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外面的廖宇急的要疯,她比华青来的还早呢,本想着等华青的情绪镇定下来了再进去,这会儿华青肯定比她还紧张呢,廖宇摊开手心看了看,上面全是汗.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柯蓝你这是干什么?截胡啊!
她绝对不能让柯蓝截了胡,感情这副牌,华青和她都打的太辛苦,甚至可以说是辛酸。
想到这儿,廖宇恨不得一下子冲进咖啡馆里去,撕烂柯蓝的脸,薅干净她的头发,让她安安生生躲到尼姑庵里去。
柯蓝,你大爷的,竟敢在老娘的地盘上砸明火。
廖宇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启动了脚步,刚迈出右腿,突然间又立住了。
不行,她不能和柯蓝硬着来。
只是柯蓝恨嫁的不惜走极端,急眼了无所不用其极,说难听点,都有点不要脸了。
廖宇敢肯定柯蓝没有怀孕,即便是大了肚子,那里面憋的也不是什么好屁。
退一万万步讲,即便是柯蓝真的怀了孕,也一定是个野种,华青可是不可多见的优良品种。
她最担心的还是华青,这家伙一心软就没有智慧了,刚才柯蓝拍着肚子跟他一闹腾,他立马就傻眼了。
对付眼前的局面,廖宇得啜泣着呢喃着给华青讲道理,他才不会在感情上变成彻头彻尾的二傻子。
所以她不能跟柯蓝硬着来。
廖宇打定主意,柯蓝歇斯底里,她就慢条斯理;柯蓝暴跳如雷,她就低声呢喃;如果柯蓝处变不惊,她就时不时悄悄往柯蓝的痛处攮一锥子,逼着她跳脚。
对,就是这个办法。
廖宇悄无声息地进了咖啡馆,上来就往柯蓝的心尖尖上攮了一锥子:“哦呵,这不是柯蓝姐姐呀,怎么回事,睡觉睡迷糊了吧,找不到孩儿爹了是吧?”
柯蓝果然暴跳如雷,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特别可爱,嘴角都抽搐到耳垂上了,硬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廖宇心里明白,人在暴跳如雷的时候是没有智商的。
趁这机会,廖宇又转头数落华青:
“我的天,”廖宇在网上就是这样很恶心地称呼一炮冲天的,“还不赶快回家吃药去,别稀里糊涂地在外面瞎认儿子,要是让人家发现了你根本就没有那样种,你不嫌丢人我还要顾及自己的脸面呢。”
廖宇话说的很严厉,但她右手抚摸着华青脊背的那个劲儿,让人觉得很腻歪。
我的天?这不就是秋瑾对一炮冲天的昵称吗?华青呆愣愣看着廖宇,嘴巴张的老大,能塞进去一个馒头。
柯蓝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冲着廖宇嚷嚷:“廖宇,你别在这儿瞎搅混,你凭什么说他没有那样种?他没有那样种,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是哪儿来的?”
柯蓝抓起桌子上医院出具的诊断书,狂躁地摔打着。
廖宇慢条斯理地说:“柯蓝姐,你别急躁嘛,他有没有那样种我太清楚了,你可不能一激动,就稀里糊涂地胡乱给孩子找个爹,这样是对孩子的极端不负责任,将来孩子会埋怨你的。”
华青怔怔地看着廖宇——浅蓝色的圆领衫,米黄色的皮裙,外面是米黄色的风衣,对了,腿上是黑色的长筒丝袜。
难道廖宇才是秋瑾?华青瞪圆了眼睛。
廖宇继续给华青暗示:“你赶快回家去吧,一笑而过秋娃他们正着急着满世界找你呢,别让人家老操咱的心,快回家去,乖乖把药吃了。”
哦,廖宇真是秋瑾啊!一时间,华青的心里又羞又喜。
两个人对望着,那种脉脉含情的样儿让柯蓝实在受不了,这一锥子比刚才攮的还深呢,她又跳起了脚:
“廖宇,你丫矜持一点好不好?大庭广众之下跟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腻歪,你害臊不害臊啊!”
廖宇歪着脑袋一个劲冲柯蓝傻笑:“我腻歪了吗?对不起啊柯蓝姐,我可能是习惯了。”
“习惯了?你还有这种习惯?”柯蓝一脸鄙夷。
廖宇一副很害羞的样子,趴在柯蓝的耳朵边悄悄说:“可不是习惯了吗?我是他老婆吔。”
“你是他老婆?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不知道?”柯蓝不甘心地看着廖宇。
廖宇神秘兮兮地小声说:“我们的婚礼很低调,结婚这都快两个月了,到现在也没有几个人知道,柯蓝姐你不是也不知道吗?不知道就对了,你别看华青这家伙蔫头巴脑的,却招不少女孩子喜欢呢,要是知道他结婚了,那些女孩子该伤心了,再说了,我也害怕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嘛。”
廖宇轻轻地拉了一下柯蓝的衣角,继续说道:“柯蓝姐,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这个木头啊,肯定喜欢,要不然这大街上有这么多小伙子,你咋偏偏拉着俺家这个木头人当你孩子他爹呢。”
柯蓝又跳了起来:“廖宇,你说话怎么夹枪带棒的,什么叫大街上有那么多小伙子?他睡了我,我不找他我找谁。”
“柯蓝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吔,倒不是我向着自己的老公说话,你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吔,这种话可是坏名声吔,你得拿出事实根据呀!”
廖宇眉头微蹙,一副非常担心的样子。
柯蓝抛开廖宇,指着华青的鼻子喊:“华青,你承认不承认吧,你要是敢抵赖,我就把证人找出来。”
还有证人呐,廖宇的心里不由得一紧,随即又释然了,如果真有证人,那就更加证明是柯蓝自己做的局,谁傻呀,干那种事儿的时候还让不相干的人在旁边看着。
“谁是证人?”廖宇问道。
“脸谱的那个服务员。”
“男的女的?”廖宇又追问了一句。
“一个小姑娘,怎么啦?你不相信是吗?我现在就可以把她叫过来。”
廖宇歪着头,眼睛里射出来的光像刀子:“哦,一个小姑娘看你们现场直播啊!脸皮也太厚了吧,是不是还把当时的过程录了相呀?”
柯蓝很不耐烦廖宇那阴阳怪气的劲儿,不愿意跟她过多纠缠,再一次将目光对准华青:“华青,你休想抵赖,那个小姑娘可是看的真真的,那天你躺在床上一丝不挂。”
廖宇从最后这句话听出了蹊跷:“等会儿,你怎么说服务员看到他一丝不挂啊,你说你们都干那事了,当时他什么样你没看见?”
廖宇的步步紧逼让柯蓝气急败坏:“我喝的醉醺醺的我怎么会知道?醒来后我躺在另外一个房间我怎么会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埋汰了你?”
“我怀孕了,他没有干那种事我怎么可能会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