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皇宫,练武场。爱玩爱看就来 。。
练武场中有很多衣着贵气、器宇轩昂的孩子,这些孩子都是王孙贵胄之子,十岁左右,皆是夜儿的伴读,从小和夜儿一起上课,一起练武。
今日的课业是练剑,所有的孩子被夫子分为五组,两两一组练剑。夜儿和流年一组,在他们过着剑招时,公子桀缓缓走进了练武场,在一旁负手而立,看着夜儿和流年过招。
剑舞银蛇,衣袂翻飞。夜儿的剑法深得容瑾城真传,剑花繁盛,手腕变化复杂,且手腕的力道十足,招式虽慢,但是剑尖变化却快,是以当人舞起来的时候,显得飘逸非凡,效果极佳。
公子桀很认真地从头看到尾,眸中赞赏之情闪现。夜儿一个转身看到公子桀,很是惊喜,他一个收势,一套剑法完毕,白皙的鼻尖已经微微冒汗。
他收了剑,转身朝着公子桀那边跑去,就像是要奖励的孩子一样,开心地看着公子桀问道,“右相叔叔,你看我的剑法有进步吗?”
“不错,几日不见,精进很多了。”公子桀点了点头,简短的表扬却是让夜儿开心地咧开了嘴角,不过他下一句,却是指出了夜儿剑法里的不足,“不过你还小,手腕的力量不足,有些华丽的招式你无法发挥出它的妙处,若不能灵活变动,在实战中极有可能拖累你。”
公子桀说着,他走到兵器架上,抽出一根细细的长棍。站在夜儿身边,开始一招一式地指导他,帮他改进剑招,告诉他哪些招式现在还不能用,哪些招式练得有所欠缺。
夜儿在公子桀的指导下,慢慢地一个招式一个招式地演练给他看。
“停。”夜儿正演练着,公子桀手中的长棍一搭夜儿的剑,夜儿的招式瞬间收住,只听公子桀缓缓道,“这个招式,手腕这里不要向左转动这么多,这里只需一点就好,同时在收尾的时候向下勾一下剑尖,这样威力会加强很多,而且还不会让你舞起来很吃力。”
公子桀一边说,一边为夜儿演示。
夜儿看得仔细,也练得极为仔细仔细,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夜儿却是越练越兴奋。
凤倾歌和容瑾城两人站在练武场外,看着里面公子桀和夜儿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皆是勾唇浅笑。
“爹爹,娘亲,哥哥好帅啊!右相叔叔也好帅啊!”宝儿拍着小手不住地称赞道,眸中是满满的崇拜,“什么时候宝儿也能学武啊?宝儿也要像哥哥那么帅!”
宝儿说着,还不忘学着夜儿的动作比划,小家伙笨拙却认真的样子,可爱极了。
“等宝儿再长大一些好不好?”凤倾歌摸了摸宝儿的头。
“好啊!到时候宝儿也要右相叔叔教!”宝儿用力地点头,十分开心道。
“娘教你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右相叔叔教?”凤倾歌有些诧异,循循善诱道。
“宝儿就是想要右相叔叔教嘛!”宝儿撅了撅嘴道,“更何况右相叔叔是娘亲的师父,肯定比娘亲武功好!”
“哪里有?宝儿不知道,娘亲的剑法可是比右相叔叔要好,右相叔叔就是弹琴弹得好罢了。你想学剑法,一定要找娘亲。”凤倾歌违心地贬低公子桀,抬高自己道。
“那宝儿就和右相叔叔学弹琴,反正宝儿就想要右相叔叔教。”宝儿得意地晃了晃小脑袋,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公子桀看,说什么也不同意凤倾歌的提议。
“看来在孩子们的心中,右相的高大形象已经超过了我们……咱们俩的地位,岌岌可危啊!”容瑾城见宝儿痴迷地看着公子桀,满眼红心的花痴模样,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状作无奈道。
“你才发现?”凤倾歌很是鄙视地看向容瑾城道,“从夜儿五岁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当初我只是把夜儿撒手给师父,让他教了他一年而已。可谁曾想,从那时起,夜儿心里只认他了,那崇拜之情……简直了!我现在都悔断肠子了!如果能够让我再选择一次,我绝不会把夜儿交给师父教。”
“我倒觉得,这是人格魅力的问题。”容瑾城若有所思道,“我们可没有把宝儿交给右相,她怎么也这么崇拜他呢?你瞧瞧,眼睛都看直了。”
“这个小丫头片子啊!”凤倾歌捏了捏宝儿的脸,可小家伙看公子桀看得出神,竟然浑然不觉。看着宝儿花痴的小模样,凤倾歌失笑道,“你忘了,在她刚刚懂事的时候,她看你不也看直了眼?也不知道这孩子跟谁去了,看到美男子就移不开眼!不过放心好啦,等她的新鲜劲儿过了,以她喜新厌旧的性格,肯定会转移目标的。”
跟谁去了?难道不是跟你去了?
容瑾城看向凤倾歌腹诽,他忍着笑,自然没有说出来。
“所以珩珩,我一定要自己教,让他将来只崇拜他娘亲一个人!对,只能是他娘亲一个人!”凤倾歌抱着珩珩美好地畅想着,还不忘摸了摸小家伙的头,苦口婆心地叮嘱道,“珩珩,以后只许崇拜你娘亲一个人哦,知道吗?”
小小的珩珩一脸茫然,根本没有懂自己娘亲说了什么。见娘亲亲昵地抚摸着自己的头,珩珩懵懂地点了点头。
“那可不行,把珩珩给你教,我可不放心。”容瑾城挑眉道,“万一你把他带到沟里……”
“嗯?”凤倾歌闻言眯起眼睛,美眸中满是威胁,“你什么意思嘛?”
“自己意会。”容瑾城垂眸看着凤倾歌,目光柔得可以溢出水来,可是说出的话却是……“这点都理解不了,还要给珩珩做夫子?可别到时候,成为第二个慕容夫子。”
容瑾城口中的慕容夫子,就是明珠的那个奇葩夫子。
“好你个容瑾城,你敢讽刺我?看我不……”凤倾歌说着,作势要去捶容瑾城,却不想她刚刚伸出手来,忽然传来女子的声音,让她的动作僵在半空,无比尴尬地收回了手,轻咳了一声,正襟危立。
“采薇给女皇请安、帝君请安。”远远走来的人正是采薇和明珠,她们身后跟着几个南唐侍卫。看到凤倾歌和容瑾城后,采薇赶紧上前给二人行礼。
“明珠给女皇请安、帝君请安。”见采薇跪下后,明珠愣了一下,也随即给凤倾歌和容瑾城请安。
“明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凤倾歌掩唇而笑,却是有些尴尬。刚刚她和容瑾城打闹也不知道她们看没看见,在孩子面前真是丢脸极了。
凤倾歌只觉得万分丢脸,却没有注意到明珠的异样。
“明珠到这里来做什么?”容瑾城敏锐观察到了明珠的异样,因为这个小丫头向来活泼洒脱,是个自来熟,从来都是熟络地喊他们凤姨姨、容叔叔,今日忽然改口,而且一直很乖巧地站在哪里,着实有些奇怪。
“回帝君的话,我们公主是来找夜太子的。”一旁的采薇替明珠回答道。
“哦,来找夜儿啊!”凤倾歌点了点头,笑着朝着练武场指了指,“诺,夜儿在那儿呢!眼见得今日的练武也结束了,去找他吧!”
明珠朝着凤倾歌指过去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夜儿已经收了剑,她笑着点点头,对着凤倾歌和容瑾城行了个礼后,快步朝着夜儿那里走去。
看着明珠去喊了夜儿,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并肩朝着东宫走去,凤倾歌偎依在容瑾城身边,笑着看向他道,“你看,他们两个是不是很般配?”
“怎么,你被水君儿说动心了?”容瑾城笑了笑,垂眸看着她道。
“哪有嘛!我是觉得,明珠这个孩子真的挺不错的,不光容貌好,而且性格也好,为人直爽,从不会耍什么心眼儿。而且她是一条筋,也不知为什么,从小对夜儿死心塌地的,就冲这一点,我就看好她。”凤倾歌摸着下巴,转眸看向容瑾城道,“你觉得呢?”
“还是看他们的缘分吧!毕竟这是夜儿的终生大事,喜欢谁不喜欢谁,还是要他自己做主。”容瑾城缓缓道。
“那是当然啦!”凤倾歌点点头,她挽着容瑾城的胳膊,狡黠地对他眨了眨眼道,“不过我们要不要打个赌?就赌夜儿以后会不会喜欢上明珠?至于赌注嘛……”
凤倾歌开心地说着,看着夜儿和明珠的身影消失在前方,容瑾城却是微微蹙眉。
今天的明珠很不一样,古怪得很,就好像是变了个人一般。而且刚刚她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身上有一股奇香,那股香气是他从未闻过的……
今天的明珠,究竟是怎么了?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他多想了?
容瑾城心里只是怀疑,却没有说出来,他微微侧头看向后面的清风,清风接到他的目光后,见他目光又转向夜儿和明珠消失的方向,清风心领神会,立即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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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明珠妹妹,听说你今天出去玩了,怎么样?我们扶摇都城好玩吗?”夜儿和明珠肩并肩走入东宫,采薇以及一众侍卫在后面跟着,夜儿开心地笑着,眨眨眼问向明珠道。
“还不错,比起我们南唐好玩很多呢!”明珠笑着道,“我今天看到了好多好玩的,比如皮影,比如糖人,都是我见所未见呢!对了,还有吃的!你和我说的那个粉圆真好吃,等我离开的时候,我一定要多带一些回去!”
“那个虽然好吃,你可别多吃啊!粉圆那么甜,万一你吃的和粉圆那么圆,嫁不出去可就麻烦了!到时候,可别哭着喊着求我娶你哦!”夜儿调皮地对着她笑了笑。
明珠闻言作势要打他,“你放心,绝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本公主这么美,想娶本公主的多了去了,什么时候排到本公主来求你娶我?做梦去吧!”
“哦?真的?”闻言夜儿眸中惊讶之情一闪而过,他眯了眯眼眸,嗅到身旁女子身上飘来的若有若无的异香,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
“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明珠冷哼了一声道。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夜儿歪头问向明珠道。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我来了这么多天,还没去你的东宫看看呢!你就不邀请我进去看看?”明珠见夜儿在寝宫门口停住脚,挡在她面前,她撇了撇嘴道。
“还说不想嫁给我,你这么急着进我的寝宫,如果被你的贺兰夫子知道了,那个老头岂不是得对你吹胡子瞪眼?不对不对,他会被你气得掉光了胡子的!”夜儿取笑明珠道。
“还太子呢,你怎么这么不正经?”明珠气得要打夜儿,“贺兰夫子才不会对我吹胡子瞪眼呢!而且他的胡子好好的,更不会掉光!”
“哦……这样啊……”闻言夜儿眸光更亮了,他身子灵巧地躲过了明珠的攻击,转身朝着寝宫跑去。
明珠见夜儿跑去,也提着裙子随着他跑了进去。
后面采薇等人本想跟进去,却不想流年伸手挡住了她,采薇只能掩住眸中的担忧,在外面等着。
而里面,在明珠追着夜儿跑进寝宫后,却不想寝宫的门,在她踏入的一刻猛然关上。
前面跑着的夜儿忽地停住脚,转过身,目光幽深地看着她,精致脸上的笑意优雅却是冷冽,“好巧,青鸾,我们又见面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青鸾略一惊讶后,却是脸色恢复了正常。她伸手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她妖冶惑人的美颜,她勾唇浅笑,却是不慌不忙地朝着夜儿走去。
“你的脸可以遮住,可是你身上的异香,就算是用再多的香粉掩盖,也遮不住。”夜儿挑眉而笑,“其实单凭这个香气我也不敢确定是你,毕竟我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回来。疑惑之下,我便试探了你,结果却是让我确定了,你不是明珠。”
“因为明珠做梦都想嫁给我,怎么可能会说不嫁给我之类的话呢?而且她的夫子姓慕容,是个年轻官员,并非我口中所说的姓贺兰的老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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