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汉水性虽好,但武功却很差.眼看着他的儿子——小鱼儿在客船上打来打去,自己却无能为力,内心焦急不已。
于老汉情急之下,望向青龙使者,噗通一声,跪在船板上,向着青龙使者,跪求道:“使者大人,求使者大人救救小鱼儿。求使者大人了!老汉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以后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
青龙使者似乎不愿意去救小鱼儿,转过身子道:“小鱼儿不是说奉青龙主人的命去迎接重要的客人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来历不明的官船里头?”
于老汉已经是老泪纵横,他哭诉道:“回使者大人的话。小鱼儿的确是奉青龙主人的命去接特殊客人了,但属下也不知道他要接的特殊的客人是谁啊!求使者大人开恩,去救救小鱼儿吧!求使者大人了......”
此时,大客船上的小鱼儿已经危在旦夕!
青龙使者却还是没有要去救小鱼儿的打算。
一旁的熊惆也看不惯了,恶狠狠地对着青龙使者道:“他们毕竟是你的属下,你却在他们遇险的时候无动于衷?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本使者是什么样的人,要你管吗?”青龙使者突然冷声反问道。
熊惆一呆,愕然不语。这种语气,熊惆他似曾相识......
于老汉再求了一会儿,也不见青龙使者应允。此后,于老汉也不求人,而是跪在小扁舟上,对着苍天喊道:“小鱼儿,为父没有能力救你!为父对不起你——既然不能救你,为父也就随你而去吧!”于老汉言罢,倏地跳入水中,向着大客船急速游了过去。
“于老汉!”熊惆喊道,自己想要去救于老汉,但武功尽失,无能为力。于老汉根本就不会武功,这么游上大客船肯定只有一种结果,那便是死!熊惆转头望着青龙使者,眼神里充满了恳求和期望。
青龙使者见于老汉跳海,冷哼一声,他终于出动了。他蜻蜓点水在海面上行走,飞到于老汉的身边,他伸手将于老汉从海水中提起,随后扔向小扁舟。
但听得又是“噗通”一声响,于老汉不偏不倚地被青龙使者扔在了熊惆的身边,熊惆立刻将于老汉扶起。
青龙使者也不多说,继续往前飞行。只见他的脚,在海面上轻轻点了三点,人便飞到了客船上。
他左右手同时出击,将围困小鱼儿的歹徒一一打死,最后将小鱼儿凌空举起,往着小扁舟飞去。但大客船上的歹徒似乎不想青龙使者这么容易救下小鱼儿。
青龙使者刚动身,又有数十名歹徒手拿武器,砍向青龙使者。
小鱼儿开空中嚷道:“使者大人,不要管我,你先走——”
青龙使者冷哼道:“你方才不是一直叫你爹爹来救你吗?这个时候本使者来救你了,你却要让本使者走了。”
小鱼儿道:“可是,你不是我的爹爹。”
青龙使者冷哼道:“哼,想要你爹救你?你爹的武功你小子也是知道的。他来了,肯定得和你一起死。”
小鱼儿当然知道这点,但他也深知这些歹徒来者非善,担心青龙使者会因此受伤。便道:“使者大人,你先走,我不能连累使者大人。”
青龙使者道:“你小子别说话,话这么多干嘛?给我闭嘴!别干扰我杀敌。”青龙使者言罢,两只脚,腾空飞起,将围困上来的歹徒一一踢死。
但歹徒人多,踢死了一个还有一个上来。青龙使者这样打了半个时辰也不见歹徒减少。
青龙使者望向于老汉道:“于老汉,你把船往这边靠。”
于老汉心领神会,快速将小扁舟往大客船靠拢。
等客船靠近的差不多得了,青龙使者对着熊惆道:“你个熊小子,你能接得住小鱼儿吗?”
熊惆道:“这点小事,当然能。”
青龙使者听罢,二话不说,便将小鱼儿凌空扔了过去。
“喂,使者大人得让我准备一下啊——”小鱼儿在空中不停地嚷道。
但话还没落音,人却已经飞到了熊惆的上空。熊惆虽然没有了武功,但依旧能跳!他腾空跃起,张手将上空的小鱼儿抱住。随后安全的落在小扁舟上。
青龙使者见小鱼儿脱险了,人便轻松了许多。他的左右手也得到了彻底的解放。左手般若掌,右手拈花指,将前来围困的歹徒打的七零八落,哭爹喊娘叫个不停。
小扁舟上的于老汉见儿子安然无恙,欣喜不已,抱着小鱼儿道:“臭小子,你不是奉青龙主人之命,去接重要客人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鱼儿道:“是啊!我接的人就在船上面!”
于老汉道:“这船是官家的船只,你要接的人是官府的人?”
小鱼儿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听得他的随从叫他大厂公——”
大厂公?
熊惆大惊,走过来拉住小鱼儿的衣领道:“你再说一遍,他叫什么?”
小鱼儿道:“大厂公!”
大厂公?当今的大厂公不就是贾忠诚吗?
大厂公在京城养尊处优,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他怎么会来这远在海外的欢乐岛?
熊惆问道:“你确定他便是大厂公?”
小鱼儿道:“我确定!他的随从都叫他大厂公。”
熊惆道:“那......那些人,为什么会来杀你们?”
小鱼儿道:“我也不知道。只听得他们有的人说,‘杀尽阉狗,为民除害’,他们好像是一个叫做东林党的人!”
东林党!
东林党是明朝末年以江南士大夫为主的官僚政治集团。东林人士讽议朝政、评论官吏,他们要求廉正奉公,振兴吏治,开放言路,革除朝野积弊,反对权贵贪纵枉法。这些针砭时政的主张得到当时社会的广泛同情与支持,同时也遭到宦官及其依附势力的激烈反对。
东林党人一定是得知贾忠诚出海,所以便来行刺他!
贾忠诚这个大阉狗,熊惆早就看不惯了!
见青龙使者间接救的人是贾忠诚,人便有点不爽了,叫道:“你个狗屁使者,现在小鱼儿已经救回来了。我们快去欢乐岛吧!”
怎知熊惆的话一完,身旁的小鱼儿道:“使者大人,大厂公是青龙主人请来的贵客,他万万不可受到伤害。你还得救他——”
青龙使者听罢,转头望了望小鱼儿,随后人便跳入客船,寻船主大厂公而去。
熊惆狠狠地打了打小鱼儿的后脑勺,道:“你个小屁孩,没事瞎说什么!那个阉狗,不救也罢!”
小鱼儿摸着后脑勺道:“哪有,青龙主人吩咐过的,必须得确保贵客的安全。我......我......”
熊惆也无心为难小鱼儿,转过身去不理会小鱼儿。
于老汉对着小鱼儿道:“小鱼儿,他也算你的救命恩人,你不可对他无礼。”
小鱼儿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和躺在船舱里的男人都未曾见过,疑惑地道:“他们俩是谁?怎么没见过他们!”
于老汉道:“他们也是青龙主人请的客人。”
小鱼儿嘟嘴道:“难怪也是青龙主人的客人,怪不得这般嚣张!”
“臭小子,你说谁呢?”熊惆佯怒道。
“说你嘞!”小鱼儿似乎不把熊惆放在眼里。
熊惆此时武功尽失,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也无奈何小鱼儿。
这时,客船那方,青龙使者怀抱着一名衣着华丽的太监装扮的老者。他们二人从客船上跳下,在海水上轻轻一点,人便落在了小扁舟上。
和青龙使者同时来的,正是当今的大厂公——贾忠诚!
贾忠诚两只手翘着兰花指,满嘴娘娘腔的道:“你们青龙会是干嘛的?东林党的人欺人太甚了,也不见得援兵。”
青龙使者虽然救了贾忠诚,但并不将贾忠诚放在眼里,冷哼道:“若非你是青龙主人的客人,本使者才懒得救你呢!”
青龙使者吩咐于老汉和小鱼儿好生划好小扁舟,奔着欢乐岛而去。
船才没开一会儿,贾忠诚突然对着大客船咯吱咯吱地笑了起来,随后又是一番手舞足蹈。两只手翘着兰花指,指着远处的大客船,嗲声道:“哟,你们信不信咱家能够让它爆炸,它便爆炸?”
小扁舟上的人沉默不语,对于贾忠诚似乎没有人愿意多说。
贾忠诚也不气恼,继续说道:“咱家数三声,一、二、三......轰!”贾忠诚的话音光落,不远方的大客船果然爆炸起来,也贾忠诚的那声“轰”刚好同步!
贾忠诚就好像能够操纵客船一般,说爆炸就爆炸!
一时之间,大客船上熊熊烈火燃起,哭爹喊娘的声音一片,响彻整个海面。被炸飞的断指断脚、断头四处散开,还有些许落在了小扁舟前不足三米远的地方。
小鱼儿被吓的哇哇直叫,倒是熊惆和青龙使者保持镇定。贾忠诚竟然不顾及船上自己同僚的安全,引燃炸弹将客船给炸毁!这等心狠歹毒之人,难怪会攀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厂大厂公的位置!
熊惆望着疯狂的贾忠诚,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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