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第七日,此日轮到北府一军攻城,北府二军巡逻,北府三军警戒,北府四军协防,北府五军待命,北府六军休息;在北府一军准备出营时,外边警戒的修士传来讯号,发现一支绿林骑兵,全军立即停止出营,等待巡逻的北府二军消息。
威烈北府重点防御的是西面,那里正是柳城北门的方向,北门没有围堵,绿林军可以从那个方向绕过来,袭击佯攻南门与西门的威烈北府及奉义军。因此,北府军的巡逻方向延伸的较远,让绿林军没有可趁之机,只是沮求悟此次似乎走得有些远,与绿林军爆发战斗。
协防的北府四军立即从西营口出发增援二军,一军则在发现敌情尚远时,依然出营进行佯攻,战斗如同之前一样,攻城器械开局,戚太保的黄巾弓兵射击增加弓术经验,然后扛着云梯接近城墙,敌人会扔东西下来。
外城墙下方已是堆满了杂物,石头、滚木之类的都是一次消耗品,黄巾撤走时还会放火把这些木头烧掉,石头烧软化,让守军无回收;因此,城头如今可防守的手段就是滚水,但滚水也是需要柴火来烧的,为维持水的热度,柴火要不断的添加,这就需要更多的柴火。
柴火其实是取之不尽的,整座城池大都是木制建筑,真没柴烧了,拆房拆窗拆门板,多的是柴火,因此,在滚石、擂木等守城道具渐渐没有后,滚水就成了主地守城手段,辅助以弓兵的攻击。
北府军都是玩家,脑袋灵活的很,跑去北带城收购大量的雨伞,后来发现雨伞会被箭射穿,又请工匠加了铁片上去,重是重了点,但战兵都有技力,这点重量还是可以承受的;连接在一起的铁片雨伞,消去了大量的滚水,虽然也有被烫伤的,但比起全面暴露在滚水下,已经是改善极多。
相比前几日扛着云梯冲到城底,然后又扛着回来,今天却是成功的将云梯搭勾住,战兵爬上云梯打了一回合,然后又撤了回来,死伤倒是比前几日重了一些,但极大震奋了士气。
勿弗子眯着眼睛望着千米之外的城池,对撤回来的戚太保说:“看来东门攻势很激烈,迫使敌军抽调了西门的兵力,让防守出现了漏洞,为了增加西门与南门,又派出骑兵对我们两府进行袭扰,可惜没有什么效果。”
“几天打下来,死了快一千的兵。”前营营主灰轨扭着脖子说道。
“整府五万多兵才死一千多人,有什么多的。”勿弗子淡淡的说道。
莫看攻城笔墨极少,但从出营到接近城墙,再到登梯攻战,再到撤退,前后也进行了大半个时辰,而二军与四军却仍然没有回来,这就让其余各军觉得奇怪,赶紧请合作修士前去打探;不等合作修士领命出营,西面就跑来十几个修士,高声喊着:“北府二军与四军,转战北门。”
“我槽。”戚太保一听这话就骂出声来。
沮求悟这小子是个极为别扭的人物,整天琢磨的东西也多,又想成为府帅,又想把自己的二军提升到一军,总之就是个想法很多的人,也不知今天他看到了什么机会,居然会去转攻北门。
“那就是个陷井。”戚太保很肯定的说道。
勿弗子就瞪大了眼睛望着戚太保,戚太保冷哼一声说“敌军骑兵来攻,没找一会儿就拍马而走,二军追赶,槽,骑兵要逃就是一转眼的事,还能让丫追上?摆明了是敌人诈败引他去北门,然后,沮求悟这货看到北门防守空虚,就想夺门破城。”
“分析的好有道理,只是沮求悟又不是菜鸟,他能看不到?”勿弗子反驳道。
“擦,人到了战场,杀得性起,心思就震荡,见到机会岂能想那么多。”戚太保喊道。
“那是你。”勿弗子笑着调侃道。
戚太保瞪了这死杂毛一眼,恨恨的说:“我的军令就是让他巡逻,击退敌人或是被敌击退,是他的军令职责,他现在擅自攻打北门,就是违反军令,麻蛋,我都不知道要不要上报。”
“上报太伤感情了,压下来吧。”勿弗子建议道。
“毛,看他的态度再说。”
由于二军与四军都往北门去,为怕出现意外,戚太保率一军又赶去增援,走到半途,看到四军的旗号,部队齐整,戚太保松了一口气,走到近处,才发现四军正在原地布防,派人去问后,四军军主隋风追亲自赶过来。
一见到戚太保就破口大骂沮求悟,“特么的,我的四军是来协防的,沮求悟这货居然要求我侧应他的攻击,为怕出现意外,我就应了下来,哪料到这货直接掉头转了方向,把我扔给了前来袭扰的敌骑,我全特么是步兵啊!幸亏那支敌人骑兵见沮求悟转了方向,扔下我军,转去追沮求悟。”
戚太保听着听着就迷糊了,摆了摆手说:“让我理一理,我一军准备出营攻城时,收到敌袭警报,二军与敌接战,你四军前去接应,对吧?”
“对。”
“那你接着这个地方说下去。”
“我率军赶到地方,沮求悟已经布下了防线,拒马、尖木等等围了一圈,敌骑就算冲锋也会伤亡惨重,而敌骑在看到我军赶来后,已是准备撤退,敌军毕竟只有一营近千骑,遇上二军就已经啃不动,何况又有我四军。”
“哪料,就在敌骑准备撤走时,沮求悟在前方的一营居然搬开了阻拦物,随后全军进逼,尼妹啊!我四军没错是赶来增援,但还有一段距离好不好;敌骑主将是个老手,知道我四军一时无法增援,就立即进行了一次冲锋,二军倒是没有被冲溃,反而缠住了敌骑。”
“二军与敌骑撕杀时,我四军赶到,二军让开一个缺口,让我四军冲进去,等我四军与敌军接战后,二军突然撤走。”
“等等,二军跟敌骑交战,怎么能撤?不找死吗?”
“不是一下撤走的,而是慢慢引导我四军填补他二军的前线,等我发现不对劲时,二军实际上已经脱离战斗,变成我四军围住敌人,然后,敌人也发现了二军动象后,猛攻一个点,尼玛,我四军根本没有围堵的准备,一下子就被冲出一个缺口,然后,敌军就追着二军去了。”
“槽,那你不增援,在这里布什么防?”戚太保吼道。
隋风追摸了摸脸,解释道:“虽然沮求悟坑了我一把,但此时是战斗,我自然不会斤斤计较,有帐也要等战后再算,所以,我是准备率军增援的,但我发现不对啊!”
“又特么哪里不对了?”戚太保哭笑不得的骂道。
“沮求悟往北去了。”
“没错,我收到情报,丫就是去攻北门的。”
“不是啊老大,北门虽然是北,但在我们这个位置,它就不是北,那尼玛是东方后,沮求悟是朝北方去的。”隋风追也是哭笑不得的说,边说还边朝一个方向指去。
戚太保顺着隋风追所指的方向望去,那里一片空旷,即无树林山坡,亦无城池村落,隐约有尘土飞扬,却看得不是很清楚,他纳闷极了,问:“沮求悟坑你一把,就特么往荒野而去,他这是要叛逃还是要做什么?”
“我哪知道。”隋风追同样纠结的回答道。
戚太保想了想后,就命令蛮兵、力士、黄巾弓兵跟随部队一起返回主营,然后对勿弗子说:“我率一百塔那奴骑兵去看看,你率军回去”,扭头对隋风追说:“你也先回去,这事暂且压着,等找到沮求悟,弄清楚后,再跟他算帐。”
待隋风追与勿弗子一起率大军离去后,戚太保骑上黑霸天,这货背上是虎毛,土方长那死麒麟背上是龙鳞,坐上去差点没割破蛋,以后得去弄个鞍才行。
按理说沮求悟的二军全是步兵,再快也快不过全程提速的戚太保,但事情就是这么古怪,戚太保骑着黑霸天带着一百骑兵,全程提速追了快一个小时,愣是没看到二军,“追错方向了?”戚太保有些疑惑的嘀咕着。
只是之前追得时候,四周就是旷野,就算追错方向,一眼望去也能看到些迹象,但却什么迹象也没有发现,真是奇了个怪。
“我去,我迷路了。”准备返回营地时,戚太保才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他有勘探书籍,若是有地图就能找到方向,问题是此处乃“北带城”地域,此境是奉义军刚刚攻下来的,不比白檀城,在攻此城时,当时还是大将军府的指挥部,进行了周密的准备。
白檀城是要做为首府的,因此,整个地区都进行的大量严密的侦查,地图也是非常的完整准确,但攻打平冈城、会浦城及北带城时,大将军司就放手不管了,折冲、横野、奉义三府做了什么准备,自然没必要跟同等地位的威烈北府汇报。
而北带城的全境地图,除非是戚太保亲自前门索要,奉义府才会给,不来要,攻下北带城的奉义府自然不会赔着冷脸送上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