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readx();</script> 夕遥沉默,萧若离却有坚定的信念。得亏雪山气壁的帮主,他的丹田无比沉稳,甚至到了可以修行的程度,而且,这比原来宽大一倍的丹田,修行起来,肯定事半功倍。他本欲离开,但想了想,有些事儿,该让夕遥知道了。
萧若离走出房间,四下望了望,倒叫楼下爷孙俩莫名其妙,“爷爷,他的眼神……”余老头道,“很像在瞧小偷是吧,这种人,我见的多了,不就是那些部村长身边的师爷么?”
云麓书院附近有很多村落,却没有建立国家,所以没有当官这么一说,村长身边的师爷,倒有那么几分意思。
萧若离坦言,“我与夕遥有些话要谈,还请二位暂时不要上这楼来,多谢了!”余老头吃着饭,冷冷道,“赶快些,小店要关门了。”
萧若离关上房门,将凳子搬近了些。夕遥见他神神秘秘的,疑惑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偶尔想起什么东西,却又记不起了。”夕遥丢失的,乃是灵慧,直接缺失,记忆断层。这种间断性的记忆,几乎没有。
“没有啊!”为了让青烨和云汐穿过冥渊,他一点保留都没有。萧若离道,“你的记忆,是不是从陈谦家里开始的!”夕遥点头,萧若离接着道,“我要告诉你,你的过去。”
萧若离看着夕遥,“你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也是一个很好的人。”夕遥讪讪道,“我要是厉害,怎么会被杜铁面打成这样,连小懒都保不住。”萧若离郑重道,“别打断我!”
“碧野中,有三大仙族,蓬莱,碧落,云州,这三族人的历史,比云麓书院都要悠久,而你,就是蓬莱人!”夕遥不可置信,“你说我是仙人,天底下有这么弱的仙人?”
萧若离凝视着夕遥,“不,你很强,知道吗,在浮空城,我险着不敢认你,你一个人,让整个浮空城噤若寒蝉。”那时候的夕遥,若在九天之上,其眼里只剩规则。
仙人也会遭逢劫难,跌落凡尘。萧若离道,“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说,你即便失去记忆,掉了仙根,也不要气馁。你依然比他人具有优势,你还是会走在我们的前面。”
这一通真话,倒教夕遥不信了,他只当是萧若离在安慰他,“我知道了,你不必担心。”萧若离轻叹,看来夕遥却是不信,也不知道,丢失的灵慧还能不能找回来。
萧若离摇了摇头,“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我才是莫名其妙,你好好养伤,早些康复,顾小顾可是特别用心,你不要被他甩太远。”夕遥笑了笑,“等他完成悬崖采莲花,再说吧!”
“那我走了,把你的牌拿过来。”夕遥摇头,“不了,我会自己去赚的。”见夕遥这般志气,他便不复多言,“有困难,就来找我,现在我好歹也是老师,做事儿要方便些!”
萧若离下得楼来,霜儿走过来,好奇道,“您是书院的老师么?”学生可没有这么大的年纪,萧若离点头。“那您是教哪一科的?”霜儿对书院老师,近乎盲目的崇拜。“断案,你如果有兴趣,公开课的时候,可以来旁听。”霜儿激动道,“可以么,那我一定去。”
“张老师,您也来了?”这黑脸小子究竟什么来头,探望的人一个接一个。萧若离笑着点了点头,“你好!”张怀回应着,“萧先生,一路辛苦,来这里是?”萧若离道,“我也是云雾城幸存的人。”
明白了,与夕遥是旧识。虽然没有灵力波动,却不可以小视,书院有些老夫子,终身未修行,却满腹经纶,深谙人生大智慧。
“我还要看望学生,你请便。”萧若离微笑告辞,礼节态度无一丝可以挑剔的。见张怀进来,夕遥想要起身致谢,被他一把按住,“你骨伤颇重,还是少动为妙。”言毕,开始检夕遥的伤势。
“这是?”他一动不动盯着夕遥的胸口,周围的灵气朝着这里汇集,柔光侵入夕遥身体,滋养受伤的内腑,修补破裂的骨骼。在柔光闪烁间,依稀可见,那是一个“药”字。
张怀诧异道,“你是一名符师?”夕遥摇头,“不是我,是钟定。”“我们班的钟定,你怎么能使用他的本命符?”这倒是不好解释,夕遥已忘记,这件袍子,乃是仙术法袍。
这并不影响张怀的兴奋,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我就说过,这三人有走眼的时候。”夕遥问道,“很厉害么?”没觉着多厉害,不过是能治病而已。“知至院甲院,出了一个风元素感知灵敏的丫头,中院符院和风院,上赶着来招揽,你说厉不厉害?”
“你说的是陆轻轻?”陆轻轻年纪轻轻,就能悟透风的特性,若有本命符材料,只怕很快就能写出本命符。“也是免考的人?看来,你们十四个,看似是包袱,说不定能给我不少惊喜!”他目不转睛盯着药字符,“药字啊,异形符,若是叫丹院和符院知道了,不知如何疯狂。”
“对了,你如何越了四次幻境。最后却因为杀戮过重,其心不正,而被逐出幻境的。”夕遥回想幻境的场景,喃喃道,“有那么困难么?幻境力量到了临界点,就会出现黑白光,将我带到下个幻境。”“你能感知到幻境承载的界点?”这比硬生生用蛮力轰破幻境,还要困难得多。
张怀突然上前,翻起夕遥的眼皮,仔细看着他的眼睛,想要瞧出个究竟。大概凝视了一个钟,才松手,夕遥揉了揉眼睛,觉得眼睛发胀,“我的眼睛怎么了?”
张怀疑惑道,“没有啊。”有没有什么,夕遥却是不知道的。“你既然掌握了方法,怎么亲手杀戮,你用幻境的力量不就行了。”夕遥恍然,他又何必要冒充孤胆英雄,亲自杀人,被提出了幻境。许是幻境里的人太可恶了,让他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