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遥给了个折衷的法子,“不然这样,你们跟我去浮空城。彩虹网,一路有你! 等司医司大人治好了他,我立马将袍子给你们。”呼延昭脸上有些愠『色』,“你为了我,将这袍子给了他们?”夕遥不觉得仙术法袍有多么珍贵,但旁人知道,萧若离和呼延昭都明白,这件袍子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是一件真正的至宝。夕遥道,“没有这件袍子,他根本写不出『药』字符来的。”
陆轻轻拉了拉钟定,“小师叔,你就答应他吧。”钟定对于符术只知道皮『毛』,他还是征求陆咏的意见,“陆师兄,你觉得呢。”陆咏慎重地道,“夕遥,是我们欠了你的大恩。我们不能跟你去浮空城,家父有命,要带钟师弟回惊陆山庄,替他普及符师的知识。”陆咏的拒绝让夕遥有些颓然,萧若离和呼延昭面有怒『色』。
“但是这件袍子,可以借给你。”一时峰回路转,陆咏道,“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夕遥立马点头,“你说,我一定办到。”“那就是不要让『药』字符有所损伤,本命符等同于本命物,若是有所损伤,即便相隔万里之遥,钟师弟也会受伤,而且他的符道也毁了。”夕遥点头答应,“没问题,除非我死了,否则,它就不会有丝毫的问题。”
陆咏点了点头,“得你赠袍之恩,借你用『药』字符也是应该之事。但这件事情了了之后,你必须要将法袍还给钟师弟。”萧若离冷然道,“你信不过他?”夕遥能毫不犹豫地拿出仙术法袍,怎么会食言而肥,况且,他也没怎么在意『药』字符。若是他三十六孔全部通畅,恢复蓬莱仙人的力量,化解诅咒,只是举手之事。
陆轻轻道,“我信得过他。”在云慈城,面对楼千层,顾小顾和夕遥表现出的勇气,她一直都记得。凌依依习惯『性』地拉了拉陆咏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刺激到夕遥。夕遥莞尔一笑,“这样吧,我去临天山的时候,就去惊陆山庄还这件袍子。虚渊的大婚,你们也肯定会去,到时候,在临天山等我也行。你们若还是不满意,我可以请剑圣门担保,虚渊肯定是愿意为我担保的。”
陆咏讪讪一笑,“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有些话,先说断,后不『乱』。”萧若离和呼延昭面『色』微恙,夕遥却笑呵呵道,“你说的没错,我是去惊陆山庄,还是去临天山,还是你们来找我?”陆咏道,“你先去惊陆山庄,若是没找到我们,就去临天山,咱们约定一个时间如何?”确定了地点,当然还要确定时间。凌依依已经很生气地别过头去,她实在不明白自己的叔叔,今天为何这般斤斤计较。
呼延昭有些赌气道,“夕遥,把袍子给他们,我的死活,不需要他们施舍。”夕遥坚持,“陆先生,你说多久?”陆咏不理会呼延昭和陆轻轻,“就一月为期,如何?我想,去浮空城再忙,时间也该够了。”夕遥点了点头,“好,就一月为期。”“这件袍子,你还是随身穿着吧,切记,千万不要让『药』字符有所损伤。”夕遥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陆咏道,“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那么我们三人就此告辞,若有闲暇,请来惊陆山庄做客。”萧若离冷冷地回道,“惊陆山庄高门大户,我等小民怎敢高攀,请吧。”陆咏也不生气,乐呵呵一一回礼,然后拉陆轻轻朝门外走。陆轻轻在门外甩掉陆咏,跑了回来,“夕遥,我叔叔今天吃错『药』了,你别在意。钟师叔说了,没有你借的袍子,他还写不出『药』字符,你想用多久就用多久。”
陆咏在门外严厉喝道,“轻轻,你说什么胡话,快走,各位,见笑了。”陆轻轻赌气冲在前面,完全不理会后面的两个人。她不明白陆咏今天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平时他不是这个样子的。而且,夕遥是顾小顾的朋友,也是她的朋友,叔叔就怎么能这样轻贱对待他的朋友。所以她生气,觉得一直悉心**她爱她的叔叔,在这一刻完全变了样子。
钟定道,“陆师兄,你刚刚是做的太过了。”陆咏叹了一口气,喊着陆轻轻,“轻轻,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叔叔今天为什么要这般下作么。”陆咏承认自己的行为很下作,很不光明,但这是有理由的。陆轻轻不自觉慢下脚步,她想要听听陆咏的解释。因为她从来不认为陆咏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必然有很充分的理由做这件事情。
陆咏叹道,“钟师弟,你欠夕遥的人情可是欠大发了。”他第一句不是解释自己的反常行为,而是强调了夕遥的恩情。陆轻轻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那样对夕遥?”陆轻轻就是这般炮仗的『性』格,陆咏也不以为意,“你先听我说完,行不行?『药』字符的载纸,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的。”
陆轻轻诧异,“最好的?难道比你的,还有爷爷的都好?”陆咏点头,“是的,比我们都好,这张载纸,跟神幻符有的一拼。”神幻符一直都是符术一道的传奇,陆轻轻惊讶,“能跟神幻符比,爷爷他们去寻神幻符,都一个多月了,还没回来。”陆咏面『色』深沉,“一定是被神幻符困住了,若堪不破,只怕很难出来。”
陆轻轻和钟定十分担忧,“那怎么办?”陆咏无可奈何“只有看他们的造化,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危险。看萧若离和呼延昭的反应,这件袍子本就是件防御极强的宝衣。”钟定道,“既然这样,我们取回『药』字符,将袍子还给他就行了啊。”陆咏没好气地道,“你傻啊,符师本就身体孱弱,你若有这件防御宝衣,活命的机会大大增加。”
陆轻轻极为不耻,“哦,原来你是贪图别人的宝衣,夕遥答应送给钟师叔,就一定会送,你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陆咏道,“我当然不是担心夕遥,我是担心萧若离和呼延昭,你们看他们的眼神,分明不想给这件法袍。”陆轻轻翻了翻白眼,“别告诉别人,你是我叔叔,我不认识你。”陆咏看着跑远的陆轻轻,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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