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梅给刘栀打了一个电话,让刘栀在回来之前,抽空去她家里一下,让张子和打听一下管征鹤的情况,最好让张子和能弄到管征鹤的号码,不然就刘栀自己想办法。
刘栀在电话里听不明白姐姐要干什么,刘梅也没有细说,不过,刘栀多少也听说过,姐姐和管征鹤过去的关系,“夫妻店”虽然不存在了,但刘梅和管征鹤过去的关系,在杨家桥几乎是妇孺皆知,这不是什么奇闻。但这个时候,姐姐要找管征鹤干什么?刘梅只说不想在苏州混了,听说管征鹤在县城新安镇上开什么店,混得还不错,过去开过小超市,现在好像开旅馆了,刘梅想回家乡,想靠靠管征鹤,这样也是正常的,老情人,总还能沾上一点光。
刘栀没有叫张子和打听,她知道张子和笨口笨嘴,刘梅和管征鹤的关系毕竟不是正常关系,到哪好去直接询问管征鹤的情况呢,如果直接过去问杨雅婷,怕人家才不愿意说呢,没有哪个女人肯把自己男人的电话告诉自己过去的情敌!
刘栀没有去告诉张子和,她找到了付玉环。
付玉环并不认识刘栀,但刘栀知道付玉环,虽也没见过付玉环的面,但听姐姐说过,付玉环是管征鹤在杨家桥最后一个相好的情人,按理付玉环一定知道管征鹤的去处。
刘栀是个精明的人,那天她来到杨家桥时的十字路口,按照刘梅先前说过的方位,很容易就找到了付玉环开的那个小超市。
上午,付玉环不是很忙,只间或有一两人来买些生活用品,刘栀就过去了,买了一包卫生纸,和一袋卫生巾,付了钱,站下来没走。
刘栀看到付玉环,就很有点意外,这个女人也真是漂亮,年龄和自己相仿,不到三十五岁,挺精明的样子,她说话就有些小心,她说,老板跟你打听一个人,你知道吗?
付玉环本来卖了东西给刘栀不当回事,看到刘栀没有走,又向她打听人,她就停下手里的活,认真看刘栀,看到刘栀像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她一看刘栀又不像乡下人,但口音相同,就有些好奇地问,我像在哪见过你?
刘栀说,噢,不可能吧?我是刘庄人,不过出去多年了,一直没有回家……
付玉环也噢了一声,没说话,向她笑了笑说,你刚才要打听谁?
刘栀说,杨家桥这边,不是有个叫管征鹤吗?一个朋友让我问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付玉环说,他呀,早就不在杨家桥了,他原来在我这对面开小超市,和一个叫刘梅的一起开,后来刘梅走了,他也走了,他到新安镇去了,就是县城!
刘栀说,他在县城做什么?
付玉环说,我也不清楚。听说承包了一个宾馆,就在县汽车站附近,我也不知道,你要找他,去问他的老婆杨雅婷好了!
刘栀说,他家就在这附近?
付玉环说,不远,从门口这条道向西,过了平桥,再向南,那庄子上最高的那三层小楼就是!
刘栀说了声谢谢,便按付玉环说的路走了一截,回过头看不到付玉环的门面了,她转过身,上了一辆马自达,径自包车去了七里店。
刘栀从七里店上了公共汽车,没有一个小时就到了县城新安镇。
刘栀下了车,在车站附近打听有几家宾馆,警察为她提供了三家宾馆的名称,并告诉她怎么走。刘栀看那中年警察对她的询问很耐心的回答,还能从警察那不经意的目光中看出对她的好感,刘栀就想,出来一定要好好地注意自己的形像,这不,问路连警察也乐于回答,她在心里想笑,美女到哪都吃香。
刘栀包了的士,分别去了这几家宾馆,终于在鹏程宾馆找到了管征鹤。
管征鹤不认识刘栀,但是刘栀的美貌,刘栀城市下来那见过世面的举止,还是怔住了管征鹤。
刘栀开门山地说,我是刘梅的妹妹刘栀,我姐在南方,经常给我提到你……她看了看管征鹤的表情,这时管征鹤的脸上突然放出了光彩,分明他听到刘梅的消息很兴奋。
刘梅当时离开杨家桥时,管征鹤就明显觉得,她是因为他陪了付玉环去临沂进货,才多了心,刘梅一走之后,到了苏州,换了卡,他再打她的家乡卡,就不通了,这一说也有两三年了,他就再也没打听到刘梅的消息,春节的时候,他没有回家,正是他在城里生意特好的时候,到过了正月的好日子,他回家来了,刘梅早就离开了。现在有人提起来,老情人嘛,怎么能说忘就忘了呢?他在心里经常想起刘梅,当年他为了从刘玉柱手里抢下刘梅,不惜暗中和刘中联手给刘玉柱下绊子,好不容易才把刘玉柱赶走,得到刘梅。那时的刘梅好美,就像眼前站在他面前的她的妹妹刘栀一样美,还比这个刘栀多出了几分温柔,不像这个刘栀,一看就是个剌猥,碰不得。管征鹤一直想看到刘梅,但不是只想到和刘梅做过的那点事,而是怀念那段情。
现在管征鹤突然听到了刘梅的消息,便产生很大的兴趣,问长问短。
刘栀说,她在苏州混得还算不错,只是这年把她的孩子大了,想把孩子送到县城来读书,想回来找点事做,她不知道县城有没有适合的事做。
管征鹤说,她让你来找我?
刘栀说,姐提到过你。刘栀看着管征鹤,微笑着,像是知道他和姐姐的秘密,说,你跟我姐的关系,姐没瞒我,不过姐不想再提起你,她说你曾让她伤过心……
管征鹤说,哪呀,你姐那人太小心眼了,眼里针尖大灰尘受不了。
刘栀说,这就对了,那就说明我姐心里全装着你呀。
管征鹤说,你姐到底想不想回来?她要想回来,我这里还缺少人手呢!
刘栀心里感到意外的收获,她本想了解一下管征鹤的情况,让管征鹤给她一个号码,话让姐姐自己说。她临时发挥,没有告诉张子和,自己把姐的事办到这个程度,很满意了,她说,那你给个号吧,我交给姐姐,她找不找你,是她的事。
管征鹤给了一个号,让刘栀输在手机里,随之要了刘梅的号。
刘栀说,我姐的号她怕不肯说,她不愿和人家通电话……
管征鹤说,我一直就没有她的号,我好想她,你告诉我,天不会塌下来!
刘栀把刘梅号自作主张告诉了管征鹤,管征鹤留刘栀吃饭。刘栀拒绝了。
离开鹏程宾馆,刘栀坐到超市里,给刘梅打了一个漫游,简单地说了事情的大概,并告诉她自己作主,把她的号给了管征鹤。
刘梅在那边电话里足足一分钟没有说话,刘栀以为掉线了,推上手机滑盖,买了一些零食,去车站。
刘梅在遥远的苏州接到刘栀的电话时,她的一个移花接木方案,就在心里清晰起来了。
可是谁也不知道刘梅的这一举措,会带来怎样的结果,也许等待她的是她和管征鹤的二度花开,也许等待她的是个不堪设想的结局,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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