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月子,没法抱十一出去,来的客人不多,她满足了。
“娘别担心,好着呢,大嫂爹为人风趣,前边笑声不断,后边有二伯母照料着,都是自家亲戚,出不了乱子,娘身子可好些了?”宁樱抱着十一坐下,让h氏看十一,“二伯母说十一像我,祖父说像父亲小时候。”
h氏的目光落在一双儿nv身上,眉梢染上了喜悦,轻声道,“刚生下来的孩子哪看得出像谁,孩子一天一个样,往后才知道像谁,我有吴妈妈和秋水,你和慎衍回去别惦记我,听吴妈妈说,你父亲快回来了。”
宁伯瑾离开前说好尽量在孩子出生前赶回来,耽误了些日子,洗三赶不上,十一的满月该是来得及的。
宁樱点头,十一太小,吃了睡睡了吃,乖巧得很,宁樱抱着他,心情十分奇妙,上辈子,她和谭慎衍没有孩子,外边闲言碎语多,她和谭慎衍商量从谭家族里抱养了个孩子过来,那户人家嫡子多,只生不养,孩子成群,大多x子养歪了,她以为谭慎衍不会答应,忐忑不安的和谭慎衍说过继孩子的事儿,谭慎衍没立即回答她,低头沉默,过了两日,外边一位f人接见,把温儿给了她,温儿差不多六个月大,有些认人,但在她怀里却不哭不闹,懂事得紧,宁樱不懂得如何抱小孩,是温儿母亲葛氏不厌其烦的教她,联系一下午,才懂得如何调整姿势让温儿舒f些。
有了孩子,她舍不得j给n娘,和金桂摸索着带孩子,那段时日,是她最忙的时候,忙得忘记给谭慎衍纳妾,谭慎衍下衙后就来院子里看温儿,不怎么说话,看了会儿就走,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悦还是不喜。
只是后来,她病了,没精神照顾温儿,让金桂去外边打听,给温儿挑个n娘,谭慎衍没答应,许多人家的孩子四岁启蒙,温儿三岁就被送去家学了,宁樱病得厉害,死前托翠翠照顾温儿,也不知温儿怎么样了。
算起来,如今的葛氏该有六个孩子了吧,温儿是葛氏的第八个孩子,还早着呢。
h氏听她唉声叹气,不由得好笑,“年纪轻轻,做什么装老气横秋,慎衍对你好,娘心里放心。”
拉回思绪,宁樱脸上扯出个笑,其中的事情无非对h氏严明,只得说些好笑的事情转移h氏的注意力,不知道,这辈子,她和谭慎衍会不会有孩子。
华灯初上,街道上张灯结彩,冷风习习,宁樱心事重重,如新月的眉微微蹙着,望着谭慎衍,yu言又止,她若不能生孩子,两人的关系还能像现在这样吗?宁樱感受不到谭慎衍对小孩子的喜欢,但无孝有三无后为大,老侯爷全部的心血都在谭慎衍身上,她生不出孩子,如何有脸占着谭慎衍的嫡q之位?
谭慎衍靠在车壁上,眼里人影闪烁,他酒量大,没料到今日遇到更海涵的刘足金,喝高了,这会儿脑袋有些沉,见宁樱望着车窗外万家灯火发呆,贞静的脸颊漾着些许轻愁,他约莫知道原因,凑上前,脑袋往她身上一歪,枕在她腿上,道,“十一生得健康,有吴妈妈她们照料不会出岔子,你喜欢孩子,明年我们也要一个。”
今年守孝,万万不能怀y的。
宁樱思绪万千,心头有些难过,反问道,“你很喜欢孩子?”
谭慎衍摇了摇头,又怕宁樱想多了,轻轻点了点头,“我只喜欢你,但你喜欢孩子,我也喜欢他。”
谭慎衍想,上辈子宁樱跟着他,外边给她的压力一定很大,家世门第不够,进府后肚子迟迟没有动静,他听到些风声,并未当回事,那日,他刚从刑部审问犯人回来,见她坐在花厅里,愁眉不展,手里的茶都凉了,双手仍然紧紧握着茶杯,眼角氤氲着水雾,像是哭过了似的,他以为又有人给她气受了,又气又心疼,本招手让福昌打探下发生了什么事儿,宁樱抬起头来,见着他,立即收了脸上的愁绪,安安静静的扬起一抹笑来,笑得比哭还难看,起身为自己倒了杯茶,暗中打量着自己脸se,十分过继孩子的事儿,那会儿她自顾不暇,多个孩子如何照顾得好,可是到嘴的话在看到她泫然yu泣时候又咽了回去。
他没有回答,第二天让福昌打听谭家族里可有合适的人选,他想有了孩子她开心些的话,过继一个也无妨,温儿过继到膝下,宁樱的确开心了段时间,尽心尽力照顾温儿,买了一大堆小玩意放屋里,不辞辛苦,往他身边塞人的事情都忘记了。
他想,早知一个孩子能让两人关系缓解,他一定早早抱养个孩子在她膝下,却不想,没多久的时间,她内的毒素开始发作,咳嗽,掉发,身形日渐消瘦,他只得把温儿从她身边抱走,让她好好调养,却仍然没能挽回她的命。
有的话,换做上辈子,他带进棺材都不会说的,如今,只想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宁樱一怔,眼眶有些红,手搭在谭慎衍脸上,笑着笑着眼角竟起了水雾,“都说你喝多了,大嫂说她爹喝酒没j人是他的对手,你当他为何那般圆润,大半是喝酒的功劳,胖子喝酒厉害,刘老爷为了应酬,故意养的一身r。”
说着,手滑至谭慎衍额头,轻轻替他揉着。
铺子外边悬挂的灯笼东摇西晃,光影绰绰,在宁樱头顶投注下一p黑影,谭慎衍睁着眼,眼神迷离,没了平日的锋利,“樱娘,往后你可不能离开了,什么话与我说,我都能做到,只要你高兴。”
宁樱听他越说越远了,她都嫁给他了,还能去哪儿?
不知为何,想起心底的怀疑,正了正se,试探道,“世子,你是不是记得什么?”
谭慎衍约莫真的有些喝高了,缓缓阖上了眼睑,不再说话,似是睡着了,呼吸均匀,徒留心情复杂,百感j集的宁樱等着他的答案。
晨光熹微,谭慎衍睁开眼,望着浅蓝se的帘帐有些没回过神,听旁边传来道嬉笑的声音他才恢复了清明,侧过身,宁樱手枕着侧脸,如秋水翦瞳的眸子含笑的望着他。
“醒了?昨晚你答应我的事情你莫忘记了。”宁樱眨着眼,澄澈的眸子里满是狡黠,不由得让人心情大好,谭慎衍手越过她后背搭在她肩头,问道,“我答应你什么事儿了?”
“你说宫宴上nv眷作诗之事,你替我想法子遮掩过去,你不会忘记了吧?”宁樱抬手,露出一截光滑的手臂,搓着他x前的衣衫,三花松江布柔软细腻,最适合做里衣,且不易褶皱,她搓了好j下,才见其起了褶子。
谭慎衍哭笑不得,从小到大,他不是没醉过酒,这种事万万不可能答应宁樱的,打趣道,“你莫趁着我喝醉了趁火打劫,我如何与你说起宫宴作诗的事情来,早先你说你要什么有什么,没有事情求我,你忘记了?”
宁樱怎么可能忘记,但她怎么可能想到宫宴会让家眷作诗,绘画她能露一手,作诗真的不行,谭慎衍拿捏她短处要挟她,她答应谭慎衍,岂不是以后谭慎衍有什么新奇的想法自己都得配合?
男人不能惯,谭慎衍的要求她定然不从。
此时听谭慎衍说起,她只有y着头p继续往下胡诌,睁着眼,神se严肃,极力让谭慎衍认可她,“你忘记了,回来后,我看《采诗集》,琢磨作诗的门道,你y拉着我睡觉,说宫宴上的事情你替我摆平,昨晚我还想呢,你毕竟是武将,舞文弄墨怕是不在行,你却拍着x脯向我保证,我看你信誓旦旦,夫q一场,信你一回好了,你可别想赖账,堂堂刑部尚书赖账,传出去不是丢脸吗?”
谭慎衍斜眼凝视着宁樱,如扇的睫ao铺开,眸子黑白分明,认真的望着自己,谭慎衍揉了揉还有些胀痛的额头,忍俊不禁,“拍着x脯保证,当我三岁孩子呢,我打小不ai拍x脯,即使拍,也是拍你的。”
话完,手滑至她内衫,故意揉了揉她x前的丰盈,他晕晕乎乎,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昨晚发生了何事他大致有记忆,手滑至她柔软的丰盈,拍了下,便感觉其微微颤动着,清晨男人惹不得,他欺身上前,目光变得幽暗,吻住那樱红娇艳的唇瓣,浅尝辄止,复又离开,声音愈发沙哑,“我与你说过,宫宴的事儿帮忙可以,你得满足我,唤一声我听听。”
宁樱恼得踢他,却被他压住了双腿,宁樱故技重施,要拿脚拇指夹他,吃过一次亏,谭慎衍如何让她得逞,低下头,这次有些用力的在她脸上亲了两口,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夹坏了,往后有你好受的。”
话完,手滑至她腰间,再往下,扯下她薄薄的寝k,手指勾着绳子,身子一沉,埋了进去,“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喊。”
第89章 美人如画
宁樱美目圆瞪,泪眼汪汪,眼角汇聚的晶莹如一滴融入结冰湖面的温水,滴答一声,慢慢融入冰面,悄无声息。
“疼。”宁樱不舒f的嘤咛了句,谭慎衍放缓了力道,双手撑在宁樱耳鬓两侧,唇滑至她白皙的耳垂上,取了耳坠的地方依稀有针点大小的印记,他轻轻了,察觉到她身子一颤,他慢慢chou出了身,“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身上的衣衫换过了,浑身清爽,身子擦拭过了,福昌j人没有这个胆子,除了眼前的宁樱。
宁樱察觉到他的退缩,身子微微放松下来,抬起眉,水光粼粼的杏眼映着他意乱情迷的脸庞,宁樱脸红成瑰丽之se,y着头p道,“我能对你做什么?”她不过替他简单擦拭了遍身子,其他可什么都没做,经过昨晚,她认为青楼酒肆里提及的酒后乱事不太准确,醉酒的谭慎衍可是比平日安静多了,不动手动脚,老老实实的闭着眼,由着她上下其手,身子没一点反应,哪像现在?
谭慎衍抓起她的手,沿着自己厚实紧致的腰身往下,谙哑道,“昨晚,你没趁机报f?”
宁樱缩了缩手,讶然道,“你都记得?”
为了看他有没有反应,她的确做了些事儿,他那会闭着眼睡得酣甜,如何都记得?难不成装睡不成,宁樱又觉得不太可能,平日她做那事他怕乐翻天,怎么可能装睡不知?
“记得,不然还不知你有这个兴趣ai好。”话完,拉着宁樱的手盖在自己的胀痛上,凑到宁樱耳边,说着脸红心跳的话……
帘帐内,不一会儿已是呼吸拳拳,金桂守在门口,望着渐渐升高的日头,脸红成了朝霞,守孝时,各屋里或多或少有些事情,只要不传出怀y的丑闻就成,谭慎衍和宁樱是新婚夫q,鸾凤和鸣乃人之常情,但次数未免太多了。
许久,屋里的chou泣声停下,金桂朝边上的银桂摆手,示意银桂吩咐人备水,她站在门口没动,扇了扇风,驱走脸上的热气。
宁樱起床已是午时了,艳y高照,三月的太y温暖舒适,春困秋乏,她坐在窗户边,感受着暖意融融的光,伸出手,任由y光从洒泄,胡氏不乐意见她,老侯爷死后让她不用去青竹院晨昏定省,宁樱落得悠闲自在。
“吃过饭出门走走,晒晒太y,院子里的花儿开了,你定喜欢。”谭慎衍为宁樱夹菜,让她专心用膳。
宁樱还气早上的事儿,没搭理他,但对他夹的r却喜欢得很,她最喜欢的就是牛r,怎么做,她都ai吃。
金桂挑开帘子,走到桌前,矮身道,“福昌说刑部有事儿找世子爷。”
宁樱吃得差不多了,端了碗四物汤喝,看向谭慎衍,心里疑h一件事,长辈过世,家中守孝的晚辈丁忧在家,手里的政务得移j出去,老夫人死后,除去为皇上办差的宁伯瑾,宁伯庸宁伯信以及翰林院的宁成昭皆在家,无事可做,谭慎衍领了刑部尚书的官职,却并没因为老国公的去世而把政务移j出去,刑部的事情还是谭慎衍管着。
她不由得好奇,“刑部出事了?”
谭慎衍敛目看向桌前的巾子,金桂会意,上前递上巾子,待谭慎衍接过,又退后两步,迟疑了会,缓缓退了出去,谭慎衍在的时候,不喜欢丫鬟在屋里伺候,这些日子,她们多少看出来些,谭慎衍嘴上不说,脸上不耐的神se分明,久而久之,她们不敢随意往屋里来。
宁樱和谭慎衍成亲后,他身边的小厮不能像往前那般随意进出屋子,福昌站在门口,黑瘦的脸喜行不露于se,即使露了也不太看得出来,金桂朝他点了点头,示意告知过谭慎衍了。
很快,一双墨se官靴从屋里踏了出来,金桂神se一凛,弯腰福了福身,竹青se团纹袍子扫过门框,谭慎衍顿了顿,“进屋陪夫人说会话,别让她躺着看书。”
话完,头也不回的走了,金桂抬眉,看福昌小心翼翼跟在身后,仰头禀告着什么,金桂想,不怪府里的丫鬟害怕谭慎衍,便是她们,心底也是有些怕的。
想到昨日翠翠和她说的话,金桂一时拿不定主意,她打听过,青水院的确住了人,还是两个少见的美人,世子爷真的和那边有关系的话,往日屋内和谐融融的气氛怕是会不见了。
遐思间,听屋里传来宁樱的传唤,金桂弯着腰,小碎步的走了进去。
宁樱身子疲乏,谭慎衍在床上混账,不弄得她死无活来不会停下,叮嘱金桂将碗筷收拾了,问起福昌的事情来,“福昌可说了刑部什么事?”
刚说完,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福昌嘴巴甚是严实,怎么可能和金桂说谭慎衍的事儿。
谭慎衍在刑部做些什么,宁樱无从得知,但看谭慎衍走之前的凝重之se,怕是发生大事了。
金桂转身站在帘子边,唤外边的丫鬟进屋收拾碗筷,扶着宁樱走了出去,温声道,“福昌什么都没说,倒是翠翠和奴婢说了一事儿,早先太太生产,小姐不是住宁府去了吗?府里出了些事儿。”
宁樱侧目,“哦,什么事儿?”
从白鹭找过自己后,翠翠活得提心吊胆,一方面想着青水院的两个美人g引上了谭慎衍,心里难受,一方面怕闻妈妈看出了什么,昨日金桂她们随宁樱回来,她立即就找金桂说了青水院的事儿,里边的人的确是为世子爷准备的,开过荤了,她斟酌着还是知会宁樱,让宁樱拿主意比较好。
谭慎衍取宁樱的时候说过不纳妾,她想做姨娘,胡氏说了不算,得宁樱开口,她伺候宁樱三年多了,清楚宁樱的x子,吃软不吃y,宁静芳早先和宁樱打架,结果被送去庄子,本是水火不相容,宁静芳不低头,宁樱决计不会和宁静芳和好如初,好在宁静芳识趣,主动认错,敛了身上的脾气,两人关系这才改善了。
她不懂大是大非,想做姨娘,自然不想宁樱和她争风吃醋,早先她觉得姨娘和主母定是势不两立的,直到看月姨娘和h氏相处后,明白了些道理,月姨娘不仅有宁伯瑾的宠ai,h氏对她也多般维护,和惺惺作态,暗中使绊子不同,h氏对月姨娘没有坏心,相处融洽。
她觉得那才是她想成为姨娘的原因,而且,谭慎衍俊逸高贵,她心甘情愿伺候他一辈子。
屋里她和莹莹两人,吃了饭,端着碗筷去厨房,刚走出门,院子里的丫鬟说世子夫人有请,翠翠皱眉,知道金桂把话传到宁樱耳朵里了。
她将手里的盘子j给丫鬟,转身和莹莹道,“世子夫人找我有事儿,我先去了。”
莹莹瓜子脸,小眼睛,容貌平平,遇事却是个冷静沉稳的,闻妈妈有j日对她格外严厉,让翠翠心里舒f许多,莹莹并未生出多余的心思,倒也不怕闻妈妈,她朝翠翠点头,思忖道,“好,你要记得,若不是小姐留下我们,我们不知在哪儿吃苦受累呢。”
翠翠脸se一白,莹莹话里的提醒之意甚重,她想听不懂都难,僵y着嘴角,慢慢朝青湖院的主院走去。
宁樱坐在正厅的梨花白坐垫的玫瑰椅上,云髻峨峨,仪态端庄,翠翠咬着下唇,缓缓进了屋,双腿屈膝给宁樱请安,“小姐您找我?”
峨眉轻抬,宁樱面露复杂之se,闻妈妈早前和她提过翠翠不太安分,有意把翠翠打发了,她没答应,一则担心翠翠生事,二则还记着翠翠挡在她身前救她的那一回,上辈子她懦弱自卑,真心待她的人少,翠翠能为她豁出去一条命,她始终都记得,哪怕她成了谭慎衍的枕边人,和胡氏沆瀣一气给自己难堪,宁樱心里未曾怪过她,当日抬翠翠为姨娘本就希望她能为谭慎衍开枝散叶,主仆二人到最后,她也有错。
想着她死后,胡氏只怕不会放过她,兔死狗哼,不知道翠翠怎么样了。
她叹了口气,命金桂奉茶,开门见山道,“听说夫人身边的白鹭找过你?”
翠翠弯着腰,神se忐忑,揉着手里的手帕,吞吞吐吐将白鹭找她,她跟踪白鹭去青水院的事情说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翠翠知晓自己大难临头,噗通声跪了下去,头贴着地,身子哆嗦不已,“小姐,奴婢没有其他心思,就想着一辈子好好f侍小姐,奴婢不知,不知为何白鹭找上奴婢了。”
她告知金桂这些事儿有她的原因,不得主母认可的姨娘,做了姨娘和丫鬟奴婢没什么区别,甚至连丫鬟都不如,在后宅,她没有亲近之人,得了主母厌弃,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不把她放眼里,整日给她甩脸se,那样子的姨娘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