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大将军?霍定国?熊惆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听完霍金的话,只是默然不语。
霍金剑熊惆不答话,便有道:“难道,你不承认?”随即,霍金从怀里拿出了一面血衣,衣服上用血液赫然写着“杀人者,衡山熊惆。”
杀人者,衡山熊惆。陷害熊惆的人,不光知道熊惆的惯用的杀人的手法,而且也对熊惆的踪迹了如指掌。熊惆现在是哑口无言。
好在,熊惆半个月来一直待在衡山,七天之前杀了霍定国,三天之前杀了龙四,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捏造出来的。熊惆无力去辩解,倒是对暗地里陷害他的人越来越关心。
熊惆道:“我不认识陇西大将,也不认识霍定国。再者,我的确是江湖上的一名杀手。但你也知道,杀手是凭钱办事的。而且杀手绝对不能跟朝廷的人车上关系。”
霍金听后怒道:“你就是凭钱办事的。北方的瓦拉国虎视眈眈,一直想来进犯中原,却一直对我爹尤为忌惮。你是收了瓦拉国丞相耶律元洪的百万两黄金而来杀了我爹的。”霍金接着又从袖间拿出了一封信,道,“白纸黑字,你还抵赖吗?”
霍金言罢,将血衣、信函一并扔给了熊惆。熊惆接过信函,往信函上一看,上面的内容就是瓦拉国的耶律元洪写信给熊惆的内容。落款处,还有耶律元洪的丞相印章,熊惆想要抵赖都抵赖不成。
白晓飞拿过信函啧啧道:“这年头,造假还真的是有一套,连堂堂瓦拉部落的丞相的印章都能够造假,白某我可是大开眼界了。”
霍金怒道:“小爷我也是堂堂将军的儿子,用得着造假吗?”霍金说完,怒目圆瞪瞪着熊惆,“熊惆,今天我就要拿着你的项上人头去祭奠我的父亲!”言罢,手中的方天画戟随诊出击,一招“海底捞月”往熊惆的胸口刺去。
白晓飞道:“熊兄弟啊,这一次可是白纸黑字,我也帮不了你咯。”白晓飞言罢,坐在旁边也不帮手,就是袖手旁观。
熊惆无意伤害霍金,也不愿意再受到霍金的纠缠。手中的墨梅,一剑挡开霍金的方天画戟后,左手呈拳势,击在了霍金的腰腹部。只是轻轻的一拳,霍金也已招架不住,熊惆紧接着迅速将霍金的穴道点住。霍金顿时便动弹不得。
白晓飞赞道:“熊兄弟,你的出手不光快,点穴的功夫也一流啊。”
熊惆并不搭理白晓飞,对着霍金道:“霍金,你父亲不是我杀的。我也不认识你父亲。”言罢,也不在多说话,走到牛车旁,驱着牛车就要走。
“等等我——”一旁相安无事的白晓飞见到熊惆便要走,立刻起身飞了过来,迅速坐在牛车上,和熊惆一并往衡山祝融峰而去。
二人上了衡山后终于没人阻拦或者寻仇了。回到祝融殿后,熊惆一直闷闷不乐。白晓飞也一改在山下的性情,变得拘谨了不少,帮着祝融殿的厨工忙出忙外的干活。唯有熊惆一个人来到了祝融殿外,对着衡山下的景色发呆。
熊惆依稀记得当日在天涯客栈结识龙四的情景,也依稀记得和龙四一起穿越竹林、沙林去海岛找叶子的情景。还记得当日在百花楼,龙四吐露七年前的事情的情景。和龙四虽然没有把酒言欢,倒也有过深交。龙四若是真的遇害了,熊惆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熊惆,你是不是下山遇到了什么事情了?怎么一直闷闷不乐?”南极仙翁见到熊惆一直对着衡山之下发呆后,便走过来问道。
熊惆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一种空空的感觉。”
南极仙翁捋须道:“何谓空空的感觉?你是下山遇到了故友?或者是听到了什么坏消息?”
熊惆道:“都有。下山的时候,我和白兄去的太史家,我两年前曾经给太史家做过一次买卖,也算是故知吧。后来遇到了京城名捕黑白无常,早前我们曾经在天涯客栈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是故知了吧。可是,黑白无常却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南极仙翁听而不语。
熊惆继续道:“京城天涯客栈的龙四被人杀了,而杀人的却是一直在衡山的我。”
“哦?”南极仙翁惊道。“这倒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熊惆道:“不光如此,我还杀了陇西大将霍定国。”
南极仙翁道:“你的胆子还真大,连堂堂陇西大将军霍定国都敢刺杀。”
熊惆道:“哼,霍定国是七天前被杀的,龙四是三天前被杀的。之后,黑白无常和霍定国的儿子霍金便不约而同的来到了衡山。前辈,难道您不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吗?”
南极仙翁笑而不语。
熊惆道:“一定有人以我的名义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不但知道我的杀人的手法,而且还知道我在衡山。不然,黑白无常和霍金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来到衡山,而且恰好碰到我下山。”
南极仙翁道:“你是说,诗仙门内有内应?”
熊惆听罢,不点头也不要摇头。这一点,熊惆并没有想过,因为诗仙门乃是道家修仙炼丹的圣地。而且,南极仙翁的德高望重,一定不是奸险之辈。
南极仙翁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身往祝融殿内走去。边走边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熊惆,你若是想要下山的话,我也不拦你。明日早晨,你便可下山。”
南极仙翁言罢,已经消失在熊惆的视野之中。熊惆望着浩瀚的天空,漫天的星辰,默默地叹了口气。
人们常说,人死之后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九黎族那么多人一夜之间被杀了,上面哪些星星又是他们呢?还有熊天和阿秀、九爷爷,他们又是哪颗星星,在默默地守护着熊惆呢?
哪颗星星无人能知,但是某个阴暗之处,一个人影正在默默地注视着熊惆......
清晨的衡山,散发出一股清新的气息,而这清新的背后是一篇安详与宁静。
群山萦绕的衡山,被白色的云雾所笼罩。时不时还可以传来一声声山鸟的叫声。而祝融殿内的修仙的道士已经早早地起来,做着早课。
熊惆起来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前一天和白晓飞说好的,要一起看衡山的日出,熊惆并没有忘记。但是熊惆不仅仅只是看衡山的日出,他还打好了包袱,准备在看日出后便下衡山,以免给千年古刹带来血光之灾。
“熊兄弟,你这是干嘛?”白晓飞看到摆着包袱的熊惆情不自禁地问道。
熊惆冷冷地答道:“下山。我昨天就跟令师说了,今天准备下山了。”
“啊?你这是担心会给祝融殿带来麻烦才下山的吗?”白晓飞问道。
“不是。”
“那是什么?”
“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我属于江湖。”熊惆冷冷地达到。走到了山崖边,看着远处即将上升的太阳,眼神里面充满了坚毅。
白晓飞也不再多问,等到日出过后,白晓飞才道:“你的确不属于这里,江湖才是你的舞台。”言罢,从袖间拿出了一封信,递给熊惆,道:“我知道,你认识叶子。所以,你若是见到叶子的话,就把这封信交给他。他一定相信你没有杀龙四的。”
熊惆感激地接过信,回想起数日前在衡山的穿岩诗林初次遇到白晓飞的场景,唏嘘不已。熊惆道:“叶子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想他不会黑白不分的。况且......”
“况且他也是你的仇人吧?”白晓飞问道。
熊惆默然不语,倒是惊疑的眼神盯着白晓飞。
白晓飞道:“我和叶子,有着难以纠缠的关系。他的事情,我非常的清楚。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我也明明白白。熊兄弟,若是你以后找叶子寻仇了,还烦恼你顾念你我二人朋友一场的情分。手下留情。”
白晓飞言罢,转身便往祝融殿赶去。
熊惆一脸茫然地望着白晓飞,五味杂陈,难以言谈。良久,才转身,将白晓飞的信件收好,安心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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