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落水的声音。
湖水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眼前是水平线在起起落落,耳边是湖水漫过耳朵带来的气泡声。分不清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寻不到方向。
这是哪里???
李山河暗叫不好,立刻感觉x口仿佛有一块大石堵住,呼吸不畅,想要喊出声来,却发现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的身……怎么了???
他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明明不是会游泳的,为什么竟然手脚不听使唤的向着深处划去!
等等……
这好像不是我?
他的脑海有些混乱,这时候,湖水的底部看到了一个落水的身影。
‘我’大喜过望,想要喊出声,张口却吐出一串泡泡。‘我’立刻划水绕到了那人的背后,托起了他,向上游去。
“呼啊——!”脑袋从水面上伸出来,‘我’抹了把脸,判断了一下方向。
来路已经有了星星点点的火光,似乎惊动了远处的人;‘我’立刻向着对岸游去。
至始至终,李山河都无法c控自己的身,仿佛旁观者一般。
他是不会游泳的;所以答案很明显,这,是他的梦。
我经历过这一切吗?他有些纳闷。
就在上岸的时候,借着星光,他看到了湖边的一颗歪脖子树,脑海中如一道闪电照亮了他的脑海。
这是太平湖!
这是老舍先生“去世”的那一天!
在原本的历史上,老舍逝世一周年纪念日的凌晨,著名书画家许林邨将自己事先在家中偷偷刻好的石碑运到了太平湖畔,上书“老舍先生辞世处”,与画家吴幻荪一起把碑树立在了湖畔,默哀完毕后才洒泪离开。
而j十年后,这块碑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了碑文的复制品留在纪念馆中。纪念馆旁边就放着太平湖的照p,李山河曾经看过,此时才能回忆起这一切。
这不是我的回忆,是前任的!
正是他救下老舍的那一夜!
此时,已经到了‘我’游到岸边的时候。一个看不清脸的人从树后紧张的走出来:“小李哥,你回来了?你真的做了?我们快去找总理……”
“来不及了!”‘我’脱下s漉漉的衣f,慌乱的说,“我路上遇到了人,把他打晕了,现在估计被人发现了……”
“那怎么办?”那人手足无措的从树后走出来,月se照耀下,李山河发现,那竟然是一个很漂亮的子!
她扎着一双麻花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让人心疼,唯一的问题是……她大概只有十二三岁!
前任你个禽兽!
‘我’穿上早已经准备好的衣f,顺便帮昏迷的老舍先生换好衣f,摸了摸x口的手机,一咬牙道:“事到如今,我只能逃出国了!”
“出国?”这个词对小萝莉不异于晴天霹雳。
‘我’上前一步,抓着她的手,真挚的说:“这是最好的时代,这也是我的时代!我会活出一个人样!让所有人都对我刮目相看!……小莉,你能等我十年吗?”
小萝莉焦急的在喊着什么,可她的声音仿佛被消音了,李山河没有听到后面的回答,她的脸也开始变的模糊不清。
这毕竟只是前任残存的记忆。
接下来的画面有点跳跃。
老舍醒来,心若死灰;两人到了香港,落魄流l;他结j到了好友,逐渐恢复生气……
随后就是李山河来到了日本,被骗走了最后j篇稿子,发誓要活出人样,才肯回国。
画面的最后,是‘我’合上日记的最后一页,喃喃自语:
“短短的两年人生,我……无悔!只是,好想再见一眼小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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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山河猛的从床上坐起,急促的大口大口呼吸着。他口g舌燥,捂着头,拿起床头柜的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刚才的……是我自己胡编乱造的梦境吗?
不不,我可不认识什么小莉,只有长腿大姐姐才是我梦中唯一永恒的主题,所以这肯定不是我编的梦!
不过,为什么过去半年了,前任的记忆碎p才会转移过来?
他拉开窗帘,此时已经是h昏时分,夕y西沉,大p大p的火烧云染红了天边。李山河沉思了p刻,用力摇了摇头。
对了,最后,‘我’在说什么“此生无悔……”
应该是和之前的心境重合了吧,置之死地而后生。
面临了一次生死考验,才得到了这种无趣的东西吗……哼。
他伸了个懒腰,老舍先生在香港活的很滋润,每个月还能拿到j十万日元去访友,平静的很,前任你就安心的去吧!别来打扰我了!
就在这时候,他鼻子动了动。
咦,奇怪,怎么有一g烧糊味?
等等,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
杏子!
他连忙拉开门,却看到房间里浓烟滚滚,仿佛失火了。
“杏子!你在哪里!”
可恶,刚从水灾中逃出来,又遇到了火灾吗!
他重回房间,把水杯里的水全倒在床单上,批上之后刚要冲出去,却发现杏子咳嗽个不停,从厨房里爬了出来。
“糟了糟了!糖怎么遇到油就会变成黑se的啊……咦,山河,你醒了?”
“你做了什么!”李山河一把捞过杏子,就要开门往外冲。
“对不起,我做料理失败了……”
“哈?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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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人家看你那么累,怎么都叫不醒,所以想给你做一点吃的嘛。”
杏子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狗,乖乖的低头认错,时不时的抬头偷偷看一眼李山河。
李山河清理完厨房,放下了灭火器,哭笑不得,做个菜也能如此大阵仗,也就杏子这种熊孩子了。
虽然很想大声训斥,不过看杏子可怜兮兮的模样,还是决定以教育为主。
“学校不是有教家政课的吗?怎么连基本的常识都不懂?热油会导致白糖变成焦炭,当然不能继续做下去了。”
杏子撅着嘴:“家政课?好无聊啊,所以就翘掉了。”
“翘课?你才高一吧?以前初中的课程呢?”
杏子眼珠转了转:“我们学校是直升的大学的哦,那种l费人生的事,才没有必要做呢。”
我靠,初中开始就翘课,你这是不学好啊!
李山河揉了揉眉心,难怪从小就这么熊,家教太差了。而且她是首富之nv,估计学校里的老师也不敢训斥她吧……
“人家知道错了嘛,原谅人家好不好嘛。”杏子看到李山河并没有太生气的模样,大着胆子过来抓住他的袖口,可怜兮兮的道,“杏子给你做了巧克力哦……”
巧克力?
李山河在厨房角落里找到了那坨黑漆漆的东西,了一下,味道竟然是正常的。
“嘿嘿,不错吧,只要把买的巧克力融化了,这种小事就算是我也能做的!”
就是融化而已!你得意个p啊!
肚子正好饿了,李山河也不客气的往嘴里塞了一块,再怎么也不至于连这种简单东西都做坏吧!
“山河,你不生气了吧?”杏子笑嘻嘻的一抹鼻子,又多蹭了一块黑灰上去,“人家想吃晚饭嘛。”
李山河看了她一眼,看在她这么可ai,动机又是给自己做饭的份上,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巧克力,你不吃吗?”
“那是给山河的哦,人家想吃土豆丝嘛。”杏子看到李山河y转晴,立刻开始撒娇。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啊,什么意思?”
“你个笨蛋,国语课的中国成语都不学的吗!连我这外国人都不如啊!”
……
p刻后。
杏子看着盘子里的青椒,都快哭出来了。
“我才不要吃这种东西!青椒是魔鬼的食物!吃了我会变丑的!”
“什么歪理,对全世界喜欢吃青椒的人道歉啊!如果你今天挑食的话,明天后天你的食物都是青椒。”
“你,你这是n待小孩子!”
“十五岁的你算个p的小孩子!给我吃下去!”
杏子怎么打滚都没用,李山河铁了心要纠正她偏食的坏习惯。
肚子饿的很,李山河还故意坐在对面,把板结的巧克力咬的震天响。杏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认命的闭上眼睛,大口咬了一口。
“好苦……山河你不吃吗?”
李山河耸耸肩,“我才不吃呢,太苦了。”
食物的味道,绝对是和基因有关的。上辈子他很喜欢吃青椒,因为青椒没有味道;但这辈子突然察觉到了那g子苦味。
同样的还有香菜,上辈子感觉有一g香皂味,这辈子却非常喜欢;氰化物的苦杏仁味也是如此;海鲜也是如此。
小孩子嘛,就是得时不时的教育教育。
李山河敲着二郎腿,轻松的啃着巧克力,看着杏子一脸苦大仇深的吃着青椒。
这小姑娘总是徘徊在熊与不熊之间,在她犯病之前,你无法确定下一刻的她到底正不正常。
这叫啥来者?薛定谔的蛤……哦不,薛定谔的熊。
这不,她一边吃请教,一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又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好好吃饭,一会儿把你功课拿来。”他瞪了杏子一眼。
杏子却是反常的嘻嘻一笑,“山河,你没觉得有点心跳加快吗?”
“心跳?没有啊。”
杏子小声嘟囔着:“怎么会,难道不起作用吗……果然少了那个就是不行吗……”
吃完饭,他拉着杏子一起收拾碗筷,突然发现水槽旁边放着一本书。
料理参考书《ai的供养》:
“巫毒巧克力秘方……让对方ai你ai的死心塌地……配料……巧克力……面粉……xao……”
李山河看的满头冷汗,连忙冲到水槽边漱口。
“你不是没有xao吗……哦不对,重点是你给我吃了什么!”
“只是普通的头发啦!”杏子看到露馅了,大叫一声,连忙撒丫子就跑。边跑边哀叹,唉,绑住男人心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你这混蛋,给我站住,不把你的熊x改过来我今天把姓倒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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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山河逮住杏子,准备好好的打她一顿pg的时候,门铃响了。
“等会儿再收拾你。”李山河恨恨的放下杏子,任由她跑到小房间里,然后整理了一下衣f,开了门。
门外的客人出乎意料,竟然是次郎。
次郎瓮声瓮气的道:“李先生,御手洗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李山河皱了皱眉头,好不容易缓过来气,真不愿意再回到那个乌烟瘴气的圈子里。
不过,他分得清轻重缓急,点头道:“那你等我一下。”
他换上了一件正式西装,就在这时候,杏子跑了出来,拉住他的袖口,紧张的道:“山河,你,你要走吗?我不要一个人呆在这里,我也要去!”
知道怕了?
李山河瞪了她一眼,突然,次郎出声道:“会长只想见李先生,大小姐,我会留在这里保护你。”
他想了想,这次谈论的很可能是死尸之类的少儿不宜话题,让杏子听到不太好。
杏子还是有些不情愿,李山河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道:“杏子,我这里有些东西不想被别人看到,你帮我盯着次郎,别让他离开客厅。”
一听到有任务,她的小x脯就挺了起来,道:“那,你回来要给我买果冻吃!”
“好,我给你买果冻。要拉钩吗?”
“切,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玩这一套呢。”杏子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声,“要c莓口味的哦。”
这不就是小孩子吗。
他摸了摸杏子的脑袋,对着次郎点了点头,就下了楼。
一辆加长宾利已经准备好了,坐上去之后,不多时就到了银座。
李山河看了一眼这加店的招牌,发现竟然是昨天来过的“银巴黎”,昨天太过紧张了,没心情品味这高档销金窟,今天终于有机会仔细看了。
不过,这次没有上二楼的卡座,f务生直接把他引导到了后院。
这里才是真正高档的社j场所,一个个日式庭院分隔出了安全可靠的s密空间。
到了地点,f务生向他鞠了一躬就退下了,两个高大的保镖确认了李山河的身份,打开了身后的门。
院子里,御手洗刚正坐在外廊外面,对着初升的月亮,拿着酒杯在独酌,而一旁站立着满脸苍白的田中角荣。
走近了之后,李山河才发现屋子里播放着鲍b迪l的《随风而逝》。御手洗根本没有理会田中角荣,他的手指随着音乐的节拍,有节奏的敲着膝盖。
田中角荣冲着李山河使出了哀求的目光。
李山河耸耸肩,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无能为力啊。
等到一曲播放完毕,御手洗才放下酒杯,叹了口气:“‘一个男孩要走过多少路,才能称他为男子汉?’多有诗意的语句!没想到美国人的歌曲,竟然也能写的如此有诗意。”
李山河笑了笑,他也很喜欢这首歌。鲍b迪l可是六十年代美国歌曲的扛把子,虽然民谣摇滚这两年不流行了,但历史会记住他——就在2016年,他靠着摇滚歌词,拿下了诺贝尔文学奖。在他之前,再癫狂的小说作者也不敢这么写啊,可偏偏现实中就发生了。
御手洗站起来,猛的看向李山河,道:“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了。你……做的很好,有没有兴趣来当我的接班人(少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