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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什么时候该出兵?”苛羽问道。
党邢道:“只要那席里通知我们,便是我们出击的时候。”
苛拿道:“有接到他们通知了吗?”
党邢道:“应该快了,白金邪说,只要是栗族内战,就是我们的时机,但他拒绝战前或战中出兵,他选择在战争快即将结束之时……”
骞卢叹道:“这白金邪倒是个人物,竟然能把栗族内战算得如此之准。”
“你们不觉得栗族的内战有点像以前我族的争战吗?挑动双方之间的战争方法虽不尽相同,可是这种挑拨离间的手段如出一澈!”党邢突然沉声提出这个响彻的问题。
众人沉思……
苛羽深有感叹地道:“的确是一样的,也许所有的战争都是白金邪挑起的。”
风长明和白英相视了一眼,骞卢道:“我们以前小看了他,想不到苛铬族最小的势力竟是暗中操纵一切的主导力量。”
苛羽道:“既然他是暗中的手,我们就不能再相帮于他,他给我们带来的灾难久远和死伤的无数,足以让整个苛铬族的人民践踏他的尸体和灵魂!”
风长明突然扭脸盯着她,双眼中射出强烈的神芒,苛羽也感觉到从风长明双眼里射出的冰冷,她的娇躯颤动一下,心生反抗,不自觉地道:“你瞪我干什么?”
风长明双眼里冰冷的神忙收敛,道:“对不起,我看错地方了。”
众人也觉得风长明有些异样,但他如此说,也没人再追究下去。
党邢道:“其实在他与我谈到计划的时候,我已经感觉他就是暗中操纵苛铬族战争的黑手,只是不知为何,我很敬佩他。不但是我的妻儿,苛铬族的许多子民都间接地因他而送命,然而若没有他,苛铬族也没有如今的团结。在海之眼的所有民族里,除了苛铬族和栗族之外,其他的民族都很团结,都有族长,因此,在族与族之间的战争里,苛铬族是一部耻辱史。栗族的分裂也是三年前,良士反叛族长,于是发生战争,才导致今日的局势,也就被白金邪所利用。从另一方面讲,不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白金邪都促成了苛铬的统一,让苛铬改变以往势力分散、对抗的传统局面,减少了以后的族内的战争,则对苛铬的后代,有着深远的影响。一个统一的苛铬族,绝不会是海之眼最弱小的民族。我是苛铬的子民,我从心里希望苛铬能够有一个和平的、强盛的形态。如今,我看到了曙光,相信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本是有着强悍的战斗力的民族,可是我们没有别人的团结,因此长久以来我们都受到外族的压迫。而白金邪,以他一人的力量改变了我族的历史,他有那么的可恨,就有那么的可敬。我恨他,但我更敬他。所以我听从他的号令,就为了让人明白苛铬族不止是让别人侵占,我们苛铬一样能够侵略他族!”
骞卢道:“侵占?扩张领土?这个我很喜欢,只是我一直没有能力做到。喂,营格米,你喜欢吗?”
营格米笑道:“有时候也很想,不过大多时候我什么也不想的。”
骞卢大笑,道:“你小子活得真潇洒。”
白英道:“党邢,你不恨白金邪?”
党邢道:“战争不可避免某些死亡,我所有的恨在我的枪刺入聂通的胸膛时候、在聂通的生命结束的时候,都已经结束了。”
风长明长舒一口气,朝党芳微微一笑,党芳看见,扭脸不看他,只是随口吐出了两个字:“讨厌。”
她坐在他的左边,风长明低首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说‘讨厌’的时候很可爱,我想我会爱上你。”
“白副统,你又调戏我的妹妹了?”党邢笑道。
风长明也笑道:“我喜欢调戏你的妹妹,哈哈……你看她脸红了,不是很可爱吗?老兄,恭喜你有个这么可爱的妹妹让我调戏。”
党芳突然道:“我出去了。”
也没经谁的同意,她就急急地离开了。
骞卢道:“这就是处女,营格米,你喜欢吧?”
营格米道:“我不喜欢处女,我怕女人哭。”
党邢道:“营格米,你的爱好真他妈的特殊。”
“发动侵略战争并非我所想——”苛羽道,“我只想取良士的人头!”
风长明道:“要取良士的人头,就必须进入栗族的土地,一旦进入别族的领地,就会受到抵抗,你必须把所有的抵抗消除,消除抵抗的过程,就叫入侵!”
苛拿道:“这战争是在所必行的,我们只等白金邪的通知了,你们做好一切作战准备。羽儿,在这之前,我想把你和格米的婚事办了,你觉得如何?”
苛拿旧事重提,苛羽道:“我……”
“对不起,我也要出去了。”风长明突然站了起来,打断苛羽即将要说的话。
众人望着他巨高的背影,都在猜测他这次会不会再把门庭撞塌?却见他弯下了强壮的腰身……
党邢道:“白副统,你去找我妹妹吗?”
“我去找那些女兵,党邢,你现在不用对谁负责,你也一起来吧!”风长明头也回地道。
党邢跟了过去,“听说你在床上很强悍,我这次倒要亲自看看。”
“人说活到老学到老,我老头也跟你去学几招吧。”骞卢也追随着他们出去了。
营格米突然道:“婚事等杀了良士之后再谈吧,我好久没试过疯狂的滋味了,和一群女兵胡混,想想也够疯狂的,我也跟他们去了。不周之处,请谅!”
“等等,格米,如你所说,你们的婚事就定在攻下良士之后,你觉得如何?”
营格米随口应道:“好。”
苛拿看着四个男人都离开了,感叹道:“白明这家伙果然有一套。”
十月十日,栗族的战争接近尾声,厉有和严复两败俱伤,驼顶被良士反击得一败涂地。
十月二十五日,苛铬接到铂铘的进攻通知,苛羽率领一万五千名兵士由栗族北面进入栗族,铂铘和那席里的两万联军则从栗族南面入侵,良士得到这些消息,迅速派使者潜入伊芝城……
十一月八日,南北联军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同时到达良士所在的眠栗城的境外,良士守城不出,戒备森严。
十一月九日,铂铘来到苛铬军军营。
党邢果然不恨铂铘,竟然在铂铘面前跪了下来,说出惊人的话语:“党邢参见家主!”
众人震惊,苛羽道:“党邢,他是你的家主?”
铂铘笑道:“苛统帅,党邢从十六岁的时候开始成为我的人,二十岁的时候进入苛拿的旗下,这样说,你们明白吧?”
苛羽愤道:“党邢,你竟是白金邪派来的奸细?”
“大哥,你为何要这样做?”党芳也惊讶了,她并不知道党邢的这些秘密。
党邢站了起来,道:“妹,在你八岁那年,我们家被栗族兵闯入,那时父亲被杀,母亲也被奸杀,当那些人要杀我们之时,却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男人,我们才得救,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党芳仿佛想起来了,虽然她那时还小,且过了十一年,但那惨痛的记忆犹新,她道:“他……就是那个好心的铂伯伯?”
党邢道:“对,他就是我们的铂伯伯,是原西境城的城主铂铘!”
“啊?”骞卢和苛拿同时惊呼,苛拿道:“你是西境霸主铂铘?”
“可铂铘被逐出他祖先的城之时,已经四十岁,如今离那时已经三十年了,你却看起来只有五十岁?”骞卢怀疑道。
铂铘笑道:“我已经七十二岁了,只是我所修练的武技能够令我看起来比较年轻,骞卢,你也有六十多岁了,不也像五十岁的小老头吗?”
骞卢呵呵笑道:“这倒是,这倒是,我觉得自己也蛮年轻的,人呐,就是不怎么肯服老。”
苛拿突然道:“你挑起所有的战争,就是为了夺回西境城?”
“那是我祖先的城……”铂铘的脸上现出从未有个的忧伤,“我失去家园已经太久了,我想在我死之前,回家!请苛兄帮这个忙。”
苛羽愤道:“铂铘,你这是在利用我们!”
苛拿罢罢手,四十五岁的他突然也像党邢一样跪在铂铘面前:“苛立唯一的孙子苛拿磕见家主!”
这次连铂铘都感到惊讶了,他盯着跪在他面前的苛拿,弯下腰颤抖地扶他起来,声音发颤地道:“你是苛老头的孙子?”
苛拿道:“家主,我正是离你而去的苛老头的孙子,我爷爷在西境城被泸澌攻取之后,很后悔当初离开西境,不能与西境同进退是爷爷一生最大的遗憾,没能保护西境是爷爷心中最大的恨,爷爷直到死时,还恨着自己。他在死前,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孩子,西境才是我们的城,我知道铂铘少主并没有死,若有一天,少主能东山再起,你一定要投奔少主,西境不只是铂家的,还是我们的祖先的,我们的祖先跟随着铂家的祖先,把所有的热血洒在了西境的土地!孩子,爷爷对不起西境啊’,从很小的时候,爷爷便在我的耳边重复着‘西境、西境……我要回到西境’,爷爷就是念着这句话死的。”
说到最后,他老泪纵横……
铂铘也流下了老泪,道:“苛老头并没有对不起我,是我那时太不懂事,把他赶出了西境,我以为没有了他,我依然能够把西境统领得很好,却不料失去了西境,但是,我铂铘,哪怕是死,也要死在西境的荣耀之土!所以,三十年后,我回来了,我要重新夺回我的家园,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西境城是我活着的目标。”
苛拿道:“也是我和爷爷的目标,我们来自西境,当为西境的回归而战。家主,我苛拿,一切听从你的。”
骞卢道:“你们来自西境,我和格米以及白副统却是纯正的苛铬族族人。”
“不,我并非苛铬族族人,我也是来自西境!”风长明说着,与白英齐声道:“孩儿见过父亲大人!”
除了铂铘,所有的人都傻了,今日之事,为何这么出人意表?
铂铘道:“他们是我的孩子,我原来让他们混入可塞,是为了让我的儿子追求苛羽,看来如今不需要了。”
苛羽惊道:“你让他来追求我?”
“为了得到你,从而得到你的势力,我只得这么做,不便之处请谅!”铂铘道。
风长明道:“爹,我没对她造成什么不便,因为我根本没有追求过她。”
苛羽脸色大变,却没有说话。
铂铘道:“长明我儿,恢复你的原貌!”
众人注视着风长明,只见他平常无奇的粗犷的脸膛,此时在渐渐地变化,回复他原来英俊奇伟的的脸容,双眼中射出一逼人的神采,缘自耸天古族的粗豪和泸澌赐予他的绝世风标,令他在粗犷之中不失风流之态,特别是他那双神采奕奕的双眼时常流露出一种撩动人心的迷惑力,声音也回复他原本的磁性之音,对着痴痴看着他的党芳道:“以前的我令你着迷还是现在的我更让你痴情?”
有一年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了,铂铘再次看到他这个儿子的时候,虎躯轻颤,他那双眼中流露的风流挑逗之态,以及那足以迷惑任何女人的微笑,令他突然想到了泸澌。他这儿子,真的和泸澌好相似!
铂铘又道:“儿子,变回刚才的模样。”他突然不想让太多人看见风长明的真面目……
党邢道:“家主,我们什么时候进攻眠栗?”
“明天清晨,天欲亮之时,听到我和那席里的进攻号角,我们同时强攻进眠栗城!”铂铘坚定地道。
苛拿道:“好,我们明天攻城,挡者必杀!”
铂铘在离开的时候,在众人面前对风长明道:“儿子,不要伤了羽儿的心,你爹以前对不起她的曾祖父,我不希望你对不起她。”
直到那时,苛羽才再说一句:“爷爷走好,明天羽儿在眠栗城请你喝庆功酒。”
铂铘笑着离开了。
进攻的号角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响起,天空中忽然多出无数流星,那是双方的火箭在飞射……
苛铬联军仍然由苛羽率领前进,从城堡里飞射过来的箭枝以及巨石令苛铬军在未到达城门之前就已经死伤无数……强悍的苛铬兵仍然无惧生死地前进!
天微亮时,铂铘与那席里联军从眠栗城的后败攻出一个缺口,从而进入眠栗城与良士的军兵混战……
风长明率先到达城门前,运起他的守护冰盾,把周围的空气也冻结,双手托天,在他的双手上空突然出现巨大无比的冰雪……
“冰之终结?雪冲!”
巨大的冰雪团迅速地向着城门冲撞过去,城门被撞碎!
苛羽高举手中的枪,喝喊道:“以都娜女神的名义,苛铬的战士们,把死神忘掉,冲杀!”
骞卢率先入城,“以塔斯战神的圣名,给予敌人无情的杀戳!我,骞卢,塔斯的忠诚信徒,来了!”
风长明从身旁的兵士手中夺过一把长枪,朝党邢一笑,道:“我们共同战斗吧!”
营格米挥动长刀从他身边冲过,喝道:“血的风采,在刀光中闪耀!”
风长明策马冲奔,“在战斗中显示男儿的魅力!”
“让我的枪戳穿敌人的胸膛!”党邢喝吼着,跟随入城……
战斗在黄昏来临之时进入尾声!
良士的两万多兵士几乎尽亡,风长明第一时间与良士相遇,苛羽却已经提枪策马奔冲过去,手中的长枪带着强大的劲气刺戳良士,站在地上没有任何武器的良士的右拳突然打出,拳劲直冲苛羽的座骑,苛羽惊叫,她底下的座骑血肉横飞,她也被良士的拳劲震得冲天而起,降落的她在半空中刺出悍猛的八枪,像劲锥一样,八股力量之枪罩刺地上的良士……
“良拳?轰天!”
良士全身的劲气收缩,无衣袖的双臂的肌肉爆胀,双拳朝天撞出无数拳影,挡下苛羽的八股枪劲,拳影突然变成一只巨拳,直冲向空中飘舞的苛羽——“良拳?粉碎!”
“啊!”苛羽再度惊呼……
“冰之终极?雪崩。”风长明丢开手中的长枪,双手托天,一块冰雪从天而降,挡住良士的力量之拳,拳撞冰碎,化作无数冰箭射向地上的良士……
“良拳?铁盾。”良士急忙发动他的守护神盾,单拳出击,拳劲大面积扩张,把逼射下来的冰箭勉强挡住。
风长明从马上跃射起来,接住苛羽的娇躯,复回到座骑之上,在她耳边细声道:“我心疼你。”说罢,他跳下马,背对着苛羽,盯着面前的良士,只见此人高达一百九十公分,四十岁左右,貌粗鲁,两眼射着精芒,看起来雄伟而粗野。
他道:“良士,第一次见面,我叫白明。”
良士轻蔑地道:“无名小卒,没听说过。”
风长明道:“可是鼎鼎大名的良士就要死在无名小卒之手,实在是可惜!”
良士也不生气,大喝道:“来吧,尝尝我良士的终极铁拳!”
“良拳?大地锥!”
随着良士的拳头打出,他的胸前出现一只比在一般拳头要大三四倍的力量之拳,拳劲刺摩得空气尖响,他的身体迅猛地冲前,狂风在他的身体之后发起,连地板也被他的奔跑时的气劲掀起、抛飞……
“冰之终极?冷冻!”
风长明企图冰冻住良士的行动,然而单力量而言,良士的力量大于他的,他无法让良士的攻击冻结,双手作抱势,滚动的雪球从他的双手间推出,“冰之世纪?雪球!”
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他无法用“冰之终极”,只能选择力量低一级的“冰之世纪”,雪球却与良士的力量之拳撞碎,良士的真拳已经到达他的胸腹,“去死吧,无知小儿!”
拳头把风长明庞大的身躯撞飞……良士仍然以追击的状态把攻击的力量撞入风长明的胸膛……
“冰之终极?冷冻!”
突然出现的铂铘把这招施展到极至,良士的进攻突地缓了下来,转身面对着铂铘,惊道:“你是谁?为何有这么大的力量?”
“我的真名叫铂铘!”
良士的脸色变成死灰,仰天道:“看来我良士今日无法生还了……隆志,你失信于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风长明摇晃着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道:“爹,让儿子来,他惹恼了我!”
众人感到两股强劲的性质相反的力量从他的雄伟的躯干发出……
铂铘惊觉他的力量又突增了许多,更令他惊奇的是,他体内的炎之力量也开始渐渐苏醒了,这两种相反的力量在他的身体里会不会造成大的伤害呢?
铂铘一直担心这个问题,只是他的心中也有着无数个答案——另一种说法,叫做“无解”。
风长明走到铂铘身旁,道:“爹,相信我!”
“去吧,杀死他!”铂铘拍拍他的肩膀,很有信心地道。
风长明转脸面对着良士,冷静地道:“良士,你的一击令我口吐鲜血,我的一击却能把你的身体粉碎,来吧,接下我的绝招!”
“冰之终极?狂?拒绝融化!”
他的身体下蹲,身体大张,在他周围的空气立即冰冻,在良士的周围出现密不透封的冰墙,就连他的头顶上空也被冰厚冰覆盖,由冰雪组成的空间把良士包容在其中,渐渐地缩小着空间……
良士的拳头在冰雪密封的空间里撞击着,却怎么也无法打开一个缺口……
风长明的身体已经被汗水湿透,这种以纯力量形成的空间冰压缩,需要源源不断的能量支持,若他无法支持到最后,死的必定是他自己,他的额头上汗滴如雨!
冰冷把冰雪空间里的良士冻得脸色苍白,他的嘴里喝喊着什么,然而外面的人都听不到;冰把一切都封住了,“拒绝融化的冰”令他连呼吸的空气也没有……
风长明的身体摇摇欲坠,铂铘长叹一声,道:“儿子,你还需要锻炼,尽可能发挥你的潜能,如今,就让为父再帮你一次!”
他的手突然拍在风长明的背上,强大的援助力量由他的背传入风长明的身体,却惊觉风长明的身体生出强劲的吸力,把他的力量迅速地吸进去,他惊而缩手,不敢置信地盯着风长明的背影……
风长明得到铂铘的力量援助,冰雪空间猛地收缩,把良士挤压在其中,慢慢地把良士挤压得变了形,生命从他的身体浪失,他再无力量抗拒冰冷,身体渐渐地被冰冻……
风长明身体猛然站直,冰雪空间消失,良士已成了一个变了形的“冰人”,他从营格米手中夺过长刀,跃身过去,刀划明光,不见半滴血,良士的人头已经落地!
与此同时,风长明庞大的身体因为能量消耗过度,无法再支撑,仰天后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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