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丽丽正准备出狠招,看着田佳沂那干干净净的脸,心里又犹豫起来,万一不是她呢,如果鲁莽地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就连自己女儿那里也不好交代。
想到这里,魏丽丽准备再试探一下。
“小沂,大姨跟你打听点事。”魏丽丽说着,自顾自地笑了,“这大姨小沂的,听着咋那么别扭啊!”
田佳沂也笑了,一双美目在笑容里显得格外的清澈:“魏阿姨,你要是觉得别扭,就叫我小田好了。”
“我还是叫你丫头吧,丫头听起来亲切一些。”魏丽丽和蔼地说,“丫头,最近华青是不是有些不规矩呀?”
“不规矩?”田佳沂莫名其妙地看着魏丽丽,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问的是男女感情方面,他是不是脚踩两只船,也就是你们年轻人所说的劈腿。”
“没有,绝对没有,华青绝对不会那样做的。”田佳沂肯定地说。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魏丽丽讲,有关华青在公司里的身份性别这件事,她是绝对不能跟魏丽丽讲的。
魏丽丽把田佳沂肯定的态度,看成了对华青的袒护,如果她和他没有一点特殊的关系,她会这么护着他吗?
“跟大姨说实话,你是不是也喜欢华青啊?”魏丽丽更加直截了当地试探道。
田佳沂慌了,扪心自问,她喜欢华青吗?她喜欢,而且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了,不过,她一直把自己的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里,一丝一毫也没有向别人透露过。
诚如魏丽丽想的那样,田佳沂比华青大五岁,正是年龄的因素,成了她心理上的最大障碍。
可魏丽丽怎么会那么问呢,难道她看出了点什么?田佳沂越想越害怕,她慌乱地躲避着魏丽丽的眼神,羞羞答答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魏丽丽闪烁着火眼金睛一般的双眼,心里说:没错,就是她了,就凭这丫头提起华青时的神态,魏丽丽完全可以断定,杨聪聪说的那个人绝对是田佳沂。
正在这时候,颜丹进来了,魏丽丽看到颜丹的那一刻,又把怀疑的目光锁定在颜丹身上。
颜丹那双腿实在是太美了,再加上套在美腿上黑色丝袜的映衬,美的简直叫人心里发慌。
魏丽丽将迷离的眼睛慢慢上移,她看到了颜丹那性感的小蛮腰,看到了颜丹一米七五的苗条身材,看到了颜丹那张俊俏的脸,看到了她那双迷人的大眼睛。
尤其是眼眶上忽闪忽闪的长睫毛,实在是太迷人了。
魏丽丽的精神有些恍惚,完全忘记了要盘问颜丹的事情,颜丹礼貌性地跟魏丽丽打了个招呼,拉着田佳沂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颜丹的背影,魏丽丽慢慢回过神来,心里想:如果杨聪聪说的是这个丫头,那就太可怕了,无论是年龄还是相貌,廖宇连一点优势也没有。
颜丹把门关上,皱着眉问田佳沂:“她怎么又来了,是不是又要麻缠华青?”
田佳沂小声说:“好像比上一次还要麻烦,听她说话的意思,好像是在怀疑华青劈腿。”
颜丹冷笑道:“什么劈腿,她还真把华青当女婿了啊!华青也真是的,干嘛要冒充廖宇的男朋友,这下麻烦了吧,他就作吧,湿手粘上干面粉,恐怕到时候他想甩都甩不掉。”
田佳沂替华青开脱道:“华青只不过是想帮帮同事的忙,他又没做什么错事。”
颜丹火了:“帮忙帮忙,帮忙也得有个底线呀,不能好坏不分的什么忙都帮吧。”
田佳沂定定地看着颜丹说:“颜丹,我发现你最近对华青的态度有点怪,华青处在这样的环境里,已经够压抑的了,咱可不能再给他增添任何压力了。”
颜丹说:“那你也不能毫无原则地纵容他吧,那样他会颓废的。”
田佳沂清楚,她不可能说服颜丹,颜丹完全把华青当成了救世主,至少在霓虹公司有关非女勿扰这个问题上,她希望通过华青的表现,彻底改变孙霓们对男人的成见。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颜丹对华青的要求,已经近乎于苛刻的程度,她不希望看到华青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这些要求让华青很紧张,更要命的是,颜丹完全是不遗余力地在保护着华青,很小心也很累,这又让华青心理上的紧张程度又平添了许多。
此刻,颜丹满脑子里仍然是对华青的担心:“千万不能让魏阿姨见到华青。”她对田佳沂说,“这样,你在这里继续缠住魏阿姨,我去门口堵住华青和廖宇。”
说着,颜丹便向外面走去,刚到公寓门口,就碰到了廖宇。
颜丹把廖宇拉到僻静处,小声对她说:“你妈来了。”
“她又来干什么?”廖宇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
“听说还是因为你和华青的事。”
“颜丹,你看出来我妈对我的婚姻大事有多执着了吧。”
颜丹打断廖宇的话,说:“你妈这次可能是来找麻烦的,不知道她在哪儿听说,你和华青闹别扭了,一气之下还打了胎。”
“啊!”
“肯定是那个长舌妇在你妈那里说了小话,我估摸着,这件事仍然与提拔主管有关,咱们必须小心应对。”
廖宇思索了好久,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她问颜丹:“华青房间里的钥匙你还有吗?”
“我身上没有,估计人事部应该有吧。”
两个人迅速赶回公司,从人事部取出了钥匙,又嘱咐正在加班的华青,让他今天晚上千万不要回宿舍。
公司离公寓很近,廖宇一来一回,只用了不足二十分钟,她来到田佳沂的房间,把魏丽丽接了出来,边走边埋怨道:“你怎么回事啊,过来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魏丽丽看到,廖宇走向的,是华青的宿舍,廖宇已经打开房门进屋了,魏丽丽还呆愣愣地站在门口。
“妈,愣什么呢,快进来呀。”
魏丽丽迷迷糊糊地走进了房间。
廖宇当着妈妈的面把衣服脱了,然后熟练地从衣柜里取出睡衣穿上,俨然就是这个房间的女主人。
魏丽丽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不是已经和华青闹掰了吗?怎么还住在这里?”
廖宇嗔怪道:“妈,你盼我们点好行不行?我和华青好着呢,简直就是如胶似漆。”
“那打胎的事是怎么回事?”
廖宇故作惊讶地看着妈妈,尖叫道:“这个你也知道啊,妈,你都快赶上美国中央情报局了。”
“别跟我打岔,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廖宇噘着小嘴说:“我不是想瞒着你,是因为怕你担心才没给你说的,我不是打胎,是自然流产。”
“啊!怎么会这样?”
“还不是都赖华青,躺在床上他就不安生,动作又太大了。”
廖宇被自己的话弄得脸上.辣的像火烧一样。
魏丽丽埋怨道:“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
廖宇说:“妈,你就别埋怨了,我们俩都后悔死了,因为这件事,华青都哭好几鼻子了,一个劲地责怪自己。”
“这就是个教训,看你们以后还会不会像这样没出息。”
“以后肯定不会了,我们也想着让你早点抱上外孙子呢!”
魏丽丽被廖宇说的晕晕乎乎的,正高兴了,突然想起了华青,就问:“华青呢,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
廖宇说:“华青出去参加培训了,对了,有个好消息忘了告诉你了,华青马上就要升职了。”
“是吗?”魏丽丽自豪地说,“我就知道华青这孩子有出息。”
“不过这件事的阻力也不小,你想啊,华青来公司还不足半年,马上就要提主管了,那些工作五六年的人能服气吗?有几个人正变着法造他的谣呢。”
说到这里,廖宇突然一脸正色地看着妈妈说:“妈,我可得提醒你,近阶段正是关键时期,千万不要糊里糊涂地让别人拿你当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