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风和日丽,刘霜儿的身已大有好转,上官闻笛陪着她在花园散步。此时的刘霜儿虽然穿着朴素,却也不失秀丽之se。“刘姑娘身如何了?”上官闻笛关切地问。刘霜儿屈了屈膝,微笑着道“多谢上官少爷关心,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上官闻笛松了口气“那就好!过j天,在下派人送姑娘下山吧!”刘霜儿猛然一慌,笑容僵在了脸上,委屈地说“我难道……这么令人讨厌吗?……天下之大,早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说着,眼泪落了下来。看着刘霜儿楚楚可怜的样,上官闻笛的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只见刘霜儿又突然跪了下来“上官少爷,求求你收留我吧!小nv愿做牛做马f侍你,求你不要赶我走!”上官闻笛是个软心肠,他看着刘霜儿这么大反应,早已后悔了刚才说的话,忙扶起她道“好吧!你就留下来帮忙做点杂务吧!”刘霜儿破涕为笑“谢谢少爷,谢谢!”就这样,刘霜儿成了上官闻笛的贴身丫鬟。玄天派上下j百口人,自然也不会嫌多她一个小丫头的。而刘霜儿为了报答上官闻笛,对他更是关怀备至,每天端茶送水、洗衣送饭、任劳任怨。上官闻笛的生活变得井井有条,对这个丫鬟也十分满意。这天,上官闻笛去上官云鹤的书房给父亲请安。只见上官云鹤正在研究什么新武功,边看书边比划着。“爹!”上官闻笛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上官云鹤抬起头。他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年人,身躯雄伟、气宇轩昂,双目炯炯有神、不怒而威,声音也气十足“闻笛,你来啦!找到筝儿了吗?”上官闻笛答道“孩儿已经派人去找了,现在已到了金沙镇,估计一两天内可以回来了。”上官云鹤点了点头“恩!这丫头也太不象话了,回来地好好教训教训她。”“也只是一时贪玩,爹您就原谅她这一次吧!”上官闻笛急着帮开脱。上官云鹤正想说什么,突然意识到屋外有动静,便一拍桌,大声喝道“谁在外面?鬼鬼祟祟地做什么?”上官闻笛一个箭步窜到门外,只见一个人影从西边的屋檐上消失。上官闻笛一愣,心道“这个身影好熟悉。”正yu追赶,被上官云鹤叫住了。上官云鹤走过来拍了拍儿的肩膀,道“最近武林各派来给我贺寿,其间难免混有j鸣狗盗之辈,你要留点心。”“是!”上官闻笛点了点头。冷傲三人已在平山镇上住了三天,见云少棠的伤已差不多好了,冷傲决定继续上路。介于冷傲的关系,惜夕总对云少棠ai理不理,而冷傲似乎也在刻意躲着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云少棠很郁闷,只能自娱自乐。此时,他们到了一块大c地上,由于走得太久,大家都渴了,而水壶的水刚好喝完。惜夕把水壶扔给云少棠,道“喂,你去弄点水来!”云少棠白了她一眼“我不叫‘喂’,我叫云少棠。你要是叫我云公、云大侠、云哥哥,我还可以考虑去找水……否则,哼!我就算找到水也要做点手脚。”“你……”惜夕被他说得无法反驳,但转念一想“也对,如果他在水放点毒y、蒙汗y什么的,那不是糟糕得很。”于是抢过水壶道“不用你去,我自己去。”云少棠仿佛打了个大胜仗,朝她做了个鬼脸。惜夕走后,云少棠见冷傲坐在c地上发呆,便走了过去,叫了声“冷傲姑娘”,然后也不管冷傲同不同意,嬉p笑脸地坐在了她身边。冷傲转过身朝另一边,没有理他。云少棠摆弄着手的狗尾c,自言自语“你知道吗?我是个孤儿,是养父将我带大的。养父很穷,小时候,我连个玩具都没有,所以我就自己做玩具玩……这些小花小c呀,都可以成为我的玩具……”说着便把手的两根狗尾c折弄起来。不一会儿,两根毫不起眼的狗尾c被他做成了一把精致的“弦琴”。“你看,还可以拉呢!”他骄傲地说着,还装模做样地两手捏着“琴”的两端“拉”了起来,嘴巴里还哼着山歌,自得其乐。冷傲好奇地转过来,看着他那样实在好笑,变不由自主地“噗嗤”笑了起来。云少棠望着冷傲,看得呆了,由衷赞叹“其实你笑起来的样,更美!”冷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又转过身,低下了头。这一切,全被远处找水回来的惜夕看在了眼里。这天晚上,三人在客栈投宿。惜夕见冷傲已睡熟,便轻轻起身,拿了剑,出了门。惜夕来到云少棠房间的门口,一脚把门踹开,持剑飞身进去。云少棠正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突然一把剑刺了过来,吓得半死。眼看着剑快cha进他的咽喉,他只有闭目等死。可剑却迟迟未刺下来。原来是冷傲闯了进来,及时挡开了惜夕的剑。惜夕不愿放弃,换个角度继续攻向云少棠。冷傲碧玉短剑出手,把惜夕的剑再次挑开,然后只见碧玉短剑在空划了个弧形,架在了惜夕的脖边,惜夕被制住了。“小姐!”惜夕红着眼睛,心里又生气又伤心,“你要杀我?”冷傲放下碧玉短剑,严厉地说“我不杀你,你也不要为难他。”“我这全是为了你啊!”惜夕满肚委屈,夺门而出。冷傲呆呆地站着,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像一条清澈的溪水。她心里痛苦地挣扎着“惜夕,你又怎会明白我的感受?”云少棠刚才死里逃生,早已吓得魂都没了,这时才回过神来。他不知道冷傲主仆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冷傲伤心的样,不由地十分同情。他走过去,轻轻拍了下冷傲的肩,问道“你……没事吧?”没想到冷傲猛一转身扑倒他肩膀上,痛哭起来。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云少棠既欣喜又怜惜。他伸出手轻轻拍着冷傲的背,像哄孩般哄着她。而冷傲,此时只想大哭一场,将十八年来所有被束缚的痛苦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