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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有暗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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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话里硝烟起涟漪

    陆彦回听了我这话却是冷笑了起来:“何桑,你才跟我说明人不说暗话,怎么现在跟我绕弯子?有什么话你直接跟我说就好,非要扯上别的人g吗?”

    “我没有扯上谁的意思。我也知道你跟白兰走得近,是因为她是小言姐姐的原因,但是再觉得亲近,也没有必要事无巨细吧。我看你跟她的关系,已经不只是普通的朋友了。”

    “怎么?难道你还能吃醋了?做戏给我看g什么?且不要说白兰跟你比起来心思单纯许多,就冲着你连她都抱怨这一点,就看出你内心的狭隘。人家可从来都没有说过你什么,她说你告诉她小言是怎么死的了,她也跟我说没关系,还让我跟你好好的,怎么到了你这里这么不堪了?”

    “算了,陆彦回我现在跟你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我说一句都让你这么反感,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我困了,睡了。”

    说是睡觉,却其实睡得也不好,我一直想到自己那个朋友说的话,越来越觉得有道理。白兰对陆彦回肯定是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感情的,大家同样是nv人,那么nv人这方面的敏感程度远远超过男人。陆彦回不明白这心思,却并不意味着我会坐以待毙。

    我决定找个机会去找白兰谈一谈,试探一下她的想法。

    装潢花店倒不算是什么大工程,她的店很快就营业了,我们吃饭的时候就听到陆彦回打电话给秘书说:“明天我是没有时间去了,你到时候把我的礼物送过去,对了,再订一个花篮送过去,表达一下心意。留一张卡p吧,写祝愿生意兴隆就行。”

    他即使不说我也知道是谁。可是我不敢再多说话了,不然又是我自己自讨没趣,反倒惹得一身脏了。

    趁着周末,我开了车去了水云花城,一眼就看到她的花店。我把车停好,白兰在里面扎花束,看到我来了显然有些意外,愣了一下才慢慢站起来说:“咦,这不是何桑吗?你是专程来找我的?”

    “是啊,你忙不忙?不是很忙的话可有时间我们聊一聊?”

    “可以啊。”她搬出来一个椅子让我坐,一遍继续忙着手里的事情一边对我说:“不知道你想跟我说些什么?”

    “白兰。有一件事情我挺疑h的,左思右想呢总是有些不太想得通的地方,所以不如就来问问你好了。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天我们在楼上我的卧室里面翻看老照p,原本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可是到了晚上的时候,竟然莫明的在地上找到了一张遗落下来的照p。”

    “是嘛?啊,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当时不小心把相册给掉落到了地上,不过也及时地拾了起来,我印象里没有落下来一张啊,怎么原来有漏了的吗?”

    “哦,是这样啊,不过确实是漏了一张在地上。”

    “何桑你特意大老远的从家里跑来我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吗?怎么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啊。一张照p怎么了?”

    “说来也巧,那一张照p偏偏就是我和从前的男朋友的,动作还挺亲密的,晚上就让陆彦回看见了,他那个人就喜欢小题大做,就为了这个事情把我骂了一顿。”

    “是嘛?哎呀何桑,那可真是我的罪过了,对不住了啊,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不小心的错就给你造成了那么大的麻烦。”

    我没有说没关系,而只是笑了笑,然后仔细看了看店里的布置:“这里的装潢倒是挺精致的,虽然不算复杂,但是看得出来处处费了心思,花了你不少的精力吧。”

    白兰没说什么,我看到了墙上挂了一幅长刺绣,绣着数百朵形态各异的花朵,很是漂亮,即使我一个外行人也看得出来是手工特别,想来价格也不菲。她顺着我的眼光往那里望过去,笑起来说:“这是陆大哥开业的时候让人送过来的礼物,来的客人都说这刺绣好看的很,一进门就让人移不开眼,陆大哥有心了。”

    我伸出手摸了摸那副刺绣,手指在它的边缘摩挲了一下,抬眼看了一眼白兰说:“陆彦回对你还真是好啊,他一定是把你当做小言一样看待了,这真让人羡慕。我上大学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一个好哥哥,对自己的很上心,什么问题都能帮着解决,现在小言离开了,好在又遇到了你,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弥补吧。”

    我说这话,其实就是为了提醒她,不要沉溺于陆彦回的关照里,而忘记了这份关照是因为陆小言她猜得到的。毕竟陆彦回那样的男人,就像是一种毒一样,万一上瘾了,就真的不好收场了。

    谁知道白兰却是凑近了我,:“何桑,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想到了一些事情。不过我也就是一些猜想,你别介意啊。”她随即又抿了抿嘴说:“算了吧,我还是不要说了,万一你往心里去了,那多不好。”

    “你说吧。我不会介意的。”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不是什么好话,但是我却还是好奇心胜过了当下该有的理智,所以还是让她说了。

    她想了想开口道:“为什么我觉得,陆大哥对我那个已经去世的,总有些不一样的感情呢,竟然让人觉得不太像是兄的感情,反倒是……”她又摆摆手:“我也是瞎说,让你笑话了。”

    “何出此言?”

    “毕竟感情再好,他们也不是真正的兄。说起来我自己都不相信有这样的好运气,能够认识他这么一个贵人,给了我这么大的帮助,毕竟我们从前也只是陌生人,他竟然能够看在小言的份上这么对我,就算是亲,做哥哥的都未必能做到这样吧。”

    我听了这话,心里忽然有些气闷,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地有些僵y了起来:“那你真的是想多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是跟亲兄无异的。陆彦回这个人虽然有时候做事冲动,但是该有的分寸他还是有数的,不会犯这样的忌讳。”

    可能是我这话的语气不大和善,白兰赶紧说:“你别生气啊,我也就是自己的一些猜测,可能是我有些敏感了,想的东西也多了一些。毕竟我不是陆小言,她和陆大哥的相处具是什么样的,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这话,却让我莫名的有些烦躁了起来。

    白兰看着我说:“我会多想,主要是陆大哥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他的反应太大了。我们是怎么遇到的,他可能没有告诉你。”

    “你们是怎么遇到的?”

    “我其实之间的工作,说出来你可能会不太瞧得起,毕竟在正常人看来可能是那种不正经的职业,说得好听点就是酒吧里的f务生,说得不好听点,也陪客人喝酒唱歌,就是一个作陪的小姐。”

    我有些诧异,这可是真的没有想到。白兰看上去不像是风月场上的人,可能是她跟我印象里的陆小言太像的原因,第一眼看过去就是一个普通的nv大学生。

    白兰接着说:“我那一天被领班叫到包间去陪客人喝酒,可是我有些感冒了,身不太好,脸se也不好看,就算是笑着也是强颜欢笑的。那个客人就生气了,当时就把一杯酒从我头上倒了下去。我难堪又不敢反抗,想去死的心都有了。陆大哥就是在那个时候认出来我的。那个客人跟他们是一拨人,可能也是朋友,房间大,原本不一定看得见我的脸,可是我们动静闹得大了,他才注意到我,就把我当做是陆小言了。”

    “所以他就帮你解了围,还追问你是不是小言对吗?”

    “他一下子抱住了我。”白兰看着我的眼睛说:“他抱我抱得那么紧,口里还一直叫着,小言,你还活着吗小言……”

    我微微地怔了怔。过了一会儿才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说:“这也没有什么啊,你要知道就好像是一个明明看着她死去的人突然又活了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肯定是极为震惊的,就连我当时在医院里面第一次见到你,我还很失态呢,陆彦回自然更是会反应过度了。”

    她也慢慢地笑了起来:“说的也是啊。都是我满脑子胡乱地想,何桑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我就是说说而已。”

    “不会的。”我又跟她随便说了一些话就走了,临走的时候两个人都还是客客气气的,方才那一番不着痕迹的较量如同是一枚石子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了一点涟漪又很快就消失了。其中的一丝硝烟味道都被轻巧地掩盖了过去。

    我开车回去的路上,收音机的频道里正好放着一首老歌。是蔡琴的海上花。车窗外面光影陆离,行道树映着路灯打下不规则的影子,而车内的歌词萦绕耳边,竟然莫名地衬托出一种伤感来:“愿只愿他生,昨日的身影能相随,永生永世不离分……”

    ☆、74生病脆弱态度转

    还在大学的时候,nv孩子总是免不了宿舍夜话,尤其是灭了灯之后,各自看不到对方的脸,反而更容易把白日里说不出口的秘密心事拿出来分享。

    我记得有一次刚考完了微积分的晚上,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熄灯之后也都不愿意就这样入睡了,不知道谁提起一个话题,就开始聊了起来。宿舍四个姑娘,平时也都是分成两拨,我和陆小言的关系最好,另外两个人的关系也相对更亲密一些。那个时候却是一起说起自己的感情。

    年轻的感情总是丰富而容易产生共鸣的,有一个室友说,自己暗恋一个男生很多年,谁知道上个星期闺蜜打电话过来说跟他在一起了。闺蜜也是知道她暗恋他,求她原谅自己。我这室友有些丧气的说,感觉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了,虽然知道有些事情谁都没法怪罪,但是就是心里觉得别扭,也不想再和闺蜜多相处了。我们都有些唏嘘,确实是这样,友情其实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它因为分享而变得亲密,也因为分享而变得对立,尤其是两个nv孩儿的友情,涉及到同一个喜欢的人的时候,就会变了质。

    另一个室友说,她跟自己高中的同桌谈恋ai,如今还维系着男nv朋友的关系,可是两人却是异地恋。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虽然说如今通讯发达,但是人没有在一起,总觉得差了很多东西,距离也不由自主地拉大了,她觉得很辛苦,也时常会疑神疑鬼的,听到他电话里有nv孩儿的声音都要反复问很多次。

    又轮到我说,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跟许至那个时候已经谈恋ai了,他们问我许至好不好,我就说好,又问我哪里好,我就说,有志向有抱负,仿佛在一群安于现状不求上进的男生里面,他显得鹤立j群,注定前途无量,我这一番话惹得他们连连羡慕。

    最后轮到了陆小言。她却是在床上翻了个身,想了想说:“我不知道。我高中的时候对一个长得好看的男生有好感,可是他后来总是大家闹事,说话的时候也显得挺无知y稚的,我就渐渐讨厌他了。大学里也没有遇到合适的,追求我的那j个我都不是很有感觉,我发现所有人都会跟我说到缘分,可是真正遇到缘分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小言,你可能是因为有个好哥哥,所以那些追求你的男孩子跟他比起来,自然就让你觉得y稚入不了眼了。”说话的是我的一个室友。我们纷纷表示同意,陆小言自己也笑起来说:“可能吧,我跟我哥在一起久了,也习惯他的样子了,再看到别的男生,总觉得少了一些气势和能力,看来是我哥害惨了我啊。”

    我好像有一次还s下里问过她:“你跟你哥也没有血缘关系,会不会有可能,你们最后在一起成为男nv朋友啊?”

    当时陆小言捂住我的嘴巴,还伸手掐我:“何桑你个小混蛋,满肚子的坏水,竟然开起我和我哥的玩笑来了,怎么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呢?毕竟又不是真的亲兄。说不定哦,小言,我觉得二哥对你真的挺好的。你觉得呢,他会喜欢你吗?”

    “快别再瞎说了。”她却是有些惆怅:“这是没有可能的,我们再怎么关系好,外人看来就是认定了是兄没错,我太了解我哥那个人了,他是不会对我存了什么心思的,所以你说的这件事情,我不会去想,也不敢去想。”

    时境过迁,当我在这条回家的路上想到当时说过的那些话,和说起那些话时候的陆小言,竟然觉得隐约能咀嚼出她的一些甜蜜和无奈的感情来。也许她自己都不能认识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对陆彦回是怀有什么样的一种感情的。

    那么陆彦回呢?他是否是ai她的?

    是一直保持理智的把她当成亲身的一样,还是混合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在呵护着她?这个想法让我忽然冷汗淋淋。

    我想到了那个时候他明明很忙,却还是周末的时候经常带着小言外出郊游,小言总会带着我一起去。陆彦回那个时候看上去那么快乐,他面面俱到的想到很多事情,笑话逗她笑,连带着对我也是非常好的,有时候他出差我都能沾光收到礼物。

    白兰的话像是一个缺口一样,在我的心里慢慢地划开了一个大的伤口。如果是寻常的兄,哥哥能对那么贴周到尚属难得,更何况是对跟有关的人?这真的是亲情吗?

    回去的时候却发现陆彦回已经回来了,却不在客厅里面,时间还不算晚,寻常这样的时间,他都是在书房里面发邮件看文件的,可是我上楼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躺下睡了。

    因为觉得奇怪,我特意问了阿姨一句:“陆彦回怎么了?这才j点啊就睡觉了,也太早了吧,不正常。”

    陈阿姨说“先生今天回来的特别早,而且刚才一直咳嗽,吃饭都没有吃,说是身不舒f,怎么都已经睡了?那看来是真的难受了。”

    “他饭都没有吃啊?”我随意地吃了一点东西上楼了,仔细地看了看陆彦回的脸se,似乎是有些不自然的红,我一摸他的额头,觉得是发烧了。为了不随便下结论,我又把温度计给找了出来,把陆彦回给推醒了:“快先起来,我觉得你是发烧了,先量一下温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我去给你倒水吃y。”

    他有些疲倦地支起身子把温度计夹好,低声地咳了一声:“可能是吧,今天有些降温了,我穿的不多,早上出门就觉得不大舒f了。”

    结果是真的发烧了,将近三十九度,我吓了一跳,他的样子蔫蔫了,明明跟我闹得不愉快,却似乎是没有力气跟我闹腾,只是靠着靠背耷拉着脑袋。这样子脆弱的陆彦回真是让人受不了,我一边心里有些生他的气,毕竟之前他不问青红皂白的让我好一阵子不舒f,总归我是会生气的,可是看他这样子我又有些心疼,只好又去洗手间洗了ao巾,倒了一盆冷水放在他边上,让他躺着给他擦擦脸。

    陆彦回应该是很不舒f,所以一直闭着眼睛,眉目紧锁着,似乎是头疼。我想了想,用手指帮他理顺眉间的褶皱,又帮他按摩着x位,果然看到他神情微微地放松了起来。

    他的头就靠在我的腿上,我肆意地看着陆彦回的脸,此时不复从前犀利坚强,他也有这样的时候。在我面前脆弱的样子。

    我让自己暂时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不去想陆小言,不去想白兰,至少这一刻,我们不复之前的争锋相对,也没有咄咄b人的对立,这一刻我们是安静的。

    陆彦回却是突然地捉住我的手说:“何桑。”他只是抛出来这两个字,又不言语了,我却是凑近了问他:“什么?你说什么?”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把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说:“你答应我,别再想许至了好不好?别再想他,他有什么好的。”

    “我没有想他。”我任他握着自己的手,只觉得听了他这么一句话,自己之前的所有委屈都如同被风给刮跑了一般,不复存在了。这样多好。

    他笑了起来,我轻声问道:“我去给你找y来吃好不好,刚才我看了看,怎么只有一些消炎y和普通的感冒y了,家里没有退烧y吗?”

    “没有就算了吧,我也不想吃。”

    “那怎么能行呢?我下去问阿姨她那里有没有收退烧y。你等着啊。”

    “别去。”他拉着我:“别来回找了,小问题,没关系的。明天保准就好了,我又不是nv人,哪里那么娇弱了。”

    我恩了一声,又在他身边坐下来。竟然没有忍住,忽然伸出胳膊抱住了他,我把陆彦回紧紧地搂着,他也看我,眯着眼睛问我:“怎么了?你g嘛突然这样子,好奇怪啊。”

    “没事,我就是想这样。”我顺势地亲了亲他的额头,陆彦回的喉结动了动:“别这样何桑,撩拨我一个病人,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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