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readx();</script> 在很多人眼里,江铃的确是疯了。
县长专门打电话让来开会竟然拒绝,这可是当初雷东都没有做过的事情,你这是要干嘛,真以为县长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而事实上,江铃就是要做给谢南成看的,她要传递一种信号——即便是雷东不在,我也不是那个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女人了。
在江铃的心目中,所谓的开会无外乎是县里的几个领导沉不住气了,想要试探一下江铃的口风。
雷东和苏小小一去不返,将近二十天的时间杳无音讯,虽然都有请假,但已然违反了规矩,因此给青龙乡的政局埋下了不稳定因素。
甚至有人猜测雷东和苏小小可能畏罪潜逃,捐款潜逃,或者遭遇不测了。
一个没有雷东的青龙乡是他们喜闻乐见的,因此要探一探口风,看看雷东到底还能不能回来,是不是还活着,那笔巨款江铃是不是能够调动。
那可是接近十个亿的巨款,就这么眼巴巴的看了半个多月,很多人已经馋的忍不住了。
江铃正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才敢稳坐钓鱼台。
我可是十亿资金的代理人,谁都别给我脸色看,否则老娘不伺候!
在龙门客栈坐了一会儿,在装修和布置上帮着雷茜茜出了几个主意,又以编纂菜谱的名义品尝了方俊亲自做的几道土匪菜,江铃才在下午一点左右心满意足的回到乡政府。
一到办公室,江铃就打开电脑,开始上网查阅关于叙利亚反恐战争的消息。
虽然有雷茜茜的保证,但上午看到的那则新闻太吓人了,整个阿勒颇城内死伤上千人,可千万不能有雷东。
至于有没有苏小小,江铃根本就没有考虑,她已经选择性的忘记这个女人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左右,乡政府的人进进出出,有的人进来找江铃批示文+件,无一不被电脑屏幕中那些血腥的画面吓得一愣一愣的。
江书记不会神经出了问题吧,她怎么喜欢看那些斩首,活埋,炮决之类的画面呢?
每一张图都要仔仔细细的看,甚至还局部放大,这太吓人了吧?
“不好啦,不好了!”下午三点半,秘书小赵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江铃正在看图片,眉头一皱问道:“慌什么,天塌下来了?”
“不是天塌下来了,是谢县长来了。”小赵神情紧张,说道:“已经到村口了,我们赶紧出去迎接吧?哎呀,不好了,谢县长的车已经进……进大院了,快走啊,江书记?”
江铃透过二楼的窗户往下看了看,果然发现县长谢南成的专车正在往里开,副乡长辛红手忙脚乱的跑过去,拉开车门点头哈腰的说着什么。
回过头,江铃看着自己这个刚刚招来没几天的秘书,笑了笑说道:“县长大驾光临,有电话通知吗?”
小赵摇摇头:“没有,我一直在办公室接电话,没听说县长要来视察工作。”
江铃继续问道:“那……你看到谭乡长下去迎接了没有?”
小赵莫名其妙,说道:“谭乡长不是去县城了吗?”
“呀,倒把这事给忘了。”江铃拍了一下脑门,笑道:“小赵,去忙你的去吧,时间久了你就会适应了。咱们青龙和别的乡镇不一样,自从雷乡长来了之后气象为之一新,已经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了。”
“哦!”小赵应了一句,但是却没有走,而是好奇的问道:“江书记,我来这几天总是听人说雷乡长如何如何,他真的那样神奇吗,我怎么觉得就像是听故事呢?”
“如果你知道他正在做什么,那些事就什么都算不着了!”江铃扭头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自豪感。
虽然不是雷东的老婆,但也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一起牛过,足够了!
小赵不明白江铃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却看到江铃正对着一张黑死徒手提人头的血腥照片露出诡异的笑容,不由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江书记,谢县长来了。”副乡长辛红屁颠屁颠的推开门,身后跟着肥头大耳又有点谢顶的谢南成。
谢南成咳嗽了一声,站在门口往里看了看,很想表现一下上位者的威严,只可惜他的眼神有些游移不定。
“县长光临,有失远迎,请进,请坐,小赵倒水!”江铃关闭了电脑显示屏,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辛红有些诧异,怎么江铃还端坐在椅子上面?“江书记,谢县长这次来……”
“辛副乡长,给全乡五保户,烈军属,退休教师进行体检的工作是你在负责吧?”江铃突然打断了辛红的话,问道:“进行到哪一步了?”
辛红一愣,下意识的说道:“已经统计了四个自然村。”
“都一个星期了,才统计了四个村,你是怎么工作的?统计个名单还这么拖拉?”江铃突然发怒了,一拍桌子喝道:“马上去,最迟明天上午九点把名单给我。能不能办到,要是办不到就直说,我让小赵去?”
辛红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当众扇了一记耳光,脸上火辣辣的。
本来想拍拍县长的马匹,怎么就一下子拍到了江铃的马腿呢?
虽然当众受到了羞辱,但是辛红却不敢说不能完成,因为那等同于主动辞职。
江铃虽然不太可能免掉自己副乡长的职务,但是把自己彻底架空却是分分钟的事情,因此辛红连忙答应了一声,逃也似的出去了。
秘书小赵也受不了房间内压抑的气氛,给谢南成倒了一杯白开水之后,也落荒而逃。
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谢南成的老脸恢复了些许平静,一双贪婪的眼睛瞄了一下江铃饱满的胸脯,说道:“江书记真是御下有方啊!”
江铃把显示器挪过来挡在身前,说道:“这帮人官僚气太浓,要不时地敲打敲打,否则什么也做不成。”
饱满的胸脯变成了黑乎乎的显示屏后盖,谢南成有些不甘心,说道:“小玲……”
江铃立刻打断,说道:“别,你还是叫我江书记,或者江铃同志吧,听着顺耳。”
“雷东已经结婚了!”谢南成的脸变成了紫茄子。
“我知道,我们都参加过他们的婚礼。”江铃双手一摊。
“他和那个苏小小很恩爱。”
“这我看得出来。”
“他们两个才是一路人!”
“眼光不错,我也是这样认为。”江铃笑了,虽然有些苦涩,但态度却很明确。
谢南成颓然坐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老了!”
“也是,都半截身体埋土里的人了。”江铃又把显示屏转了一个方向。
“你就那么恨我吗?”谢南成感觉很受伤。
“现在你已经不值得我恨了。”江铃没兴趣继续这样的谈话,问道:“说吧,你大老远跑过来,不会只是想叙叙旧情吧?”
“好好的一个人,才一个月怎么就被雷东给带得不正常了呢!”谢南成打感情牌失败,心中怒意丛生,重新耷拉下脸,变成了那个威严的县长,以上位者的语气问道:“江铃同志,雷东同志有消息了没有?”
“没有。”江铃回答的很干脆。
谢南成严肃的说道:“请了十五天婚假,却走了十八天,居然不向组织报备,太没纪律性了。”
“我也这样认为。”江铃笑道:“对于这种目无领导,无组织无纪律的干部,组织绝对不能姑息。等雷东同志回来之后,任凭组织惩处,哪怕就是把他一撸到底,我江铃也绝不护短。”
说的慷慨激昂,但江铃很清楚谢南成的尿性,哪怕雷东再过十天才回来,都没人敢处分他。
谢南成果然只是咬了一下牙,就不再提处分的事了,问道:“江铃同志,如果市里来一个检查组,你能应付得了吗?”
“检查组,市里的?”江铃愣住了。
这不合规则,市里怎么可能直接越过县里,向乡里派遣检查组呢?
“江姐,江姐!”突然,办公室房门被推开了,雷茜茜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说道:“老刁刚来电话,说上午来的那个姓言的糟老头子,去市委告了你一状,听说要成立什么经济问题调查小组,明天就来青龙乡审查你了,带队的是一个姓廖的科长。”
“有这事?”江铃转向谢南成,今天第一次认真看这个以前的老情人。
很显然,是自己的惯性思维误会谢南成了,他并不是想再续前缘,也不是想要在青龙峡大开发中分一杯羹,而是来通风报信的。
堂堂一个县长,居然放下身段奔波上百里,来给一个乡书记报信,的确是够诚意。
相对于江铃的小感动,谢南成内心却巨震无比。
市里成立调查组的事情他也是刚刚知道,没成想这个小姑娘不但也知道了,甚至比他还详细。
怪不得雷东不在了,江铃还如此嚣张,原来雷东的妹妹同样不是省油的灯啊!
雷茜茜急急火火的说完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瞪着谢南成看了几眼,突然惊呼起来:“呀,我认识你,你是高阳的县长,叫……谢……谢什么来着?哎呀呀,就是你以前欺负过江姐是不是?啧啧啧,长得这么丑,还想老牛吃嫩草,你可真行!”
“你……简直岂有此理!”谢南成气疯了,站起来指了一下雷茜茜,又看了看江铃,本想发作一番,却最终跺了一下脚,摔门而去。
“这个老色鬼,脾气还挺大!”雷茜茜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江铃一眼:“江姐,我是不是坏了你们的工作?”
“不是什么工作。不过,他今天来,的确是好意,我误会他了。”江铃站起来,透过窗户看着楼下,第一次有了想下去送送谢南成的想法。
“停停停,你不会想和他旧情复燃吧?”雷茜茜跑到窗台,一把拉上窗帘,说道:“这可不行,你是我哥的后备,绝对不能和这个老头子有任何瓜葛。”
“你可真是他的亲妹妹啊!”江铃哭笑不得:“别闹了。说说看,市里的检查组怎么对付?”
“我来就是告诉你方法的。”雷茜茜神秘兮兮的凑在江铃耳边,说道:“老刁说了,如果那个姓廖的科长无事生非,就揍他丫的!”
“揍他?”这一次,轮到江铃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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