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看着秦依依道:“此女体质特殊,我一看到她就想到了.前辈的交待,说是特地为雪山派寻找弟子也不为过。”
李小易望了林月一眼,道:“这位道友已经有筑基后期修为,不知道是何身份?我雪山派虽然到处寻找弟子,也不会挖别的门派的墙脚。”
秦庆天一听李小易的话,便立马道:“我妹妹叫秦依依,请姑娘放心,我兄妹两都无门无派,所学都是家传功法。”
一听是家传功法,林月便饶有兴趣地问道:“哦,家传功法,你们是那一家的子弟?”
清风见林月问起,不待秦庆天回答,便抢先说道:“你们不必担心,他们是我在大秦帝国的一位故人之后,并不是大夏国人。”
李小易笑了笑,望了一眼司马冲,对清风道:“清风前辈不必多心,我们也只是一时好奇才问,她的身份自有门派中人理会,只是我这里却有一桩事情要麻烦前辈,不知道前辈方不方便?”
清风也望了一眼司马冲,对着李小易道:“你师傅.真人对我有恩,有什么吩咐你就直说吧,只要我办得到,绝不推辞。”
李小易笑着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次我回老家去在路上遇到了史冲兄弟,他一心向道,但我雪山派却不收男弟子,故想请前辈将他带回长生门,不知前辈方不方便?”
清风又打量了一会司马冲道:“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我长生门并不是什么大门派,希望不要辱没了史冲公子才是。”
贵为元婴中期大能的清风,只是一眼,便看出了司马冲气血旺盛,经脉宽大,骨格坚韧,在武学上肯定是一个可造之才,只是不知道对灵气的感应如何,是什么灵根?
但不管司马冲是什么灵根,起马他已经具备了加入长生门的条件。
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长生门还只是一个凡俗门派,平常门中弟子所学主要以凡俗武功为主。
在长生门,只有最高阶的几个弟子,才能修习《长生经》,而且到目前为止,整个长生门就清风一个元婴修士,就是现在的门主,也不过只是结丹初期。
原因就是《长生经》,它只是一部残缺不全的功法,只有简单的对灵气的感应吸收运用,不但修炼起来很慢,还只能修炼到结丹期。
清风能突破到元婴中期,却是得益于多年前的奇遇,得到了几粒仙丹服用,后又得到了雪山派.真人的点化。
而李小易之所以得到《长生经》,却是因为其师傅.真人和长生门交情菲浅的缘故,而她敢悄悄地将《长生经》交给父母修炼,也是因为它是一部残缺功法,这样的功法对于雪山派这样的大派来说,是无足轻重的。
当然,她并没有想到她当初的一个念头,却最终害死了李府上下几百口人。
象长生门这样的门派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须要找大门派做靠山,或者依附皇族,而长生门正是依靠了雪山派。
虽然雪山派远在天水帝国,但雪山派和大夏国的神器门、青木帝国的青木派、以及大秦帝国的金禅寺并称为崇武大陆四大势力,他们的威名却不是吹出来的,一般势力还是不愿轻易地去招惹他们。
李小易见清风答应了带司马冲入长生门,她心里也感觉十分高兴,总算兑现了她对朱珠的承诺,便道:“既然这样,那史冲兄弟便跟着清风前辈去长生门吧,这位秦依依妹妹明日就一同和我们回雪派了。”
听到李小易的话,又见时间不早,清风也很识趣,立时道:“如此,那小天、史冲和黑山便和我一同回长生门去吧,明日的拍卖会城主府一家独大,我们也没有必要再参加了。”
说完四人便告辞了李小易和林月,虽然司马冲和秦庆天都有些依依不舍,但为朱珠和秦依依的未来着想,还是毅然跟着清风离开了中心城区。
长生门作为本土势力,在白马城还是有一点势力的。
司马冲和秦庆天跟着清风,不一会便来到了西城的居住区。
一路之上,司马冲倒是和秦庆天聊了起来,秦庆天不以王子和修士自居,对司马冲以兄弟相待,不但让清风大为满意,也让司马冲低沉的心情得到了一些慰藉。
“史冲兄弟,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明天我就准备起程回大秦了,你以后如果到大秦来,就来找我。”
两人被清风安排在一个房间里休息,清风刚一走,两人就又开始交谈起来。
“嗯,秦兄你可要早点将身体将养好才行,我一定会来大秦看你的。”
司马冲虽然现在还是一个不懂一点修为的凡人,却对未来充满了信心,说得十分真诚。
秦庆天在外闯荡了许久,哪种人没有见过,对司马冲的真诚,他心知肚明,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只要司马冲能到大秦国去,他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帮助他。
当晚两人交谈甚欢,直到天快亮时司马冲才沉沉睡去。
等司马冲一觉醒来,已经是早饭时间,房间里已只剩下司马冲一人。
秦庆天已经离去,不过却在司马冲的身边留下了一个漂亮的锦袋。
司马冲拿起锦袋,倒出了十多颗亮晶晶的灵石,另外还有一张纸条。
拿起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史冲兄弟,我和黑山已回大秦,些许上品灵石赠予兄弟,望兄弟保重,他日再见,再把酒言欢!”
聊聊几句,尽表衷情。
看着手中的字条,司马冲久久不能平静。
从小作为纨绔子弟的他,除了朱珠以外,还从来没有感受到和别人交心的感觉。
他一把抓起锦袋冲出房间,只见街道上人来人往,却早已不见秦庆天和黑山的身影。
没有找到秦庆天,正感到失望之时,却见一个大黑狗快速向他扑来。
最让人气愤的是,那大黑狗的后面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冲他不怀好意地笑。
眼看大黑狗扑来,曾经被两匹狼追杀过的司马冲却一点也不怕。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司马冲一个侧身,让过黑狗的扑击,一拳就击打在黑狗的腰上。
黑狗腰部被司马冲一拳击中,一声大叫,回身就又张开血盆大口,扑向司马冲。
司马冲从小也练过一些拳脚,虽然没有认真学,但此时发起狠来,也是有几分气势。
他不管黑狗的两只前脚,看准黑狗的下腭就是一拳。
黑狗两只前脚抓在他的胸前,一下子就将他的衣服抓破,在他的胸前留下了几道深深的爪痕,鲜血顿时沽沽地流了出来,他向后连续退了五步才站住脚。
但黑狗被他一拳击中下腭,也是惨叫一声,向后退去,嘴里也流出了鲜血。
后面的少年一见黑狗嘴角流血,顿时面色一变,大喝一声:“小子,你找死,竟敢伤我的大熊。”
他吼完便对黑狗大声喊道:“大熊,咬死他!”
“汪……汪汪……”
那大黑狗一听少年吩咐,立时又眼露凶光,狂叫一声,便又扑向司马冲。
司马冲听到少年的话,顿时热血上涌,也不管身上的伤痛,冷哼一声,也向大黑狗冲去。
一人一狗再次相遇,这次司马冲却是再次一个侧身,让过了大黑狗的一击,一伸手抓住了黑狗头顶上的皮毛,一个翻身便骑在了大黑狗的身上,拳头顿时如雨点般向黑狗身上落下。
鲜血随着司马冲挥舞的手臂,四处飞洒,也不知有多少是司马冲的,有多少是大黑狗的。
那少年见司马冲青色脸面扭曲,一副狰狞的样子,一时吓得呆立当场。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拳,司马冲早已经汗如雨下,感觉到身下大黑狗已经没有了动静,他才停止了挥拳,坐在黑狗的尸体上大口地喘气。
那少年看见司马冲虚脱的样子,这才反应过来,从腰上解下一根长鞭,冲上来“啪”地一下就向司马冲抽来。
此时司马冲浑身早已虚脱,全身已经被鲜血和汗水打湿,看到少年一鞭抽来,本能地抬手就向鞭子抓去。
但他的手才刚刚抬起,少年的鞭子便一下抽在了他的脸上,司马冲的脸上顿时出现一道血色鞭痕。
少年见一鞭得手,更是气焰高涨,大喝一声:“小子,我要你为我的大熊偿命!”便又一鞭抽来。
此时司马冲突然面色狰狞,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刷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双眼射出冰冷的光芒,任那少年狠狠的一鞭抽在身上,只是抽动了一下嘴角,并未哼出一声,一伸手就牢牢地抓住了少年的鞭子。
那少年见鞭子被司马冲抓住,抽了几下却没抽动,又看到司马冲的眼神里的杀气,心里顿时有些害怕,将长鞭一丢,掉头就跑,边跑边大声喊道:“救命啦,疯子杀人啦!”
他并没有跑出多远,街道上便窜出一个青衣大汉。
少年一见那大汉,顿时面露喜色,停住脚步道:“叔,快帮我杀了那个小子,刚才他打死了我的大熊,还夺了我的鞭子,差点就杀了我。”
那大汉一听,眼里立时射出怒气,一边快步走向司马冲,一边道:“哪里来的野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是,竟敢当街行凶杀人。”
其实司马冲早已经是强撸之末,刚才只不过是拼着一口气发威,才抓住了少年的鞭子,此时见到青衣大汉逼迫而来,虽然心里不甘,眼前却阵阵发黑,身形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