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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米沙城出来,在那寒风吹得烈的夜里,风长明就进入了沉睡,在睡前他告诉身边的人,不到眠栗时别唤醒他,陪伴在他身边的众女也知道它需要一段时间沉眠,也许,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睡眠是最合适的。
与其醒着痛苦,不如沉睡过去。别人没有这种本事,但他风长明,却是有的。
巴罗二十年,三月二十九日,黄昏。
风长明被人抬进依丝墓,此时“明长宫”已经竣工,蒂檬让士兵把风长明抬入特为风长明设计的百多平房的大寝室。把他放到那张足以容纳二三十人的铁木雕床,然后叫士兵出去了,这庞大辉煌的“明长宫”就只剩下仍然沉睡的风长明和一大群女人,他的五十六个女奴加上一个小小的东风音,还有就是一直跟随着他的女人:蒂檬、风筝、风致、白英、漠伽、鲽梦、斯耶芳和宁馨。
宁馨本是在米沙的,但她知道风长明要半夜离开米沙,经那席里的同意,便随着风长明到眠栗...东风音找不见参潜儿,就找她的二姐东方瓶问道:“二姐,潜儿姐姐呢?”
东方瓶是前往临海的十多个女奴之一,所以东方音才会问她的,但她也不好把参潜儿等女的事情说出来,且即使说给东风音听,东风音也是不明白的,她只是随口应了一句:“她暂时回家了。”
东风音有些失落,小脸蛋黯然,道:“那就没人培音音玩了……”
蒂檬见这次回来的人少了许多,且风长明沉睡了,漠伽又说先别叫醒他让他再睡一些时候,她就觉得其中出了什么问题,悄悄拉宁馨到一边,问道:“宁馨,这是怎么回事?影儿和潜儿怎么没回来?”
宁馨叹道:“她们回帝都了,她们似乎都知道长明的真实身份,在长明离别的前的一晚,巴罗渺献身了。这次的分别,他和她们再遇时,应该是真正的敌人了,所以伽伽才不让你唤醒他的,他似乎因为这事受了些打击,这一路上都在沉睡。”
“那伽伽怎么没有跟随她们回去?”
宁馨道:“伽伽她是不回去了,她坚心跟随他,而不惜与她的亲人为敌。”
蒂檬想起风长明和漠伽的过往,明白漠伽的决定,漠伽的生命中,是不能没有“长明叔叔”的,那种从小交缠在一起的生活,要断,除非叫漠伽生命终结。
此时,门外传来骞卢的喊叫:“少主回来了,快让我老头瞧瞧,你们挡着我干什么?”
原来骞卢和营格米听说风长明回到眠栗,急忙前来,却被风长明的女奴挡在外面,因为这“明长宫”并非议事厅,而是风长明休息的地方,说得难听点,是他和众女淫乱的宫殿,说的浪漫点,是他和众女欢爱的地方,平时不但有女兵守着,而且身为风长明的女奴的特定五十六个亲兵,不经风长明或者蒂檬等女的同意,都会把一切的男人挡在门外。
蒂檬笑笑,道:“这两个混蛋跑得这么快!”她向“明长宫”正门走去,走到门前,看见骞卢和营格米被风娜、风蓝、风碧、风绿等五女率十多女兵围在门外,骞卢看见蒂檬,仿佛遇到救星一般喊道:“小檬檬姑奶奶,你叫少主这些女人放过我吧,她们五个领着一群女兵把我们挡着,不准我们进去,我骞卢可是少主身边最忠实的老头啊!”
营格米也道:“檬妹妹,你建了这‘明长宫’就把长明给困住了,这叫我们以后怎么找他去跟那些爱慕他的女兵风流啊?”
蒂檬听了骞卢的话,本想笑,一听营格米的话,她就有些恼了,道:“你们两个,别在这里吵,他睡着了,暂时不想醒来,你们进去也没什么用。”
骞卢自作聪明地道:“我踢他屁股不就得了?”
“你敢?”蒂檬叱道,接着语气一缓,道:“他从临海回来,途经米沙,在米沙的时候,和帝都的那些女孩分别了,否则他也不会睡得那么沉,如果没有紧急军情,你们就让他睡多些时候,告诉我爹和法能一声,就说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我们暂时不会叫醒长明的。”
骞卢脸上有点失落,又有些忿忿不平,营格米明白蒂檬的话,他道:“我们只是想看看他,不会吵醒他的。”
蒂檬想了想,道:“好吧。”
众女让开,两人跟着蒂檬进入明长宫,看到了沉睡的风长明,而从帝都来的众女中,巴罗影、巴罗渺和参潜儿却不见在这里,骞卢和营格米对望一眼,两人暗叹一声,营格米道:“我会告知他们一声,让他们莫要打扰长明的睡眠,或者他真的需要多一些睡眠,骞老头,咱们出去吧。”
两人走出门来,却看见迎面而来的苛羽和党芳,营格米和苛羽笑笑,苛羽也回他一笑,他道:“长明在睡。”
苛羽点点头,就与营格米擦身而过,和党芳进入了明长宫,此时从临海回来的众女正在说风长明失踪这三四个月的事迹,她们也就静静地在一旁听了,鲽梦却在此时倒在大床上睡觉,守在眠栗的众女却围过来看这“美人鱼公主”,发觉她除了耳朵尖长得好看之外,和人类的女子没有差别,但与东风瓶等女奴一同前往临海的洚云却天真地道:“她和我们可不同了,听说主人未解开她的诅咒之前,她的双腿可是金色鱼尾巴,而且,即使解开诅咒了,可她在和主人欢爱时,她的腰臀以下都会被漂亮的金色鳞印覆盖,可好看了,她的上半身皮肤还会呈现水的晶莹呢,她那里流出来的水好多的……”
虽然众女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很熟络了,但苛羽、党芳、漠伽和风致却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听著看似天真活泼的洚云说出如此的话,她们的脸面都红了,心里有些尴尬之意,却又有著许多好奇,对于这海妖公主更是觉得神秘了。
“我也回去睡了。”斯耶芳轻轻地说一句,就转了出去,漠伽紧道:“我陪你去睡。蒂檬阿姨,他就交给你照看了,伽伽很累。在三天之内,不要叫醒他,这是他吩咐的,他说他要睡上半个月的,用半个月的睡眠来纪念她们……”
蒂檬点点头,斯耶芳和漠伽离去后,蒂檬吩咐众女各回各的岗位,众女离去,风长明的大床前,只站着蒂檬和宁馨,蒂檬就邀宁馨坐到床沿,问道:“宁馨,你打算怎么?”
宁馨垂著脸,道:“什么?”
蒂檬知道她是在装糊涂,道:“我知道他并没有强求你跟到眠栗的,这应该是你自动跟来的。既然你已经自愿跟来了,是否也该向他敞开心扉了?如果你这样下去,我真的很难帮你,你是我从小的姐妹,你的心思我多少明白的。其实你并没有对不起你死去的丈夫,他是你丈夫之外,第二个进入你的身体的男人,你若不爱他,也不会默默地跟在他身边,可你为何一直都不愿意向他坦白?”
宁馨不自觉回头看看睡著的风长明和鲽梦,蒂檬又笑道:“他是听不到的,你不要顾虑,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想……等他,向那席里提出,只有他向那席里公然地提出要我,并且让那席里在士兵的面前公开休了我这个儿媳,我才能够放开一切投入他的怀抱,我想我也不是什么忠贞的女人,但我想要一个心安理得,以及能够面对大家的理由。”
蒂檬微笑,抱著她躺了下来,道:“你想要的,也是理所当然的。宁馨,我们在这张大床上睡一觉吧,以后,我们或者经常会在这张床上的厮闹,现在你暂时熟悉一下也好,这个老爱睡觉的家伙,他的女人可真不少,以后我们得管制他,不能让他再招更多女人进来了,虽然海之眼的女人的确是多,可也不能每个都召进来吧?”
宁馨道:“海之眼有权有势的男人,都有很多女人的,有一些男人还有上千人女奴哩。就说那营格米,他在他苛铬的府上,还藏著一百多个女奴,却在眠栗不停地与女兵厮混,那骞卢老头最不知羞……在军中,还自称他骞老头是‘处女小兵杀手’,让这两个混蛋跟他在一起,他可能就更乱来了。”
蒂檬却很安心地道:“他不会的,因为他是狂妄的风长明。”
巴罗二十年四月二日,中午。
骞卢又急急忙忙地跑到明长宫前叫嚷嚷的,蒂檬出来问他为什么,他结了舌地道:“美……美女……大美女耶。”
老头看似很天真,但也很好色。
蒂檬皱皱眉,她道:“我知道我自己是美女,可你也是见惯不怪的了,你朝著我嚷嚷美女是什么意思?”
骞卢憋得老脸都红了,急喘了几下,拍拍胸脯,整理了头绪,才继续道:“姑奶奶,你是美没错,可我老头没说你,我是想说,有个特级美女找少主,她可是我老头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像传说里的女神一般,冷艳无比,老头竟然连看都不敢看她……”
“你直接说谁找长明就好,说那么多你不累?”蒂檬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骞卢道:“她说她是巴罗王朝三公主——”
“巴罗蕊?”蒂檬不等骞卢把话说完,就惊问道。
骞卢猛点头,蒂檬疑道:“她不是在北陆战场吗?怎么跑到西陆了?”
“她说来看她的老师——”
“你刚才不是说她来找长明的吗?”蒂檬对骞卢前后矛盾的话很是不解。
骞卢搔搔秃头,笑道:“好像……两个都找吧,还要找她的姐妹……”
“好了,你不要说,你越说,我越糊涂,你简直是老糊涂了,你回去先招待她,我进入叫长明。”蒂檬转身要进去,骞卢就喊道:”我在门前等就好。”
蒂檬头也回地道:“他初醒的时候,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可能要到傍晚才会见巴罗蕊,你要在门前站半天吗?”
骞卢听了蒂檬的话,想起风长明好像每次被女人踢醒,都要和女人大干一场的,如今那明长宫里还专设有私人浴池,这少主醒来免不了要洗澡,一旦洗澡的话,免不了会要一堆女奴陪浴,这般的话,可能真的要傍晚才会从明长宫里出来,他骞老头真不适合在这里等,于是他又朝蒂檬的背影道:“姑奶奶,你叫少主快些啊,别疯到明天早上啦。”
蒂檬回头叱道:“你才疯,死老头,快滚!”
骞卢乐呵呵地扛著他的长斧就离开了,而蒂檬也走入风长明的大寝室,漠伽就问道:“蒂檬阿姨,什么事?”
蒂檬叹道:“看来这次得叫醒他了,巴罗蕊过来了。”
“三公主?”漠伽惊讶,忽又道,“看来她是来要与长明叔叔达成暂时的结盟的,她、隆志以及秦岭三军势力,仍然只是与五霸主战成平手,而西境被夺,巴罗金要集中兵力与泸泾战,但北陆的军力被五霸主拖著,现在只有求长明叔叔相助,才能解开北陆的对峙之势。”
“要叫醒这位伯伯了吗?”赤著脚儿站在大床上的东风音天真地问道,不待别人回答,她的小脚儿就使劲地踢向风长明——原来她也知道用什么方法叫醒风长明的,风长明受了她的脚踢,猛然醒来转,眼睛还没睁开,就抓她的脚,把她拉倒在床上,瞬间之内压在她小小的身体上,然后又猛地跳了起来,双眼盯著躺在床上一脸惊慌的东风音,道:“怎么是你踢醒我的?”
东风音的恐慌未消,一时无法回答他,站在床前的东风玉怯怯地道:“是我告诉她的,说你睡著了,只要用脚踢你的屁股,你就会醒……”
东风音惊惧过后,就轻轻地哭泣起来,东风瓶爬上床抱起她,道:“音音,别哭。”
东风音哭道:“这位伯伯好吓人,音音以后不要踢醒他了。”
“伯伯?”风长明听到她这称呼,实在难以适应,他道,“我什么时候成为你伯伯了?以前你还叫我叔叔的?几个月不见,我就变老啦?再老,我也老不过你父亲,你竟敢叫我伯伯?”
“我爹没有你那么长的胡子……你比我爹老。”东风音解释道。
风长明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下颌,笑了笑,胡子的确是很长了。
他朝蒂檬道:“老师,这小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她也是我的女奴吧?”
蒂檬笑道:“差不多吧。”
风长明又看看东风音,发觉她确是太小了点儿,他朝东风瓶道:“以后别叫她到处乱跑,即使让她乱跑,也别跑到我身边来,老子可是个危险人物。妈的,这样子都能哭得起劲,好像我对她做了天大的坏事一般。”
他跳下床来,搂住鲽梦和风筝,道:“你们两个带到我浴池,老师,你指派些人过来帮我擦身,当然,你是必须来的……”
蒂檬道:“长明,巴罗蕊来找你了。”
“巴罗蕊?”风长明想了想,又道,“她那样的女人,我是不应该那么快见她的。你把门关紧,叫她们全部到浴池……”说到这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看著风致和漠伽,好一会,他才道:“你们出去见见三公主,告诉她们,巴罗渺已经回去帝都了,如果她只是为了她们而来的话,请她回去。”
漠伽应了,和风致离开,风长明朝蒂檬微笑,蒂檬嗔道:“有什么好笑的?”
“你不是怕见巴罗蕊吗?老师,我现在可是什么都记起来了,哈哈……”
蒂檬的脸全红了,她道:“记起来又怎么样?难道是我欺负你的吗?”
“好像不是……对了,宁馨、苛羽、党芳怎么不见在这里?”
风筝自动聪明地道:“她们还不是主人的女人。”
“哦!真聪明。”风长明捏了捏风筝的鼻子,笑道,“那就关门吧,让我所有的女人都陪我游泳,我在浴池里,再一个个地把你们占有……还有,这个叫东风音的小女孩把她关好,别让她跑过来扰乱。”
他搂著两女,狂笑著出大寝室,一群女人欢天喜地跟在他后面……
风长明醒来的这次沐浴,用了多长的时间,外面的人是不知道的,但他们却清楚,风长明是在第二日的中午才从明长宫里出来,那时还是漠伽进来唤他,他才肯出来的,假如不是漠伽进去叫他,很多人都料想他有可能还要在明长宫里待上两三天,至少骞卢和营格米是这般认为的。
风长明与蒂檬进入议事厅时,巴罗蕊和田鹏已经在客座上等了,巴罗蕊刚出征北陆时,田鹏并未随去,只是后来他经得巴罗金的同意,特别支援巴罗蕊。在座的还有凌雨、漠伽、风致、苛羽、党芳、法通、严复、营格米、骞卢。
田鹏见到风长明进来,就怒道:“白明,你什么意思?”
风长明看了一眼田鹏,就朝左边的骞卢道:“老头,你帮我回答。”
骞卢立即喝道:“我们少主刚回来,昨天要安慰妻妾,所以今日才有一点点的空闲。是不是这样,少主?”
“哈哈……”风长明高声长笑,旁若无人地搂著蒂檬走到最中的虎椅上坐了,还特意把蒂檬抱在怀里,让蒂檬倒坐在他的膝盖上,他才朝右边第二个位置上的田鹏道:“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你……”田鹏气得离座而起,忽地又坐了下去,气得颈部青筋暴跳,就是没有再说话。
风长明转眼凝视巴罗蕊,只见她那绝美的脸仍然是覆著一层冰似的,冷艳无双。
“你的姐妹已经回转帝都,你为何还要留在这里?”
“我命令你出兵征血灵!”巴罗蕊冷不防地说出这句,令在场的人都惊讶无比。
“哈哈……啊哈哈……”风长明沉默了一阵,突然狂笑起来,在狂笑中,他俯首就吻怀里的蒂檬,蒂檬被他弄得嫩脸通红,可他就是要这样抱她,她也不想违逆他,只好任他在众人面前对自己为所欲为的。
田鹏曾单恋蒂檬,此时看到此情景,更是怒不可遏,站起来喝骂道:“白明,你别太过分。”
风长明的笑立顿,冷眼盯著田鹏,也沉喝道:“田鹏,你最好想清楚再站起来,不要以为自己很高,老子比你高出一大截!这是我的地盘,我要怎么过分都可以,但是你,千万别太过分,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能够活著走出这里的,你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好,这样对你所爱慕的三公主也好些。莫忘了,你们既然踏入我的门槛,就是有事求我。求人的态度还是好些罢,除非你想说你来这里只是要和我打架,老实说,我真个不怕你。”
巴罗蕊冷冷地道:“田鹏,你若还要这样,我只好请你到外面去消消气了。”
田鹏怒瞪了风长明一眼,愤恨地再次坐下去。
“这样才乖,是不,老师?我好歹也是他的师公?他怎么可以对老师你的老公大吼大叫呢?真是没有修养,我只好替你教一教他了,啊哈哈……干他娘的,在帝都时老子都敢踩他,何况在这里?”
蒂檬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而且他后面那段完全是自言自语,嚣张之极,她怎么好应答他的话?所以她只好沉默,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动也不敢动一下。
“你是不是想要我在这里看你表演?”巴罗蕊冷然道。
风长明抬眼看她,道:“有那么一点点这样的意思。但是,你也不仅仅是为了看我表演而过来的吧?”
巴罗蕊道:“我已经说过我的请求。”
“哦?那是你的请求吗?我好像听到是你在命令我,难道是我耳朵出问题了?老师,你说说你这个说话像含著冰块的女学生是不是在请求我帮助她?”
“我不知道。”蒂檬在他怀里嗔出一句。
骞卢举手道:“少主,我知道,她刚才说命令少主。”
风长明满意地道:“你人老了,耳朵没聋嘛,真不愧是塔斯战神钟爱的老头。”
“谢谢少主夸奖。”
风长明正了正脸色,道:“巴罗蕊,你身为巴罗王朝三公主,明知我曾兵征西境,本是你们的敌人,为何此时前来求我助你?你不觉得这不但多余,而且是羊入虎口吗?”
“是吗?那你把我以及我带来的两百武士全杀了……”
风长明失笑道:“那倒不至于,只是你要我相助你,你却必须付出相应代价的。”
“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出来!”田鹏冷喝道。
风长明伸出一只手,摇了摇,道:“还轮不到你说话,因为我要的东西,你根本给不了我,所以你根本没有资格发言,另外,别冲动,即使你父亲跑过来,连尸体也没有他的份了。”
巴罗蕊看到田鹏要动手,她道:“田鹏,你先出去。”
田鹏低眼看着巴罗蕊,暗哼一声,甩手走出去了。巴罗蕊就道:“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我要你……”风长明突然大喝出这三个字,巴罗蕊听得娇体一震,他却又不急不慢地道:“把西境送还给我!”
听罢,巴罗蕊才知道自己被他耍了,她冷冷的盯着风长明,风长明朝她笑笑,然后就低头吻蒂檬的秀发,巴罗蕊久久无言,风长明又抬起脸,道:“我知道你无法把西境还我,因为现在的西境根本不在巴罗金手里,所以,这东西你不能够给我。”
巴罗蕊还是沉默,众人觉得厅内的空气渐渐变冷。
“但是,你还有选择,我还有第二个条件,如果你能够答应这第二个条件,我立即发兵铲除血灵的势力。你要不要听听我的第二个条件?”风长明的眼睛里流露着一种坏坏的神色。
“说。”巴罗蕊惜字如金地道。
“我、要、你!”风长明再次喝出这三个字,但后面却真的没有其他的附加语言了。
巴罗蕊凝视风长明,那一双冰冷的眼睛,久久才移到别处,道:“我不答应。”
“你不答应,老娘倒是可以答应的。”这个声音响起,厅门外出现血灵那健壮无比的身影,但她却只是站在门外,并未踏入门槛,她朝风长明展露媚人的一笑,风长明就笑道:“血旗,你似乎很想被我操?进来吧,让我看看要不要把你往死里操!”
血灵走了进来,偏偏坐在巴罗蕊的身边,朝巴罗蕊招呼道:“啊,三公主,你怎么也到这里?既然到了这里,为何就不能陪我们的白大帅上床呢?看来你这次要无功而返了。”
巴罗蕊冷冷的道:“是吗?你带了多少人过来?”
血灵也挑衅道:“怎么,你想和我这里开战吗?”
巴罗蕊道:“你先看看上面那家伙,再说这句话吧。”
风长明道:“其实,你们要打,我乐意隔山观虎斗的,只是,先得踏出我的大门,因为我虽然很希望你们都死,可我是爱面子的。”他又吻了吻蒂檬的香发,只是啧啧地道:“真香!”
血灵料不到风长明如此放浪不羁,她道:“白明还没有回复我刚才的话……”
“哦?你说什么了?”
“我说我可以陪你睡觉。”
风长明佯装叫道:“啊,我记起来了,血旗是来脱裤子给我操的。啊哈哈!但是,血旗,据我所知,巴罗蕊她是圣洁的处女,你却是经万人骑的女人了,我老实说一句,你血灵,还没够资格让我为你发动战争!”
血灵艳骚的脸忽冷,怒吼道:“白明,你别欺人太甚!”
“是吗?那你是选择让我帮助巴罗蕊了?”风长明双眼虎视血灵,血灵心头大震,急忙平息心中的怒气,好一会才缓和的道:“白明莫怪,我一时糊涂。”
风长明道:“我很少去怪一个女人,特别是有求于我的女人,我只会去趁机要挟,不会去责怪她。巴罗蕊,你可以回去了,我和你已经没有什么好商量的,接下来我和血旗慢慢地聊。”他说得很轻松,却对巴罗蕊下了逐客令,那意思是明显之极的,漠伽突然发言道:“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风长明朝漠伽招招手,漠伽离座走到他身边,他轻搂住她,让她和蒂檬一起坐在他怀里,他就对漠伽道:“你现在不要说话,因为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乖,和你老师一起静静得听就行了。”
漠伽和蒂檬互相对望一眼,两女的脸都有些红了。
风长明空出一只手,朝巴罗蕊摆摆,道:“你走吧,我知道你不会答应那个条件,我才说的,很明显,我是不是帮助你,我一早就和巴罗王朝撕破脸了。所以我刚才的话那只是敷衍你罢了,走吧,像你两个姐姐一样,不要指望我有任何改变。”
巴罗蕊默默地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当要走出门口时,她停止了脚步,差点使得凌雨撞到她的背上,她站了好一会,忽然又掉转头,在众人的惊异中,走到风长明面前,道:“老师,伽伽,你们两个先让一下,我借用他一会。”
风长明看着他那冷冷的眼神,冷冷地脸孔,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两女却在他怀里微微挣扎,他放开她们,两女各站一边,她就道:“白明,借一步说话。”
说罢,他率先走向右侧门,好像她是这里的主人一般,风长明只好跟他进入右侧门,通过一条不长的走廊,她就停在走廊中,头也不回地道:“你带我进入其中一间房吧。”
风长明道:“三公主,你不是真的想献身给我吧?”
“随你怎么想。”
风长明道:“我们从后门出去,拐几弯,就到我的寝宫了,有没有兴趣参观一下?”
“带路。”
风长明就把巴罗蕊带回了明长宫,随便进入一间女奴的厢房,巴罗蕊要求把门关了,风长明自然听从,转身的时候,却听巴罗蕊说道:“风长明,你可真会享受的啊!”
这话把风长明震得几乎傻了,他双眼惊讶地盯着冷漠的巴罗蕊,很不习惯的道:“巴、巴罗蕊,你是何时知道的?”
巴罗蕊坐到床上,撩了撩发梢,道:“泽古草原。”
风长明惊叫道:“你那时侯就知道我是风长明?”
“只是感觉很熟悉,猜测而已,后来才确定的。你现在可以和我好好谈谈了吧?”
风长明惊讶过后,也恢复常态,道:“我虽是风长明,可我为何要和你好好谈?我记得你和我,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认识你这么多年,这是你第一次和我说这么多话,你以前好像连话都懒得和我说的,还谈什么?”
“原来你恢复记忆了。”
“连我失忆的事情你都知道?”
巴罗蕊回答他,只是问道:“既然你恢复记忆,可曾记得我有救过你?”
“我操!不用你救,我睡够了,我也会醒。”
巴罗蕊的冷美的眉毛挑了挑,道:“你是否真的要帮助血灵?”
风长明道:“如果她负得起代价的话……”
“你混蛋!”巴罗蕊的嗔叱,令风长明的心莫名的跳动,就他所知道的巴罗蕊,是不曾有过这种举止言谈的,无论她面对的是谁,她都是一幅冰冷的神情——万年不变的一块冰!
但是,这冰,好想要在他面前融化了,因为人看见他的那双如冰般的眼睛里闪着泪光……
“你是否要我败回帝都、无颜见人了,你才开心?”巴罗蕊的冰冷语气已经不再了,而是换了一种很委屈的语调,像是某种哭。
风长明叹道:“三公主,你应该知道,我无法回到巴罗阵营了。本来想装作不认识的可你既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也就实话实说吧,无论如何,我和你父王的战争都是不可避免地。若我现在帮你,则是为自己挖坟墓。所以,即使血灵不来求我,我也会找机会和北陆的霸主联手的。走吧,我本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还是像你的姐姐一般离开,我真的无法帮你。”
他转身要走出去,却听到一种仿佛是抽泣的呜咽,心中震惊:巴罗蕊竟然哭了。
“小的时候,我每次出现在你面前,你都很惊讶,每次也都问我为何能够做到突然出现的?我那时不和你说一句话,转身就走,你知道是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的,我好像在瞬间迷失了,当我刹那后醒来,我就站在你面前了。后来我弄清楚了,你以前身上不是发出一种七彩的光芒吗?”
风长明没有回头,只是心中暗凛,轻声道:“嗯,以前是有的,但已经很久不曾出现过了。”
巴罗蕊又道:“在雪城时,就因为你身体爆发出七彩光芒,我才会出现在你面前的。以前的,也都是这样,你是不是每次发出强烈的七彩光芒之后,就看见我站在你面前了?”
风长明突然转身,双眼惊讶地凝视巴罗蕊——她所说的,惊人的正确。
他走到巴罗蕊面前,弯腰下去,伸出手要去拭巴罗蕊的两行冰泪,到了她的眼前,又停止了,巴罗蕊坐在床沿仰视他,他心中阵阵的悸动,终于了解巴罗蕊不会拒绝他,他就伸手擦着她的眼泪,巴罗蕊却突然放声大哭,同时道:“混蛋,我不笑,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笑;我不哭,是因为没人帮我擦眼泪。可你知道吗?媸奶奶说,我出世的时候,你的身体放射着强烈的七色光彩,风妖抱着你进来的时候,我就哭,可你的双眼睁开放出七色彩芒的时候,我就不哭了。那时母亲觉得你奇怪,就把大姐许给你了。你还要说我和你没关系吗?你知道我冰冷的心里有多少迷茫无法解开?可这些东西,都是出现在你身上的。好像我的灵魂……在你的身体里面。每次我到你面前之时,都是听到某种呼唤的。”
“风长明,你不是要我吗?只要你不相助北陆霸主,我可一把一切都给了你。”
巴罗蕊这句话说得很坚决,风长明抚拭她的泪水的手指有些颤抖,叹道:“不要了,我害了你的姐姐,不想害你了。再说,为了一个女人,而背弃我的信义,这我无法向其他人交代的,特别是我死去的父亲铂琊。我们到大厅去吧,我有些事情要交待。事后,你让你身边的凌雨陪我一晚,她会愿意的,我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风长明和巴罗蕊回到客厅,里面的人早就引颈而待了,猜测他为何与巴罗蕊去那么久,一些人还注意到了巴罗蕊冰冷的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刚哭过,但谁也没有说出来。
蒂檬和漠伽让出中间的位置给风长明,他就挤进了她们之间,双手伸出来搂着她们的腰,然后就道:“血旗,如果你能够找齐沙奈、多罗琴、玛菲来找我谈条件,我或许会考虑一下。”
血灵大惊道:“你怎么知道她们三个?”
风长明笑道:“这个,你回去问她们,如果她们愿意的话我倒是无所谓,但我是不会说为何要认识她们的。血旗,你回去问问她们,要和我做敌人,还是和我做朋友,随她们选择,但别妄想可以报仇。”
血灵道:“也就是说,我这趟又白来了?”
“好像也不是吧,至少你知道我想要的东西,如果你能够给我,我就会救你于北陆战场,虽然你们现在是立于不败之地,可巴罗王朝的大军一到,你们就死也没有葬身之地,曾经跟随他推翻泸王朝,现在你们却很难推翻巴罗王朝,除非你们可以找到再次令你们跟随的明主……”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臣服于你?”血灵打断了风长明的话。
风长明笑笑,指了指血灵,道:“是你自己说的,我也不否认。”
血灵站了起来,道:“想不到你如此狂妄自大,那我们战场上见了,你一个冰旗,并不足以令我们畏惧到臣服于你。”
“哦?是这般吗?我也觉得你们不会轻易放弃你们的霸主地位,因此各走各的吧,我最想要得到的,最先要得到的,就是西境,因此,我的敌人也最先是巴罗金,暂时不想和你们北陆发生什么纠纷,但是,我要向你提出一个请求。”
“说。”
“还龙径自由。”
一旁的凌雨听到这话,娇小的身体陡震……
血灵冷笑道:“你凭什么要我放龙径?凭我血灵此刻在你的势力范围内吗?”
风长明笑道:“我要你血旗的命,还不需要使用这种无耻的手段。”
“那你就没有资格要求我放龙径了。”
“若你这趟回去,不放龙径一条生路,我立即从苛刻踏入你的领地,你觉得如何?”
血灵道:“白明,我都说你这人狂妄自大,可你不是巴罗金,巴罗金可以,你白明却还不够资格。即使你趁我们与巴罗蕊混战时兵征我,难道布族不能趁此时机发军过来吗?你若与北陆为敌,就是三面受敌,我想,我血灵还没被你灭,你自己先亡了。”
风长明沉默了半晌,沉冷地道:“你是不放人了?”
血灵道:“龙径那小子还有势力在,我若放他,他必趁此时机再干扰我,我没必要替自己找麻烦,况且他一个败军之将,我不杀他,已经算是对他很好了。”
风长明看了一眼凌雨,道:“可是有人觉得很不好哩。”
血灵察觉风长明在看凌雨,道:“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风长明笑道:“好向关系不浅,我嘛,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啊哈哈……是不,小凌雨?”
凌雨此时是又怒又羞,可她也无法否认这个事实,垂着脸不说话。
众人都很惊讶,因为这凌雨和白明,似乎总难想到一块地。
血灵惊讶过后,道:“原来你们有一腿,也怪不得你要我放龙径,可据我所知,她喜欢的人应该是龙径,你让我放龙径,不就是就了你的情敌吗?”
风长明很干脆的道:“我并不觉得他是我的情敌,要做我的情敌,他还得等一千年——一千年之后,他还是不配作我的情敌。至于这个女人,我只是替她完成一个心愿而已,她若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把她当成我的女人,因此,她要找谁来作姘夫,与我无关。我只是想你给我一个确定的答复,你放还是不放?”
血灵道:“不放。”
“小凌雨,你今晚陪我。”风长明平静的对凌雨说了这句,然后搂着两女走向右侧门,其余众人也跟着从座位上站起来,就在血灵紧张之时,风长明突然沉喝道:“血灵,我这次让你安全回去,但你回去之后,龙径若还没得自由,我则举栗族、拉沙、苛刻以及芜族大军,把你和你的一切,从海之眼除名,你敢挑战我的狂,我就不惜一切代价狂给你看!”
“白明!你……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芜族?”
风长明头也不回,只是说道:“我的真名,叫风长明。”
“你,是风妖那个失踪的儿子?”血灵惊叫道。
风长明狂笑道:“原来我这么出名,连血旗也知道哦。那你就回去好好想想,看看我够不够资格狂!但是,你别想太久了……老师,待会陪我再游泳吧,昨晚我游进你里面,觉得很新鲜耶。”
蒂檬嗔道:“让你的小凌雨陪你游吧。”
“老师,你又吃醋了?”风长明说罢这句,他和两女的身影也从侧门消失了,留下一堆人在厅里发呆,法通就对血灵道:“血旗,我们少主的义父是铂琊,他的亲父却是芜族的风妖,你好自为之。三公主,今晚你们还得继续留下来,我替你们再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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