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还是有点冷,尤其早晚,晚风不时吹来,拂过脸颊,胳膊,凉飕飕的。
啊嘁——
慕青打了喷嚏,连着两个。
尤哩瞬间紧张起来,赶紧扶着她关切道:“冷吧,千万别感冒了。”说着将自己的风衣脱下递给她。
看着递来的米se风衣,慕青眼角有些发酸,心尖被狠狠扎一下。
“傻丫头,快穿上。”
明明穿得比她薄。
慕青拿过风衣抖开给她披上:“我没事,你快穿上。”
尤哩后退一步,握住慕青的手,着急道:“你是新娘啊,不能感冒……”
慕青的手指微微颤抖,挣开钳制继续帮她把衣f穿好,然后拉起她垂在身侧的左手,就那么一会儿小手冰凉。
“你也是伴娘啊。”
“我没事……”
真是个“傻丫头”。
衣f让来让去两人g脆回了家,慕妈拿着慕青的手机快急死了,打开门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唠叨。看到尤哩衣f单薄更气了,动作快速地煮了一锅姜汤,一人一大碗,盯着她们一滴不剩地喝掉。
碗刚放下碗门铃响了,慕青赶紧去洗澡,出来后化妆师也到了,加在一起五六个人坐在客厅,她更紧张了,化妆盖子拧了两遍愣是没开。
尤哩温柔地接过来拧开给她,拿起梳妆台上的吹风机说:“擦完油,我帮你吹头发吧。”
暖风吹过s哒哒的头发,加上尤哩轻柔的抚弄,慕青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等头发完全吹g她也静下来,慕青透过镜子去看她:“尤哩,你真让人恨不起来。”
正在整理吹风线的尤哩突然停下,显然被她的话弄蒙陷入状况之外,慕青突然缓缓笑起来:“是不是想问恨你什么?”
尤哩还是眨巴着大眼儿,慕青转过椅子看着门口,语气却听不出一点恨意:“恨你年轻,恨你好看,恨你温柔……”
然后,笑声压过了话语,慕青小声嘀咕着:“哎,恨不起来……恨不起来呢。”
尤哩歪着脑袋听得混沌,如果只是她列的这些,理由也未免太过牵强。她甩了甩脑袋,转身打开盒子,拎起婚纱对慕青说:“来穿这个吧。”
刚把拉链拉好,慕妈推门走进来,对她们问道:“你俩捯饬好了吗?人小姑娘搁外面等半天了。”
哎,哪儿来的小姑娘?
慕青抖了抖婚纱对慕妈说:“好了,让他们进来吧。”
尤哩不记得里面有小姑娘,那家店最特别的就是化妆师,清一se的男x,长相都是5分以上。她还一度怀疑老板的x别,猜想会不会是个nv人,别说还真是。这位nv老板是位知名设计师,在国际上拿过大奖,经常受邀出席时装周,不仅如此,她还成立了自己的f装品牌,如今分店已经开到了法国巴黎,而婚纱店国内仅此一家,就是这里。
等化妆师提着东西走进来,尤哩捂着嘴扑哧一下笑了,扎小辫儿的不一定是小姑娘,这是一个一米八的小伙子啊,阿姨。
三个男人走进来房间瞬间变小了,尤哩站起身打算给他们腾地儿,刚走出一步被慕青拽住说:“留下陪我说说话。”
于是尤哩留下了,端正地坐在书桌前,看着他们架机器,摆桌子。第一次见光化妆刷就有十j个,长长的黑乎乎的镜头对着自己,她下意识转过身趴在桌子上,百般无聊地扫视着旁边的书架。
得整齐的一排书中有一本凸出来,不论大小颜se夹在其中都让人奇怪,尤哩好奇地直起身子将它chou了出来。
本子封面很简单,是舒f的淡蓝se,上面“开了”一朵花,有五个花瓣。中间一个大大的“y yoh”,文字是手写的,字迹有些淡了,“o”小小的贴在下面,才发现这是一本影集。
尤哩准备打开,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太好,便举着本子转身向慕青征求道:“慕青姐,我能看看这个吗?”
慕青听见声音回头,看着本子愣了下说可以,尤哩欣喜地翻开第一页,看到了一句话:我们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却总能把冬天变成了春天,给我最亲ai的慕青大小姐——夏子兮。
“夏子兮。”手指轻轻抚过名字,尤哩低头轻念出声,认真而专注。
而恰是这份专注让她错过了重大发现,当她念出名字时一个人绷紧了神经,但转瞬即逝消失的无影无踪。
紧接着尤哩翻开第二页,忽然抱起本子轻呼“好可ai”,那个人又松了一口气回道:“那是我刚出生的照p,黑乎乎皱巴巴的,哪里可ai了。”
“r乎乎的,多可ai呀!”
“很喜欢小孩子?”
尤哩用力点头。
“那快嫁给言之,让他给你一个玩。”
这句话说出来让男人也是脸一红,更别说那方面毫无经验的尤哩,目前只有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儿。
嗬嗬嗬……
j道音调大小不一的笑声杂乱响起,五张笑得不同程度的脸齐齐转过来,目光□□地纷纷s向她。
尤哩憋红了脖子,嘴巴大大地张开,半天挤出一个字:“去。”
笑声又提高了一些。
慕青垂着头肩膀一抖一抖,她猜尤哩想说的是“滚”字,到了嘴边却成了低弱的“去”。
说笑声中新娘的妆容基本完成,而尤哩捧着影集只翻到一半,听到化妆师说了句ok便放下了。
化妆师移开身子,尤哩看到了慕青,终于明白那句话:nv人一生中最美的两个时刻,一是结婚当新娘,二是怀y当母亲。
前者是视觉上的冲击,后者是心灵上的震撼。
慕青被她看得忐忑不安,抬头和化妆师要镜子,听见一个空灵的声音传来。
“慕青姐,你是仙nv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周五了!!!这一周好长好长……婚礼终于来了,她也要来了。
☆、伴郎抢“亲”
所有人一愣,都觉得这张嘴太会说话,这个人儿太招人稀罕了。却不知道它有时候很笨,笨的牙痒痒,笨的心狠疼。
慕青脑袋转了半天,羞涩地撇开眼:“你这丫头……”
后来轮到给尤哩上妆,她把发型师的建议全部否定,选择了一个普通的丸子头,然后拒绝化妆师自己动手化了淡妆。
慕妈将人请到外面喝茶,拉着慕青叮嘱了一些,两人面对面坐着有说有笑没有哭,倒是一旁的尤哩在不停地抹眼泪。
这一幕把慕妈吓了一跳,赶紧拉过尤哩的手询问,慕青拿起手机按了两下,然后放下加入她们的对话中。
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一响鞭p声划破夜空,紧接着十j个p声齐发,尤哩知道接亲的队伍来了。
慕青的亲友团把尤哩拉出门外,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要心软开门,更不能听慕青的话,这边尤哩头点得像小猫喝水,那边却很快攻破了第一道门,整栋楼快被她们的尖叫声掀翻了。
尤哩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慕青端正地坐在床中间歪头问道:“他们上来了?”
“好像到了门口。”尤哩转身对给慕青补妆的男人说,“帅哥你过来一下。”
男人听话地放下口红走到尤哩身旁,被她二话不说拉过去做了挡门的人墙。
没过一会儿,第二道门也破了,何洋看着禁闭的房门,抱起双臂对顾言之挑眉:“j给你了。”
顾言之斜着眼角:“你结婚还是我结婚。”
何洋笑着放下手:“那合作?”
顾言之点了点下巴,两人意见达成一致,何洋转身拿出捧起一把红包,冲着围在门前的两层人墙喊道:“红包,先抢先得。”
毫无意外人人都aiao爷爷,第一排的小朋友瞬间跑开,第二排的大人还在仰头观望,眼神充满了渴望。但看到顾言之走过来,还是保持最后一丝冷静:“不让进。”
“我不进。”顾言之停下站住,侧了侧肩指向身后,“你们不去抢?”
j个人被问得愣了愣跟着看过去,看到孩子一人手里攥了一把红包,眼睛都看直了,十分好玩。
顾言之见此继续“危言耸听”:“再不快点就没了。”话刚说完门口人就空了。
还真……容易。
顾言之撇了撇嘴,抬手开始敲门——咚咚。
突然听到敲门声,尤哩紧张地问道:“怎么了?他们到了吗?”
门外闹哄哄就是没有回应,但敲门声有条不紊地继续,尤哩觉得奇怪,于是悄悄拧开门把,露出一只眼睛去看情况,不想撞进一双幽深的眼眸。
“怎,怎么是你?”尤哩扒着门框露出整张脸,上过妆的面容尤为清丽,细眉小嘴儿,水灵灵的大眼儿像两颗黑葡萄。
顾言之用手指勾了勾她小巧的下巴,嘴角一边微微上翘发出一声调笑:“呦,新来的小美nv?”
另只手不着痕迹地按着门试图推开,这时身后发红包的何洋飞奔过来,尤哩反应很快,用力推了一下顾言之,歪头冲着身旁哀求道:“快,快帮我顶住。”
化妆师站在尤哩身后,双手分别支着墙和门,身免不了的互相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