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心里纳闷不已,一边跟在后面走,一面想,皇上没有怪她,是不是说其实他心里面也后悔了……知道会后悔,为什么还……
后来荷衣告诉青芜,她那天晚上说的话直接可以让皇上将她贬去辛者库为奴。
从此以后青芜学会了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巴,祸从口出可不是好玩的,这一场有惊无险也让她知道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加紧了打听雪莲和联系宫外的齐速。
当了婉侍半个月,好容易和经常被皇上派出宫去办事的戴喜混熟了,青芜苦苦相求,加上恪妃那一对手镯,才让戴喜答应顺便帮他把信送出去,至于送不送的到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毕竟齐速实在是住的太远,他只能在京城里随便找个人送。
不过希望总是聊胜于无,青芜费尽牛二虎之力才拿着ao笔鼓捣出了一封信,其的惨状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再看,只能祈祷齐速可以看懂……就算齐速看不懂,张尚颜应该懂的,因为……嗯……他是神棍。
打听雪莲也如火如荼地进行之,不知道这朵雪莲是什么神物,青芜将乾清宫的人打听了一遍,才堪堪在荷衣嘴里探到了一点消息——雪莲是顺治年**的五世**喇嘛进京之时送给顺治的礼物,只是宫里的人谁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前些年庶妃陈氏所生的皇长nv病重之时,需要藏雪莲入y,皇上都没有将雪莲拿出来,而是遣人去宫外寻。
等到雪莲寻来,皇长nv也已经病入膏肓,才一岁多就殇了。
荷衣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停地叹着气,青芜一听就懵了:“皇上的nv儿生病了他都没拿出来?”荷衣叹息着点了点头:“那雪莲想必是圣物,皇长nv又是庶妃所生,没有福气享用。”
青芜心里对顺治那个暴君的印象直线下滑:“连自己的nv儿都不救,皇上的心是铁打的吗?”
“阿雯!”荷衣瞪了她一眼:“小心着说话,万岁爷这么做必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青芜暗暗压下去心的怒火,心思朝这个冷血的皇帝身上移开,想到自己身上的病,心瞬间跌到了谷底——连皇长nv生病了顺治都不拿出来、她要怎么弄到手?
就在她知道了这个消息忧心不已地时候。齐速地回信终于到了。戴喜偷偷将信塞给她。长满横r地脸上绽开一个得意地笑容:“怎么样。小祖宗。你吩咐地事我可是做到了。”青芜看着他地笑容有点心虚……这个财迷是不是准备狮大开口继续加价。吃力地咽了一口口水。道:“戴公公……多谢你了。”
“不用不用。”戴喜很豪爽地挥了一挥手:“那你忙着。万岁爷那边还有吩咐。我先过去了。”
“啊?”青芜有些惊讶。看到他走开地身影。有些摸不着头脑——戴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她自然没有看见。戴喜在走开之后掂了掂袖里地银两。笑得更欢了。请他送这封信得公可是个大方地主儿。一出手就是一张一千两银地银票。只不过叮嘱他地事情稍稍有些难办……
青芜收了信以后仔细地放进了怀里。拿起托盘进了书房。
顺治正坐在案前批阅奏折。一只手抵在眉骨上。倦极一般轻轻揉着。让人看了忍不住地心疼。青芜迅速将目光移开。告诉自己。这个人长得再帅也没有用。他地品德有问题。
“这是佟妃娘娘叫人送来的冰糖莲羹,万岁爷吃还是不吃?”她把托盘里白玉墨纹的盖碗拿出来,放到案上。微微感叹,这些nv人还真是为了讨顺治的欢心想尽了办法,可以说是无孔不入了。
顺治头也不抬:“你拿去吃吧。”
冷血!不止是nv儿,对老婆也不好。
青芜懒得说什么,乐得加餐,谢了恩就要将莲羹端走,顺治忽然说了一句:“你见过江太医了?”
青芜浑身一僵,江太医?她不认识姓江的啊……仔细想了一圈,她才想起那晚上的白衣男,他好像叫江玄云,他是太医?!
顺治见她久久不答,抬起头来淡淡道:“江太医跟朕打听你了。”
青芜心里有些没底,江玄云会不会说话不算话直接把她易了容的事情捅出来,忙试探着问道:“奴婢见过江太医一面,他……他跟皇上说什么了吗?”
她一边问,一边在心里掂量,易容,算不算欺君?
顺治眼里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朕很好奇,顾怀说你能知天命,江ai卿说你不似凡人。”
青芜闻言在心里破口大骂,心想这个该死的江玄云,都看了还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简直比nv人还要八卦,亏她还抱了一丝“他是君”的侥幸。
心里虽然恼怒,面上却不能做出来,只得勉强笑着回答道:“皇上说笑,奴婢……奴婢不似凡人,有点像鬼。”
顺治嘴角微微一扬,似乎是想笑,又生生忍住了,青芜一脸的懊丧,这表情好像在说确实是这样……这,这是以貌取人!
“行了,你下去吧。”顺治无奈地说。
青芜等的就是这句话,忙着告退。
还好……江玄云没有将易容的事情说出去,仔细一想,他是太医青芜觉得一点都不吃惊,能一眼就看出来她脸上用了y,绝非泛泛之辈,难怪深夜在乾清宫游荡如入无人之境。
她将莲羹端回自己的房间,关紧了门取出齐速送来的信,信纸展开,只用繁的汉字写着聊聊的j句话。
“初入宫门万事小心,侍奉皇上务必尽心,切记万万不可暴露容貌。
yu觅雪莲,五月十五晚上时三刻到慈宁宫,切切。“
青芜愣了一下,她写的信里面主要说枇杷的事,但是齐速并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而是着重于找雪莲的事……
青芜只得暗暗记下那张纸上的日期和时辰,打开灯罩将信纸烧掉,只觉得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齐速叫她晚上去慈宁宫g什么?难道雪莲藏在慈宁宫?可是不告诉她具在哪儿就去慈宁宫怎么拿?
可是现在除了听齐速的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是时三刻,宫门都早已关了,她要怎么出乾清宫,他这么说,是不知道宫里的情况还是早就有了安排?
青芜很乐天地选择相信了后者。
要是能够在宫里有所安排,这个齐速就太神奇了,他还说是自己的仆人……以前的青芜到底是什么来头?
青芜仔细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大对劲,哪有仆人好好躲在宫外运筹帷幄,而她这个“主人”进宫来当先锋打头仗的道理?
愤愤不平了一番,青芜将看着桌上的莲羹,坐下来正准备开吃,荷衣忽然打开门走了进来,看见她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阿雯,你不是在书房侍候着吗?”
青芜点点头:“皇上赏赐了这碗莲羹下来,我喝完再过去。”
荷衣的脸se瞬间有些不好看了:“现在是你当差的时间,应该站在门外等着传唤,怎么说出来就出来了?”
青芜见她面se不善,很识相地放下碗站起来,拉着她的手撒娇道:“阿雯知道了,从此以后不再失职就是,阿雯现在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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