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子月盯着她瞧了半天,指着问:“谁的啊?”
她沉默了下,有些愁眉不展,苗子月又问了一句,才回过头瞧着她:“你猜。”
“驰程的?”
“……嗯。”
苗子月抿着嘴半天说不出话,端起来杯子喝了口咖啡,提声说她:“疯子,你真是疯子!”
赵和怡顿了顿,淡淡地说:“我还是nv表子呢。”
苗子月放下茶杯,抬眼看着她,“谁说的啊!”
“知道我跟驰程这事的朋友不都这么认为……你不也这么认为?”
苗子月迟疑着说:“……嗯,是啊,挺nv表的,你那次事的确挺nv表的,这是事实,你也不能怪别人这么想……真不知道你当时怎么想的。”
赵和怡红着眼眶说:“我也不知道……苗苗,你看,我一毕业就结婚了,当时一手结婚证一手毕业证就图个痛快了……后来日子过得太随意了,随意过了头了。后悔有什么用呢,有句话叫l子回头金不换,却没有一句话叫□□回头金不换的……像驰程这种人,我跪下也没用……”
“早g嘛去了。”
“是啊,早g嘛去了呢……有些事,非得经历过才明白,别人说教得都不信……聪明人看别人栽跟头长记x,蠢得人自己栽了跟头才能长记x。”
苗子月又叹了口气,托着脸看她:“不知道怎么说你……其实呢,你只要不回头去找驰程,过去的事也就那么过去了,现今你怀了他的孩子,又这个态度,那就比较麻烦了。”
赵和怡垂着头,闷不吭声地喝水。
她只好安她:“出轨的人多了去了,也都好好活着呢,单亲妈妈也多了去了,孩子养大了不也活得很自在呢……人生百态,谁知道谁做出什么事,大部分人也就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苛责别人,就我们农村那,我前男友他爸爸,一个农村人,有两个小钱,村里好j个寡f跟着他,都那样了,原配还和和气气地呢……要是该死,他这样的最该死!”
赵和怡眉眼淡淡地,抬头瞧了她一眼,低低地说:“这话你说合适,搁在我这里就成五十步笑百步了……算了算了,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以后啊,我只管好自己就成。”
苗子月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话说得多了,这才有些反应过来,都说矮子面前不说短话,守着赵和怡就不该提别人出轨,她一时觉得难堪,赶紧岔开话题:“那你准备怎么办呢?挽回驰程or单亲妈妈?”
赵和怡低着头想了好半天,“不知道怎么挽……我爸妈也不会同意我再纠缠……除非驰程能心甘情愿的不计较,不然爸妈知道了,也会去我层p的……”
说罢这话以后,双眉紧锁,一个劲儿地喝水,眼睛开始s润,抖着嗓子说:“胎儿也不太好……过j天还要做检查……苗苗,你说怎么办?”
苗子月抓住她的手,握了握,掏心掏肺地说:“和怡,我算是比较了解你的,说句实话,现在的情况吧,你不能再张着嘴等天上掉r饼了,你想一想,你是过错方,你不能再横了,你只能让驰程冲你横……你放下身段,等他横完了,心软了,说不定就有机会了。”
赵和怡定定地看着她,听她说完又低下头沉思。
这时候茶水室又来了人,两人都岔开了话题。
回去的时候她绕到苏红办公室,看着上任的新官烧了三把火。
临走递给她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让她又是复印又是修改。
赵和怡低眉顺目地听着,也没心思跟她计较。
苏红耀武扬威了半天,好似拳头打在一堆棉花上,一时也失了兴趣,挥手让她走。
赵和怡垂着小眼往外走,出了门紧接着明媚许多。
赵和怡中午和苗子月一块吃了饭,先走一步去厕所。
如完厕站起来地时候,无意间瞧见内k上有些咖啡se的污物。
怀y后分泌物跟着增多,一天换一条都脏的不行。
她chou了纸擦拭,最后又摸出来个护垫用上,这才算完。
洗手的时候苗子月推门进来,抬头瞧了瞧她,“喊着等等我,怎么就自己先来了。”
“上个厕所还要拉帮结派?我出去等了,你快点啊。”
赵和怡洗罢,站在烘g机前头刚吹g净手就瞅见苗子月出来。
她愣怔着问:“这么快?你没脱k子还是没撩裙子?”
苗子月白了她一眼,凑过来吹手时才看见她食指上带着一枚金镶翡翠戒指,仔细瞧了瞧,蹲窝了个小天鹅。
苗子月握着她的手把量:“你怎么又把这个带上了?是那个吧?”
“是。”
“到底贵不贵啊?”
“贵什么贵啊,金是18k金,翡翠也就是b货,b货的东西a货的se泽,一瞧就是染得。”
“找人鉴定了?”
“前两年凑巧碰见懂行的朋友,就让人看了看……不值钱也没打算扔啊,等着他要回去呢,他也一直没要,后来再也没见面,就一直留我这里了……最近就又想着戴了……”
“那也不会太糊弄……人家nn陪嫁的东西,的确不能随便扔,挺好的,你还别说,带中指上俗气,戴到食指上就时尚多了。”
赵和怡抿嘴一笑,举着手对y光打量,越瞧越看得上眼。
看上看不上,由心生。
她一高兴了又要请客吃饭,下班前打电话定了桌。
苗子月提着包走过来,撑着桌子说:“我今天想加班呢。”
赵和怡只问:“j蟹煲,想不想吃?”
“想吃。”
“那不就得了,定了个两人餐,够我俩吃了。”
“我瞧你最近挺看好那个刘勤勤的,怎么没见拉她一块吃饭?”
赵和怡合上文件,拎着包站起来,挑眉说:“那个小人精啊?防她都来不及,我总觉得她……”
她身子一滞,扶着桌子躬下腰,轻声说:“苗苗,我感觉不太对劲儿……”
苗子月吓了一跳,赶忙问:“你怎么了?哪不对劲儿?”
“你赶紧扶我去卫生间。”
苗子月赶紧答应,架着她的胳膊搀扶她,这时候大部分同事还没有下班走人,见这情况纷纷侧目,投来疑h地目光。
赵和怡到了地方,撑着门进了厕所。
苗子月在外头等着,听到里面窸窸窣窣脱衣f的生声,她刚缓过来气,就听里面有动静。
厕所门打开,赵和怡垂着头发,扳着门框,一脸惊恐,“苗苗……苗苗……出了好多血……”
说着,眼泪顺着脸颊簌簌往下掉。
苗子月没有生过,经验上还不如她多,听她这样喊,赶紧过来瞧,这么一瞧也吓得不轻。
赵和怡的身子摇摇yu坠,苗子月赶紧一把抱住,支撑着她。
赵和怡遇事比她冷静,推了推她,看着她的眼睛,**不定地吩咐:“我肚子不是特别疼,你带我去医院……我没带包,你要是害怕的话,赶紧帮我叫救护车……快一点——快一点——”
苗子月抿了抿嘴,慌手慌脚地说:“附近有医院,我开车带你……这样快。”
她说罢扶着她的腰,撑着她往外走。先拿了包又下楼。
赵和怡被扶到车上的时候,张着嘴大口大口喘气,脸se苍白,毫无血se。
苗子月拿着手机给医院先打了电话,火速倒出去车,打着方向盘问她:“和怡,你还好吗?再坚持一下,最多五分钟!”
赵和怡额头上满是汗珠,垂着眼笑了笑,有气无力地说:“还好……不是特别疼……我就是害怕,被吓得……”
苗子月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踩了踩油门。
到了医院就看见医护人员接应,她停下车对那边人招手,赵和怡被医生抬下来,用推车直接推进手术室。
她在外面等了等,又护士出来,她忙问里面如何,护士没有说出来个所以然,只提醒她去j费办手续。
苗子月赶紧点了点头,提着包去办,走到一楼大厅又停下,人在手术室,家里人怎么说都应该来,可是赵和怡这x格,大概一时半刻不想与家人说,那只能打电话给驰程,他不来谁来,还有谁比他更应该?
想到这里,翻出来赵和怡的手机,在通话记录里往下拉了两下就瞧见驰程两字,她直接拨过去。
那边接了,说:“什么事?”
“是驰程吗?您是驰程先生吧?”
驰程停顿了一下,客气地问:“我是驰程,您是?”
“和怡出事儿进手术室了,麻烦来一下吧,现在家里人一个都不在,我不敢通知。”
苗子月等了等,还以为他会推脱,没想到那边直接问:“哪个医院?”
她报了名字,听对方停顿j秒,又问她:“她没事吧?”
“流了很多血……进去的时候意识还很清醒……”
对方没说什么,直接挂断。
她端着手机站了p刻,赶紧到窗□□费,j完费办过后续。人冷静下来,为了稳妥,又给赵和怡堂姐去了一个电话。
想着,一旦有什么意外,两家人都在,签字做决定什么的也都好说,省得最后,她身上落下什么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