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用管我。”九爷说着,摆摆手示意我们不用管他。
“他怎么了?”见九爷这样,我问小胖。
“不知道。”小胖说着,也是一脸担心。
好在,没用多久这老头子就缓了过来,人坐在那里,脸色有些苍白,赵女士将九爷请到了别墅里,我们没有跟进去。
因为一些规矩,我们遵照着九爷的吩咐,在两个小时之内都没有立刻将那火盆拿走,相反,我们用了另外一个火盆翻过来将它倒扣在上面,一直等那东西完全冷却下来才将它连同那些灰烬一起搬上车子。
当天晚上,赵女士给我们算了钱,另外还在当地很有名的一家九楼里请了一顿饭。
饭菜很丰盛,也很高端,在吃饭的时候我们证实了一点,和我们想象的一样,那粉红衬衫果真是他的男朋友。
因为我一直很纳闷那仙人掌是从哪里来的,更奇怪仙人掌的花盆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殷红血渍,当然,最奇怪的是那么一盆植物究竟是怎么变成那副模样的。
所以,趁大家高兴我很委婉地问了一下,哪成想,这话一出,又引出了另外一个故事。
赵女士说,那仙人掌是自己的祖父养的。
老人是官宦世家,在民国的时候就是当地的名门望族了,新中国成立,作为地主阶级的整个家族迅速走向衰亡,几个儿子也落得颠沛流离,想混口饱饭都不容易。
赵女士的爷爷是家里的孩子当中最小的一个,改革开放的时候也是个老头子了,可就是这样一个老头子,竟然非常气派地靠着祖辈的关系成了第一批下海经商的牛逼人,几经辗转,一夜暴富,这期间经历了不少的传奇事情,外人很少知道。
退休后的老人笃信佛教,对往事只字不提,这时候的他一直过着居士一样的清修生活,很少与外人来往。
除了几双子女偶尔回来看看,只有赵女士这个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孙女对他的生活比较了解。
前不久,还在外地上班的赵女士突然得知,吃斋念佛十几年的老头子突然就去世了,作为老人的财产继承人之一,赵女士和一众家人不远千里赶了回来,丧事操办完毕,每个人都得了不少好处。
无意之中,赵女士发现了那老人养的一批花卉,因为没人要,所以都很随便地摆在那里了。
赵女士一看,那些东西长得奇特珍贵,也就心血来潮随便挑了两盆搬回来,却没想那些花儿大多病死,只有这一株仙人掌长得分外茂盛。
赵女士平时比较忙,也没时间照看,一直放在阳台上让它自生自灭,谁成想,天长日久,居然弄出这么一个事情来。
“您祖父,活了多久?”听完这些话,九爷问。
“享年的时候……有九十多了吧。”想了想,赵女士说。
“卧槽……”一听这话,我就是一愣,我不是感叹他活了多大,而是怀疑,他这孙女是不是亲生的。
不过这也没必要,成功人士中老牛吃嫩草的不在少数,我只能说,他们三代人还真特娘的精力旺盛,从民国到现在,这特么活了将近一个世纪了吧!
见我们目瞪口呆地不敢相信,赵女士莞尔一笑,随后放下酒杯,用纸巾擦擦嘴角轻声道:“很奇怪吧,我也很好奇他老人家为什么那么健康,可能跟饮食心态有关系吧,我听说,老人家走的时候也是毫无预兆的,应该是寿终正寝吧。”
“哦,那真不错,很多人,临死前都很痛苦的。”小胖说着,憨笑一声。
“恩。”赵女士闻言,很礼貌地点了点头。
“他是道门中人?”意味深长地看了赵女士一眼,九爷问。
“不是不是,不过……他经常会看那方面的书,而且,据我所知爷爷有很多炼丹采药的老朋友,那些人都挺古怪的,这几年就没怎么见过了。”想了想,赵女士说,“您问这个做什么,怎么,您觉得这里头有什么问题么?”
“不不不。”九爷说着,连忙摆手,随后双手一扣放在嘴边笑着说,“如果我没说错,他老人家去过南洋吧。”
“哟,您怎么知道?”赵女士一听,眼前一亮,随后跟我们讲了一段老头子那不为人知的传奇往事。
在谈话的过程中,我们对她的爷爷有了大体的了解,听赵女士介绍,老人确实去过南洋,而且,老头子最辉煌的那段时间也是在南海一带度过的。
前文说了,改革开放之后,老爷子成了第一批下海的商人,因为一些原因,老头子选择在沿海一带做的生意,那时候广东深圳还没有现在这么繁荣,可是,机会什么的总是不缺,当时的他具体是做什么的即便是自家的人也说不清楚。
只知道,最开始那两年赵老爷子过的并不顺利,几次买卖都是血本无归,到后来,几个合伙儿做生意的全都走投无路了,只能拼在一起靠些船舶运输来艰难度日。
这事情还是从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开始的,那一天,突然有一伙儿人来找他租船,给的价钱相当高。
赵老爷子一听这价钱,当时就觉得这里头肯定有问题,果然,从船舱里一出来,就看见一个一身黑西装的外国人带着十几个渔民模样的男人站在码头上争论不休呢。
他听不懂那些洋人在说什么却能看出他们的躁动和不安。
在人群里有一个当地的水手,和赵老爷子早就认识,两个人打了一声招呼走到一起,赵老爷子问那人这些外国人究竟想干嘛,那人闻言,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赵老爷子虽然没什么钱,但是生来小心得很,一见这样,疑心大起,可他又舍不得摆在面前的一笔大买卖,当下便有些为难地一再追问。
那水手也不是什么之情人士,怎么问都问不出个结果,这时候一个翻译模样的金毛老外走了过来,听得问询边连比划带使眼色地对他说:“窝们,去,猜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