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se的身影步履如风,施展着轻功,j个起落间便进了一处宅院,p刻后,宅院主屋的灯光亮起。
屋内,三男一nv恭敬地向坐在主位的男人行礼道:“主子。”
男人随意的挥挥手,四人便快速分成两列,垂首立于男人两边。
男人脸上的银制面具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诡异,若是林如悦在此,一定会惊呼出声,因为这个男人便是今夜夜探她闺房的那个黑衣人。
“凌风,他们何日到皇城?”男人单手撑着下巴,慵懒的靠坐在太师椅上,狭长而深邃的眸子望着右手边站立的稍高点的男子。
凌风闻声出列,俊逸的面孔平静无波,沉声道:“回主子的话,如无意外,他们明日便可到皇城。”
“明日吗?”男人薄唇轻启,似在自言自语,接着眼神一凛,“传话给小五,让他一到皇城便立刻去往林府商量联姻事宜。”
凌风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但却没有说什么,而是点头退下,反倒是一旁的凌雷沉不住气,惊讶道:“主子,您真准备履行那个该死的婚约?”
男人还未答话,凌风便厉声喝道:“凌雷,主子的事情哪容得你cha嘴?还不退下?”
凌风是四人中的老大,他一开口,凌雷立刻噤声,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站在他对面的凌雨笑得幸灾乐祸:“该!让你多嘴!”
凌雷不敢跟凌风呛声,但对凌雨他可不怕,当下抬起头,怒瞪着凌雨,道:“别以为你是nv的小爷就不敢收拾你!”
“当着主子的面也敢称爷?你还真是嫌死得慢!”
“你,你……”凌雷被气得够呛,指着凌雨老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什么你?堂堂八尺男儿连话都说不清楚,你真丢男人的脸!”凌雨嘴下愈发刻薄,讥讽地看着凌雷。
凌雷怒火中烧,顾不得主子在场,一个飞身便对着凌雨冲过去,站在凌雨旁边的凌云手上寒光一闪,一枚暗器便冲着凌雷飞过去,凌雷匆忙转身避过,暗器猛地扎进墙上,赫然是一柄寒光闪闪的飞刀,扎得极深,仅剩刀柄显露在外。
凌雷迅速擦了把冷汗,不可置信的看着凌云,低吼道:“凌云,你竟然出飞刀?想杀了我吗?”
凌云目不斜视的从他身旁走过,来到墙壁那,右手一用力,便收回了飞刀,然后冷冷地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雨是我。”
言下之意就是你竟然敢对我动手,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出手灭了你。
凌雷闻言立刻蔫吧了,待看到凌雨落井下石冲他做鬼脸时,心中的郁闷倏然爆发,一下扑到男子身旁,猛地抱住他的大腿,嚎哭道:“主子,你看他们都欺负我!你要给我做主啊!”
凌雨等人的嘴角不约而同的chou了chou,离他最近的凌风更是不着痕迹的退后了好j步,脸上分明写着五个大字--我不认识他!
面具男人,也就是司徒灏则相当淡定地抬脚推开他,淡淡地说道:“等你被欺负死了本尊再给你做主。”
凌雷瞬间呆若木j。
凌雨“扑哧”一声乐了,凌风强忍着笑意,但肩膀却可疑的抖动着,就连向来面瘫的凌云眼里都闪过一抹极淡的笑意。
第八回 你是不嫁也得嫁2
第二日午时,林如悦正在屋里小憩,抚琴突然推门冲了进来,大声而焦急地喊道:“小姐,小姐,不好了!”
守在房里伺候的锦瑟立即快步上前掩住她的嘴,低喝道:“你真是愈发没有规矩了,若是惊着小姐,仔细你的p!”
抚琴自知莽撞,连忙小声讨饶道:“好姐姐,我这不是着急吗?”
“遇着什么大事儿让你急得连规矩都忘了?”一个清冷的nv声从内室传来,抚琴和锦瑟顿时双双跪在地上,“小姐。”
“起来吧。”林如悦撩起珠帘走了出来,她本就睡得不沉,稍有动静便醒了过来,待看到抚琴已经吓得脸se发白,遂坐了下来,挥手让她们起来。
虽然林如悦一直扮演着懦弱又与世无争的角se,对待下人j乎没有什么脾气,但陈嬷嬷却是个极重规矩的人,对丫鬟的要求也颇高,万一这事儿传到陈嬷嬷耳中,抚琴绝对落不到好,所以才吓成这样。
锦瑟跟林如悦的时间最长,知道她并未真的动气,连忙拽着抚琴一起起身,瞪了她一眼后,小心的替她开脱道:“小姐,许是抚琴打听到什么大消息,太过心急告知小姐,这才扰了小姐的午休。”
抚琴感激的看了锦瑟一眼,顺着她的话上前两步,道:“小姐,奴婢方才听到梅苑的婆子说司徒家的人已经上门来提亲了,老爷跟夫人正在前厅招呼他们,奴婢一时心急,便贸然闯了进来,扰了小姐的午休,奴婢甘愿受罚。”
说完,便低下头,一副任打任骂的乖巧模样。
林如悦秀眉微蹙,眼神晦涩难辨。她没想到司徒家竟然这么快就上门来提亲了,不是说要等到司徒灏弱冠之年再大婚吗?根据锦瑟打探来的消息,这个司徒少爷要到明年才满二十啊。
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锦瑟上前两步,附在她耳边司徒家少爷活不至弱冠,所以奴婢猜想定是司徒老爷夫人也担心这点,这才提前上门,想早点将亲事坐实。”
林如悦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不过这么一想司徒家的人还真挺过分的,明知道自己儿子不一定能活过明年还要娶q,这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吗?
作为苦b被垫背的那个,林如悦忧郁的抬头,四十五度望天,内牛满面。
锦瑟看到她那满是哀怨的表情,以为她担心自己出嫁就极有可能守活寡的命运,连忙安抚道:“小姐,你也别太担心,没准儿会有转机呢?”
林如悦苦涩一笑,这话不过是自己安自己的阿q精神,身在婚姻无法自主的封建社会,哪来的转机?
忽然想起昨夜那个黑衣人,拥有那么好的身手,她当时为什么不请他带自己离开林府呢?不过转念又苦笑摇头,非亲非故的,人家凭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带她这个相府大小姐离开?何况那人动机不明,身份不明,还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呢,她真是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