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似有所感的抬头看她,鼓着腮帮子瓮声瓮气的问道:“吃包子吗?”说着还探着小身子从碟子里拿了个包子伸着小胳膊递给她。
尽管因为吃饭沈暖误会娄沉的意思多次,还哭了一顿,但依旧是没有心理y影的继续误会着。
娄沉看他努力的伸直小短胳膊想递给她,便伸出筷子将包子夹了过来,憋了半天才对着他那双满满期待之意的眼睛憋出生y的两个字,“……谢谢。”
“不客气。”沈暖觉得自己终于讨好她一次了,心底满满的成就感,开心的多吃了一个r包子。完全忘记了刚才生娄沉气的事了。
两个人冰释前嫌般的面对面坐着一团和气的吃着饭,倒是让站的远的一g小侍看的摇头叹息。
这小陛下年纪小不记仇脾气还好,日后指不定的要被这冷酷无情的摄政王欺负成什么样子呢,要是先帝知道又指不定的要多心疼呢。
第10章 你怎么还不走
沈暖本来今天该去学子苑的,但是由于娄沉对外宣称他卧病在床,所以今明两天他都可以不用去。
对于娄沉的安排他开心极了,当然,如果她现在不是坐在自己的书房里他就更开心了。
沈暖咬着手指头坐在一旁的软塌上,小狗一样水汪汪黑漆漆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坐在他书案前的沈暖,以及听着她时不时对自己之前乱涂乱画的点评。
……当然,从她嘴里是听不到夸奖他的好话的。
早上吃过早饭之后,娄沉便让人把奏折什么的都拿来了暖宫,自己也不回安辰宫。
她既然说了小皇帝生病她留在暖宫里照顾,那她这两天就只能待在暖宫里,免得想见她的大臣堵在安辰宫门口,或者从哪里打听些什么消息。
陈安从勤政殿回来后便告诉她左相听完这一连两日无法上朝之后,脸se铁青,最后拂袖而去,而右相却心情很好,最后一个走的,特意留下来问候小皇帝的身状况。
对于两位丞相的反应娄沉早就猜测到了。恐怕今日会有不少沉不住气的官员想动用一切在宫中的关系打探小皇帝的情况。
为了防止被人看到昨晚高烧的r包子今天已经活蹦乱跳起来了,娄沉选择最直接g脆的方法——将人放眼p子底下看着。
暖宫作为沈暖的寝宫,书房的配置倒是没有因为他年纪还小就打了折扣,反而多了些她书房里永远不会有的一些书画。
娄沉让人把奏折放在了一旁,自己走到书案前看了看上面花着鬼画符的画。看了半天以她被太傅所称赞的天赋都没能看懂他画的是个什么。
沈暖伸出手指头指着上面涂成红se的一团介绍道:“这是梅花,就是外面梅林里开的那种一朵一朵的红se的小花。”
“……”她当然知道外面梅林里的梅花长的是个什么样子。
娄沉想着他还小,便斟酌了一下才评价道:“狗从雪地上跑过,都比你画的好看。”
“……”
沈暖一下子就听出来她说他画的还不如狗跑的,顿时不满的低声哼唧着将所有画都卷了起来,抱着放在一边,就不再理她,甚至看都不看她,耷拉着脑袋坐在软塌上。
两句还闹脾气了?
娄沉倒是意外了一下,从这些天的相处让她感觉小r团子脾气还是挺好的。
“进了学子苑后让太傅好好教你学作画,回头拿给我看看,总会有进步的。”娄沉边翻开奏折边跟他说道:“你还小,不会画很正常。”
这回说他小沈暖心底就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感觉,反而觉得他明明就是小嘛,不会很正常呀。一想通又高兴起来,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
谁说小孩子没脸没p没有自尊心的。沈暖x子随和有些马虎自尊心虽然没那么强,但好歹还是有点的。娄沉觉得,他毕竟是将来大沈的皇帝,她还是要尊重一下他y小的自尊心。
在自己的书房内,沈暖很快便轻车熟路的翻出一堆可以玩的东西,自己坐在软塌上,将那些小玩意在面前一一摆好,就开始一人分饰j个角se玩起了过家家。
鉴于上次被扔出书房的经验,他知道不能出声打扰娄沉。便光张嘴从嗓子里发出声音。
这种声音娄沉依旧能听的见,甚至听的她直皱眉头。她从小玩的都是琴棋书画骑马s箭,从来不知道别的小孩子小时候玩的都是这般y稚无趣。
说好了要把人放在眼p子底下看着的,她自然不能像上次一样把他提着衣领提溜出去,只能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将心思全放在面前的奏折上。
这些折子都是今早新送过来的,围绕的话题除了沈晟就没有别的了。左相那边的一个劲的跟她说沈晟绝无异心,甚至恨不得要将自己百余口的身家x命都用来担保,求让沈晟入京。而右相那边的又陈列出沈晟种种不对不合礼法的地方,咬住她提前离开岭山封地,带军队来京城这两件事,求下旨捉拿沈晟。
两派所陈之词各有各的理由。光从这奏折上迫切的言辞就可以想象出如果今日上朝,那将又是一场激烈的口舌之争。
这种奏折千篇一律,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看的。娄沉略微翻看了j个便懒得提起朱笔依次批阅了。
明天,最迟后天,这些在奏折上为沈晟压上身家x命的大臣,估计会哭着骂沈晟有异心,枉费了她们的一心信任,辜负的先帝的情义。
这种善变的嘴脸,她看的太多了。
既然这种东西没有看的必要,娄沉便让人将它们重新装回竹娄里,让人放在一旁扣下来,而不是下午给她们再送回去。
沈晟被蒙跃带的禁军困在京城外面,再加上最近两日一直在下的大雪,沈晟一定会急躁起来,尤其是长途跋涉而来,她必然没有多余的粮食和衣物给她供给她带着那一千多兵马安心守在城外跟她耗。
最近京城内一直在传不利于她的流言,企图引起民愤。老百姓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对于这种突然散布起来的流言本来无感,奈何城内有心机之人利用不许进出城这一件事大作文章,让百姓忧虑即将过年所需的物资年货进不了城,自己的东西也运不出去开始躁动。被人鼓动着去京城各大城门口去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