则放置一只大如j蛋的弹丸,接着一位拳术师傅趋前大声宣布:“一弹置于碗底,一弹在绦仙手中,马先奔至教场东边,与小僮成一直线时,绦仙再开弓放弹,双弹相击时则会焰火大作,必须准头十足,不能伤及托着弹丸的瓷碗,此为最难之把式,并非等闲表演,献与台上诸位贵宾观赏!”

    介绍已毕,拳术师傅一躬而退,而美人儿纵马绕场三周之后,到了教场最东边,探手入囊取出一磷火弹,大小与教场西边碗底弹丸相同,只见她柳腰猛然一扭,弓弦响处,金光一道往西而来,砰然一声烟硝四s,两弹俱在火光熊熊中破灭。

    霎时欢声雷动、万掌齐鸣、人人叫好,人声喧腾如暴雷怒雨。此时小僮又置一磷火弹于碗底,美人儿再驰马三圈后再发一弹,如此共发三弹,皆准确命中目标,此时观众如痴如狂,叹为观止矣。

    公子见此绝技十分狂喜,对着老葛说:“先前读稗官野史,看至描绘武人技艺之处,总以为故为渲染、夸大其词,不图今日乃知确有其事,这位天仙般的nv郎真奇人也!然而以如此美材,居然飘泊于风尘,真是可怜可惜!”

    噫!从这话中透露出j点讯息,这谢公子虽是埋首书堆,然而也不全然读那八g文章,也会读那稗官野史,显然之前之春梦,做得如此传神,想必也读到些x艺秘笈。再者对于这位刘绦仙,已然生出ai怜之心,这么美的nv子怎么会暴露于风尘之间,应该筑个金屋好好的轻怜蜜ai才是。

    老葛尚未回话,那美人儿已披氅随着戏班班头而来,袅袅婷婷,腰如风摆柳,来到台前,深深的道了一个万福,看到绦仙前来见礼,公子也慌忙起身回了一礼,然后就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美人儿,只见她粉靥微红、星眸莹润,直视着公子、樱唇微启、似yu有言,但yu言又止。而公子之双目,亦如磁石引铁般的,饱看绦仙之娇容,这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而今尽在不言中。”

    先前见她骑在宝马上之英姿,已是惊为天人,如今近看之时,才发觉她肌肤细致,不施粉脂就已是珠润玉圆,原本以为西席之中美nv如云,与那绦仙一比,全部都靠边站了。

    老葛看到公子有呆在那儿了,以为他因为不知世故而不知所措,于是附在公子耳边,低声指示:“此是来领赏,公子可随意赏赐。”

    公子乃出言赏银百两,美人儿听赏后嫣然一笑拜谢,班头则面露喜se,再拜之后引nv而退。这一场半刻表演,一掷百金也算大手笔,而公子在观赏精彩表演之后,得接近b视如此美nv,也深感百两值得,若是能一亲芳泽,就算是一掷千金也值得,只可惜两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只能想想而已,在他潜意识中,原本预备做为巫山神nv的j张俏脸全部涂销,下次的春梦,准是这位刘降仙了。

    好戏收场之后观众四散,公子也不恋恋不舍的看着绦仙姑娘背影离去,于是公子也与老仆葛三策马回家。此时在戏班的一角,班头满脸狰狞看着远去的公子主仆冷笑不已。

    到家之后公子便回房歇息,谢夫人及谢太夫人急招葛三问公子外出之情形,葛三说:“老仆从未见过公子如今日之欢乐,又是点戏,又是喝彩,又给赏赐,那种活活泼泼兴高彩烈状,与在家时节宛若两人!”

    呵呵,葛三所说的,只是自己所看到喜欢的,怎知公子之高兴,先有见到城中大半数娇娇柔柔的大家闺秀,后又近近观赏那颗风尘明珠刘绦仙,以大明礼教男nv之防甚严,而家教更严的谢家公子而言,早已将这些美nv们意y了好一番,当然爽啦。

    身为祖母的太夫人ai孙心切,于是对着媳f谢夫人说:“我就说嘛,管束子nv本属父母分内事,然而也不宜c之过急,必须恩威并济。过于严厉则会使子nv畏惧深刻,遇事则呆若木j不敢擅动。若是放任太甚,则又会使子nv嘻戏妄为,无所忌惮。你对于这个儿子啊,平时都不愿和颜悦se,实在不是执中之道。从今以后,若是廷玉能不废学业,也需要不时放他出去了解人情事故,游散其身心,免得读书成痴。”

    听到婆婆的提示,谢夫人唯唯称是。

    公子的卧室在谢府后园之南端,有个好名字叫“听筝楼”,推窗之后可俯览谢府花园中一切景物,平是这窗儿也不很常开,这两年倒是时常半开,只要公子在读书时,听到园中有俏婢j谈或戏耍声响,就会偷偷将窗儿开个缝,两眼灼灼的将园中婢nv全身上下饱看一番,由于他做得隐密,倒也没人发现。

    而老葛则是睡在他卧房的楼下,夜间一定会等公子入睡之后,自己才睡下,然而这夜公子在吃完晚餐后,因为白日出游,对他这个文弱书生而言已感疲倦,于是早早吩咐老葛下楼,自己要先睡了。

    然而头置于枕上,满脑袋的遐思不已,回味日间的许多有趣的事,脑海中先是浮现高台右席多位红衣少艾、绿巾丽人,接着那位娇俏曼妙的卖解美人儿出场了,宝剑一挥所有先前影像全都烟消雾散,只留下她那清脆声音,及嫣然一笑之风情似在眼前,此时的他正是诗经桃夭篇之写照:“窈窕淑nv、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f。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至于昨日春梦中的小翠呢,这个时候早就被挤出脑海之外了,人就是不能比,人比人、气死人,丫鬟再怎样娇俏,仍是无法比上闺阁千金那种美艳与气质,若是再与那如天上谪仙的刘绦仙一比,只能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了。果然是曾为沧海难为水,若是y是要在下说出小翠后来如何,只能说后来绦仙嫁入谢府之后,夫人将小翠派去f侍少夫人,偶尔在少夫人倦了时,可以捡一些剩下来的好料,让她倒也尝到了公子的好处,这也是后话。

    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就是不能入梦,于是起身剪烛,坐于桌前,脑中仍是挥之不去那美人儿娇俏的身影,可惜自己不善丹青,无法将那美妙处画在纸上,于是提笔写下了:“刘绦仙,刘绦仙,刘绦仙,刘绦仙,刘绦仙,刘绦仙……”

    不一时满纸已是那卖解美人儿的名字,当写到没空处可写时,公子才突然警觉的哑然失笑,今日自己是呆了还是怎么的?想这位美人儿随着江湖卖解戏班东漂西荡的,也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相遇。而nv孩家那么的标致,只怕早已与人订亲了,自己如此痴心幻想,实在是于礼不合。

    于是公子随手取来读那唐人笔记,特别是平日最ai读那“红拂nv”的故事,然而经过白日亲身所见,平日津津有味遐思无限的故事也觉得泛然无聊,将卷儿一抛闭上双眼做假寐之间,忽然觉得传来异香一缕直透鼻中,立刻心神晃荡两眼迷糊,如酒醉痴迷。

    接着朦胧间见到一曼妙身影出现房中,原来是一位黑巾蒙面人,只露出如寒星的双眸,来到了案前见到桌上墨迹未g的满纸“刘降仙”之名,身形微微一震,稍稍疑迟一会儿之后,似乎下定决心似的转向半卧在床的谢公子。

    接着公子只觉得手脚被人像猪仔般的绑缚,接着整个身像被装入一个布袋中,被背起后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这时他想要张开双眼,但是只觉得眼p沉重,想要呼救,但口舌僵y,如梗在喉不能发音,仅觉得耳际风声呼呼,有如腾云驾雾、御风而行,行进得十分快速。

    公子清醒时,发现自己身处于一间暗室中,房间很小,只有一床一桌以及数张木凳,别无余物。床上并无帐帏,仅仅一枕一被,桌上一灯昏如磷火,墙上则是斑斑驳驳,使得房内的景象令出身富贵的他,感到十分凄凉。

    一位黑衣人面向外默然的坐在床沿,腰间横悬着一支利刃,寒光闪闪慑人魂魄。聪明如公子自然知道自己遭匪人掳获,十分惊慌恐惧,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蜷伏在被中,盯着黑衣人的背影全身发抖,连床都被震得吱吱有声。

    黑衣人回头看了看他,公子发现这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公子魂梦萦系,开始暗相思的卖解美人儿刘绦仙,公子的心情由惊恐转为诧异,想要坐起来问她前因后果,绦仙则伸手按位他的肩部,轻挥玉腕,示意公子勿动。

    公子看着绦仙此时冷艳的脸庞,嗫嗫嚅嚅的小说问说:“姑娘将我劫来有什么用意,可否告诉小生?”

    绦仙冷冷的回答:“要杀你!”

    喝!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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