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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的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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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望海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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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风长明离开海之眼大陆的三个月,海之眼的战事呈现空前的盛况,但如今西路战事暂时平息,北陆仍然继续,西境和帝都僵持,依次情形看来,或者海之眼的帝王有将更换了;多少千年以来,海之眼的帝王能够长久的,战事的推动,往往会把上一代帝王埋葬。

    风长明急着回眠傈,第二天就准备起程,但众女说西路现在还平静,且眠傈的事情有众将领处理——他风长明在战争的时候也是睡觉,既然都懒,就下要急着回去,它们的意思,明显是要与风长明在望海塔多逗留几天,风长明无奈,就让一个小队长率领兵士们先回去通知眠傈的兵将,他则继续与众女留在这里。

    就现在而言,他也不知道要留多少天。

    于是一天下来,风长明又得陪她们到海滩去散步,这次轮不到参潜儿陪伴左右了——其实不是她无能力挤到风长明的身旁,而是她交了个新朋友鲽梦,她终于发觉这鲽梦是和她一国的,两个闹闹嘻嘻的跑到一边去玩了,鲽梦本来一直防卫着风长明以外的人,竟以外地被参潜儿打败了,只管和参潜儿玩,就连风长明身在何方,她也懒得去理会了对鲽梦来说,海滩是她熟悉,然而对于海滩以外的东西,却是她所陌生的,她感到新奇的同时,也感到害怕,她不了解她的力量足可以把海之眼任何一个强者压倒,她只是对陌生的事物有着畏却和防卫的心理。

    风长明当然了解这些,只是他也知道,她慢慢地会适应的,那时候,也许就是她要离开的时候了——因为他根本就没从她的眼中,看到她对他的依恋;她不仅这些,等到她懂得时候,她的感情世界里会是他风长明吗?

    风长明也不懂;太多的未来,不是人能够了解的,太多的也许……也许根本就没必要。

    漠枷,巴罗渺,巴罗影、芭娅和天力姬故意远离他,却又跟在他的后面,风筝和斯耶芳伴在他的身旁、风致也变得安静了,因为斯耶芳和风致本来就是很安静的,他风筝也不能输于她们。

    海水却不平静,起了轻波,风很柔,在这初春的季节,本该有的寒风,在临海,却是感受不到的。

    走了半日,大家都无言,这种气氛让风长明感到窒息,可是四海张望,竟不见了参潜儿和鲽梦,不知她们两个玩到哪里去了,风长明就道:“风致,你去看看潜儿和鲽梦,这两个家伙小孩子玩性,到了哪里也不清楚,你跟着她们,我比较放心。”

    风致答应一声,往回走了。

    “为什么你们都不说话?心里还害怕我吗?”风长明对右边的斯耶芳轻声说。

    斯耶芳摇头,道:“已经习惯那种害怕,就变得自然了。我的深心,不害怕你,一种害怕的本能,是我对你独特的感情存在。请允许我本性的怯畏和自卑,这是我能够保有的独在,只有这样,我才感到你的爱是真实的。”

    风长明笑道:“你怎么每次说话都像哲人似的?”

    斯耶芳甜蜜地一笑,道:“人家是信神的。”

    “神吗?”风长明想起鲽彩的话,他原来不信神,可是鲽彩那般说了,就轮不到他不信,他道:“如果海之眼真有神,我就把他们灭了,因为我要你只信我。”

    “你是我心中的神!”斯耶芳羞羞地道,风筝听了,亦道:“呀,你也会说肉麻话吗?看不出耶,斯耶芳,你怎么可以这般不害臊?”

    斯耶芳更进一步地道:“人家说心中的话而已。”

    “那我也要说心中的话!”风筝抢着说,风长明先一步吻住她的嘴,四唇分离,风筝喘着气叫道:“主人,你偷袭……”她突然发觉不对劲,回头看四女,只见漠伽、巴罗影、巴罗渺都拿眼盯着她和风长明,她知道自己一时说错话了,垂脸不敢看谁,风长明也感到背后炽热的目光,他也不敢回头,只是搂着两女急忙往前走,后面却传来巴罗渺的喊声:“你站住,我有话要和你说。”

    风长明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巴罗渺和巴罗影走了过来,巴罗影对风长明身旁的两女道:“你们可以离开一会吗?我和姐姐有事要和他说……风筝,你刚才叫他主人了吧?”

    风筝支吾道:“没……我没有。我是叫他主……猪……猪……”

    “风筝,去吧,你们自己走走,我也有些事情和她们两姐妹说的。风长明放开两女,然后领先向前走,巴罗姐妹跟了过去,斯耶芳和风筝呆立着,漠伽和天力姬走过来,漠伽道:“风筝,你闯祸了!”

    风筝立即哭道:“我也不是有意的,你——伽伽,你早就知道了?”

    “嗯。”

    天力姬和斯耶芳异口同声道:“知道什么?”

    风筝和漠伽两女也同声道:“你们不仅。”

    海依然蓝、依然轻波荡漾。

    风长明只顾往前走,他知道巴罗两姐妹在后面跟着,她们不说话,他自然也不会说话,渐渐的,三人离得后面的几女很远了,巴罗渺才道:“你要走到什么时候?你给我个解释!”

    风长明停了下来,回头看见两姐妹恼怒的眼睛,他急忙转过头去,想想也跑不了哪里,就地坐了下来,躺在沙滩上,巴罗渺很气愤地踢了他两脚,他就狂叫起来,吼道:“巴罗渺,我醒着的时候,别踢我屁股!”

    巴罗渺可不管他,继续要踢,风长明翻身抱住她的双腿,把她扳倒在柔软的沙滩上,然后压着她,凝视着她明美优雅的傲世姿容,那双眼睛渗出海水的印记,他心里一软,欲翻身下来,巴罗渺的双手却紧紧地环压住他的背,她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风长明道:“不记得了。”

    “你……”

    “我听说,你原来是我的女人,后来你的父亲把那婚约取消了。我和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风长明叹道。

    巴罗渺怒道:“你凭什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松?我巴罗渺,贵为巴罗王朝的大公主,从吃奶的时候开始,名分上就成为你的女人,你在帝都只会睡觉,出名的二世祖、孬种,你和你家都背人们耻笑,我也跟着抬不起头,这些帐,你要怎么和我算?”

    “那些是过去的事情了。”

    “过去?这么容易过去?你现在翅膀硬了,身边一大堆花花草草的,就可以不要我了?”

    “喂,巴罗渺,你讲道理好不好?你他妈的,小时侯一直都在我面前讽刺我,一直不把我当男人看,更不可能把我当你的男人了!你憎恨我是你的未婚夫,我从小就没得到过你几句好话,亏你说得我欠你很多似的。这婚事,是巴罗金订的,后来他又后悔,我们的婚约已经被他解除了,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再说了,你在西陆的时候,不知多讨厌我。”

    巴罗影此时坐了下来,伸手去擦巴罗渺的眼泪,风长明看看巴罗影,只见她忧郁的脸蛋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他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只是此时他很希望巴罗影能够骂他。

    巴罗渺道:“二妹,你等会,我和他算完帐,再让你和他算。”

    “好,那你算!但你得放开我,要算帐,干吗搂得我这么紧?”

    巴罗渺无奈地放开风长明,风长明立即坐了起来,也不管巴罗影是否同意,就把巴罗影搂入怀里,巴罗影没有反抗,巴罗渺看了,怔了好一会,以她的聪明,她终于明白自己和风长明之间的距离,她坐了起来,双眼如利剑般盯刺风长明,道:“你换回属于你的相貌……”

    风长明不管她,她冷叱道:“我要你换回风长明的面貌,你听到没有?”

    “我为何要听你的,就因为你是大公主?可老子现在连巴罗金也无从命令我——”

    “你,听姐的话吧。”巴罗影幽然而道,她埋首在风长明的臂弯,没有抬首出来。

    风长明一听,想了想,以“冰变”这奇术,转变成原来的面貌,巴罗渺久久地凝视他不发一言,巴罗影或者觉得太静了,她也抬首看风长明的脸,风长明和在雪域时没变多少,只是成熟了许多,透着成熟魅力的英俊的脸庞,是她们以前见惯的,巴罗影当然也对这面孔熟得不能再熟,只是此刻看起来,她的心却意外地悸动。

    “你比以前好看了许多!可你为何要骗我?你为何不跟我说你是姐夫?”

    风长明道:“你以前,有那么一刻把我当成你的姐夫吗?”

    巴罗影沉默,她以前的确没有把风长明当姐夫,也极不赞成风长明和巴罗渺的婚约,因为风长明那时是臭名远扬的,谁都看不起他,何况她巴罗影呢?

    她再次把脸埋在风长明的臂弯——风长明其实极期待她能够反驳自己,这样的话,巴罗渺就寻不到空隙来找自己的麻烦,可这巴罗影,有时候真的很沉静。

    “我要换回白明的相貌了。”风长明道,没人回答他,他也就变化回“白明”的模样,巴罗渺突然放声大哭,失去了她一贯的冷静,她双手使劲地捶着风长明的胸膛,哭道:“你这大骗子!连参潜儿都清楚的事情,你竟然骗我?你若要这样对我,当初在雪域就不要救我,你为何要救我?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又看不起你。你救我干吗?你让我死不好吗?你现在这般对我,我不知道的时候你要气我,我知道了,你更要气我……你把我杀了好了!”

    她打了一阵,累了,顺势就靠在风长明的另一边,风长明想想,伸出右手把她搂了,她的身体颤了颤,在风长明的胸膛里渐渐平静,风长明道:“我原不想骗谁,但很多事情,既然是这样了,我也不辩驳。”

    三人相拥着,一时大家无语,凭轻的海风,吹拂各自心头的思绪和凄楚。

    海浪的声音像两女的低泣……不知何时,巴罗影也轻轻地涕泣。

    “巴罗渺,你把我忘了吧,就当这世上,从来没有风长明这个人。”

    巴罗影转首看了看她的姐姐,正好巴罗渺也把眼睛转向她,她又要替姐姐擦泪,巴罗渺阻止道:“二妹,不必了,谁叫我流泪的,就叫谁帮我擦。“巴罗影把手放下来,姐姐的话也许是对的,这个胸膛,本来就是属于姐姐的,可如今,不但包容了太多的女人,而且也不知道还属不属于她的这个姐姐了。

    她忽然觉得姐姐的命运比自己凄凉,自己或者还是幸运的。

    她道:“姐,我离开一会。”

    “你不要走,你走干吗?你就不觉得委屈?这大骗子,不但骗了我,连你也骗了,你不要讨回个公道吗?”

    巴罗影沉默,或者是风长明真的骗了她,可她又怎么能够怪责风长明呢?

    风长明觉得坐着望海是种无聊的事情,干脆仰躺下来,他躺下的时候,双手已经放开两女,两姐妹不料他有这种举动,呆呆地坐着互相对望,巴罗影撩了撩发,轻叹一声,依势俯趴下去,巴罗渺此时不知该怎么办了,刚才倒入风长明的臂弯,是因为她捶打着他,可如今他摆出这付架势,如果她像巴罗影一般睡下去的话,那不是在他面前认输吗?

    这错的应该是他风长明才对的,他怎么能这样?

    “我叫你睡,什么时候你都想睡!你这混蛋,说什么我从小就是你的女人,一切都是骗我,我……我……”

    风长明长手突然一搂,把颤抖的身体搂压下来,道:“想靠在我的胸膛就靠,干吗这般生气?”

    巴罗渺挣扎,嘴里道:“放开我,”她的身体却贴得紧紧的,一只手还扯着风长明的肩衣,风长明失笑道:“真的要放开?”

    没有回答,巴罗渺不是笨蛋,她明白如果风长明放开的话,她继续这个趴势就没有理由,在战略上,这是极不可取的,何况她失去的阵地,她得重新夺回来!

    “你不要逼姐姐,她毕竟是你的原配,你们从小就有婚约的。”

    风长明道:“海之眼的人都知道,巴罗大公主和风妖的败家子的婚约早就取消了。”

    “你是不是一定要重复很多遍你才舒服?”巴罗渺哽咽道。

    “他妈的,就那件事,名誉上,是我风家的损失,被甩的可是我风长明……巴罗渺,你说吧,你一向很冷静的,什么事情都用脑袋去想,这件事情既然如此了,你就说说你和我还有什么关系?就以前,你想解除婚约,现在已经没有婚约了,不是正合你意吗?你现在的表现,与传闻中的巴罗大公主一点都不一样啊!”

    “你是不是要把小时侯的事情全都翻出来算?那好,你小时侯和我弟我妹赌博欠的钱,是我帮你还的,你被人欺负,也是我帮你挡下来的,那时侯,我哪件事,不是帮着你的,你说?”巴罗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也把陈年旧事捅破了。

    风长明觉得丢脸,巴罗影忽然偷笑起来。

    他道:“你之所以帮我,是因为我被人打了,你面子上过不去,其实你很讨厌我,你好象还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给过我一个耳光……我听人说的。”

    巴罗渺叱道:“什么小事情?你那时对漠伽说什么了?你在我面前说她是你的妻子,我不甩你甩谁?我巴罗大公主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妻子……”

    “那正好,你去找一个男人当你丈夫好了。我现在妻妾、女奴一大堆的,不够格当你巴罗大公主的男人了。”风长明顺水推舟道。

    巴罗渺道:“你说的是真心话?”

    风长明愣住了,就在他呆楞的瞬间,巴罗渺的双眼划过一丝的安慰……

    “我说的真心。我们真的不可能了,从我离开雪域的那刻开始,从我失去记忆的那刻开始——”

    “你等等!”两姐妹异口同声道:“你什么记忆?”

    “嗯,关于你们的一切,我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铂琊相中我,把我培养成他的儿子,他的终极武器,如果我还留着记忆,他会放心吗?如果我还留着记忆,我会消失那么久?如果我还有着记忆,我还会和巴罗王朝为敌?但后来知道了,我却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风长明。铂琊所教给我很多,多到你们无法想象。我这一生,如果不死,都会奋战到底,直到我踏遍海之眼的土地,让海之眼臣服在我的双脚之下!”

    “终有一日,我们都要面对那个时刻!与你们父王的战争是不可避免,除非我在那之前就被其他的霸主彻底毁灭,但是,巴罗渺,你应该清楚,海之眼霸王中,除了身为海之眼现任帝君,没有任何一个霸主的实力是可以毁灭我!”

    “我呸!靠着风妖,你就说大话?”巴罗渺啐道,但她也间接地肯定风长明的话,的确,有着强大的芜族作后盾,他风长明不惧任何霸军势力,而以现今风妖对父王的态度,这股势力终有一日会和父王爆发战争。

    风长明叹道:“那一天的到来,你们又如何选择?”

    巴罗渺无言了,巴罗渺的身体在发抖,风长明继续道:“影儿,当初夺去你的贞操的时候,我没有想过这问题。也许,如果要占有你们,待我兵临帝都的时候,我可以把你们当战奴收了。只是,在那之前,我也有可能永远到不了帝都。假如你没爱上我就好了,当时你说不会爱上我的,可毕竟爱了,一个是你亲爱的父亲,一个是你所爱的男人,两个男人之间的生死之战,无论谁死谁活,对你来说,都是一种负痛!”

    “巴罗渺,你和我虽曾有婚约,但也已废除,你就不要趟这浑水了,我不可能因为你们而向你们的父亲臣服,你们也不可能因为我,而背叛你们的父亲,这就是我们宿命的相遇,也是我们宿命的敌对,你把我忘了吧。我不敢叫影儿忘我,因为我曾承诺疼她一世的,哪怕她的剑刺入我的胸膛,我不会怨她,但是,当我的枪刺入她的美丽的胸脯的时候,也带着我对她的宠爱……这趟回到西陆,你们把漠伽、参潜儿都带回去吧!”

    “以前的玩伴,虽然都对我不好,但以前也还是伙伴,只是现在各居一营,且是对立的,我和他们都成为了敌人。我没有半丝犹豫,我就是这么个人!我已经不想要退路了,我要战,就得往前走。至于我姐她们,你们就不必管了。我爹都已经公开违抗你们的父亲,你们现在也知道为何我姐和娘她们都到我身边吧?”

    “提到风姬雅,你和她到底是怎么了?”巴罗渺忍不住问道,风长明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这个问题令他的心脏有些抽痛,但他还是回答:“我不知道如何面对我姐和我娘,我说过,我失忆了,我那时根本不知道姬雅是我亲姐姐,却和她发生那种事情。后来我在帝都的强者比赛时,受伤了,风筝为了救我,把我的真实身份对我爹说了。我和姐姐发生那事时是在暗夜,姐她没认出我,可和风筝时,有次是白日的,风筝认出了。影儿应该知道是因何而认出的……”

    巴罗影有了些羞意,她当然清楚风长明身上的特征,那简直是要命的。

    巴罗渺虽从小与风长明有婚约,却没见过风长明的身体,因此,有些迷糊,她就转眼向巴罗影,可巴罗影没有回答的意思,她急了,问道:“二妹,你给我说说。”

    巴罗影尴尬地道:“姐姐,这我很难说,你要知道,你叫他脱裤子……”

    “二妹!”巴罗渺瞠叱,巴罗影无奈地回道:“回去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再对你说吧。我现在说不出口的。”

    “好吧。”巴罗渺似乎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想想风妖的儿子问题总是出在那方面的,只是她还是有些怀疑,她道:“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真的失忆?”

    风长明叹道:“回去你问伽伽吧,我懒得回答你这个问题了。”

    他刚说到漠伽,就见到漠伽和儿女过来了,巴罗渺急忙爬起来,巴罗影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巴罗渺想了想,立即又伏趴下来,顺便把风长明的手扳到她的背上。同时道:“风长明,装作抱紧我。”

    漠伽、天力姬、芭娅、斯耶芳、风筝五女走过来,看此情景,芭娅、斯耶芳、风筝都觉得很惊讶,最安静的芭娅反而最先发言道:“渺儿,你怎么和他也有……”

    巴罗渺立即抢道:“娅娘,是这家伙强迫我的,他强迫我,欺负我……”

    如果参潜儿说出这样的话,众人不会感惊讶,可从巴罗渺口中说出,就是天下奇事了。

    芭娅愣呆过后,也道:“是吗?那让我和他理论。”

    巴罗两姐妹都坐了起来,两双惊讶的眼睛盯着芭娅:这个似乎永远长不大的女人,一直都是看着她们姐妹长大的,她们当然知道芭娅的性格,此时说话的芭娅也够她们惊讶的。

    芭娅似乎心中做了某些决定,她道:“你们都在这里,我和他单独理论。”

    说罢,她也不管众女的眼光和胡思乱想,走过风长明时,道:“白明,你跟我过来,我得问问你要如何对待他们两姐妹。”

    风长明觉得对付芭娅,比对付眼前这群女人好多了,欢喜地跳了起来,追了上去,两人的距离渐渐拉远后边的人儿,直到看不到那群少女时,芭娅忽然转身投入风长明的怀抱哭泣,紧紧地搂住他的雄躯……

    风长明有种被芭娅骗的感觉,因为此时的芭娅根本就没想到巴罗两姐妹,唉。

    “你不是说要和我理论她们两姐妹的事情吗?”

    芭娅哭道:“你害我被力姬和蒂檬怨了好久……”

    “嗯,我知道。”

    “你和影儿的事我知道,可你为何对渺儿也那样?你既然要与巴罗金为敌,就不要害她们,你已经害了影儿了,还要害渺儿吗?”芭娅还是替巴罗姐妹着想的。

    风长明笑道:“是她自己趴在我身上的。”

    芭娅惊仰首,道:“渺儿她只爱她原来的未婚夫,怎么会被你诱惑了?”

    “我诱惑她?笑话。”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风、长、明。”

    “你?”

    “你也看过我的真实相貌了,你联想一下,我和小时候的风长明是否相象?”

    芭娅低首沉思,叹道:“现在想来,是有些像的。”

    风长明道:“我现在告诉你这些,是因为这些已经不再是秘密,你回去后,也可以告诉巴罗金,我不会怪你,就说当年他所欣赏的,后来又被他唾弃的那个爱睡的小子,如今要和他争抢这小小的海之眼了。”

    “我不会和他说的,我从来不过问他的事情,我在他身边,只是一只沉静的猫。”

    “那在我身边呢?”

    芭娅的脸有些红了,风长明伸手至她那嫩如十六七岁少女的脸蛋,轻轻地擦拭她的泪,她适时地咬了咬唇,轻声呼道:“在你的面前,我是一只发情的猫儿。”

    “哦?那你喵一声给我听听?”

    “我不要。”

    “哈哈!总有时候你会喵喵叫的,当你兴奋的时候……你跟她们回帝都吧,我本来想留着你的,但我说过,要你做我的战利品,我若无法到达帝都,则你骂我千世,我若成为帝都之王者,则你跪下来请求我尽情地蹂躏你。”风长明恢复他的狂妄之态,芭娅更觉得他像泸潞,或者也像巴罗金。

    他转首望着海蓝的远处,那远方抛起一道浪,扬起一眼的花白……

    “我们做爱吧,让海,再欢腾一次!”风长明突然道。

    “可是她们——”

    “不要管她们,这是离别的赠礼,有她们在,以后你可能都没法靠近我,因为你的心儿很小。我抱你逃到她们难以找到的海域,然后给你大海般的激情、巨浪样的冲撞,你还要拒绝我吗?”

    芭娅仰首凝视风长明,她的泪眼有些茫然,她亦同样茫然地道:“不知为何,芭娅总是拒绝不了你。”

    海,也像她一样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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