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时杜月笙最想知道的是杨虎、陈群是什么官衔?然而,他们两位很巧妙地避而不谈,杜月笙也就不便探问。他心有数,他们今晚冒险越过租界戒严的重重障碍,化妆进入法租界,一定是有极机密重大的任务。一度隐居起来逢事不太露面的h金荣对待杨陈欢迎情绪之热烈,言谈举止之诚挚,也显示出他们身份的不凡。但是,这一夜见面,杨虎和陈群只叙契阔,不谈公事,最后分别时,再三嘱咐对他们的行迹务请保持秘密,切勿轻易泄露,杜月笙笑了笑说
“啸天哥,这种事情还要你关照吗?”大家哈哈一笑,气氛融洽无比。第二天晚上,大家又相聚,寒暄之后,陈群就说“这一次蒋总司令由江到上海,3月号那天,总司令座舰到了安庆。”然而,才说两句话,陈群巧妙地把话题一转,他谈起**怎样利用国民党作掩护,随着革命军旌旗北指,y谋企图窃夺政权。他们所到之处,利用工农暴动为手段,闹得地方上j犬不宁,秩序紊乱,等等。陈群一点题,h金荣、杜月笙这帮朋友马上恍然大悟,如梦方醒,他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纭,都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怪不得这些时候罢工暴动冤枉牺牲了不少人命,我们起先也以为是国民党,不好意思说什么,谁晓得这里面还有大大的内幕呢。”这时,h金荣提高了声音,把众人的嘈杂声l压下去,他问陈群“蒋总司令怎么会让**混进来的呢?”“这些年来,蒋先生都在整军经武,东征西讨,党政方面,他只负一部分责任,”接着,陈群对他们详加解释说,“同时,‘联共’本是孙先生的主张,而蒋总司令,他也曾说过‘我并不是偏袒**,是要扶助国弱小的革命团,来和本党共同革命,增加国民革命的力量。’但是,**今日的包藏祸心,进行叛乱,又是当初哪里料得到的呢?”杜月笙很感慨地说“前j天的工人暴乱,拿人命做儿戏,把上海搅得昏天黑地,乱七八糟。国民党来了,总归这样下去,恐怕不是办法。”“岂止上海,各地都是一样。”趁此机会,陈群把武汉、长沙、广州、江、南昌、安庆、南京,各地的赤祸泛滥的情形,约略地谈了谈。然后,他点入正题说“譬如日蒋先生到安庆,当时在安庆的**头目、总政治部副主任郭沫若,和临时省党部执行委员光升,居然定在2日召集全省代表大会,下令解散鲁班阁**工人的总工会。派工会代表向蒋先生请愿,蒋先生也答应了他们,立即调查处理,但是代表们一离开总司令部,共产分马上就制造冲突,跟**工人打了起来。这分明是故意表示不尊敬蒋总司令,向他们示威。”这时h金荣愤懑不平地说“真正岂有此理!”“他们一切都是有计划的,”杨虎cha进来说,“打了人,还要恶人先告状,那个**郭沫若,也不想想蒋先生是革命的领袖,他自己的最高长官,气势汹汹地闯进蒋先生的办公室,大呼大叫,y讲**工人打了他们,光升受了伤。他那种目无长官,撒蛮粗暴的态度,当时我真想跑上去一拳把他打倒。”陈群愤愤地说。h老板很关心地问“蒋先生一定发脾气了?”“当然有点生气,”杨虎抢着回答,“蒋先生叫他马上秉公调查,而且警告他说‘你以后对于民众团仆的态度,总要不偏不倚才好!’”“23日上午,安庆五大团举行市民大会,欢迎蒋总司令,”陈群接下去讲,“会里面有人要求撤换光升,驱逐**。于是散会的时候,**又派大批暴徒来打架,当着蒋总司令面前,实在是欺人太甚,不成统。”“这一次,”陈群望着杨虎微微而笑,“啸天哥忍不住了,他登高一呼,领着鲁班阁的工友,拳打脚踢,一路打过去,竟然把那批暴徒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这时,杨虎沾沾自喜地补充说“安庆是我的家乡,鲁班阁里有不少朋友,都是跟过我的小兄弟,他们当然听我的招呼。”“打得好,打得好!”张啸林拍手大笑,“这叫做以牙还牙,以暴易暴。对付不讲道理的人,只有用拳打脚踢!”“这一架打得痛快呢,”杨虎站起身,指手画脚地说,“打手们给我们打跑了不是?我心想反正动了手,爽x一路打到底,也好替鲁班阁的朋友出口气,所以我们一连串的又打了**盘踞的省党部,市党部、j个左派工会,还有郭沫若的江右军政治部。我们打伤了他们个,嗨!十多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痛痛快快地动架呢!”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陈群在笑声说“啸天哥这一仗打出了大功劳来。首先是郭沫若28号逃到南昌去了,安徽全省的**势力元气为之大伤。**分从此抬头,这样才给安徽留下了一pg净土。”“后来他们又向武汉央告状,指名告我杨虎,”杨虎反手一指鼻头,“说光升是我打伤的。其实呢,那天我恰巧不曾撞见郭沫若和光升,如果撞上了,哼哼,岂只打伤?打得我兴起了,我不把他们打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