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琴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老人居然就是当年玩弄了自己,抛弃了自己的那个负心汉的父亲!而这老人还说,可以给她一个机会报仇。[燃^文^书库][]
报仇?难道真的要报仇么?
莫琴脑袋有些混乱,她的脸色现出了一片痛苦的神色。她本来是对那个男人恨到极致的,但是当楚家老爷子给她一个机会报仇之时,她居然不知道怎么报仇了。
“不,我不要报仇了!我只求那个女人能放过我的母女,不要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让我们母女在江陵市安安心心的活下去,自生自灭吧!老爷子,我只求这一点,你能帮我做到么?”莫琴有些撕心裂肺地说道。
她的目标很简单,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不求报仇了,她已经习惯了一切,她只求和自己的女儿安安心心的活下去,没人来找自己的麻烦,没人来侮辱自己,没人来赶自己出江陵就好了,其他的,她真的没有任何期望了。
哀,莫大于心死。她的心已经死了,在她的心里,她只有自己的女儿,女儿便是她的一切。
楚舞阳那苍老的脸上,现出了一丝诧异,双目里也是一片复杂。终于他的眼睛看向了关禹怀里的那个俊俏的小姑娘,他本想伸手抚摸一下这少女的秀发的,但最终还是控制住自己了,他开口道:“这就是我的孙女么?长得真漂亮。”
莫琴的心登时震动了一下,当着自己的面,楚家这位赫赫有名的老爷子,居然承认莫楚瑶是她的孙女了,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莫楚瑶已经被莫家人认了。想当年,那个负心汉,可是死活不承认这是他的女儿的!而且将女儿狠狠抛弃!
“她不是您的孙女,她只是我的女儿,她姓莫,不姓楚。楚家,我们也高攀不起。”莫琴的声音忽然出奇的平静了下来。
高攀不起!是啊,那可是堂堂的楚家,自己只是一个卖板面的庶民如何能够高攀的起?
楚舞阳嘴唇蠕动了几下,吐出了几个字:“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本月二十号就是我七十寿辰,到时候我希望你们母女能够到前来参加,在此我也对恩人和闫主任发出邀请。”
闫光明点了点头:“楚老的寿诞,我自然亲往祝贺。”
关禹和莫琴却并未说话。
楚舞阳再次看了关禹一眼,而后微微笑道:“恩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说完了这句话,楚舞阳信步向着刑警队门口的那辆八十年代产的国产车走了过去,车门打开,楚舞阳上了那辆车子,车子随后扬长而去。
看着远去的车子,关禹现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关禹转向了莫琴,问道:“莫阿姨,那老人的寿诞你打算去么?”
“我……”莫琴挣扎了一下,她的心底是一万个不想去的,而且她真的很想与楚家彻底决裂,但是心底却隐隐有些不甘,她直接望定了关禹,道:“我听你的。”
关禹嘴角微微一撇,眼神里也闪过了一丝坚定,淡淡道:“为何不去?老账新账就在那一天统一算吧。”
莫琴的脸上也现出了一片光彩,咬着牙齿道:“既然关先生说去,那我就拼了!我都躲避了这十八年了,这一次也要勇敢面对一次了。”
“好!”关禹坚定的一个字。
“可是,关先生我还有一件事要说。”莫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忙说道。
“说吧,莫阿姨。”
“本月二十四号也是小瑶的生日,那一天正是小瑶十八岁的成年礼。”莫琴道。
“哦?”关禹笑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楚老爷子的寿诞那一天,居然也是莫楚瑶的生日,这下有意思了,简直是十分有意思!看来不但老账新账总账一块算,而且还要为莫楚瑶过一个有意义的成年礼了。
便在此时,躺在关禹怀里的莫楚瑶“嘤咛”一声醒了过来,但是她却一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
咔嚓!
一只巨大花瓶被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花瓶碎屑乱溅,显示着砸花瓶之人简直是愤怒到了极致。
砸花瓶的正是楚家二爷的夫人韩凤菊!
“废物!废物!我怎么嫁了你这个废物?”韩凤菊对着自己的丈夫破口大骂,双眼通红,狰狞的脸上像是要吃了楚风水一般。
砸光头强场子的行动失败,联合刑警六支队那个叫王晨的队长对付莫家母女还是失败……
如果这些足够引起韩凤菊愤怒的话,那么自己儿子开车险些被人害死,那足够令得韩凤菊去死!
楚风水的脸上也是一片阴霾,他的行动还算周祥,可是真没想到其中却有一个人横插一杠,这个人就是关禹,也就是自己父亲的救命恩人!而且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父亲这么尊贵的人物居然直接跑到了刑警队,将关禹和救了出来。
而且仔细一问自己儿子,居然也是关禹那小子害的。
这下楚风水韩凤菊夫妇和关禹的梁子可算是越结越大,如果不是关禹那小子,韩凤菊的歹毒计划只怕早已达成了!
“我要那小子死!”韩凤菊恶狠狠地道。
“让他死的人很多,包括我那个侄子,但是最后却没有一个人动得了他。”楚风水皱着眉头道。
“我不管!必须让他去死!你不要让他去死,那我就回娘家了。”
“好了,别吵了,我知道怎么办了。”楚风水声音有些严肃道。
“你打算怎么办?”
“别忘了,我和天地门的夏门主关系深厚,只要求他出手,还不手到擒来?”楚风水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
“对啊!我们可以求夏门主帮我们啊!”韩凤菊也是恍然说道。
楚风水口中的夏门主,自然就是天地门的现任门主,若说楚家遮江陵半个天,那么这位夏门主可是江陵市地下势力绝无仅有的老大!
而这位夏门主和楚风水似乎有点利益关系,楚风水若是去找这位夏门主帮忙,只怕干掉关禹再也容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