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在神族军队内部“最大的叛徒”——陈志成事实上没有被捉住,这个陈志成其实也算是一员悍将,至少在这些废物一般的神族将领之中算是一个很能打的将军了。意识到这些家伙是玩真的,真的想要置自己于死地,这位将军倒是也没客气,带着自己的部队一个冲锋就把——营帐旁的寨墙撞到了,由于这支部队是在整个营地的最东边,所以在外侧根本就没有堵着他们的人,再加上这些士卒虽说武力一般,但是悍不畏死,所以还真就冲了出去,向着第六十一区的方向逃窜。对穷寇莫追这一道理深以为然的诸位将军更是将这一道理奉行的淋漓尽致,就这样,这位“元凶首恶”就这样被放虎归山了。
但是,徐天元明显不想让这件事情就这样草草了结掉,他还指望着用这个借口将多年的老对手干掉呢。而作为他的幕僚,虽说很多时候有些自以为是和想象力过于丰富,但是在核心目标这一点上工藤新一表现的还是非常好的。所以接下来,改进的任务首要目标,就成了陈志成这个家伙了。
当然,他这么做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陈志成,甚至是他身后的第六十一区的镇抚使都是叛军的盟友的话,自己这只部队就会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被敌人两面包抄,食物器械缺乏,甚至不用他们主动进攻,一个星期,这只已经饱受磨难的队伍就会彻底解散。到时候在这不算广袤的第六十区,自己就会成为被别人肆意狩猎的猎物,每日里疲于奔命。一想到这样的状况,工藤就感觉自己的脊背一阵阵的发凉。
“你说什么,神族的联军撤离了?”在关墙之后的营寨之中,梅友仁忽然间猛地一拍桌子,对刚刚前来报信的那个卫兵说道。事实上说这个词并不准确,用吼才更为贴切一些。梅友仁的语调之中带着强大的威压,一不小心,就将卫兵吓得两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你起来吧。”梅友仁挥了挥手,随即说道:“走的时候顺便将教官与军师叫到我这里来。”
“遵命,将军。”士兵的两条腿就像弹琵琶一样不住地乱颤,样子看的梅友仁一个劲的皱眉头。这些士兵还是太懦弱了。虽说自己刚刚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威势,但是也不至于成这个样子吧,这可都已经大胜一场之后了,再怎么说也应该涨一点骨气了。
“不必等小兵去通报,你的这一声震天的吼声就已经足够将我们两个招过来了。”这时,帐篷的帘子一挑,黑纱这个万年长袍控施施然走了进来:“怎么了,以你的性格,一般的事情不至于让你失态至此。”
“神族那些家伙撤军了。”梅友仁用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说道:“没想到这一次这些家伙居然走得这么坚决。”
“他们走得不坚决也不行啊。”金灿灿的声音从营帐外传了出来:“他们的粮草被我们昨天晚上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他们不得不后撤,免得全军饿肚子。”
“难道他们就不会从别的地方调集军粮吗?”
“别忘了,那个陈志成可是你设计陷害的。在他们眼里,自己的粮道已经掐在了我们的手中。”黑纱在地图上比划了两下:“这样的事情,何须大惊小怪?”
“你不觉得,他们离开的太早了吗?”梅友仁疑惑地说道:“难道他们不应该再在城下消耗一定的实力再离开吗?”
“喂喂,老大。拜托,他们是垃圾了一点,但是可不是白痴。而且在自保之道上还是有一定建树的。”黑纱说道:“而且,什么事情都不可能一直按你的想法走。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害怕暴露自己也好,担心部队战斗力也罢,这些事情总有一天是需要面对的。尤其是后者,与其等到面对中央军的时候被人家打的落花流水,还不如现在就花大代价将他们训练出来。”
“是啊,盲目逃避的确不是一个好办法。”梅友仁说道,随即重重地一拍桌子:“我决定了,今日午时,全军集合,主动出击!”
“为什么要在午时出击?那时候除了大太阳晒得人眼晕好像没什么好处。”
“因为……额,这样说显得有气势一些。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与此同时,在神族大军之中,所有人的脸上亦或是忧心忡忡亦或是心事重重。无论是真的还是装的,至少看上去都给人一种忧国忧民的深沉感。只有一个人与众不同地喜笑颜开,那就是六十区的镇抚使徐天元。之前他不觉得,但是现在,他忽然发现“战争是一个好玩意”这句话是多么的正确。多年以来的眼中钉,肉中刺现在竟然有了解决他的办法。而且自己甚至还不会被别人抓到什么把柄。无论这个家伙是否参与到了通敌的事情中,这一个窝藏叛逆的罪名现在都已经跑不掉了。看着面前紧闭的城门,徐天元心中就是一阵的欢喜。
“来人啊,给我对着上面喊话,叫郑元方将罪将陈志成交出来,本官还可看在同僚之谊的份上给他说两句好话,否则的话,哼哼……”
“放屁!”城墙上忽然传来了一声颇为粗俗的叫骂声:“徐天元,你这个混蛋!老子好心好意地派部队帮你,你倒好,非但不知道感恩,还使出这样低劣的手法构陷于我。我现在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郑元方,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心好意劝你你不听,难道非要刀斧加身的时候才会幡然悔悟吗?”
“看看,狐狸尾巴现在就藏不住了吧。告诉你,老夫的头颅就在这里,有能耐你现在就来取啊!哈哈哈~~~”
“老匹夫,可别怨我没给过你机会!”徐天元冷哼一声,随即对身后的将士道:“诸位听到了吗,这个家伙通敌卖国还冥顽不灵,本官虽然良言相劝但是依旧没办法阻止,只得用暴力手段将这一祸患掐死在萌芽之中。诸位将士,你们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四周传来的声音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一般雄壮,而是软绵绵的就好像随时会垮掉一般。谁也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构陷基本上是人就能够看得出来。所以大家的积极性都不怎么样。只有依旧蒙在纱布之中的赵斌和他手下那所剩无几的部队喊得最大声,最齐心。这让徐天元心中一阵满意,心说这些人实在对自己可谓是忠心不二,不能再让这个忠心耿耿的家伙的实力消耗下去了,这次的攻城战就不让他们参加了。
他不知道,所谓的“损伤惨重”的赵斌部士卒,现在正换了个马甲在那群叛逆的队伍之中担当着各个队伍的核心。而他曾经面对的,和即将面对的麻烦,都有这位“忠心耿耿”的将军的参与。
“徐天元,好啊,你竟然敢强攻?好啊好啊,那我今天就看看,你准备用什么样的代价,突破我的防御?”郑元方在城头冷笑道,不过随即他的表情就有些不对劲了。放眼远眺,他看到一股细细的烟尘正子远方传来。结合这个方向,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贼军,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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