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妃高潮了一次后,四肢软绵绵地躺在床上。
“骚姐姐儿,快趴起来,”
尔泰帮着愉妃翻过了身,“让我看看你的大雪臀。”
愉妃两腿一蜷,把大屁股撅了起来,尔泰将愉妃睡裙的下摆撩到了细腰上,眼前的这对儿大白腚,又圆又肥,光从后面看,就能感到巨大的压迫感,那种性感的境界绝不是年轻姑娘的小翘臀所能企及的。
尔泰把愉妃两瓣肥嫩的光滑屁股蛋儿稍稍拉开,幽深的臀沟、被整齐皱褶包围的圆巧肛门、蜜壶似的浪屄、艳丽的屄缝儿,把尔泰看了个口干舌燥,“好宝贝儿,我可要插进去了。”
说完,大鸡巴对准愉妃湿淋淋的屄眼滋的一声,全根插入。愉妃猛烈的扭动丰满肥嫩的大白腚,用炽热紧凑多汁的浪屄,紧紧地套住了尔泰的鸡巴。
“啊……用力……用力的插吧……太好了……尔泰你真会弄……啊……”
愉妃浪叫着把头埋在枕头上,双手紧紧的抓住床单,胸前倒吊着的一对雪白的大奶子随着李岩剧烈的插弄而前后晃动,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白嫩脚趾用力的弓紧弯曲着。
由于卧室是隔音的,愉妃极具挑逗性的叫床声越来越大,“啊…大肉棒…啊…大肉棒好哥哥啊…爽死我了…爽…爽啊…快…呀…快啊…屄心要被撞透了…让我死吧…”
此时,愉妃跪在床上,肥臀高举,细腰低压,上身后仰,原本盘起的长发已经散开了,随着尔泰剧烈的插弄而翩翩起舞,她右手扶在前面的床头上,左臂伸在后面。“啊……丈夫啊……你顶到……人家的……花……浪屄…孔了……啊……好痛快……啊……啊……我……我……我的……啊……”
尔泰也是跪着,右手托着愉妃沉甸甸的右奶子,左手拉着她的左手腕儿,臀部一下儿一下儿的往愉妃的大白腚上拱着,使她的左边的奶子以同样的节奏晃动,大鸡巴把水汪汪的屄缝儿插得噗噗做响。
突然尔泰的呼吸变得十分急促,抽动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快,愉妃一阵抽搐,只觉得他那粗大的鸡巴,像一根火柱,插在自己的浪屄里,触到浪屄,进到了屄心,穿透了心脏,她的全身像火一样的燃烧着,她觉得心中一阵阵的燥热,娇脸春潮四溢,香唇娇喘嘘嘘。每一次鸡巴顶到浪屄,她都是一阵抽搐和浪叫,她紧紧咬着嘴唇,暴露一种极美极爽的舒畅表情。
“啊…啊…好…丈夫…你太厉害…啊…啊…啊…我……我要……要丢……了……高潮了……要来了”尔泰将愉妃的大白腚搂得更紧,鸡巴抽插的速度更加地剧烈,尔泰看着愉妃性感骚媚的表情,突然有些忍受不住了,一大股浓浊的精液突地从澎涨到极点的鸡巴射了出来。
屄心受到尔泰热精浇淋的愉妃,浑身瘫软下来,任凭尔泰那鸡巴坚挺地泡在浪屄里,亨受着温暖多水的骚屄,将所有的浓精,一道一道地灌注进屄心,直到精液一滴不剩的射完,才拔了出来坐倒在床上,看着被愉妃的浪屄里流出白浊的精液,顿时产生了一种征服感。
愉妃为了讨好尔泰,伏到他身前,用嘴把粘满淫水和精液的大鸡巴舔干净,晃着头吸吮一阵龟头,又在鸡巴上上下舔舐,再边掳着鸡巴,边把睾丸含在嘴里转动,龟头被温热的嘴巴包着,很是爽快。
尔泰看得兴起,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浪姐姐,你可真是骚的可爱,咱们再来一次吧。”
说着就推起剥开愉妃的轻纱衣,含住深红色的奶头吸吮。愉妃抱住他的头,享受着大奶子被舔吻的温柔快感。
愉妃一惊,连忙阻止他,“尔泰,你真想整死我啊?”
说完一指自己发肿外翻的大阴唇,“你今天太猛了,这么激烈弄,再来会弄坏的。”
“老公…老公…别闹了…啊…我会受不了的…”
愉妃祈求尔泰不要让她遭殃,尔泰哈哈一笑,一把将愉妃翻了过来。
愉妃手扶床栏跪在床上,轻纱衣被脱掉,两个颤颤巍巍大白奶子沉甸甸的倒掉着,修长的双腿分开着高高耸起的雪白的大屁股间,尔泰的两根手指在她的蜜穴中中进进出出。“浪姐姐,怎么样?爽不爽?”
“爽…啊…爽死了…亲丈夫…”
听迷醉中的愉妃竟然叫自己丈夫,尔泰兴奋异常,他一手握住愉妃的大奶子把玩着,愉妃杏眼微睁一脸的骚媚样,浪屄里又有淫水流出来了,骚痒难当了,尔泰看的也是血脉喷张,大鸡巴不由得愈发的粗壮了。
尔泰用手指在愉妃蜜穴中又抠弄了一会,将手指拔了出来,之后跪在愉妃的屁股后面“噗”的一声将自己快要涨爆的鸡巴捅进愉妃的屄缝中,看着自己的鸡巴渐渐被愉妃因充血而变得殷红的两片大阴唇吞没,然后用力一顶直插淫水泛滥的浪屄深处。
“啊…”
愉妃感到屄心被尔泰的大龟头顶的向上一动,娇喘声声,双眉紧锁,“啊…啊…好…好深…亲丈夫…你插的好深啊…”
尔泰抓住了她倒吊着的大奶子,屁股开始前后的晃动,活塞般的粗大鸡巴开始蹂躏她嫩嫩的屄缝儿,鲜红色的肉唇被大鸡巴无情的顶入翻出,“啊……啊……插到……底了……哦……顶到……小穴……了……噢……”
“啊……太……太舒服了……要高潮了……”
愉妃浪叫着,杏眼微睁闪烁着快乐的光芒,“好人……亲哥……亲丈夫……丢了……啊……啊……”
娇嫩的屄心开始慷慨的喷出潮吹的淫水,一股股淫水,顺着鸡巴,喷射出来,又顺着屁股沟往下流着。
尔泰放开愉妃的双腿,改为掐住她的纤腰,飞快的活动着腰臀,抽干的幅度变小了,频率却增大了,龟头如雨点般落在正处于极度兴奋、极度敏感中的屄心上,“骚姐姐,爽不爽?弟弟搞的你爽不爽?”
“啊……干我……干死我吧……啊……爽……爽上天了……嗯……啊……啊……啊……”
愉妃简直快要疯狂了,双腿夹住尔泰的腰,身体开始像蛇一样扭动,一直抓着床单儿的两手移到了一双大奶子上,边捏揪着奶头,边揉搓着奶子,尔泰双手抓起愉妃两只纤细的脚踝,用舌头轮流舔着愉妃白皙纤嫩紧紧挤在一起的脚趾,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白嫩脚趾更加性感,尔泰用力的吸吮起愉妃的脚趾头,从大脚趾到小脚趾都没错过。
尔泰一连气竟在愉妃浪屄里又抽插了三百多下,只见他浑身潮湿,满脸汗水,粗气急喘,他感到愉妃的阴道突然大力的收缩起来,知道她又泄身了,看着愉妃高潮后两个大奶子急速起伏的媚态,猛的拔出膨胀到极点的鸡巴,抓着愉妃的美脚,用力将愉妃的双脚夹紧自己的大鸡巴,用那脚底的嫩肉代替阴道激烈的搓弄起勃起到有些痛的鸡巴,又疯狂的干了二十来下,后背一发麻,浓白的精液就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尔泰的鸡巴哆嗦了几十秒,把精液涂在愉妃的脚心和脚背上,愉妃白皙纤嫩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紧紧挤在一起的脚趾被浓白的精液喷的到处都是,样子淫荡非常,尔泰一屁股坐到一边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宝贝,你可真是个小妖精,我今天爽死了。
第044章…第045章 迷幻药风波
日子不咸不淡的又过了九天,这些天来,尔泰除了护卫之外,剩下的时间都是跟愉妃娘娘混在一起,在他的开发下,愉妃渐渐的由保守的深闺怨妇,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床。上、书桌、窗台、椅子、浴室、窗台、后山等等各处,都留下了两人爱的痕迹,在尔泰的教导下,愉妃也是越来越放得开了,经常会不等尔泰要求,便是提前做出各种准备姿势,等待着尔泰的洗礼。
不过令尔泰感到奇怪的是,自那次进入幻境之后,不论他与愉妃怎样动作,在何处动作,都没能在进入那个环境之中,甚至连黑色和紫色的气体都没有看到。
尔泰心中,愈发的对这本至尊合欢经产生了想要深入探知的浓厚兴趣了。
这天,眼看到了跟胡太医约定好的交迷。幻。药的日子,尔泰从愉妃娘娘那里要了五千两银票,去了胡太医的卧室。
说起这五千两银子,尔泰还真是有些感动,要说他也是堂堂福家的二少爷,自是不会缺钱,不过五千两银子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尔泰也是试探着跟愉妃借这五千两,没成想,愉妃连问他用来干什么都没问,就给了他。
这让尔泰一度怀疑,是不是愉妃已经是彻底的爱上了他,把他当成了老公?想想也有道理,老公和老婆之间,金钱上不都是共用的嘛,当然小金库除外。
于是尔泰就在心中暗暗发誓,他今生一定会好好的对待愉妃,对她百般的疼爱,谁要是敢对愉妃不利,即便是皇帝,那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进了胡太医的院子,还没进房门,就先是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熏得人直想吐,院子中浓烟滚滚,像是着了火似的,尔泰蹙起眉头,一边屏住呼吸,一边挥散着面前的烟尘。
他快步推开了房门,进入了客厅,右手边一侧就是胡太医炼药的房间,浓烟正是从他这里飘散出来的。尔泰忽然意识到不妙,胡太医炼药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迟早是要被人发现的,如果让人知道了胡太医练得是迷。幻。药,那可就……
尔泰不敢想下去,快步进来房门,只见胡太医衣衫褴褛,浑身泛着恶臭的在药炉前炼药,他旁边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药童,那药童衣衫破烂,脸颊上染着黑色的炉灰,白一块黑一块的,煞是可笑。
“看样子电视中演的药痴们,炼药都是这种腌臜的造型都是真的。”
尔泰心道,随即快步走向胡太医,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胡太医练得痴迷了,精力高度集中,忽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激灵灵打个寒颤,明显是吓了一跳。
“谁?”
胡太医慢慢的回过头,有些心虚的问道,这一惊,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是我,胡太医,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尔泰蹙着眉头,哼道,“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你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在练邪药吗?”
“不,不是,这药马上就要出锅了,所以才会浓烟滚滚的。”
眼见尔泰不满的瞪起了双眸,胡太医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急切的解释道。
“哦,还有多久才能出炉?”
尔泰强忍着心底的不快,淡淡的问道。
“还有不到一刻钟了,快了。”
胡太医说道。
“有多少?”
尔泰又问道。
“大概能装一个小瓶子,毕竟是第一次炼制,浪费了许多药材,所以——”
胡太医如实的说道,一双眼却是可怜兮兮的盯着尔泰,生怕他不满意,在出手教训自己。
“那好吧,你尽快点。”
尔泰打断道,对着胡太医点点头,随后看向那药童,对他说,“你出去守着,有人来就通知我。”
“是。”
那药童不疑有他,飞快的点点头,紧着快步向门外走去,路过尔泰身边的时候,冷不防尔泰突然抽出匕首,‘扑哧’一声捅进了那个药童的心脏中。
随后尔泰猛地拔出匕首,擦去了上面的血,随即看着那药童,冷哼道,“对不住了,谁让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你不死,我不会心安的。”
说着,尔泰拿出了化尸粉,洒在了那药童的伤口处,随着汩汩的冒泡声,药童的尸体化为了灰烬。胡太医正在背身炼药,没有看到这一幕。
其实杀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迷。幻。药属于大清国十大禁药之一,一旦走漏了半点风声,偷炼者是要被五马分尸的,如果不是尔泰设计陷害,抓住了胡太医的把柄,胡太医怎能为尔泰炼制这禁药?
尔泰亲自走到庭院中,打量着四周,焦急的等了很长时间,还没有收到胡太医药练成的消息,他不由的急躁了起来,在庭院中来回的踱步。
忽然,屋里传来胡太医兴奋地喊叫声,“药成了,炼制成了!”
尔泰快步走进屋里,走到正兴奋的张牙舞爪的胡太医身旁,扬起手狠狠的甩了他一个巴掌,呵斥道,“妈的,鬼叫什么,你怕别人不知道是吗?”
脸上挨了尔泰一巴掌,胡太医兴奋的笑容顿时凝滞了,转而瑟瑟发抖着,恐惧的看着尔泰,尔泰心中也有一丝后悔,暗怪自己出手重了,毕竟药痴们就是这样,不管是炼制补药还是邪药,只要是比较难炼制的,一旦成功了,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不过这种迷。幻。药是见不得光的,若是传扬了出去,不仅尔泰要人头落地,他的家人都有可能受到牵连。
因此尔泰不得不小心翼翼的。
“二少爷,这是你要的。”
胡太医颤抖的将一个温热的鹅颈瓶递给尔泰,后者接过,刚想拔下塞子,闻一闻成色,胡太医赶忙阻拦道,“二少爷别闻,这药性很大,闻了也会中毒的。”
“哦?”
尔泰很复杂的看了胡太医一眼,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闻,我对你这么坏,如果我疯了,你岂不是就解脱了?”
“二少爷,我是太医,我的职责是救人,不是杀人,更不会看着一个好端端的人在我面前疯掉。”
胡太医神情正色的说道。
尔泰不由的多看了这个糟老头子一眼,觉得这人还算是不错的,很懂得讲究医德,不像是后世的那些医生们,只认钱,乱开贵药,才不管你病人的死活。
不过胡太医的那句闻一闻也会中毒倒是引起了尔泰的重视,他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个药还会毒死人?”
“过分使用的话会的,不过每次少量的话,只会让人产生幻觉,过上十几个时辰,毒性就会自动解除,不过此时药刚刚炼制成,其属性还没有完全中和,如果此时用鼻子嗅的话,确实是会让人发疯的。”
胡太医的神色愈发凝重了起来。
“嗯,胡太医,你辛苦了。”
尔泰拍了拍胡太医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还算是有好的笑容。
见他笑了,胡太医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尔泰将药瓶放在怀中,紧接着拿出四千两银票,递给胡太医,说道,“这是一点小意思,上次害你损失了几万两,这点算是我对你的补偿吧,你以后好好的跟着我,我保你挣大把的银子,玩大把的女人。”
“这个……”
胡太医尴尬的搓着手,不敢要尔泰递给他的银票,谁知道这个邪恶的福家二少爷是什么意思,会不会借机试探自己。
见他误会了自己,尔泰将银票硬塞进胡太医的手中,说,“这里面三千五百两是给你的,五百两给你死去的药童。”
“药童?他死了?”
听尔泰提起了自己的药童,这才环目四下打量着,果真不见了他的药童,那药童可是胡太医的爱徒,他不由的着急起来,抓着尔泰的衣袖问道,“二少爷,我的药童他——”
尔泰一把甩开了胡太医的衣袖,冷冷的说道,“他被我杀死了,所以我才要你给他家里五百两银子,算是抚恤吧。”
“你杀了他?为什么?”
胡太医此时忘记了害怕,双眸的看着尔泰激动的问道。
“因为他知道了我们的秘密,要怪就怪你炼药的时候不该让他在旁边。”
尔泰不屑的说道。
“你是一个魔鬼,他才二十岁,还那么年轻,再说,他不会说出我们的秘密的——”
胡太医疯狂的喊叫道,双手凌空抓扯着尔泰的衣袖,看的出来,为了他的爱徒,胡太医大有跟尔泰拼命的架势。
“啪!”
尔泰扬起手,重重的给了胡太医一个脆生生的巴掌,一把将胡太医扇飞了出去,他踩着胡太医的脖子,冷哼道,“再敢鬼叫,老子也杀了你,二十岁怎么了,老子也才十八岁!他撞破了我的秘密,他就该死,老子只相信死人不会出卖我。”
被尔泰严厉的恐吓,胡太医顿时不敢在多说什么了,正在这时,院子中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
尔泰顿时一惊!
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尔泰顿时心中一紧,透过窗缝向外望,他看到了七八个黄衣侍卫和两三个寺庙里的和尚,为首一人是寺庙住持慧莫禅师的师弟慧林禅师,据说这个慧林的道行不在慧莫禅师之下。
西山寺虽不是什么名寺古刹,但是香火一直非常鼎盛,听四九城的街头巷尾议论,寺中颇有几个老和尚是所谓的通灵师,经常被大户人家请去做法驱鬼的,而这个慧林禅师,则是经常被皇家的娘娘们请去,讲经听禅,或是驱除皇宫里冤死的鬼祟。
自大清入关以来,每三年举办一次大型的驱魔峰会,那时会请一百零八位得道高僧,设香堂念佛经,为死在清宫里的明朝亡魂超度,以求的心里平衡,让这些鬼祟不在作祟,使娘娘们能够安稳的生活。
不过逝者已矣,是否真有灵魂一说且不细论,但皇宫内院的争斗以及妃子们间的相互倾轧却是无时无刻不在发生,每年冤死的妃子、宫女和太监们都不下百人,有些娘娘们做贼心虚,说是时常半夜看见白衣女子前来索命,唱着阴森森的亡灵歌曲,脸色蜡白中面目狰狞。
娘娘们心下惴惴,就经常请得道高僧前来念佛经驱度,而这慧林禅师,尔泰就替令妃娘娘传唤过他数次,对他的生平也算是颇有了解,此人最善炼药之术,其实力断不次于太医。
看到他,尔泰不由的心慌慌的,既然此人精通药学,自然就能通过炼药产生的浓烟和气味判断出药物的用途和品性,如此一来,要想瞒过他怕是绝无可能,何况为了炼制这迷。幻。药,胡太医整出了诺大动静。
听着脚步声愈发的临近,尔泰对着胡太医说道,“慧林禅师来了,你赶快将剩下的药渣处理掉,被他发现可就麻烦大了。”
“慧林禅师?”
一听这四个字,胡太医顿时眼前一黑,同为药学专家,他自然是听说过慧林禅师的威名,其年轻的时候,凭着一把草药活人无数,算得上大清鼎鼎有名的郎中了,只是不知道因为何事,遁入了空门,不过他自幼天资聪慧,仅仅十二年,就在西山寺从一个小小的和尚,坐到了师叔祖的位置。
“二少爷,来,来不及了。”
胡太医结结巴巴的说道,面色土灰,他吓得六神无主的抓扯着尔泰的衣袖,骇然的问道,“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以慧明禅师的道行,他不可能闻不出这药是迷。幻。药。”
“妈的慌什么。”
尔泰冷冷的喝道,随即猛然惊醒,盯着胡太医问道,“闻?你说闻?”
尔泰的眼眸中,泛出了一丝异常兴奋的邪光。
“啊?”
被尔泰的一惊一乍弄得不知所措,胡太医茫然的看向尔泰。
“别慌,慧林禅师是吗?道行高深是吗?哼!”
尔泰冷声一哼,随即走过身,脸上挂着一副友善的笑容,迎向正快步走来的慧林禅师,施礼道,“慧林禅师好。”
“阿弥陀佛,贫僧有礼了。”
慧林禅师看到尔泰在此,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这抹诧异之色稍纵即逝,又被浓浓的凌厉目光取代了,慧林禅师还礼之后,又饶有深意的问道,“敢问福二爷在这里做什么?”
感受到了慧林禅师眼眸中的凌厉,尔泰不慌不忙的笑着说,“我最近肚子不太好,就来胡太医这里把把脉,这不胡太医给我开好了药,正在煎熬,不知慧林禅师此来也是求药吗?”
“阿弥陀佛,贫僧自幼精通医术,自是不必向他人求药。”
慧林板着脸说道,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之后又语带讥讽的问道,“不知福二爷求的药是治疗体病的,还是心病的?”
“哈哈,大师真是说笑了,我只是肚子疼罢了,心理健康的很,治疗心病作何?”
尔泰笑着回道,只是目光中不时的露出一两道凶光,同时攥紧了手中的鹅颈瓶,拇指顶在塞子上。
这时,一个黄衣侍卫插话道,“福二爷,老佛爷刚刚正在听慧林禅师讲佛学,忽然寺庙里传出好大的一股怪味,之后就看到了胡太医的院子里,浓烟滚滚,像是着火了一样,老佛爷就叫我过来问问。”
“这个问题,你该问胡太医,我也只是凑巧来到罢了,呵呵。”
尔泰指着胡太医,笑着说道。
那个侍卫就走到胡太医的身旁,拱手问道,“胡太医,请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没……没……没什么。”
胡太医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样回答,就瞥眼看向尔泰,被尔泰拿眼一瞪,就慌忙避开了头,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是……额……我在炼药……然后……就……着火了……然后……我就扑灭了火……这还要感谢福二爷……是他……他帮我救了火。”
“哦,既然这样,现在火已经熄灭了,那我们可以回去复命了。”
看到胡太医慌里慌张的模样,那侍卫尽管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多问,作为老资格的皇家侍卫,他知道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当问,他只是一个下人,跟胡太医素无旧怨,只需要按照胡太医的解释回给老佛爷交差也就是了。
说完,他就对手下摆摆手,转身就要离去,这时慧林禅师说道,“诸位且慢,贫僧有话要说。”
听到慧林止住了众人,尔泰和胡太医心中顿时一紧,只听那慧林禅师接着说道,“大家先等一等,老衲觉得有必要将这事情搞清楚了比较稳妥。”
“慧林禅师,这事已经很清楚了,是胡太医炼药不当导致了火灾,现在已经扑灭了,我们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先头说话的那名侍卫不耐烦的说道。
“施主且稍安勿躁,贫僧也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不过有些事情,如果不问清楚了,怕是谁都不会心安啊。”
慧林笑着说道,进而将目光看向尔泰和胡太医。
被他的目光一扫,胡太医的身子没由来的颤抖起来,本能的就想往下出溜,尔泰一把抓住他,没让他瘫软倒地。尔泰问道,“不知慧林禅师有何高见啊?”
说这话的时候,尔泰眼中的凶光一瞬即逝。
这一道凶光被慧林禅师捕捉到了,不过他也不怎么在意,他本身就是一个武学高手和用药高手,向尔泰这样的小辈,他压根就不会当真放在眼中,何况还有这么多的证人在,他不相信尔泰敢对自己动手,这也是为什么他要让这几个侍卫留下来作证的原因。
不过他似乎太小瞧了尔泰,穿越之后的尔泰,已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慧林禅师将目光从尔泰的脸上移开,盯着胡太医问道,“敢问胡太医,您是练得什么药?”
“就是……就是一般的……治疗肚子痛的……的药。”
胡太医结结巴巴的回道。
“哦?一般的药,贫僧素来听闻胡太医在药学上成就斐然,可否将药底子给贫僧看看,也好让贫僧学习一下呢?”
慧林禅师脸上的笑容愈发的饱含深意了。
“这……”
胡太医的额头上,涔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呵呵,既然胡太医同意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正好借此领教一下胡太医的医术。”
慧林就当是胡太医默认了,客气的施礼,随后绕过胡太医,自顾向着药炉行去。
路过胡太医身旁的时候,胡太医刚想阻拦,尔泰用力的握紧他的胳膊,微微摇头示意他不用阻拦,随后尔泰放开了胡太医,一个箭步拦住了慧林禅师的去路。
尔泰挡在慧林禅师的前面,低声说,“慧林禅师?您这是何意?”
“没有什么旁的意思,只是想领略一下胡太医的医术罢了。”
慧林笑着回道。
“哦?”
尔泰挑起眉头,随即也笑着说,“我跟胡太医素有交情,大师想要跟他切磋,我可以帮忙牵线啊,不必非要急在这一时啊。”
“呵呵,福二爷客气了,这个常言说的好,捡日不如撞日,我还是现在就领略胡太医的医术吧。”
慧林坚持道。
“一炉平常的药罢了,能看出什么医术啊?”
尔泰也很执着。
不料慧林摆摆手,说,“福二爷此言差矣,平中才能见奇啊。”
“哦?”
尔泰目光完全冷了下来,压低声音问道,“大师是非要看药了?”
“是。”
慧林直话直说,“福二爷,您可是堂堂大学士的二公子,又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你可不要自误了前程啊。”
“大师何以如此说?”
尔泰耐着性子问道。
“呵呵。”
慧林随意的一笑,随后说道,“原本我认为福二爷只是凑巧在此,不过此时福二爷阻拦我,不正是说明,你跟这件事有关吗?”
“哈哈,大师好聪明啊,不过不知道大师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尔泰笑里藏刀的问。
“是那句话,贫僧愚钝,还望福二爷点拨?”
慧林笑问。
“与人为善,于己为善。”
尔泰提醒道。
“那不知福二爷听没听说过这句话。”
“那句话?”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那依照大师的意思,是要管定了?”
“阿弥陀佛,我寺乃是千年古寺,我身为师叔祖,断然不会让这等邪戾之物存在的,我奉劝福二爷,还是把东西交出来为好。”
慧林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神情逐渐的严肃起来。
尔泰也板起了笑容,盯着慧林禅师,淡淡的问道,“如果这个东西,我不在本寺中用呢?”
“一样不可以,这是大清律法所不容的。”
慧林表情愈发的严肃,甚至还带着一丝严厉,如果不是看在尔泰的福家二少爷的身份,他肯定就要出口教训的。
“那……既然这样,我就把东西交给大师好了,不过——”
尔泰话锋一转。
“不过什么?”
慧林问道。
“不过大师可一定要替我保密啊。”
尔泰嘴角划出了一抹笑意。
“这个自然,只要东西交出来,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慧林正色说道。
“既然这样,我就把东西交给你。”
尔泰慢慢的把那只握着迷。幻。药的手递到了慧林禅师脸前,突然,他邪邪的低声说,“大师,我这个人疑心很重的,我向来只相信死人或是疯了的人不会出卖我,您明白吗?”
“什么?”
慧林刚刚伸出右手,要接过尔泰递给他的东西,听尔泰这样一说,顿时疑惑的挑起眉头,不解的看向尔泰。
突然,尔泰脸上的邪笑愈发的深了,他拇指快速的一挑,就将装着迷。幻。药的鹅颈瓶的顶端塞子挑开了,霎时,一缕泛着异香的气流从瓶子中袅袅升起。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了,当慧林禅师闻到那香味意识到不妙时,已然为时已晚,他根本来不及屏住呼吸,那缕气流就顺着他的鼻孔钻入了他的鼻子之中,紧接着,他感到脑海中一阵酸麻,之后神情兀得恍惚起来。
“你……”
慧林禅师脸色巨变,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扬起的手臂僵直在了半空中,颤抖的指着尔泰,仅是说了一个‘你’字,就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言语。
“慧林禅师,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尔泰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上前一步扶住慧林禅师,随后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再次将手中的鹅颈瓶放到了慧林的鼻下。
“啊……”
刺鼻的香气传入鼻孔中,慧林脸上的肌肉顿时剧烈抽搐起来,他脸色蜡黄,吃痛的大叫着,而后双手捂着脑袋,用力的捶打着头颅。
“啊啊啊……”
慧林疼痛的呼喊愈发剧烈起来,众人瞪大了双眸,呆呆的看着慧林禅师皮肤突起,在脸颊上如同蚯蚓一般的蠕动着,在他愤怒的看着尔泰,说出了‘好狠’之后,慧林禅师便‘嘭’的一声摔倒在地,痛苦的抽搐着,全身肌肉缩紧,弓成了虾状。
“师叔祖!”
看到他痛苦倒地,那两个跟他一同前来的和尚猛地冲过来,蹲在慧林大师身旁,摇晃着他的身体,哽咽的大声的哀叫着慧林。
“你……你对我师叔祖做了什么?我……我跟你拼了!”
看着倒在地上人事不醒的慧林,其中一个和尚,悲愤的站起身,一把抓住尔泰的衣领,作势要跟他拼命。
尔泰不屑的冷笑一声,将头扭转过去,刚刚两人的对话,声音压得极低,在场的人无一人听到,再者慧林禅师身材高大,背对着众人,众人只看到尔泰跟慧林禅师像是很亲密的聊了两句,之后就见慧林突然痛苦的叫喊起来。
“放手!”
不待尔泰说话,先头说话的侍卫快步走了上来,一把扼住那名和尚的手腕,用力地拉扯着,那侍卫虽是老佛爷的人,跟尔泰谈不上交情,但大家毕竟是同出一门,在外人面前,还是要一条心的。
他见那和尚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跟尔泰拼命,便冲上来助拳,也有个想要讨好尔泰的意思。
“师弟,放手,这事我们做不了主,还是通知住持吧。”
另一个年岁稍长的和尚制止道,他脸上挂着泪痕,愤愤的盯着尔泰,但是言语却很理智。
“哼,你杀了人,住持不会放过你的!”
那抓着尔泰衣领的和尚愤愤的放开了手,言语中却是在冷冷的威胁尔泰。
尔泰反手就给了那和尚一个巴掌,怒骂道,“该死的混账,老子是堂堂御前侍卫,也是大学士的二公子,身份尊贵,是你一个臭和尚能侵犯的吗?”
“你……”
那和尚受了尔泰一巴掌,捂着热的发烫的脸颊,含恨的看着尔泰,神情悲愤。
这时那个年岁长的和尚拉扯着那个年轻的和尚,劝慰的说,“还是去通知住持吧。”
“哼。”
那年轻的和尚冷声一哼,丢给尔泰一个‘一会看你怎么死’的眼神,就被那个年长和尚拉着,快步离开了。
不多时,院子中聚集了不少人,几个侍卫护卫着老佛爷、皇后等人进了房间。
看着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慧林,慧莫禅师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不过在背身蹲下身子去探慧林脉络的一瞬间,他的眼眸中竟然闪出了一丝狡黠的光芒,尔泰正在慧莫的一侧,刚好捕捉到了慧林眼中的那抹光芒。
“不会是自己看错了吧?难道……”
尔泰心底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不过转念间又释然了,这寺庙跟皇家一样,都是表面河蟹,内里暗斗不断,最近这几年,慧林禅师确实是风头正劲,备受达官贵人青睐不说,就是在本寺中的威望,都在住持慧莫之上。
西山寺虽然敌不过少林寺那样出名,但却是皇家礼佛的定点寺庙,就好像后世的国宾馆一样,都是指定、定点接待,这里面的开销、用度、油水就海了去了,这也就是为什么,西山寺的装修比少林寺的还要富丽堂皇的原因。
而他慧莫,已经是做了几十年的住持了,临到老来,竟然被一个后生晚辈盖住了风头,甚至威胁到了他的住持之位,这是他断然不会允许的。
因此,慧莫无时无刻不想除去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不过慧林是皇家娘娘们座上宾,如果自己除掉了他,很难逃脱干系,而如果他死在了别人的手中,那就怪不得旁人了。
恐怕,在慧林的心中,等这个时机已经很久了吧,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都会跟这个出手的人合作一把,谋取更多的福利。
探完了脉搏,慧莫禅师一副哀伤的神情说,“老佛爷、皇后娘娘,慧林他急火攻心、走火入魔了,哎。”
“什么?走火入魔?这是什么意思?”
老佛爷不是江湖人,天天居于庙堂之上,自然对这种江湖武功带来的负面结果未曾听闻,便好奇的问道。
“回老佛爷,一般来讲,走火入魔是练过某种邪教武功,然后一时贪功冒进,导致静脉错乱,毒火入侵,神智不清啊。”
听老佛爷发问,尔泰上前一步解释道。
“哦?”
老佛爷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尔泰紧着说道,“老佛爷您还是先回避吧,这个走火入魔可不得了,如果严重的话,是会跟个疯子一样,乱杀人的。”
‘嘶!’听尔泰这样一说,老佛爷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的后退了身子,几个侍卫就挡在老佛爷身前,紧紧的盯着躺在地上的不知是死是活的慧林禅师,满面的戒备。
“你……你胡说,我师叔祖根本就没有练过什么邪教武功,他怎么会走火入魔,是你陷害他,当时在场的都看到了,是你害死的我师叔祖。”
先前揪住尔泰衣领的那个和尚神情激动,指着尔泰骂道。
“哦?尔泰,这是怎么回事?”
一听那和尚的叫骂,老佛爷顿时将目光投向尔泰,心中不禁疑惑不解,以前的尔泰很乖巧啊,怎么最近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成了马蜂窝了,总是给人捅娄子。
“老佛爷,这个在场的人有很多,不能只听这个小和尚一面之词的。”
尔泰毫不在意的回道。
老佛爷就点点头,问身后那名侍卫,说,“林海,当时你是怎么给我回话的?”
林海就是在小和尚冲尔泰发飙时,上来助拳的那个侍卫长。
只听他拱拳回道,“回老佛爷,当时我跟几个侍卫们都在场,我们看到慧林禅师不明不白的就突然嚎叫起来,之后就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你……你胡说,你们官官相护,明明是他,不知道跟我师叔祖说了什么,之后我师叔祖就这样了。”
那个小和尚急的满面通红,指着尔泰激动的说道。
“住口!”
一向以和蔼形象示人的慧莫禅师开口喝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出去!”
“可是,我……”
那小和尚还想争辩,就见慧莫对着身旁的一个高大的和尚撇撇嘴,那人会意的点点头,就一手提着那个小和尚,将他扔了出去。
之后慧莫禅师对着老佛爷双手合十,道,“老佛爷,这事发生在本寺,我们责无旁贷,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您还是先请回,切不可因为这事,扰了您为天下苍生祈福的清修啊。”
“方丈所言有理,这件事你一定严加查处,如果慧林他真是修炼邪教走火入魔,那就断不可留。”
老佛爷语气加重了起来,对于邪教,清朝一向是查处的极其严厉,一旦发现,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祸。
“遵命。”
慧莫禅师回道。
“还有,寺里的人手若是不够的话,我会加派人手严加看守慧林,你安排人好好的查问,看看他是出自哪个教派,还有哪些同党,查出后,及时通报我知道。”
老佛爷又叮嘱道,毕竟牵涉邪教问题,老佛爷也不得不慎重对待。
“是,老佛爷。”
慧林禅师正色回道。
本以为这事就要到此为止,谁道皇后又出幺蛾子,她阴狠的看了看尔泰,随后对老佛爷说道,“老佛爷,刚刚听那小和尚说,当时尔泰也在场,您看是不是也查问一下尔泰,不能因为他的身份就不加审讯,若是传扬出去,外人会说我们处事不公的。”
老佛爷想了想,问皇后道,“那依你的意思?”
“回老佛爷,臣妾也跟慧林禅师探讨过佛学,听他对佛学颇有造诣,还曾经向皇帝举报过不少邪教邪说,您说这样的人,如果他自己修炼邪教的话,又怎么会向皇上举报邪教呢?”
皇后话有深意的说道。
“嗯,皇后此言有理,通过我对慧林的了解,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