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尤哩双手叉腰冷哼,“不过,我会拽着你。”
余辰彻底睁开眼,别有深意地看她。
一阵夜风迎面而来,尤哩冻得瑟瑟发抖,她搓了搓胳膊说:“好冷,我走了。”然后俯视他,“你好自为之吧。”
好-自-为-之,余辰立刻黑下脸,咬着牙心里默念一遍。他“嗖”地站起身,对10米外的尤哩吼道:“站那等我。”
啊嘁——
坐进车尤哩开始打喷嚏,他走没一会天空飘起雨,因为下得不大,她便没有找地方躲雨。没想到就那么零星的雨点,把她冷到连打三个喷嚏。
系完安全带,余辰转身去后面捣鼓,尤哩歪头去看,眨眼间腿上变沉,一个叠的方正的ao毯:“出门不看天气预报吗?”
尤哩白了一眼,谁知道天气预报还会变,还有她这样为了谁呀!
就在她心里腹诽男人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尤哩扫了一下飞快接起,温暖的声音从听筒传出:“去哪儿了?”
接到顾言之的电话似乎比做任何事都让她开心。
看着窗外飞过的风景,尤哩眼睛笑成眯眯眼:“嗯,我在回……啊——右边,小心!”
一辆货车笔直地冲向副驾驶,余辰快速向左猛打方向盘,咣——刺耳的刹车声和撞击声冲破耳际,车子撞上了旁边的绿化带。最后一刻余辰将尤哩拉入怀中,安全气囊弹了出来,两人被冲晕过去。
305医院。
索x两人都系了安全带,没有生命危险,尤哩的手臂手背有些擦伤,在被送往医院的路上就醒了。相比较而言余辰更严重些,右手手臂一处骨折,额头被玻璃割破了,还在昏迷中。
警察让尤哩通知家属,可手机被摔得开不了机,又不敢打电话给顾言之,翻出余辰的手机找到夏子兮。
没过多久,夏子兮和慕青闻讯赶来,看到还在昏迷中的余辰,一下子红了眼眶。
“夏……”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尤哩被打断思绪,“医生,我弟弟他伤的严重吗?”
“家属别太担心,病人只是被安全气囊冲晕过去,很快就会醒了。”医生收起听诊器慢慢讲道。
“谢谢。”她松了口气。
慕青走到尤哩床边,看着她的伤口问:“你没事吧?”
尤哩乐观地摇摇头:“小伤,没事。”
慕青还要说什么,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一看是顾言之,她看着尤哩接通电话,表情有一秒的迟疑,然后将手机移开些问道:“你没有告诉言之吗?”
尤哩眨了眨眼,瘪着嘴。
顾言之最后一个赶到医院,看到尤哩没事他差点站不住,一步一步走到病床前,弯下腰伸手将她拥进怀里。
尤哩霎时僵住,两道灼热飞过来,她有些害羞道:“我没事。”
顾言之退身问道:“为什么不打电话?”
尤哩缩缩肩头:“我手机坏了。”
顾言之皱眉:“可以借手机打给我。”
尤哩低下头:“我……我不记得号……”
顾言之又生气又无奈,只要对上她的脸,所有力气都化成了浆糊。
一个小时后余辰醒来,第一时间转头询问尤哩,看到她没事后长叹一声:“幸好你没事。”
“小辰。”夏子兮起身小声唤他,被余辰一句话打断,“我没事,你们回去吧,不是还要……准备。”
第二天婚礼照常。
余辰端坐在床头看着窗外,期间顾言之过来给尤哩送饭,多带了一份,他却一口没吃,一直保持那个姿势,从太y升起到落下。
尤哩实在按捺不住,悄悄地走过去说:“天黑了。”
男人听了身子动了一下,然后低头,肩膀开始微微颤抖,手指紧紧攥着床单,凌乱不堪。
“小恩……”
尤哩喊过后,男人终是绷不住哭出了声,抓着她的衣角像孩子一样,无所顾忌地宣泄着难过。
那一刻尤哩才知道,这个男人是有多ai了。
她眼圈泛红,接着上一句:“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会说我记错了时间。。。
☆、我好害怕
尤哩陪余辰坐了一夜,临近天明时肚子叫起,桌子上的午饭已经凉透了,饥肠辘辘的两人分了一颗苹果。
早上夏子兮和顾言之过来,注意到他们的眼圈红红的,默契地谁也没有问起原因,收拾东西领着自家“孩子”回家。
尤哩困极了,歪在副驾驶上睡着了,顾言之把她抱下来,乔浅接到电话开门,站在床边看他动作。
那个男人单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尤哩放下,生怕闭眼的小人儿突然醒了。
尤哩不曾皱过眉头,可见他有多么温柔,睡得很熟。
“她没事吧。”听到车祸两字乔浅傻了,在电话那端反应了半天,后来听到下一句“没事”,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开始剧烈咳嗽。
“没事,只是些擦伤。”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反应却不是那么回事儿,顾言之的眉ao依然紧蹙,眼睛曝露出的担心那么浅显,也只有骗骗他自己。
乔浅将顾言之送到楼口,在他转身时问了一句,顾言之定住慢慢转过身,惊讶地望着她。
尤哩睡到七点被饿醒了,梦里被j翅味包围,却看不见j翅在哪儿,快把她急死了。于是醒后起床冲出房间,敲开对面乔浅的房门,大声喊道:“乔乔,我们……”
“我在这儿。”乔浅正在厨房择菜,听到动静吱了一声,接着感觉身后刮来一阵风,尤哩窜到身旁兴奋地讲道,“我们撸串去吧!”
“不去。”电饭煲的指示灯刚好跳到保温。
乔浅手没停继续择菜,尤哩撅起嘴眨了眨眼,拿走台子上的菜盆,软软央求着:“乔乔,去吧去吧……”
20分钟后尤哩和乔浅坐在大排档,f务员握着小手机静静地等尤哩,菜单翻了一遍才开始点:“六个j翅,六个羊r串……”
“停,你确定要这么多吗?”
“一人三个呀。”
“我一个就行。”
“哦……那四个好了。”尤哩抬头对f务员说,“四个虾,两个牛板筋,三个鱼豆腐,两个烤馒头……”
“好的,您喝点儿什么?”f务员问道。
“两瓶啤酒。”尤哩合起菜单。
f务员一句好嘞刚落,乔浅突然“啪”地一拍桌,把另外两人吓得一哆嗦,整齐地歪着脑袋看她。
“不要酒。”
“为啥?吃串必须喝酒。”尤哩赶紧朝f务员挥挥手,“小哥,帮我们,快点儿上哈!”
尤哩转过头看到乔浅没好眼瞅她,端过旁边的瓜子嗑起来,一边吐p一边咕哝:“22岁喝酒都不行啊。”
“和岁数有关系吗?”乔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然后甩出一句事实,“顾言之说你酒精过敏。”
“切……我怎么不知道。”这是第二次听到“酒精过敏”四个字,尤哩还是一脸不信。
“那你知道你酒后无德吗?”乔浅又说。
“你才酒后无德。”像被踩到爪子的小猫,尤哩立刻竖起ao瞪她,唇间抿着瓜子p就要吐她,f务员突然冒出来放上两瓶啤酒,“美nv,两瓶啤酒先给您上了,其他的稍等一下。”
尤哩马上换成笑脸,拿起酒朝小哥道谢,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端起就是半杯,放下后打了一个酒嗝。
见她喝得这么猛,乔浅端正坐姿认真起来,伸手拿走啤酒问:“你怎么了?”
尤哩又打了一个酒嗝,酒气冲上鼻子,不是很好闻:“没怎么啊,渴了。”
乔浅盯了盯她,松开手妥协道:“先吃东西再喝酒。”
很快,做梦都想吃的j翅端上来,尤哩拿起一串先闻了闻,和梦里闻到的差不多。
喝酒吃r赛过王侯,j翅很快被消灭完,尤哩开始转攻青菜。而乔浅刚吃完j翅,擦了擦手拿起一串羊r,说道:“少喝点儿,你还上着y呢。”
尤哩愣了半秒,低头去胳膊上的擦伤,很快移开目光,不听话地又呷了一口。
“七年前我们在做什么?”
乔浅咬下一块羊r,在嘴里嚼了j下吞下,同时回答了她的问题:“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