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神界的能量过高导致的咨询扰动原因,总之,在人类社会之中,“封印”这个词可谓是无处不在的,就连游戏王之中还有被封印的大魔王,平时玩个游戏打怪升级什么的也会爆出两件封印的装备……似乎我又扯远了,但是在神界,唯一一个有资格和“封印”两个字沾边的东西,就是传说之中的天道,或者说,天道,就是那个神界唯一的,也是最大最神秘的那一块封印。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天道的封印效果一直很不稳定,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干扰它一样。”加百列面色严肃地一边摆弄着自己身后的大翅膀一边说道,好吧,如果不看她手上这下意识的动作,她还是蛮严肃的:“关于天道到底压制的是什么东西,这个由于时间已经过于悠久而不可考了,但是通过一些上古的残卷可以看得出天道应该是压制着很多的东西,其中至少就有那一天你们遇到的‘破魔圣力’,而我也是在感受到这种力量剧烈波动的报告之后才赶过来的。”
加百列一边从随身空间(这东西是路西法给她造的,加百列并不擅长这东西)之中掏出一个大号的刷子递给路西法,一边对梅友仁笑了笑,语气略显轻松地道:“所以说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你的事情你师傅已经和我说过了,那一次应该是宋允文那个老小子走运罢了,你不用太过担心,恩恩,路西法,往下一点,对对对,就是那个位置,嗯,舒服啊……额,对了,刚刚说到哪了?”
“额,说道那个‘破魔圣力’并不是宋允文搞出来的东西……”梅友仁有些无语地看着面前这对有些脱线的情侣,是应该说有其夫必有其妻吗?不过没看出来,原来师傅还是一个妻管严呢……
“那个,师娘,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还是给您准备一个营帐吧,毕竟,师傅的营帐有些吵,总有一些迷途的女兵们喜欢半夜三更去找师傅询问一些关于人生理想的问题,您要是住在那里的话恐怕会受到一定的干扰,您说呢?”
加百列闻言眼睛一瞬间就立了起来,空气之中忽然爆发出了一种名为妻管严之气的威压,在她身边,就连梅友仁和金灿灿这种无关人等都不由的微微一颤,更别说在威压范围之中的路西法了。可怜的堕落天使长苦兮兮地对加百利说道:“老婆,老婆啊,这个混小子在开玩笑,你不要当真啊,真的,他真的是开玩笑啊……”
而这个时候,梅友仁就像是迟钝了一般似乎刚刚反应过来,“慌忙不迭”地说道:“是啊师娘,我师父真的没有这么做过,真的,我发誓,如果我说谎的话就……就……咳咳,那个,师娘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吧!”
“我清楚了,徒儿乖啊,师娘一会给你送点南天区的特产过去!”加百列笑眯眯地说道,随即她一拧路西法的耳朵道:“好啊,我说你怎么不愿意回家呢,在这边你过的还真是潇洒啊。走,今天你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老娘今天就和你没完!”
“真是幸福啊!”梅友仁感(幸)慨(灾)万(乐)千(祸)地看着路西法和加百列离去的背影如是说道:“不过师娘给我的这个情报还真的是够及时的啊,金灿灿,你不是说想要和我同进共退吗,我现在就给你一个任务,这个任务很重要,如果完成的不好,今后我们所有的行动恐怕都会受到严重的打击,怎么样,这样的任务你敢接受吗”
“有什么不敢的!”金灿灿说着一挺胸脯,一对高耸被这一震上下颠簸猛地捉住了梅友仁的眼球,话说这不是盔甲吗,怎么还有这么大的活动性?感受到梅友仁的视线,金灿灿脸颊微微一红,而后对他认认真真地问道:“说罢,是什么任务!”
“这任务可有一定的难度,我需要一支部队潜伏到对岸,毕竟我不知道徐世明那个小子说的到底准不准。”梅友仁弯下腰盯着金灿灿的眼睛认真道:“但是绝对不要擅自行动,否则我们的行动很容易暴露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金灿灿说着双脚一并,大声道:“保证完成任务!”
一夜无话,金灿灿被梅友仁忽悠着带着一大票精锐中的精锐部队趁着夜色“偷渡”到了对岸,说句实在话,这个所谓的“重要任务”其实没有一点重要性,因为得知了宋家军真正的防守部队之后,梅友仁甚至有一种自己这几天的努力都已经白忙活了的感觉,不到两千人的部队在百万雄师面前就像是蚂蚁和大象的差距,自己动动手指就能够干掉他们,而且就算他们凭借着天险玩什么誓死抵抗,不用别的,自己扑闪着翅膀飞过去大开杀戒一下这两千人也就玩儿完了。
所以说金灿灿的行动与其说是行动,不如说是给她一个心灵上的慰藉,以及带她玩一个小游戏罢了,至少这样能够让她对自己的价值有一个新的评定,不是吗?而整个“偷渡”过程也没什么值得称道的东西,对岸的那些守军都已经放弃抵抗了,还有什么威胁可言?
等到第二天的清晨,在起床的号角声之中,西南联军的部队三日来第一次全军整备了起来,这几日来有些悠闲的生活并没有让这些职业士兵以及不久前还是亡命徒的家伙们松懈下来,仅仅看着他们握着手中武器时的那种凶恶劲儿,梅友仁就知道这些家伙都是那种能够手撕鬼子的狂暴战……额,貌似又混进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对于这种近乎例行公事的晨间集结,对岸的宋家军已经见怪不怪了,说实话每天都是阅兵,偶尔还向这边扔两块儿石头,这种日子即便是那些精神敏感的家伙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况且这支部队的主将在昨天就已经将那些不愿意投降的将领控制了起来,所以在朝阳之中的宋家军营地此时一片安详的就像是宁静的山中小村一般。
只是这个清晨注定不会是安逸的。站在悬崖边,梅友仁看着对岸的点点营寨笑着挥了挥手,而此时在他的身后,几道五彩的烟花一般的东西猛地窜上了天空,这是随军的魔法师打出的信号弹,而看到这信号,悬崖两边的百万部队同时动了起来。
“该来的总会来的!”站在营帐门前,林秀看着空中的焰火自言自语道。黯然神伤了半晌,他对身后的亲兵道:“通知下去,所有士兵将武器集中在一起,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否则,杀无赦!”
“将军,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没有一点的主动权了?”林秀身后的那士兵明显是一个机灵的家伙,他不无担心地说道。只是林秀闻言并没有采纳他的话,而只是摇了摇头:“你认为即便我们有武器,又能够抵挡得了这些人吗?我们已经被大帅抛弃了,这么做,是我给兄弟们寻找的最后的一条活路了!去吧,让他们不要做傻事。”
“明白了,将军。”士兵闻言恭恭敬敬地对林秀行了一礼,而后退了出去。待到营帐之中再无别人,林秀有些颓然地将自己摔在椅子之中,也不去管面前堆积了一小沓的战报文书,只是双眼无神地看着营帐的顶层。他想到了那一夜在自家营寨面前狠狠教育了自己,而后还和自己谈了半晌的那个青年,想不久之前这个小子还只是一支名不见经传的叛军的头目,却不想现在他已经是即便在整个神界之中都算得上是恐怖的存在了。
“但愿他能够说到做到吧。”耳边有些喧嚣,这是对岸的那些西南联军们架桥的声音,自己的营寨离着悬崖裂谷是如此的近,以至于在安静的时候他都能够听得到那些士兵们呼喝的号子声,只是在这吵杂的环境之下,林秀却渐渐地沉睡了下去,而且睡得异常安详。
林秀可以在这里安安稳稳地睡大觉,但是梅友仁却不能,虽说对于架桥这种高难度的东西很是一窍不通,但是梅友仁依旧不得不站在那里当人形雕塑,谁让他是老大呢。看着自己身上这一身拉风骚包在战场上被集火率暴涨百分之百的铠甲,梅友仁就深深体会到了路西法和墨十七为什么要将主帅这个职务交给自己了,这活计可不仅仅是麻烦不麻烦的事情,而且还很危险啊!不过想到路西法此时应该还沉浸在加百列的“爱河”之中,梅友仁的不忿就明显缓解了很多,只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倒霉的师傅到底会不会水啊,哈哈。
这个时候,架桥的事情已经完成了一小半了,直到现在,对岸的敌军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看上去真的是放弃抵抗了,而没有了干扰的这边,架桥的速度更是成倍的增长。虽说神界没有专业的舟桥兵,但是类似的东西还是有的,而此时大放异彩的就是他们,只见在宽阔的裂谷之中,数道看上去就像是突兀生长出来的巨木一般的东西就是他们制造的“桥”,这种用生命神力催生的一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是梅友仁在神界看到的第一种和印象之中的神力有着相似之处的东西,只不过看起来仍旧依稀有一种地界木系异能者的感觉。当然,二者的实力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语的啦,即便是梅友仁这种门外汉都能看得出来这可是一种很费力的东西,如果靠人界的那些异能者们来的话,即便是杜林那种在木系异能者之中也算是佼佼者的恐怕也会被这巨木消耗的力量吸成人干。
而就在梅友仁一愣神的功夫,这巨木已经生长的快要到了对岸的位置了,此时的“桥”还有些脆弱,但是此时联军的阵营之中已经钻出来了一些身着单薄的布甲,提着短刀的家伙们冲上了桥头。这是西天区的敢死队,虽说已经确定了没有什么威胁,但是该走的程序还是需要执行的,就比如说此时的他们,这些士兵们向来都是干着尖刀队的行动的,而像今天这么简单的任务对于他们来说还真是发福利了。
“一切正常!”当这些亡命徒们冲到对岸,并检查了一番之后,他们对对岸打出了这样的手势。而这个时候,那些生命神力支撑的“桥”也恰到好处的搭建完成了。没有一丝一毫的凝滞,紧接着,一队身着重甲的士兵就涌上了这道宽阔的道路之上。
百万雄师在一时之间想要通过这里自然是不科学的,即便是也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场景,额,好吧,如果主角叫做龙傲天的话事实上这也不是不能出现的问题。总之,当万余士兵已经到达对岸的时候,梅友仁便迫不及待地摘下了身上这禁锢的铠甲,随着部队冲到了对岸的位置,一来这个家伙是身先士卒,想要趁着宋允文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扩大战果,二来嘛……毕竟自家的妹纸在对岸,说不紧张那绝对是没可能的,虽说是简单任务,但谁知道会不会乱入进来一个究极boss?在这个无节操的世界之中,一切就有可能。
不过好在一切都很是正常而波澜不惊,在大队集合的位置,梅友仁便看到了金灿灿的身影,这个丫头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些萎靡,看上去很是不开心的样子。见到梅友仁到来,她有些懒散地走了过来,对梅友仁道:“禀告大帅,任务完成,请指示。”
“干得不错。”梅友仁板起脸说道,紧接着他伸手捏了捏金灿灿的鼻子道:“你这是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
“你给我的是什么任务啊,还重要任务呢,其实就是在这溜达一晚上是吗?”
“你这可就说错了,这是一切顺利,要是不顺利呢,那时候你可就是我们占领桥头堡的最主要力量了!好了,现在就不要在意这些问题了,我们现在需要高歌猛进了!”梅友仁的语气极快,绕的金灿灿有些发蒙。随即,他一指北方的位置道:“这么长时间了,宋允文,咱们之间的事情应该做一个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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