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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攻穿成农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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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分节阅读_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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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广林没有直接应下,这事说简单极为简单,说难也难,主要是教学地点问题。会识字算术的,多半在镇子县城生活,让他们在乡下住两三个月,愿意过来的人真不多。他考虑过,多砸点钱下去应该能成。尽管这么想,最终他也没有打包票:“爹,这事我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只能尽力而为。”

    “没事,这样就够了。你忙完自家事再来c心这个,可别耽误了铺子生意。”沈老爹微眯着眼,脸上满是笑意。

    村里别说童生,就连识字之人都不多。像沈老爹这样识得j个字的,在村里都能排得上号。这回只要薛广林将事办成,那可不就只是单单认得j个字这么简单,他家以后在村中的地位怕是都要再升一层。

    “二姐夫,这袋子g菜你带上。”方天林回房拎了一口布袋出来,直接递给薛广林,“味道不错,回去尝尝。记得留着自己吃,可别送人。”

    这样的话语薛广林不是第一次听到,每当沈家人这么j代,送的东西品质就不会差,起比集市上卖的要好。

    薛广林回到马车上,打开布袋仔细辨认。眼前这些只是极为普通的小白菜g,看不出什么,等回去就让人做成菜尝尝。

    薛广林进城后没有直接回家,转道布店,让人煮了一浅碗面条当点心,没j下便一整晚都下肚。他直感叹,方天林给的这袋小白菜g,味道真心不错。

    “当家的,爹当真叫二夫去请先生?”一听到沈家海的话,姚大嫂惊得差点拿针戳到自己。

    “嗯。”

    “太好了,以后小松两兄弟日子有着落了。”姚大嫂眼睛都在放光,识字就有可能在镇上找到好工作,那时便不用再风里来雨里去,埋头h土地上讨生活,这可是大喜事。

    沈家其他人也差不多和姚大嫂一个想法,这一天,整个沈家都洋溢着欢笑声。

    村里大多数人还没穷到请人教识字都请不起的地步,唯一横亘在中间的,那就是阶层间的阻碍。想要学个手艺都千难万难,想认字识数更是难上加难。靖朝知识都把持在士子手中,一般农户即便有钱,也没有门路请到先生,唯一的希望便是把自家孩子送进学堂。那样花费就高了,远不是请先生教上j个月可比。

    薛广林办事效率很高,没过j天,就带着一个中年人来到沈家。一落座,他便将那人介绍给沈老爹他们。

    这人是个帐房,姓胡。他东家回老家,将铺子兑了出去,眼下又是腊月,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很难找到新东家,索x歇在家里,等着明年再寻。

    胡帐房本也不愿意过来,他还真不缺这么点钱,没得为此跑到乡下去受罪。若不是见薛广林钱给的不少,又不好抹了他的面子,他压根不会接下这个差事。

    不过既然应下此事,胡帐房就没想着糊弄,必然好生教导,这是他做人的原则。

    这点也是薛广林找上胡帐房的一大缘故。找个不情不愿的先生,对谁都没好处。

    知道可能会有先生过来,沈家一早就收拾好了一间客房,墙壁重新粉刷,家具也凑了一套出来。这间房原本归沈松,现在他挪进了沈家海的房间。

    胡帐房将行礼搁在桌上,抬头打量他接下来j个月的住处。屋子不大,倒是收拾得挺g净,东西也置办齐全,的确是花了心思,就是头上的茅c屋顶看着让人有点心悸,可别一场雪就压塌了。

    胡帐房在房中转了一圈,对沈家还算满意,有这份心就够了,别的他也不奢求。

    胡帐房的到来,当即引起了村民的兴趣。

    “听说沈南请了个帐房来教导家中儿孙认字,我住得远,不大清楚,这事是不是真的?”

    “应该是吧,今天中午那会就传开了,这种事情不大可能瞎传。”

    “他从哪请的?你说我出钱,帐房先生肯不肯教我家孩子?”

    “我看不大可能,那帐房是阜y县城人,估计是托沈南家那个搬到城里的小nv婿找的关系,不然哪个帐房会没事跑到我们这个乡下地方来?”

    “你说得对。哎,咱们这样的出身连想认个字都难那。”说话之人一脸无奈。

    “你家这样已经不错了,你还有心思想着让孩子认字,我家是恨不得连n娃子都下地g活,这日子艰难啊。”

    “沈家这两年风头很劲啊,时不时就能在村里听到他家消息。”

    “还不是他那三儿媳f娶得好?自从那人进门后,沈家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过得好。”

    “不是说养j花了老本吗?”

    “我算了下,这个时候那批j差不多可以卖了,没准能赶在年前赚上一笔。”

    “你就这么肯定不会赔本?上个月我瞧着他们神se也不见得有多好。”

    “你也说了是上个月,现在他们可没有苦着一张脸,能赚多少我不清楚,至少不亏本这点我可以肯定。”

    “也是他家有本事,运气也好,泉眼刚巧就落在那p树林子中,不然谁家有能力养j百只j?沈南这下子可以享福了。”

    “咱也努力一把,没准明年也能过上好日子。”

    “哈哈,你呀,先把现在的日子过好再说吧。眼下虽然因下了一场大雪,地里暂时不缺水,以后怎样可就难说喽。”

    “我不就是为此发愁吗?听说商y山脉另一头旱情不小,现在都有人过来咱县投靠亲友,我这心啊可一直悬着,始终落不到实处。”

    “谁说不是?希望明年能够风调雨顺。”

    ……

    这些人和沈家不熟,将胡帐房当作谈资说完就不再提起,沈家亲友就没有那么容易打发。好不容易有个教书先生过来教人识字,尽管只是个帐房,他们心里也热乎,都想沾点光,让自家孩子也认上j个字。

    这些人得到消息后,一过午饭的点,便各自带着孩子过来,腆着脸,好话不要钱似的朝着各自目标说,这让沈家人都很为难。

    这事不是他们能做主的,得看胡帐房的意思。沈老爹示意让众人回家等着,有消息他定会告知。

    胡帐房听了沈老爹的意思,没有立即回答,思忖p刻才回道:“堂屋最多放十j张桌子,你看着办。”

    得到答复后,沈老爹踱步回上房,开始想应对方法。光沈家自家人就有近十人,他家亲友不少,只能每家给一个名额,多了没有,就这都得挑着关系亲近的来,远的那些只能错过这次机会。

    有了决定后,沈家人便忙活起来,开始制作沙盘。笔墨纸砚就别想了,那东西贵着,作为初学者耗不起。

    胡帐房坐在上头,看着底下那些年龄大小不一的学生,眼角不停跳动。他这趟接的差事真是让他都无话可说,特别是沈家那j个大的,更是让他没眼看。这都什么事啊,连过了而立之年的大人都过来凑热闹,年纪这么大,学东西可没有孩子快。罢了,罢了,他尽力教,他们能学多少是多少,其他的他也管不了。

    j个月内要教完一千个字以上,难度可不小。不要以为一天只学三十个字左右就非常简单,初学者学过便知道,一天认三十个字容易,天天如此,估计学了后头的,前面的都已经忘了,最终能记住j百字就极为不错。

    明知如此,胡帐房还是按着这个数量教。

    方天林手中拿着沈家唯一一本书,还是托薛广林在县城买的。就这么薄薄一二十页纸,便来读书确实不易。

    胡帐房说完注意事项,便来到堂屋正中,那里放了一个沙盘。很快,众学生就围成一圈。胡帐房极为不适应地拿着树枝在沙盘里写下一个个字,简单讲解过一遍后,便让他们照着描。

    第一天还好,识字量不大,多半人都能完成,第二天忘的字就多了。亏得胡帐房不是真正的先生,这才没有动用戒尺予以惩罚,不然,底下那些学生怕是各个手掌都要被打肿。

    不是胡帐房不负责任,实在是他自己也清楚,他定下的习字量有些过大,让学生全记住就是在为难他们,就连他当初进学堂时,也是学了j年,才将字差不多认全。

    方天林并没有表现得多突出,他唯一做的便是将任务分配下去。沈家总共八人在堂屋认字,一人学会四五个字,就能将胡帐房一天所教的字都记全,还不会让人起疑。至于沈家那些亲友家的孩子,方天林不管,他们只是附带,不是他的责任。

    方天林的办法挺管用,负担减轻后,沈家人学习效率不低。即便如此,仍然有人偶尔忘记之前学过的字该怎么写,好在沈家买了书,对照书本集八人之力,至少能将字认出来,再默写j次加固一下记忆,下次再忘的j率就大为降低。

    胡帐房不是瞎子,沈家人这个做法他一早就发现。也是,方天林他们一人一天最多背下十来个字,在最初j天中,这个数量显然极为不正常,想不被注意到都难。

    沈家人也没想着要瞒什么,胡帐房一问起,便全说了。为此,方天林还得到了胡帐房的夸奖。也就他脸p厚,才能笑着接下这些赞美之词。其实他心里还真有那么点不好意思,他能随意想到这个法子,不过是思维方式被打开,不再拘泥于从前罢了,并不表示他智商有多逆天。

    第42章

    沈家伙食没有胡帐房家好,可胡帐房却吃得很是舒坦。他也说不上来哪里好,只觉得即便满桌都是素菜,他也能吃下一大碗面饼子。他估摸着是暂时卸下帐房一职,心底松快,这才胃口大开,也就没多想。

    胡帐房是在腊月初来的沈家,教了二十j天便到了年根下。他有家有室,自是要回家过年。沈家没有多少好东西,沈老爹就叫老伴拾掇了一些山货让他带上,还送了他一只j和一些j蛋。

    这段日子胡帐房一直跟沈家人同吃同喝,不知不觉中,他沾了沈家不少光,而他半点不知晓。

    胡帐房一走,沈家便热闹许多。他在的时候,大家顾忌这顾忌那,连说话也不敢太大声,以免惹恼胡帐房,以至于他撂挑子不g,这沈家可就要抓瞎了。

    纵使如此,沈家人也都很开心。不就j个月时间吗?忍忍就过去了,以此换取沈家子孙的前程,怎么算都值了。

    没了外人在,张婆子再也忍不住,开始跟媳f抱怨。这二十j天可把她憋坏了,倒不是为了别的,只因家中有个碍眼的人在。人大都有迁怒的想法,张婆子也免不了如此。她对这个侄孙并没有多讨厌,但一想到他是大哥的孙子,她心情能好才怪。

    扪心自问,要是换成张婆子自己,其他厚脸p之事她可能做不出来,但送孙子去大嫂家认字,她就算上门被大嫂埋汰一通,哪怕老脸都不要了,她也会坚持这么做。识字有多难得,这谁都知道,有这样的机会,就因为跟兄弟起龃龉,便抹不开面子,这可是耽误孩子一辈子的事,能做到如此,她佩f,反正她不行。

    可知道归知道,天天有个这样的碍眼存在在眼前晃悠,张婆子依然觉得心气不顺,膈应得很。

    跟媳f们说了一通,将压在心头的气都宣泄出来后,张婆子心里舒坦许多,又劲头十足地开始里外忙活。现在都年根底下了,杂七杂八的事情多得很,家里老小基本人人都有事做。

    方天林随意翻着手中书本,不时侧头扫一眼坐在他身侧,正聚精会神在沙盘上写字的沈家河。

    对于方天林而言,识字不难。他本来就认识近半,其余那些也能连蒙带猜认个七七八八,完全不认识的常用字不多,学起来一点不费力。像沈家河这样的初学者就没有他这么轻松,对于他们来说,让他们认字还不如去地里g活,起农活他们做得顺手,认字就……

    方天林仔细数过手中这本书上的字数,总共有两千多个不同的字,要在两个多月中学完,这个难度实在是有些高,看看他旁边这位就能知道个大概。

    沈家河反应是慢了点,人可不笨,只是年纪确实有些大了,学起来有点费力。光比记忆力,大人可能还比不过小孩,初次察觉到这点时,方天林便跟沈家河他们说过,让他们不要去同孩子比较,免得记忆水平还不如孩子而感觉面上无光,以至产生消极对待的情绪,那实在太过l费这次机会。

    沈老爹曾问过薛广林,得知他给了高价才请到这个帐房先生,方天林他们更为珍惜。至于垫付的钱,明年再还他。

    薛广林起先还不肯答应,一个月也就j两银子,就当是他这个nv婿孝敬两老。谁知沈老爹死活都不同意,他也就只能接受这点。

    其实先生束脩并没有这么高,若到村里坐馆,一个月平均也就一二两。胡帐房能有这么高的月钱,不过是因他这个属于特殊情况,有人求到他他头上,主动给了高价,难道还要他自己要求降价不成?

    “今天的量学完了?”见沈家河放下手上树枝,方天林索x收起书本,左手撑着脸颊,笑眯眯地望着他。

    “嗯。”沈家河一侧头便看到神情专注盯着他瞧的媳f,瞬间耳尖泛起一抹可疑的红se,愣了半晌后,立刻回过头,不敢与之对视,不知为何,心扑通扑通跳得格外剧烈。

    自家这个媳f怎么就这么可ai呢?方天林投s过去的视线更加火辣,将其从头扫到尾。

    沈家河被盯得差点就像炸了ao的猫般跳起来,身温度直线上升,脸上被猛然窜起的热意熏得通红。不成,再在房里待下去,等下就会变成快要煮熟的虾子,沈家河当即落荒而逃,急冲冲推门避出去,打算去外面吹冷风,留下方天林一人对着门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现在已经是年根下,天虽冷,院子里仍不时会有人走动,沈家河不敢将动静闹得太大,一出门就深呼吸j次,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他挠了挠头,觉得现在最好发泄一下,这样便能将身上那g躁动给压下去。做什么好呢?环视一圈,他最终决定去劈柴。这样既不会冷,又能将多余的精力挥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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