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j分钟后,李旭锋打电话过来,不待他开口,我就说:“谢谢你送的电脑!”
“电脑算什么,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他笑道。
见我不接话,他顿了一下说:“别我和妈一般计较,她天天躺在病床上,心里闷的慌,明天出院回家了,心情应该会好点。”
“出院了谁照顾?”我担心的问。
“姐请了假……”
“哦。”
“明天我公司开业,你要不要过来?”
“当然,必须的……你现在哪里?”他问。
“公j车上,快到工厂了……”
“晚上我过去。”
“你……”我迟疑道。
“怎么了?”
“让陈姨知道就不好了!”我懦懦的说。
“这算是拒绝吗?”
“没啊,我只是……不想她再讨厌我多点。”
“你看你……”后面的话,他隐了下去。
正想挂电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为什么不辞职,g嘛要这么辛苦的来回跑……”
他的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可还是不知道怎样回答他,因为里面有我纠结的点在。
一方面就像他说的那样,确实很辛苦,另一方面,我怕朱国书会误会,毕竟……他是我的债权人。
于是,我对李旭锋说:“我想等公司稳定下来再和朱国书说!”
“嗯……晚上再说吧,我要去培训中心一趟,人多事杂。”
“你的培训中心设在哪里?”我问。
“你终于问了……”他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彻底糊涂了。
“你想啊,对于你的问题我都想知道,对于我的问题,你j乎没问过,这说明什么?”
“说明nv人和男人的思维不同!”我笑道。
这回轮到他问我了:“怎么理解?”
“很简单哪,nv人认为一个男人ai自己,就会主动把事情告诉nv人,而男人则认为,nv人关心或在意一件事就会向男人询问……方式不同而已!”
☆、085章:无数个疑问。
“看来我不了解nv人,呵呵。”他有些自我解嘲的道。
“不是不了解nv人,是不了解我……”
“那我撤了?”
“去吧!”
每次和他通完电话,总有一g余温在我心里缠绕……困难是用来克f的,成见终有磨灭的一天,我又何必为了陈姨的偏见而把自己关在幽暗的黑洞不敢面对呢?
回想我对李旭锋的感情,可以用三个阶段来概括:初见,一见钟情!热恋,以身相许!留恋,百依百顺!
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们彼此失恋,也曾他东我西!
但值得庆幸的是,因为相ai,我们还在一起,我想,这和我的某些选择是分不开的,比如:我会偶尔放下尊严,适当的放下个x,毅然的放下固执……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我放不下他---李旭锋!
工厂的生活很简单,下班后吃饭,吃饭后回出租房,可是今天,我却很想念一个人,吴一田。
想念她爽朗的笑,想念她的粗线条,想念她没心没废的脾x……最想念的,是她即将为人母的欣。
摸着扁平的肚子,我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虽然步子迈的很慢很慢,但记忆却随着时光的隧道一晃回到了j个星期前……孩子,妈妈还在,爸爸还在,你去了哪里?
打电话给吴一田,问她的预产期是什么时候,谁知她竟然哈哈的说不知道,只知道大概还有一个多月……她的话总结的很洒脱:反正是剖腹产,早晚个把星期没事。
要是以前,我定会打趣她,可是现在,我却不得不佩f她,因为她看似不经意,却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而我,正好和她相反。
和她打完电话,我便盘算着明天的事务,想着还有没有什么事需要j待张小琳的……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楼下出现了一人,聂纹。
她的样子好像在找人,当她抬头往上望的时候,我正好往下望,可以说,我们j乎是同一时间看到对方的。
“聂纹,你怎么来了?”同为助理,同为一个上司,自然觉得亲近。
更重要的是,她毕业于李旭锋执教的学校!
“李小姐,我正找你,你能下来吗?”我叫她名字,她叫我“李小姐”,汗!
“好,你等我一会!”说完,我迅速转身进了房间,把身上的睡衣换下,穿上了外出的衣f,双脚哧溜进一双高跟鞋,“噔噔噔”的下楼去。
凭直觉,她找我肯定是为工作上的事。
“怎么了?”快步跑到楼下,我气喘嘘嘘的问她。
“我想去办公室拿一下东西,可是,钥匙丢了……你能借我钥匙去开一下吗?”
她的样子很焦急,听她的意思,好像有人在哪里等她。
“可以,我陪你一起去吧,今天周五,没人加班,里面空荡荡的,怕你吓到……”
“不用麻烦你……我一个人能行,用完后我会把钥匙还回来的!”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环上好多钥匙,样子也差不多,我记不清哪一把是办公室门上的了,你要慢慢试……因为每次去都有人,我很少用到。”
“哦,那好吧!”她的语气听起来很勉强。
走在路上,我们很少说话,最多她望着我笑一下,我望着她笑一下,之前亲切的感觉正在慢慢消失,连我自己都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聂纹的办公桌被安置在一个角落,乍看之下像脱离了业务部的位置,倒像是品检,文管一类的工作人员。
她在拿东西的时候,我没有看,而是手扶栏杆望着车间,感叹白天的这里热闹与忙碌,晚上却寂静的让j只蚊子成了唱戏的主角,“嗡嗡嗡”的飞着叫个不停。
不知为何,聂纹看起来很紧张,好像对我有所防患的样子,当她把拿到的东西一下塞进包里的时候,我以为可以走了,没想到一转身,她手提包的带子挂到了方格的棱角上,由于倾斜,里面的东西全“哗啦啦”倒了出来。
我连忙蹲下想帮她捡,可看到地上的东西后,我傻了,把手缩了回来,聂纹站在原地,脸变的刹白。
我望着她,半张着嘴看着她,她没有看我,在愣了一会后蹲下身子抹起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避y套。
其实,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以前只是听说过,和李旭锋在一起,不曾用过……可是,聂纹为什么会有?而且还放在办公室?现在为何又要急匆匆拿走?
难道?不可能吧!
没有j流的从办公室里并肩走出来,两人的神情很尴尬,即使心中有无数个疑问,我想,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
聂纹和我分头走了,她的方向走向国道,我的方向走向出租屋,她没有对我的帮助道谢,很奇怪,我也就像做了一件亏心事似的垂头丧气……这是神马节奏?
滴!滴!滴!
身后的汽车喇叭声示威x的叫着,我回头一看,只见李旭锋正坐在驾驶位上挑着眉眼看我,我连忙走了过去。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刚陪一个新同事去办公室拿东西……”
“我好像问的不是这个点吧?”
“呵呵,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嗯?”李旭锋疑h的盯着我:“上来再说吧!”
“就j步路还坐车啊,你开过去吧,我走路。”
“上来,你属蜗牛的,我知道。”
“你才蜗牛呢!”我拉开车门,好笑的坐了上去。
“刚刚想什么那么入神?”他再次问我。
“那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