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安奋力的朝那人扑了过去,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狰狞的脸上全是杀意,“你再敢胡说一句老夫立马掐死你!”
他满身戾气,犹如被激怒的雄狮,加之他身份地位确实让人敬畏,不少人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好j步。
而就在这时,又有一人激动的嚷道,“大家不用怕,丞相做出这等禽兽不如、寡廉鲜耻之事,绝对不能让他逃了!我们一定要揭发他,让世人都看看他丑陋的一面是多么让人不齿!我不就信他还能把我们都杀了!”
床边的商欢拿被单捂着头,哆嗦着身子根本不敢张望一眼。
裴文安双眼赤红,凌厉的朝那个喊话的瘦高男子瞪去。
本以为这些人闯入他小院就已经让他羞愤难堪了,就在他满腹杀意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都让开!让开!”
来人气势汹汹,还带着着装统一的家奴,把围堵在院子里和房门口的人全都挤开,狂躁的冲进了房内。
看着来人,裴文安眸孔巨睁,同儿子愤怒的目光相对,他眼中全是难以掩盖的难堪和无措,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耀……耀儿……”
裴耀怒不可遏的扫着房里的一切,从自家爹的脸上转移到床边的nv人身上,眸孔瞬间变得猩红狰狞,“你们……你们……”
☆、、叶敏茹发怒
裴文安把手中的人推开,yu上前拉他,“耀儿,你听爹说……”
裴耀甩开他伸过来的手,年轻的脸上,青白sej错,瞪着的双眼赤红狰狞,犹如仇敌般蓄满了愤怒和憎恶。
有人到相府投告,说自己的爹和自己的小妾商欢在此幽会,他原本恼怒投告之人,可转头听说商欢偷偷出了府,这才起了j分怀疑,立马带着家奴前来,想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眼前的一幕,真是差点刺瞎了他双眼,犹如利剑剜痛着他的心。他从小到大敬仰的爹,居然做出如此五l不分、禽兽不如之事!
那可是他的nv人啊!
裴文安被他罕见的狰狞吓到了,又yu上前拉他,“耀儿,你听爹说好吗?”
裴耀铁青着脸,转身冲出了人群——
裴文安刚想追出去,又见一抹雍容华丽的身影从人群中缓缓走来。
nv人眼里带着震惊,也带着无法形容的憎恨和心痛,妆容虽然精致绝艳,可也掩饰不了她脸se的苍白。
裴文安一动不动的站着,双唇直打哆嗦,“夫人……”
nv人挺着背优雅的走近他,美目落在床边蒙着头的nv人身上,眸底卷着无以形容的恨意。可她转身之际,精致的容颜上又是一番优雅亲和的笑,面对里里外外看热闹的人群,“让大家见笑了。这里是我们家老爷的别院,此nv子乃是我安排在此f侍我们老爷的。不知道是何人在背后诋毁我们老爷声誉和清白?我们老爷虽风流,可也做不出那种有悖l常之事,他同此nv在这,乃是我做主默许的。男人嘛,三q四妾很平常,希望大家平心静气看待,别随意诋毁我们老爷清白,也别受人利用摆布,否则我们追究起来可不是大家能担待得起的。”
听完她的话,众人都睁大眼,一时间有点懵晕的感觉。
眼前这位夫人的身份已经不容他们多想,堂堂的丞相夫人都亲自出面替丞相解释了,那是不是就说明这件捉j事纯属一场误会?
还是那个瘦高男子先开口质疑,“夫人,你说了这么多,不过就是想替丞相大人掩盖丑事而已。他们要是清白的,为何见到我们会如此慌张?还有裴大少爷,为何会带恨离去?”
叶敏茹循声朝他看去,美目微眯,随即轻笑道,“你们如此多人擅闯民宅,难道我们老爷不该惊慌?谁知道你们是做何而来?再说我们家耀儿,他也不解其中的误会,以为我们老爷真做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故而生气离开罢了。”
瘦高男子住了口没再发言。
叶敏茹的解释虽牵强,可还是能说过去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床边那个蒙着头的nv子谁也没见过,到底是裴家少爷的小妾还是丞相夫人给丞相安排的nv人,谁都证实不了。再加上他们的身份地位,许多人开始偷偷退出去并离开了。
瘦高男子还想再说话,却被身旁的一人拉住,“算了,估计就是一场误会,是我们失礼,还是快走吧,免得丞相大人动怒责罚我们。”
瘦高男子紧抿着唇,还是跟他出去了。
其他人一看,也赶紧做鸟兽散纷纷跑了出去。
裴耀和叶敏茹带来的家奴见人都走了,赶紧把大门掩上,一个个自觉的守在门内处,生怕再有人闯进来。
房间里,就剩下夫q二人以及床边瑟瑟发抖的商欢。
叶敏茹脸上优雅端庄的笑容退去,眼里全是憎恨的痛se。她再大度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发生,简直让她作呕,让她想杀人……
这可是犯乱l的事啊!
她愤怒的目光投向那抹颤抖的身子,控制不住脚步走了过去,扯下她头顶的床单,扬起手就朝她脸颊狂扇,“你这不知羞耻的东西,连老爷都敢g引,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j人!”
裴文安绷紧着身子,看着她动手,也没上前阻拦。
今日他所受的难堪和羞怒,要不是夫人替他解围,他还真不知道接下去该如何处置……
想到自己清白差点尽毁,他此刻看着商欢的眸光全是冷意,不见半分之前亲亲我我的宠溺。
商欢被打得抱头跪地,直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j妾该死……求夫人饶j妾一命……j妾再也不敢了……”
此刻没有外人,叶敏茹隐忍的怒火和恨意全部爆发出来,根本听不进她一个字,对着她脑袋又是疯狂的chou扇,“你这个不知羞耻的j人,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商欢被打得满脸鲜红,嘴角血丝都溢出来了,面对眼前发怒恨不得杀了她的nv人,她只能抱头朝裴文安求救,“老爷……救我……呜呜呜……”
她这一呼,叶敏茹更是气炸了肺,连声音都变得尖利无比,“来人!”
很快,两名家奴匆匆跑进来。
叶敏茹颤抖的指着地上连哭带求浑身哆嗦的nv人,怒喝,“把这j人拉下去杖毙!给我立刻拉下去!”
两名家奴丝毫不敢迟疑,上前就将商欢一左一右架住往外拖。
商欢满脸惊恐,放声朝裴文安求救,“老爷救我……老爷救我啊……”
裴文安依旧纹丝不动,甚至都没多看一眼她绝望无助的神se。
很快,外面响起扁杖的拍打声,以及nv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声声震耳yu聋。
可屋子里的夫q俩谁都没有侧一眼,只是彼此僵冷的对视着。
叶敏茹红着眼眶,痛恨到伸出的手都不断颤抖,“你……你如此做对得起耀儿吗?裴文安,我没想到你风流在外竟g出如此恬不知耻的事……那可是、可是耀儿的nv人啊!你怎么能如此禽兽不如?!”
裴文安脸se惨白,双唇哆嗦着只能听她唾骂。
叶敏茹捂着x口,眼泪冲刷着精致的妆容,一时间也露出了j分狼狈,“裴文安,你怎对得起我们母子,你怎对得起我们母子……”
☆、、报f人的感觉很爽
裴文安上前抓住了她,急声解释道,“夫人,是我不对,不该受她g引……”
叶敏茹双眼恨得通红,“到现在你还想狡辩?难道只是她g引你吗?你可有想过耀儿的感受?她可是耀儿名下的nv人!”
裴文安紧紧抓住她肩膀,“夫人,我是真的一时糊涂,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做傻事了。你先消消气可好?这事我一定会向耀儿解释清楚的,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只有你们母子!”
叶敏茹愤怒的将他推开,指着门外低吼,“你听听,那个j人到死都在呼喊你!”
她不再看裴文安愧疚的脸,一头冲了出去。
儿子的难堪何尝不是她的难堪?儿子所受的屈辱何尝不是她所受的屈辱?
她知道裴文安向来风流,在外不知道有过多少nv人,这些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她知道那些nv人也不过是他的玩物,这j年他也极少再纳妾进府。
可没想到,他s下却和耀儿的小妾做出这种有悖l理纲常之事……
她如何不寒心?如何不难堪?
最重要的是她耀儿所承受的打击,白灵珊背着耀儿同家奴通j已经让耀儿深受伤害了,如今自己敬重的爹却占有属于他的nv人,这以后要她的耀儿如何面对裴家的上上下下,如何面对世人?
裴文安也没追出去,瘫软的坐到床上。
今日败露,他自觉颜面无存。虽说这j年偷情给他带来了不少刺激和欢愉,可到底难以面对家人……
是谁?是谁泄露出去的?
这些年他做得极其隐秘,就连身边最信任的人都不知道他和商欢的事,那些人是如何知道他在此同商欢幽会的?
他眸孔骤睁,突然想起前不久在巷口见到的男人……
是司空冥夜!
……
马车里,看着裴耀在街头像失了疯一样奔跑,没多久又见叶敏茹脸se苍白的跑出宅院,尽管里头发生的事裴芊芊没能够亲眼目睹,可不用脑子也猜得到绝对精彩。
对面的男人突然问道,“满意了么?”
裴芊芊回头看他,冷笑着点头,“满意了。”
侍卫已经将里面的情况告知了他们,她也知道叶敏茹为了顾全裴家的颜面而替裴文安解了围。
其实裴文安是否身败名裂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反正她也不会在京城待下去,他做多大的官都跟她没关系。她只是想在离开前能给裴家留份‘礼物’,而这份‘礼物’就叫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