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碧云是管征鹤人生中得到的第二个女人,在他后来得到刘梅的时候,才知道一个女人一个样。
说起女人来,身体虽是大同小异,而情感的表露和施情的方式与表达个中不同,便把每一个女人细致地区别开来,回味起来真是千差万别。
他最先知道的是自己妻子杨雅婷。
杨雅婷自从和管征鹤定婚,便进入了那种贴心贴意的亲人关系状态。杨雅婷对管征鹤的爱是从里向外的释放出来,关心是她最发自内心的,所以爱就表现在每一个细节。中学读书的最后一年中,杨雅婷已经成了大姑娘了,那时候她比他大两岁,却比一个同龄段的男人成熟多了。每天上课下课,在走廊上,场上,或者在食堂里取饭盒子,两人时常相遇,因为他们有着这层关系,所以当着同学的面总怕别人知道他们亲近,不仅杨雅婷有意回避他,他也不好意思和杨雅婷主动说话,只有在公共场合,比如杨雅婷在球场上,管征鹤和大家一样在看球赛,便可以毫不掩饰地盯着杨雅婷在场上来回奔跑。杨雅婷跑起来的时候,那秋衣被汗湿了,两个挺起的**,很分明地在衣服下弹跳。管征鹤真想上去挡住她胸脯,不让别的同学看到,可是又不能。那时候,他还没有性意识,只觉得杨雅婷那地方太张扬了,不能让更多的人看到。下场的时候,杨雅婷来向他要外衣,他抱着她的球衣,闻着那上面的女人香,总有一些舍不得松手,他悄悄地对她说,你,你那身体太美了,让人看了多不好……
杨雅婷向他笑笑,露出一个挺美的虎牙说,穿多了,受不了,一次打球要换洗几件衣服,烦……
那时候,管征鹤对杨雅婷的爱是模糊的,或者说是一种对异性的保护,至于生活上的关怀是一点也不知道。而杨雅婷对管征鹤的爱却表现在细节上。冬天到了,她为他打毛巾,春天到了,她给他送假领子,有时见他不梳头,还悄悄塞给他自己的一把小梳子。
那时候,每个乡下人家的生活都不怎么好,学校里的生活也不怎么好,早晚吃大锅饭,中午自己蒸饭。管征鹤家不产大米,都是用麦糁或稖糁蒸饭,于是杨雅婷回家每周就带双份大米来,把管征鹤的饭盒子要去,每天由她为他淘米蒸饭,管征鹤只管到第四节下课时到板笼上取饭盒子。两个饭盒,一个上面写杨雅婷,一个上面写管征鹤,不锈钢的饭盒盖上写着红膝字,十分明显,同学就会笑着问他,高二和高三的饭盒怎么老是放一起了?管征鹤就不好意思地笑,回答不上来。
后来他告诉杨雅婷,不要把他的饭盒和她的饭盒放在一起。你知道杨雅婷说什么了?她说,两个饭盒放一起怕谁?将来两个人还要放在一张床上呢?她看着管征鹤受不了的羞涩,心里就洋溢出幸福了。
女人大了,心里总往上想,那时候杨雅婷就有了性的要求。
奇怪的是,到了结婚之后,男人开窍了,女人却又沉稳了。如果说男人与女人不同,就在这里:女人要拥有一个男人,往往是想在感情上彻底的占有,一旦完全拥有了,又并不十分稀罕那点事。而男人只不一样,男人的周期很短,年轻的管征鹤,二十来岁结婚,当年杨雅婷以她妙龄女人的美丽身体迎得管征鹤的美好情愫的时候,管征鹤仿佛是溢满潮水的大河,有泻不尽的泽液,夜夜都要同杨雅婷**,有时高兴了,一夜要做两次,前一次在刚上床时,后一次在一觉醒来后。
那时候管征鹤人很清瘦,既然是他的女人,就要关心她的身体吧?一滴精十滴血,老人都这么说,杨雅婷便很心疼他有时也拒绝他,不是不喜欢,而是舍不得让他做,女人哪有足的时候?杨雅婷不说明,管征鹤便认为杨雅婷不喜欢他,有时生气。他生气了,杨雅婷就只能从了他。
后来杨雅婷想了一个办法,不管管征鹤怎么有激情,她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把舒服的感觉藏在心里,不表现出来。有时候因特别愉悦,她也想呻吟,也想叫出声来,但她还是紧紧地闭上眼睛,把快乐抑制在心里,她怕她把情感释放出来,会更激起管征鹤的绵绵情绪,于是管征鹤又理解错了,误认为杨雅婷,免强地在接受他,他便也没那样激情了,后来他们的**便渐渐稀少了。
杨雅婷很高兴,高兴的是丈夫能把精力节省下来,留着白天做工作,如果一个男人都把精力花在夜里女人身上,多不好,那样的女人也是荡的女人,一定不是好妻子。
杨雅婷万万没有想到,她对丈夫这深层的爱,却让丈夫误解了,她却不知道,男人在**的时候,需要女人的表达和配合,甚至男人非常喜欢女人的**张扬。这也正是多少家庭女人所做不到的,才导致家庭悲剧的发生。
管征鹤从杨雅婷身上一直没得到那特别的女人的东西,却在潘碧去这里第一次得到了。
他和杨雅婷每次**,从来不曾在白天,就是夜里上床,也是关了灯,杨雅婷才让他扒下最后的。开始杨雅婷还不让他的手在他身上到处游走,杨雅婷说,一摸我就痒死了。有时候,管征鹤为了逗她,会趁她没注意,猛一伸手,去她的腋下掏麻雀窝,会令杨雅婷痒得背过气去,甚至他再一摸自己的头,或一动手,她就怕是又要掏她的麻雀窝,便缩成一团。所以他与杨雅婷整个**过程,都一直遵循男上女下式,异体相合,她只让他在上面吻她的唇,不让她的舌进入她的口中,说他有口味,她也怕自己口味不好,她就抿着嘴,任他亲她的唇和脸,亲湿了,口水干在她的脸上有些巴结的感觉,一点也不美妙,下面她是没办法拒绝的,当然她也希望他进去……
管征鹤人虽长得清瘦,可他的却是特别粗长坚硬,而且很有力度,进入杨雅婷的身体,她就感到有些恐惧,好像一条鳗鱼钻进她的肚子里,到处游走,令她不安,在不安中,又有一种挺幸福的感觉,她就想叫,是恐惧而无助的叫,又是幸福而快乐的叫,但她没有叫出声来,她怕她叫了,那条野蛮的鳗鱼会钻破了她的肚皮,因为她已经感到内一阵阵地酸痛了。
有时候管征鹤还觉得不够方便,便站到了床下来,把杨雅婷的身体拉到床沿上,举起两条腿,他从后面进入,那样好像得心应手多了,可是这个**体位,让杨雅总有被强迫的感觉。
杨雅婷是个挺保守的女人,她不愿意做出那难看的姿势,但管征鹤一定强求,她也只好从了她,她说你轻些,我怕,我真的怕……你弄疼我了。
开始管征鹤把在她的花瓣上抺了抺,等润滑了,慢慢地推进,再推进,终于推到洞底再使劲抵住,杨雅婷觉得内酸酸的痛感,又袭上心来,那痛却令人神往。于是她让管征鹤再进一进,管征鹤得到了允许,回退出来,又下去……这下可重了,杨雅婷叫出声来,那是她第一次**,却不是美妙的呻吟,而是疼痛的咒骂,她骂一句:你要死,你弄疼我了……
真的,她的泪已经流出来了,那不是真哭,是极舒服的生理表现,从此,管征鹤心疼自己的女人,从不再用这种姿式**……
杨雅婷受不了这种姿式**,管征鹤就想在别的女人身上试。他非常清楚,这种方式,太适宜男人了,那么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适宜呢?他就特别喜欢这样,他心疼自己的女人,能放弃这种作法,他要在别的女人身上得到满足。他想,自己家的东西千万不能弄坏,至于别的人东西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可是让管征鹤不知道的是,偏偏潘碧云正需要那样的剌激。后来潘碧云说,每次宫检,医生常说她宫颈短。医生的话让她记得明白,她很难得到性满足,因为一般男人的**达不到那个深度。事实也是这样,胡志高和她做了那么多次爱,总不能做到她的深处,她就有那种还没破壳的无奈。想不到今天让这个管征鹤顶破底子了,她便永远惦记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