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you阁.ziyouge.大雾漫天,
市区里还好一些,五米之外,还能影影绰绰地看见前方车辆的红屁股一闪一闪的,出了市区就不行了,整个天地都被浓浓的雾霭包裹着,慢慢前行的汽车,就像钻进棉花垛里一样,
刘晖瞪着酸涩的眼睛望着车窗外,担忧地说道:“李莎,要不咱们先停会儿,等雾霭稍散一些再走,”
“不能停,照直走,直接上高速,”李莎不理会刘晖,对着驾驶位的陈佳喊道,
陈佳撇撇嘴,赌气地踩了一脚油门,汽车猛地向前一窜,
这趟苦差事完全是陈佳自找的,天刚亮的时候,陈佳受到了一条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出的,但上面的内容,却让陈佳兴奋不已,
短信上说,汴州市某家大型的美容公司,滥用不合格的美容器械,导致多名女子毁容,主持这次实验的一位青年男性,被群情激奋的市民剥得一丝不挂,绑在市中心广场示众,
看到这条短信,正在吃早餐的陈佳手里捏着的一根油条长虫一样钻进了咽喉里,差一点沒把龟孙呛死,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好不容易把那根油条倒腾出來,陈佳张牙舞爪地笑了,
“奶奶个熊,华青这瘪犊子终于被绳之以法了,太他妈好玩了,”
她料定,短信上说的那个一丝不挂的青年男性百分之百是华青无疑,想像着华青此刻的糗样,陈佳的心里别提有多美气了,
陈佳就像踩着云彩一样來到了李莎的房间,
看到短信,李莎的鼻涕泡一下子就喷了出來,黏黏的糊了一脸,李莎甚至顾不上擦拭一下,拽着陈佳的胳膊大声叫道:“走,找刘晖去,马上去汴州,”
刘晖看着漫天的雾霭,心里有些犹豫,却被李莎死拉硬拽地揪进了车里,刚上车,刘晖掏出手机正准备给华青打一个电话,却被李莎一把抢了过去,揣进了自己兜里,
李莎想知道,刘晖在猝不及防中看到华青的囧状时,会是个什么熊样,
汽车腾云驾雾一般地终于到达了高速路口,李莎遗憾地看到了封路的标志牌,李莎跳下车,在路政管理人员面前蹦了一出子,还是不得不无奈地选择了省道,
李莎铁了心了,今天就是扎上翅膀飞,也要飞到汴州去,
汽车在道路上艰难地蠕动着,不足二百公里的行程,整整走了五个多小时,到达汴州市区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了,
陈佳朝李莎丢了个眼色,李莎心领神会,指了指中心广场的方向,陈佳猛一打转向,汽车朝着市中心驶去,
刘晖诧异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朝着市中心方向去了,不是要去天翼公司吗,”
李莎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别急呀,我先带你去中心广场看看热闹去,中心广场的热闹,可比天翼公司里的热闹好看多了,”
“中心广场有什么好看的,”刘晖嘟囔了一句,便沒有再坚持,
汽车刚进入到中心广场的范围,李莎就瞪着眼睛透过车窗玻璃左顾右盼,这时候雾霭已逐渐散去,广场周围虽然游人如织,但李莎并沒有看到期待的场面,
车刚刚停下,李莎就着急地催着陈佳:“怎么回事,怎么看不到啊,陈佳,你赶快下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佳下了车,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去,
广场的西侧,围了一大堆人,陈佳满脸兴奋地走了过去,走近一看,原來是一群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正饶有兴致地看一只小公狗和一只小母狗干那事,陈佳个矮,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只好捅了捅前面一个穿着很简单的女孩问:“里面在干什么呢,这么热闹,”
女孩回头,怔怔地看着陈佳,大大咧咧地说道:“有什么可热闹的,不就是两只狗在打架嘛,”
女孩身边的小胡子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一脸坏笑,
“笑什么笑,你他妈也想打架呀,”女孩瞪着眼骂道,
小胡子笑的更起劲了,笑完,盯着女孩说:“打就打,我一个大老爷们还怕你不成,”
“打你妈个b,”女孩朝小胡子脸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悻悻地立刻了,
小胡子掏出纸巾擦着脸上的唾沫,目光又转移到了陈佳的身上:“你丫是不是也想打架,”
陈佳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连连摆手道:“我不想打架,我是來找人的,”
“找什么人,”小胡子问道,
“一个男人,一个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男人,”
“我靠,那还不好说,你说是就在这儿脱呢,还是去开个房间,”小胡子一边叫着,一边开始解上衣的扣子,
陈佳吓得连连后退,拼命地摆着手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小胡子朝陈佳逼近了几步,吼道:“那你丫什么意思,是不是嫌老子不合你丫的口啊,”
小胡子回转身,冲着人堆里大叫:“哥几个,这有个娘们要找一丝不挂的男人,你们几个过來,让她好好看看到底谁是她的菜,”
呼啦一下,十几个小伙子一齐扑了过來,把陈佳结结实实地围住,一个满脸胡茬子的家伙大声怪叫道:“我靠,你丫怎么知道老子今天沒穿裤头,”
说着,那家伙把满脸的胡茬子贴在了陈佳脸上,
陈佳吓得尖叫起來,
尖叫声惊动了正在广场附近巡逻的一老一少两名警察,老警察大老远就冲着人堆喊道:“小日本,你们几个又他妈作什么妖呢,”
人堆疏离了一些,大概与陈佳之间有一米多的距离,小胡子冲着警察这边喊道:“陈警官,孙警官,我们可沒作妖,我们跟这儿为人民服务呢,这娘们要找一丝不挂的男人,我们在帮她找呢,”
年轻警察提溜着警棍跑了过來,冲着人群喊道:“都他妈滚蛋,再不滚蛋,还把你们丢号里刷膘去,”
一群人四散奔逃,
老警察走到陈佳面前,慈祥地笑着说道:“闺女,你到底要干啥,”
陈佳已经吓傻了,哆嗦着嘴巴,口不择言地说道:“我找一个浑身一丝不挂的年轻小伙子,”
年轻警察皱了皱眉,不耐烦地对老警察说:“老陈,别管她了,大白天的就找一丝不挂的小伙子,寒碜不寒碜啊,咱管这事砍蛋哩,”
年轻警察拽着老警察就要往外走,那些跑到远处偷偷朝这边瞄的地痞们,一看这种情形,又悄悄地围了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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