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很客气,但丝毫没有让人反驳的余地。
白朗不说话,大手摸上何秋的脑袋,何秋便咯咯地笑了起来,他貌似清纯地笑着,其实笑容里暗藏着挑逗,粉se的舌尖探出唇,在唇角暧昧的了一下,“想不想尝尝男人的滋味?说不定比nv人好很多哦。”
白朗也勾起嘴角,眉眼尽是温柔,“好。”
只有一个字,但时间却
仿佛静止了,声音突然全部消失,别人的动作都似乎停顿下来。
他说好。
准备打长期战役的何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简单的一个字让他j乎有被电击了一般的错觉,可白朗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的触感有让他认定了刚才的景象。
“你说好?”他愣了一下,接着诧异地问,意料之外的答案让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是愿意?你喜欢我?”
“是的,我ai你。”白朗难得地笑了,他用额头抵住何秋的额头,“我很ai你。”
“我们才认识一天。”何秋仍旧惊讶,“你为什么……”
可说完又觉得自己荒唐——分明是自己提出的j往,又怎么质疑他人真心?
实在是可笑。
白朗宠溺地重复,“我找你了好久。”
何秋就笑了。
然后何秋便突然毫无预兆地掉下了眼泪,可他不知道,仍旧幸福地笑着,白朗便手忙脚乱地去擦,“别哭,何秋,别哭。”
“我没哭。”何秋依然眯着眼睛,他慢慢地拉起白朗的手凑到唇边虔诚地亲吻,玫瑰se的唇轻柔地蹭过白朗并不算细腻的p肤,一点点地从手背滑到指尖,可当他的手蹭过自己的脸颊时,他却发现自己的脸已经被泪水浸s,只得慌乱地擦拭,可泪水却怎么都止不住,顺着眼角一路流进领口,何秋**脆放开白朗的手捂住脸,带着浓浓的鼻音说,“唉,我这是怎么了……这么高兴的事,怎么了这是……”
有些没能被捂住的泪水顺着下巴滑动,汇集,最后打在地上,发出细微的一声“啪”的破碎的声音。
一滴,又一滴。
本来一点都不伤心,却有痛苦通过眼泪流进了心里,越是流泪,越是悲伤,越是悲伤,越是流泪。
没人知道柳青一直在等这一天。
——我不知道我要等多久,所以我只能骗自己,骗自己说你总有一天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依旧疼我,ai我,然后抱起我,像我们成亲那天一样,一步一步走进血se的新房。
柳青啊……
每一世都等着他的如意郎君,遗忘了一切的他一世一世地等着,等待着他的郎君像很久以前那样出现在他的面前,伸手将他拉起。等着他趴在他耳边,边帮他绾发,边温柔地看着他,而只要柳青愿意,随时都能要求他给他一个吻。
所以每次在和别人成亲时,他都会下意识地回头,期待一声制止,可又觉得自己好笑,已经高攀如此良人,又为何心生不满。
可无论如何,他拒绝行房,像是冥冥中惶恐被何人嫌弃,他想忍住这种莫名的感觉,可是不行。
他在等,每一世都在等,等一个记不得了的人,又觉得委屈——你买了我,为何不来?
“小将军……”
无数次莫名地念出这个词,每一世的柳青惧怕着这个词,只因这简单二字竟能刺得他x口疼痛不已。
——你为何不来?
郁郁寡欢,终日惆怅,每一世都是病重而去。
为他看病的大夫们都摇头,“心病,是他自己想死,身自然就差了。”
别人都替他担心,也觉得不可思议,到底有什么让他如此痛苦。
别人问他,他也不知道,于是就笑,竟然奇怪地在心里觉得觉得死了更好。费尽心思爬上来,被人看不起的时候反而觉得高兴,就像是有谁会突然出现,然后问他,“你想要什么?我是妖怪,我什么都能给你。”
——骗子。
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至少他等了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苦,从来没有等到这个人。
为什么不来?为什么食言?
也许是那人嫌他脏了……
于是有一世,在他临终之时,他迷迷糊糊地想着,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来世,那他下一世一定要成为一个善良的人,一个人人都喜欢的好人,这样,那人大概就不会再嫌弃他了吧。
“小将军……”他含糊不清地说,“很快……就会好的……”
别再不来找他了。
那么多的委屈,此时倾巢而出。
你为什么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