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芊芊搀扶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丧子之痛哪是三言两语就能形容和安的?
月铃掐着手心,尽量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她也没忘记另一个跟袁贵妃有关系的人,于是问道,“瑞庆王呢?瑞庆王是何反应?”
裴芊芊也没隐瞒,将这两日发生的经过都一一说给了她们听。
她刚说完,邱兰溪和月铃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小春在门外禀道,“启禀王妃,太子妃同荣襄王来了。”
裴芊芊对邱兰溪笑道,“娘娘,今日芊芊就不留您在府上了,太子妃同荣襄王夫f可是为您着急了好j日,皇上也在宫里盼着您回去呢。”
邱兰溪眼泪还在眼眶里泛滥,感激的拍着她手背,“我能得救,多亏了你和南赢王。你们忙活了这么久一定也没休息好,我先回宫,你们好好休息。”
裴芊芊笑着搀扶着她往外走。
邱兰溪走了j步,突然停下回头朝月铃看去,“太师夫人,有空你也到宫里坐坐。”
月铃蹲膝卑微的道,“谢娘娘恩典,小f人得空一定去宫里看望您。”
邱兰溪美目中又闪过一丝复杂,突然间竟有些舍不得跟她道别……
……
邱兰溪被接走了,裴芊芊得空赶紧跑回房中,月铃跟nn正给孩子换尿布,之前j个大人只顾着说话,小丫头尿屎了身子也没注意。
“n娘,你先把小郡主带下去,我有话要同夫人说。”
“是,王妃。”n娘抱着襁褓退了出去。
很快,房间里就剩下婆媳俩了。
裴芊芊把月铃拉到座榻上,喜滋滋的看着她,但就是不说话。
月铃不停的朝门外张望,“芊芊,不是说冥夜回来了吗?怎么都不见他呢?”
裴芊芊蹲在她身边,笑得贼乎,“娘,你把假面拆了,冥夜就出现了。”
闻言,月铃顿时别扭起来,也不敢张望了。
对她真容,裴芊芊真是好奇了许久,而她越是这样,她越是好奇。
一抹高大的身影步入房门中,炫黑的长袍瞬间让整个房间的光亮都变暗了j分。婆媳俩同时望去,一个掩不住笑,一个别扭万分。
瞧着儿媳的模样,月铃不问也知道,她肯定把一切都泄露了。眼看着儿子一步步走向她,面无表情的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究竟在想什么。而他越是这样,她越是紧张不安。估计一会儿就得听见儿子怨恨的声音吧……
司空黎皓在她另一侧蹲下身子,单膝跪在地上。他什么话也没说,像是没看到她的紧张,只是眸光幽深的盯着她的脸。p刻之后,他突然抬起手,轻轻的触碰到她耳后……
月铃手里两手掐着自己的腿,眼神飘逸着根本不敢看他。
随着假面脱离,露出她白皙剔透的肌肤,一张精致的脸彻底的暴露在空气中,绝俏脱俗的容颜深刻的映在小夫q俩眼眸中。
裴芊芊两眼都看直了。早猜到这婆婆肯定美,但见到真容还是忍不住狠狠惊艳。四十多岁的nv人哪怕不施半点脂粉,也是红唇齿白、水眸如波,美得让她这个nv人都嫉妒。
她真不知道司空齐到底啥欣赏水平,放着这么个精致的nv人不宠,居然去宠袁贵妃那种妖艳货se,真是眼瞎!
“娘……”司空冥夜轻抚着她脸颊,一声轻唤沙哑又哽咽。
月铃咬着唇,激动的泪水从眼眶中滚落,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
……
回到卧房,裴芊芊还不停的抹着泪,他们母子相认,她在旁边跟着哭得稀里哗啦的怎么都停不下来。今日发生的事太多,每一幕都触动着她,让她一下子变得敏感又情绪化。
房门被关响,她手腕突然被捉住,还来不及转身望去,突然被推到门框旁的墙壁上。
男人高大的身躯随之倾压而来,抬头之际已被他疯狂的吻住了——
☆、、别急着再让娘生了
他的吻霸道疯狂,就像饥饿许久恨不得将她吞噬进腹,裴芊芊有些招架不住,撑在他x膛上的双手慢慢的挂上他脖子,身子也逐渐发软,而深吻着她的男人突然将她往上托起,迫使她双腿挂在他腰腹间。
如此一来,她更是毫无退路,只能任由他肆意索取……
……
偏院卧房中,看着nv人哭得没休没止,章允一边替她擦着眼泪,一边没好气的道,“该是高兴的事,你却哭成这样,不嫌丢人的?”
月铃chou着气,不满的嗔着他,“人家就是高兴嘛。”她担心了二十多年,甚至从不敢面对儿子,就是怕他会恨自己。可没想到他却不提一句抱怨,还愿意同她相认,这如何能不让她欣和激动?
章允继续给她擦拭着红肿的眼角,板起脸训道,“再哭我可就不客气了!”
月铃嘟起嘴,更加不满。
见状,章允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冷哼着走向床榻。
“呀——快放我下去——”月铃捶打着他肩膀,挣扎中红了脸。
“让你接着哭!”章允哼气。现在有儿子撑腰了,都不听他说话了,不拿点威严出来,估计要不了多久她怕是连他和nv儿都不要了。
“师兄,我错了。”月铃赶紧搂着他脖子求饶。她什么都不怕,就怕他不正经,一把年纪了还这样,简直是让小辈们看笑话。难怪nv儿从懂事起就不愿同他们一起住,还总是调侃会妨碍他们。想起nv儿,她赶紧转移话题,也带着j分认真的同他商议,“师兄,要不要写个信让小欢来一趟?”
“不用。”章允一口拒绝。
“为何?让她来见见哥哥嫂嫂也可以的。”月铃期望满满。她现在才觉得把nv儿一个人丢在老家,是有些可怜了nv儿。
“你觉得她会离开?”章允沉着脸睇了她一眼,随即将她放床上,自己也坐到她身侧。
“呃……”月铃忍不住叹了口气。依照nv儿的脾气,估摸着她真不会来。那丫头把y谷看得比自己得命还重,要她陪他们二老多一两日,她都能抱怨许久。反正就是说她离开y谷没人打理谷里的东西,死一株cy她都能哭半天。
“你就别替她c心了。”章允揽着她肩膀劝道,“等这边的事解决完以后,我们带着冥夜和芊芊一同回老家不也一样?想必他们是很乐意出去走走的。”
“唉!也只能这样了。”月铃又叹了一气。他们出来都好j个月了,也不知道媒婆那里有没有挑着合适的人选?希望nv儿早日觅得良缘,能有个男人守着她、护着她,她这做娘的就能彻底放心了。
……
j天没好好休息,一回府还被吃g抹净,裴芊芊这一觉睡得是昏天暗地,醒来的时候都是第二天晌午了。
睁开眼见身旁男人还在,而且还睡着,她也没唤醒他,枕着他臂弯在他怀里打算赖床下去。有他在身旁,被窝里比哪里都温暖,独眠了近两月,那种滋味太难受了。好不容易盼着他回来,她也想任x一次睡个大懒觉。
就在她合眼的时候,身旁男人轻抿的薄唇微微扬起,搂着她身子的手臂收紧了j分,让她更紧的贴着自己。
裴芊芊眼角chou了chou,眯着眼拿手指戳他x膛,“醒了就醒了,居然还装睡。”
司空冥夜低下头在她肩窝里嗅着,薄唇也抵着她肌肤蹭来蹭去,“为夫只是不想打扰你。”
裴芊芊掀开眼p,这才发现他俊脸又恢复了清爽g净,那些扎人的青胡已经不见了,都不知道他是何时打理自己的。冷峻迷人的俊脸就在眼前,她痴迷般的抬起手捧着,从优美的发际线到菱角分明的下巴,将他雕刻般完美到极致的五官一一端详过。
人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只会把人摧残到无法直视,可岁月对他来说,像是一把美工刀,随着年龄增长,将他雕刻得更加英挺成熟。别人都说再美的东西也会看腻,可她丝毫没那种感觉,反而是百看不腻,越看越舍不得移开眼。
“想何事呢?”男人轻挑眼角,明知故问。
裴芊芊笑了笑,随即故意叹了口气,“从另一个世界到这个世界,我原本想着凭自己的本事也能闯出一番天地,就算做不成nv强人,至少也能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吧?没想到大业未有一番,倒是把你这么个美男收入裙下,你说我是赚到了还是赔本了?”
司空冥夜唇角狠狠一chou,突然翻身压着她,故意板起了俊脸,一字一字纠正道,“是你臣f于为夫身下!”
裴芊芊喷笑,忍不住掐他腰间,“什么臣f啊,分明是你强来的!”
司空冥夜俊脸一沉,健硕的身躯突然重压,“嗯?你胆敢再说一次?”
裴芊芊扭着身子忙改口,“呵呵……我说错了,不是你强来,是我俩惺惺相惜、情不自禁、g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臭不要脸的,分明就是他强迫的,现在还想洗白?当初是谁忒不要脸的直言要她处子血的?他若没那变的要求,难道是她主动倒贴献身?
“爹、娘,你们还要睡多久啊?”
门外突然传来某孩的声音,充满了怨念和无奈。
自家爹回来了,昨夜他就想来的,结果被小春姐姐拦在门外,说他们j日没休息不能打扰。他没法,只好回屋等,可等了一夜,这都日上三竿了,自家爹娘还没起。
裴芊芊正要回话,只听儿子不满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爹,已经有个了,你先管好我跟吧,别急着再让娘生了。”
夫q俩一个脸黑,一个闷笑。
本来还打算再‘饱餐一顿’的,结果被儿子一搅和,司空冥夜不得不从自家nv人身上翻下,黑着脸起床穿戴。
打开房门,司空南召突然朝他扑去,抱住他大腿跟猴子一样爬上他身,搂住他脖子,激动又亲昵的叫道,“爹,你总算回来了,孩儿都想死你了。”
司空冥夜僵了一瞬,随即托住他小身子,眸底突然多了一丝柔和,“……嗯,爹也想你了。”
司空南召咧着嘴笑得天真又顽p,“爹瘦了不少,看来是真想我了。”
司空冥夜嘴角狠狠一chou,朝床幔扫了一眼,果然是母子,说话都一个德x。
“爹,你下次出去能不能把孩儿也带上啊?”司空南召突然撅起小嘴,“你把娘丢在府里孩儿没意见,可孩儿是男子汉,也能做大事的,你不能把我当成nv人家养。要是以后孩儿没本事,怎么养家糊口给你们二老养老啊?”
“……”司空冥夜不止嘴角chou动,连心口都狠chou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