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李肃至从王允的司徒府离开之后,他便是愁眉不展的,心说自己到底是要如何去劝说他吕布吕奉先啊。.李肃他当然也知道王允还有士孙瑞他们为何要把吕布给拉进来,如果这次没有吕布的加入,那么就他们几个人密谋,最后基本就成不了什么事儿。但要是有吕布的话,那就不一样了,而且基本就是能成功,所以说有没有吕布相助,就是这么个天壤之别。
而李肃也回府想了很久,他终于知道自己该如何去说服吕布了。因为像吕布如此人杰,他如今能寄人篱下,去为董仲颖做事,其实想想已经就是很不容易了。而吕布他之所以如此,在李肃眼里看来,无非就是当初董卓待他不薄,就连他最视为宝贝的赤兔马都直接送他了,而且董卓那时候兵力就有二十万,可以说是天下无人能及,所以吕布看到了董卓的强大,他也知道,自己追随他董仲颖,他吕奉先就不会被埋没,更不会没有用武之地,也会升官发财。
可到了如今呢,人都是在变得,李肃当然看得出来,董卓和吕布两人可都是改变,再也不是当初那样儿了。所以这个就是大好的机会,此时的李肃觉得,自己就要去深深地挖掘出吕布对董卓的所有不满,是有一点儿就算一点儿,有多了不挖少,当让他的不满达到一个最大化之时,实在是再也忍受不了了的时候,想来自己也就成功了。有道是:“人的忍耐是有一个限度的”,李肃觉得此言无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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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此处后,李肃就直接去拜访吕布去了,结果第一次吕布不在,然后第二次一样是没在府上,直到李肃他来了第三次才了知道了吕布终于是在府上了,当然了这个时候都已经是很晚很晚了。而按道理来说,这么晚了还去别人的府邸去拜访人家,这是很失礼的一件事情,但是要真是有十万火急的要紧事,这个却也算是情有可原。显然,李肃就觉得如今自己是如此,他认为自己无论是多晚,都得早早地见吕布一面才行。
而吕布他这边儿是刚准备和妻子严氏休息了,结果一听李肃来求见,吕布心说,这个李肃真会挑时候啊,今晚要是不给自己个说法,自己绝对饶不了他!他看着妻子幽怨的眼神,吕布只能是安慰了两句,因为吕布今晚都和妻子严氏说好了,要好好做做榻上运动的,但是如今这还没开始呢,李肃这个不速之客就杀到了。
不过严氏不是那种不识大体的女子,反而还是懂礼守礼,也不是不能理解。李肃这么晚了前来拜访,要说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那根本不可能。所以虽然不满,但幽怨地看了两眼自己的夫君后,她还是对吕布说道:“夫君还是快些去吧,免得让人等久了!”
吕布则冷哼了一声,“哼!李肃这个不速之客,我可没请他过来,我这就去看看他到底所为何来!”
然后又和妻子说了两句后,吕布在严氏的服侍下穿好了衣物后,便向客厅而去。
在会客厅的李肃虽然等了一会儿,但是他可不敢表现出半点儿不满来,而且本来还是自己失礼在先,他是更不敢如何了。这时就看到吕布过来,他忙说道:“温侯,肃深夜冒昧来访,还请恕罪,恕罪啊!”
李肃此时可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吕布吕奉先这是明显对自己有所不满啊,没看见都面沉似水了吗,所以今晚自己要是解释不清解释不好的话,那可就糟糕了。
吕布是没好气儿地瞥了李肃一眼,随即便说道:“李肃,今晚你要不说清楚为何来此,吕某认得你,可吕某的画戟却不认得你李肃是何人!”
李肃闻言赶紧是一缩脖子,心道,至于如此吗,自己虽然失礼,但是却也不至于这样儿吧。其实吕布虽然心中也怨李肃这时候还过来,但是他也知道,李肃是有要事才这么晚也来求见自己,所以他也不过就是吓唬他一下罢了,如今看来效果还不错。
吕布这时却是一笑,“坐吧,别说布怠慢了客人!”
李肃是赶紧做了下来,不胜惶恐啊,“谢,温侯!”
“说吧,到底是有何紧要之事,非要此时来找布不可?”
毕竟是五原的同乡,虽然吕布和李肃的关系走得也不是那么近,但是同乡之谊却还是有的。所以在一般情况下,吕布其实还不会难为他李肃,吕布其实是个重感情的人。
李肃言道:“想当初,温侯在那并州牧丁建阳的帐下,肃都为温侯不值啊,不过如今好了,温侯已在主公的帐下效力,而却还深受主公重视,深得主公喜爱,肃这个五原同乡,却还要恭喜温侯啊!”
吕布一听,什么玩意?当初自己在丁建阳的帐下那时候确实不怎么样儿,但是如今在他董仲颖的帐下还是不怎么样儿啊,你李肃是怎么看的,枉你平时还自诩有些本事,但是连这都看不清楚?你不是会董仲颖老匹夫派来的说客吧,是来安抚自己的?
“你莫非是主公所派,来布府上所为何来?”
吕布心说,他李肃要真是董仲颖老匹夫派来的,那自己和他可就没什么说的了,好的坏的都是不能说的,然后直接就送客完事。
李肃则摇了摇头,“非也,实不相瞒,温侯,肃此次前来却是有一件关乎温侯安危的天大之事,所以是不得不来啊!”
吕布一听,到底什么大事儿啊,你李肃倒是说啊,“请将当面!”
“不过在这之前,肃倒是想先问温侯一句,主公既然对温侯如此看重,可为何之前却连一个女人都舍不得赏赐于温侯?而且最后却还直接下令处死了其人?”
吕布如今一想起这事儿来,他就火大,更别说还是听别人提起了,他火儿这一下就更大了。心说你李肃今晚到底是来找自己的,还是说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为何有此一问?布却也不知为何,但是主公做事焉是布所能明白的?”
可以说这时,吕布他虽然是已经极尽掩饰了,但是李肃却还是看出了他的不满来。李肃心说,不满好啊,不怕你不满,就怕你全忍了。如此才能让你就范,要不怎么能和我们合作呢。
“昔楚庄王绝缨之会,不究戏爱姬之蒋雄,后为秦兵所困,得其死力相救。当初的楚庄王尚能如此,何况如今的主公,难道温侯就不知到底主公他为何如此吗?”
李肃的话算是很清楚了,那意思当年楚庄王的爱姬被属下调戏了,他楚庄王都没去追究,给了属下面子。那么今曰主公能为了一个小妾就去如此追究吗,难道真是为了所谓的面子?
还别说,这个楚庄王折缨的典故吕布还真就知道,所以一听李肃所说,他这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没地方发啊。他对董卓是非常的不满,他早就相信了王允和他说得话了,什么面子,董仲颖老匹夫那就是防着自己呢。可恨,可恨啊,自己为了他出生入死,他却都时刻防备着自己。更是连一个女子都舍不得,自己真值得为他效死命吗?人已经被董仲颖老匹夫处死了,估计自己如今都成了他人的笑柄了吧。
吕布知道,每曰都有多少人想看自己的笑话呢,结果这回他们应该都算是如愿以偿了。
吕布对李肃摇了摇头,“这,是主公不信任布了?”
李肃微微摇了摇头,“温侯所说也不一定就是如此,其实肃却以为,主公之所以如此,很大可能就是因为有人要对温侯不利啊,此乃小人作祟!”
吕布一听,有人要对自己不利,这胆子也太大了吧,“那么会是何人如此?”
“温侯请想,温侯要是出了事儿,或者倒下了,结果对谁最有利,那么当然就是谁了!”
吕布闻言眼前精光一闪,好像是有了人选。因为在所有人里,和自己并州一系的人最不对付的就是李傕、郭汜他们,而自己要是真倒下的话,当然是对他们最有利了,还能有别人吗。
就在这时他又听李肃说道:“不过温侯却不必担心此事,有主公在,想来是不会对温侯如何的。毕竟主公怎么可能会对温侯不利呢,很多事上主公可还是要靠着温侯啊,所以就算有小人又如何,只要主公在,温侯自然就无恙,主公总不能害温侯吧!”
吕布听了是心中暗骂,什么叫不能害我?他董仲颖老匹夫当时看样儿都恨不得杀了我啊,还好我跑得快,要不没准可能负伤了也说不定。你李肃却不知道此事啊,要不你绝对不会如此认为。
吕布从来就不怕别人对他如何如何,更别说什么暗中下手,背后中伤了,但是却也是不得不说,他特别讨厌这种小人行径。在他看来这事儿已经就对上了,董仲颖那老匹夫已经利用完自己了,然后自然就不重视自己了,而且还一直都时刻都防备着自己,如今又有人是落井下石。
要说比起老贼的嫡系人马,自己和自己并州一系还有并州军的士卒终究是外来人,他要是能相信就怪了,所以他可能对自己确实是起了杀心啊,要不是自己这一系还有点儿用的话,估计可能早就让他给处置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