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突然一阵笑声从山壁上传来,众人大吃了一惊,循着笑声望去,只见左面峭壁的一块大石上站立着一个少年乞丐,衣着褴褛,面目可憎。那块大石距离地面大约有二三十丈这么高,就连猿猴也难以攀缘上去,也不知这少年乞丐是怎么上去的!
岳护法一见着少年乞丐,就象见了鬼一样,拔足便逃,他的轻功很是不弱,转眼间便逃出这座山谷!
众人无不大叫“可惜”,惟有游盛天却轻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夏劲道心疑云滚滚,但游盛天不给他解释,他也不好意思向游盛天提问,只好将一g无名之火发泄在那少年乞丐身上“喂!你是什么人,你下来,我和你大战三百合——”
那少年乞丐却不理他,继续道“游盛天,雷万春枉你们还是老江湖,了别人的算计还不知道!司空无畏早已不在剑宫,你们为何还念念不舍,还要游山玩水么?”
游盛天见他侃侃而谈,不但直呼自己的名字,似乎连司空无畏也不放在眼里,虽然不满他如此傲慢,却也感激他提醒,一抱拳道“多谢少侠指点迷津!雷堂主,我们走!”雷万春点了点头,道“夏老弟,你和不和我们一起走?”
夏劲道望了一眼游盛天,方要说话,那少年乞丐笑道“他可不能走,他说过的话可要算数——”他站在那么高的位置上,竟然将众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众人无不骇异!
游盛天道“劲道,这少年绝非常人,你跟着他,说不定会知道真相!”说完这一句话最后一个字,身形已在山谷之外!雷万春等人也施展轻功,奔出谷外!
夏劲道大叫道“什么真相——游叔叔,什么真相?”但众人背影渐杳,唯余回音寂寂,不由感到一阵惘然!
那少年乞丐道“你大叫什么?”
夏劲道回过神来,仔细打量了一阵,不由暗自佩f这少年乞丐的武功和胆量!正是少年心胜,一时忘却自己心的烦恼,道“你是什么人——”
少年乞丐道“有胆量,你上来,我就告诉你!“
夏劲道道“你说话可要算数!”说着身形一纵跃在山壁上,手脚并用,捷如猿猴,原来氤氲派的轻功心法最适合于丛林山地,攀登这座虽险但却不是太高的峭壁自然不在话下!
那少年乞丐看的目瞪口呆,似是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古怪的轻功!不消p刻,夏劲道便已攀到少年乞丐居身的那块突出的大岩石下,“怎么样?”夏劲道仰起脸来,冲少年乞丐笑道,说着双手攀住那块岩石的边缘,一用力,翻身上了那块大石,和少年乞丐面对面站立!
两人近在咫尺,呼吸j闻,夏劲道只觉着少年乞丐面目虽丑,但一双眼睛却亮如夜空的明星,玲珑透彻,皎洁无垠,心里忽的对这少年乞丐起了莫名的好感,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少年乞丐见夏劲道瞅定自己,一付发呆的样,只道是被自己的面孔吓住了,不由大为得意,道“你也怕我了吧,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夏劲道收回思绪,道“一个人面貌的丑与美是天生的,其实面貌的美丑是无关紧要的,最重要的是心灵美,你说对吗?”心道金巨不就是一付道貌岸然,义博云天的样,谁又知道他是一个欺世盗名,人面兽心的卑鄙、y险、无耻之徒呢!
少年乞丐心道这小年纪不大,懂得还真不少!他无可辩驳,只好淡淡的“哼”了一声,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夏劲道见他一副盛气凌人的样,不觉气往上冲,又一想自己毕竟有求与人家,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叫夏劲道,请问兄台尊姓大名?”
少年乞丐道“不用拍马p,我不会告诉你的,我的名字你还不配听!”
夏劲道心道我对你恭敬如斯,你怎的这样瞧不起人!心一气,立时便要发作,转念一想,既已忍于一时,又何必在乎多忍一会儿,道“你的名字想来怕给别人知道,你不告诉我,我也不怪你!”
少年乞丐心里这个气呀,瞧他木头木脑的样,别人明摆着瞧不起他,他却一点不生气,还为别人着想,口道“你果然好脾气,是跟你义父金巨金盟主学的吧!”
此言一出,夏劲道心已然明了,原来这少年乞丐对自己是一清二楚,不由对这神秘的少年乞丐产生j分戒惧之意,他本来要把自己决心和金巨脱离关系的事,告诉这个少年乞丐的,但转念一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这个少年乞丐未必是坏人,但这件事情关系武林安危,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分危险,打定主意,道“不错!——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
少年少年乞丐见他忽然转移话题,似是始料未及,不由睁大了眼睛打量了夏劲道j眼,心道想不到他看来傻忽忽的,却也有聪明过人之处!他自以为聪明机智天下第一,所以步步紧b,为的就是要把夏劲道激怒,好从他口证实自己一路听到的传闻,想不到夏劲道不愠不恼,也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意,不由大感失望,遗憾的叹了口气,道“好——说来听听,不过有言在先,你打听的事情如果我不知道,你可不要后悔?”
夏劲道闻言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心想不错,他不知道怎么办?转念一想,这少年乞丐一现身,就吓跑了岳护法,游叔叔又让自己向他打听,这少年乞丐一定大有来头,又见他面孔虽然依旧冷漠,但口气已然缓和许多,不由笑道“是我主动问起你的,你不知道,我也不会后悔!”他顿了一顿,方要开口,就听山顶之上突然传来一阵大笑之声“哈哈,怪不得我找你不到,原来和这小躲在这里卿卿我我——”声音穿云破石的传将下来,震得耳鼓嗡嗡作响!夏劲道大吃一惊,循声望去,只见山顶之上站立着一个衣着藏青,面目凶恶的须眉皆白的怪人!
少年乞丐一见这怪人突然现身,也不有张慌失措,一携夏劲道的胳膊道“快跑——”说着反手想峰顶s出一把梅花针,梅花针在y光照s下,熠熠生辉!
这时,那怪人从山顶上象一只大鸟般扑下,见少年乞丐s出梅花针,不由笑的更响“哈哈——就让我领教领教你们h家的梅花神剑!”说着用口一吹,竟将那s到眼前的梅花针吹落,端的惊世骇俗!
只是这一缓,少年乞丐已携着夏劲道翻下那块大石,双足在山壁上一弹,借势用力,夏劲道只觉一g大力拖住自己,身不由己的跟着少年乞丐落向谷底!
那白发怪人余势未衰,怪掌伸出只差一尺距离就要抓住他们,不由大叫“可惜——别跑!”双足一点巨石,又象大鸟一样凌空扑下!
少年乞丐大笑道“鹰扬,我还有事要办,可没工夫跟你比武,再会——”说着,拖住夏劲道,往山下便跑,夏劲道只觉耳边忽忽生风,四周景物飞一样向后退去,不由暗叹少年乞丐的功力高的出奇!
跑了也不知多久,两人回头一望,见后面没有鹰扬的踪影,也不知是他追丢了,还是根本没有追,少年乞丐刹住身形,叫道“啊呀,累死了,累死了!”说着双手叉腰,身前倾,大喘起来!
夏劲道见他如此一副狼狈的样,笑道“你的武功很不错啊,怎么这样不耐久?”
少年乞丐白了夏劲道一眼,夏劲道只觉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眸有说不出的好看,少年乞丐道“如果不是你拖累我,我岂会临阵脱逃,让你这种小人笑话!”
夏劲道见自己忽然之间又变成了小人,不由更感到好笑,只觉得这少年乞丐一会老气横秋的样,一会却又象是个不懂事的大孩,胡搅蛮缠的,心道啊哈,原来他是很喜欢教训人的,君**之美,再说这少年乞丐这么可ai!自己虽然一小就失去了双亲,但还有一个游叔叔关怀照顾自己的,可比这少年乞丐四处漂泊,孤苦伶仃靠乞讨为生幸运的多了,他心地淳厚良善,不知不觉就起了关ai怜悯之心。
少年乞丐道“喂——,你这个人傻里傻气的,怎么总喜欢瞅着别人发愣?”
夏劲道回过神来,笑道“你的嘴巴真厉害,这么一会儿,我又从小人变成傻了,我算怕了你——”
少年乞丐道“你本来就是个大傻瓜,不过还算是一个有一丁点可ai的傻瓜!”
夏劲道道“我既然是个傻瓜,那你就无可避讳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了吧?”
少年乞丐笑道“原来你是个聪明傻瓜,你倒挺会哄人家开心的——”话音忽然一沉,心道这句话可有点露骨,自己在这个少年面前怎么会变的如此不自重呢?想到这里,面se突然一板,道“你想打听事情,不必转弯抹角,我最讨厌满肚蛔虫耍弄小聪明的人了!”
夏劲道见他由喜笑颜开忽然又变成一本正经,摆出一副教训人的样,不由想道怎么他年纪不大,脾气怎恁的古怪,及至听他如此说话,不觉自尊心受了伤害,气道“我真心实意向你请教,你不愿意告诉我,也不必如此挖苦——告辞!”说着拔腿要走!
少年乞丐见他生气,也觉方才出言太重,忙笑道“你别走,我给你道歉,这总可以了吧?”说着向夏劲道抱拳躬腰行了一礼!
夏劲道给他闹得哭笑不得,只得停下身形,道“你没有错,更不用向我道歉!”
少年乞丐道“我知道自己说话刻薄了一点,但俗话说江山易改,秉x难移么,这个ao病我以后一定改正,不过你这样说话,想来还是生我的气了?”说着一双眼睛瞅住夏劲道不放!
夏劲道给他瞧得不好意思,忙道“啊,你不必自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x格的,好,我答应你,我不生气了!”心想他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人照顾,也难怪他养成如此偏执古怪的x格!
少年乞丐见夏劲道答应自己不在生气,不由大为高兴。一场小小的芥蒂很快过去,就象碧空万里偶尔的一点y翳,只被微风一吹,就消散得无影无踪。况且年轻人本来就是很谈得来的!
夏劲道见少年乞丐对他的身世一直避口不谈,实在忍不住好奇,道“h兄,说了半天,你可还没有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呢?”原来方才鹰扬从峰顶扑击他们之时,口大叫‘让我领教领教你们h家的梅花神剑’,夏劲道是以知道这少年乞丐姓h,又一想,既然说‘你们h家’想来这少年乞丐决不是无家可归的流l儿了,而且他武功奇高,肯定是武学世家弟了!难道,先前自己的想法全错了么?一时间,对这少年乞丐的身份不由叵测迷离起来!
少年乞丐心道想不到他如此细心,但为何他对江湖上的事情一无所知呢?不由十分纳罕,道“既然你已知道我姓h,你就称呼我h兄或者h老弟都行!”
夏劲道碰了一个软钉,不由嗫嗫道“原来你还是不把我当作真心朋友的、、、、、、”心道不知他的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肯让别人知道。
少年乞丐道“你别胡思乱想,我若不当你是朋友,也不肯和你谈这么多话了,不过,你既然是金盟主的义,为何对江湖上的事情一无所知?难道平时他没有跟你谈论过这些吗?”他也实在忍不住心好奇,终于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
一提起金巨,夏劲道心登时升起一g愤恨之意,淡淡地道“是的,他平时没有跟我谈论过这些,至于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
少年乞丐见他口气如此冷淡,想是不愿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道“游盛天也没有跟你说起过吗?”心想金巨不跟他谈论江湖这些事情,的确有违常理,有点奇怪了,不过听他对金巨不称呼‘义父’而称呼‘他’,想是他们的关系处得不怎么样,所以大概这就是金巨不愿意和他谈论这些事情的缘故。这样解释虽有可通之处,但也实在牵强,因为金巨门徒众多,朝夕相处,茶余饭后之时竟没有一个人对他谈过这些事?少年乞丐虽然聪明剔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尊老敬贤,ai长护y’乃是一个人最基本的美德,他既然对他的义父如此,想来心地未必象自己想的那样好?这样一想,不由对夏劲道起了j分反感!其实他只见现象,未明原因,只凭自己一相情愿的猜测下去,难免要对人产生误会了!
夏劲道怎知他心里有这许多想法,他y失双亲,游盛天虽然对他关ai有加,但游盛天毕竟是男汉,对他照顾得不可能贴入微,后来金巨将他收为螟蛉义,却想不到他最尊敬的义父竟然是个包藏祸心的大魔头!心里的寂寞孤苦自不必说,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年纪和他相仿的少年人,不知不觉就起了求友之心,他心目是把这个少年乞丐当作最要好的朋友的!夏劲道道“h兄,我知道你或许会对我有所误会,但这一件事,我不可能向你解释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决心要和金巨断绝关系的,从今以后,他不再是我的义父,我也不是他的义,我们二人再无瓜葛!”说着将衣衫下摆的一角,“嗤”的撕了下来,丢在空,山风吹过,立刻将那衣角卷的无影无踪。他这是仿效古人割袍断义之举,以示自己的坚定和信心!
少年乞丐不由惊异的睁大了眼睛,叫道“你这是g什么?”他先前还是怀疑夏劲道的,但是夏劲道说的诚恳之至,令他对金巨的信心也不由逐渐瓦解,武林对金巨的评论虽然褒贬不一,但是他主持武林大局尚能做到崇信尚义的,姑且不论金巨有什么过失,夏劲道这么做无疑也是大逆不道之举,武林各门各派无不将‘欺师灭祖’这条当作首要的戒律,现在夏劲道以小辈的身份与他的长辈也是他的义父金巨划绝关系,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闻异事,当真可算是石破天惊了!
少年乞丐冷冷的道“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肯将你最大的秘密告诉给我听,不过,你放心,这一件事我绝不会向任何人提起!”
夏劲道见他有将自己拒之于千里之外之意,心顿时一凉,道“h兄,我知道在你眼我或许是个怪人,你既然不肯和我j朋友,我也绝不敢高攀!多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话,也谢谢你肯替我保守秘密!”声音晦涩,虽自强颜欢笑,实则伤痛不已!
少年乞丐如何听不出来,其实他心里也是伤感不已,思忖良久,道“你的武功虽然很高,但却很怪,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功,日后你行走江湖要千万小心,否则很容易被人误认为旁门左道,邪教妖术。再有,那群蒙面人是‘心月无相教’的弟,听说是专门抓你和游盛天来的!我还有事要办,望你多加保重!”他匆匆说完这j句话,对着夏劲道一抱拳,施展轻功,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劲道大叫道“喂,h兄你去哪里——”他望着少年乞丐在视野消失,x突然涌起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心想这位h兄脾气可真古怪,不过他说话虽然冷冰冰的,其实对我还是关心的!咀嚼着‘望你多保重’这句话,心里觉的暖融融的,“也不知有缘没缘再和他相见!”他自言自语道。一阵山风吹过,翟然一醒,举目四望,但见峰峦叠嶂,满目苍翠,涧水淙淙,赏心悦目,所有的苦恼、郁闷之气不禁一扫而空!
他思忖良久,决定还是返回原,他心想剑帝司空无畏封观出走,说不定是去了原,以他这样的高人,想来江湖上的事情不可能瞒过他的耳目!况且他本就是原人,对于原武林的安危自不能坐视不管,说不定他这一次就是专门为了对付金巨去的!他这样一想,不由情绪昂扬,心血沸腾,恨不得cha翅便飞回原!这一回是识途老马,轻车熟路,他晓行夜宿,风餐渴饮,只走了二十多天,便到了鹤庆县境内,鹤庆县是白、傣、土、侗等少数民族杂居的地方,商业繁荣,大名鼎鼎的鹤庆帮经营的业务已致海外,是国内为数不多有跨国业务的j个商业组织。
远远望去,只见j十幢白se的小竹楼散落于一p竹海当。小楼是白se的,竹海是绿se的,j相辉映,真是美丽极了!白乐天居住的小楼是这里最高的一幢。夏劲道心想按礼节自己是应该要去拜望这位老族长的,顺便也可以打听打听游叔叔的消息!刚念至此,忽听身后响起一阵暴风骤雨般的马蹄声,他扭转身形向后望去,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官道上并辔而来四匹火红的骏马,其快如飞,从他驻足之处望去足有三十里路之遥,转眼间便似一朵巨大的红云滚到他身边,又绝尘而去!
这四匹马虽然跑得飞快,但夏劲道还是听得马上四人的j句对话,只听第二匹马上的人说“奇怪,这小胆大的很纳,咱们的快马迎面冲来,他不但不躲,反而驻足观望!”第一匹马上的人一边道“他哪里胆大,是给咱们吓傻了!”一边回头望了夏劲道一眼,夏劲道只觉他双目精光电s,不由吓了一跳,心想这人武功不可小视!
四人见夏劲道吓了一跳,不由哈哈大笑,策马疾弛而去!夏劲道心想这四个人不知是什么来头?看样不是什么好人,莫非是冲白乐天来的,要是这样,我可不能袖手不理,自己武功虽然不高,但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力量!主意打定,施展轻功紧跟在四人后面,尾随着进入竹镇!
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不但崎岖,而且狭窄,路两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喧闹异常!四匹高头大马排成一字,飞一样闯入,当头一人喝道“让开——”街上立时大乱,行人纷纷闪避,夏劲道见他们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虽则气愤他们横行霸道的行径,却也佩f他们的骑术精绝!
突然,一声清朗的喝声传来“是什么人在此闹事?”与此同时最后一匹马上的那个人伸手在马背上一按,身离鞍而起,在街上众人一p惊骇声,宛若一只大鹏鸟一样越过前面三人的头顶,向发音之处扑去,第一匹马上的人道“司徒,下手不要太重——”姓司徒的那人答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夏劲道透过人群看去,看清说话的那人正是白乐天的儿白展雄,跟他在一起的是他白展凤,本待出手相救,但那三匹马上的人虎视眈眈,实在是危险,恐怕救人不成,反而连自己也要搭上,又一想,白家在这里财大势粗,一呼百应,料想他们也不敢对白氏兄怎么样!心念未了,就见那姓司徒之人已然扑到白展雄百展凤二人近前,双掌在二人肩头上一按,落下身形,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白公,白小姐!失礼!失礼!”口说赔礼,行动却没有表示,任何人都看出他根本没有半点道歉的诚意!
白展雄给他在肩头上按了一掌,只觉痛彻心脾,但骇于此人的身份和武功,却是敢怒不敢言,强颜笑道“原来是司徒将军——”说着又向马上的三人打招呼。
他是个男汉,尚能忍耐,他白展凤是个弱质nv,却是禁受不起,白展凤花容变se,“哎呦”痛叫出声来!
夏劲道不由义愤填膺,心想白家兄对自己不错,他们受别人欺负,我帮他们出口恶气!主意打定,身形一纵,一个‘旱地拔葱’便落到最后那匹红马上,笑道“螳螂捕蝉,h雀再后,对不住,我要走了!”说着将马往回一圈,一抖缰绳,便冲出镇外!
这一下变故始料之未及,那四个人过于托大,一则相信在这里决不会有人对他们下手,与他们为敌,二来他们正在沉浸于捉弄白氏兄的那份‘喜悦’当,是以丝毫没有防范,待得回过神来,已被夏劲道得手,为首的那个人大喝道“咦——原来是你这个小贼!我当真看走眼了,哪里走,看掌!”说着话,一记劈空掌发出,大街上登时起了一道狂飙,街上的人俱都惊叫一声,凛然变se!另两个骑马的人早将坐骑圈回,大叫一声“别跑!”驱骑追了下来!姓司徒的那人则发出一声口哨,呼叫他的坐骑,他的坐骑与他心x相通,一听到主人的哨声,便会自动跑回他的身边,但这一次不知什么缘故,却呼之不灵,眼看着自己的坐骑托着夏劲道越跑越远,不由脸se变成酱瓜菜一般!大街之上,一时人喊马嘶,乱成一团!
白展凤早已看清楚夏劲道,不由欣喜的大叫“夏——”兄弟两个字还没有出口,早被白展雄一把捂住嘴巴咽了回去!白展凤忽的明白个利害,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幸亏姓司徒的和那个第一匹马上之人只顾注意夏劲道,没有发现他们的举动!
白展雄为人机巧伶俐,通权达变,笑道“量一个小小的偷马贼绝逃不过柳、东方二位将军的手掌心,司徒将军不必过分担忧,”又转对马上的那人道“上官大人,你们远道而来,一路跋涉,想必多有劳累!不如到敝舍短憩一下,一边饮茶,一边坐侯佳音如何!”这番话,实是一石二鸟之意!
原来这四个人俱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背后有极强的靠山的!滇南武林有五门十三派之分,这五门分别是氤氲门、百毒门、千变门、缩骨门、遁地门。十三派名目众多,大多是一些三教流之徒,武功低微,大都不成统,是以知者甚少!氤氲门、百毒门、我们前面已经提到,这里不在重述。千变门是以一种变幻无常的擒拿掌响喻武林的,缩骨门听说功成之人能将七尺之躯在瞬间缩成一个只有三尺高的小孩一样,遁地门则可以象穿山甲一样在地下任意穿行而不被人所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