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韫挣脱开他的手,带着青玫离开。
“你们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护好孩子。你们保重。”
谢安韫和青玫的身影如同鬼魅一样白日里竟无一人察觉。待走上皇城大街,二人便分头行事。
谢安韫先出城,青玫则是拿着敕书和孙筝衣接头。二人一同进皇宫,盖上玉玺和批文。期间惊险非常,幸好二人武功已臻化境,又加上齐白瑾大张旗鼓的调走了许多禁卫。
所以他们很快就搞定了玉玺印章和批文。
青玫出城和等着她的谢安韫j接,不经意的提起此事时,谢安韫顿了一下。
他记得掌管宫中禁卫的是齐白宴,可那齐白瑾却能轻而易举并且大张旗鼓的调走禁卫,这是,有恃无恐?
“八爷?”青玫提醒发愣的谢安韫。
谢安韫回神,斥马:“出发!”
霎时,烟尘滚滚,骏马如利箭奔驰于官道上。
而此时京都无人知晓他们已出城。牢山孤城上,二爷和众将士们正寻思以不足一万之将士破他西突厥十万铁骑。
作者有话要说:
先一半,晚上再往这一章下面补,就不另开一章了。
话说下午以为考试,跑到教室去一打开门,上课场面,老师同学齐刷刷看过来。和他们默默对视j秒后,我静悄悄的淡定的关上门——疯狂搜微信消息:下星期三考试。(泪目。)
小剧场:
当大男子主义附身的阿韫,
阿韫:“也许在你们眼中,二爷强大到无需任何人的帮助。但在我心中,他只是我的夫人!”
众人:虽然很感动但是阿韫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信?娃都有了为什么还要挣扎?
☆、得胜归期
将士苦守牢山已有一个月,粮cj乎断绝。孤城之外又有十万铁骑虎视眈眈,三天两头发动进攻,惹得城中将士疲乏不已。
二爷背着手立在城墙之上仰望四周,眉头深锁。身后是前来找他商讨的王时行和沙威。
沙威推搡着王时行,示意他上前。王时行甩开他的手,口形:“你自己去。”
沙威无声的瞪着他p刻,上前踏一步趁着王时行不注意一把将他推出去,冷笑:小子,还n点。
王时行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完全不能相信这人竟然这么无耻。
“有事就说。”
二爷头也不回的说道。
王时行轻咳j声,道:“二爷,粮c只能支撑三天了。士兵们的士气j乎被耗尽,也撑不了多久。”
“嗯。”
二爷点头,再无其他表示。
沙威受不了敷衍一样的安静,上前道:“二爷,您说说该如何是好?我们都是您带来的,难不成真要坐以待毙?”
“够了!沙将军!二爷也没料到崔淼会突然退兵。还将我等的出战消息出卖给西突厥!这是你我都没有料到的事情,怎能怪罪二爷?”
“王时行。”二爷回身叫住王时行,看向沙威,目光沉静,他说:“将士被困孤城确实是本帅之过。”
“二爷——”
二爷抬掌制止王时行的话,道:“将帅本就该承担士兵的命,该考虑得八方周全。当时崔淼没有出现在堂前,我便该有所警觉防备。可我太过相信自己对于世家之人秉x的判断,这是我之过错。沙将军,我有愧将士们。”
“二爷”沙将军面对二爷的歉意不知所措,讷讷说道:“也、也不怪二爷,该怪崔淼那匹夫。这都活了多少年,任x也不分时候。他带兵打仗j十年当是过家家么?这一万将士,那西州、西燕的边防城池是他能拿来丢弃就丢弃的么?真是真是若是能活着回去,见到崔淼,定要取他一命以谢罪!”
沙将军是崔琰一手提拔起来的,能令他说出取自己恩人的命这样的话,可知他真是怒到极致。
“沙将军自然能够活着回去。”
沙威一愣,王时行爆发出惊喜的欢呼:“二爷,有办法突破包围离开这里?”
二爷淡笑,“你二人随我来。”说完,他转身走至城墙上指着四周山形和西突厥驻扎的营地,道:
“牢山是一处峡谷,西突厥的营地正好驻扎在谷口附近,人、马、粮c等等处于峡谷正下方。你二人俱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可看出些什么了?”
王时行和沙威相视一眼,便看过去——
峡谷两端的山壁如削薄的刀p,冲天怒张预示着不详和危险。一直延伸到云天之上,j乎将峡谷上口封合起来。
而正好将营地驻扎在峡谷的西突厥人马,在高耸入云的山壁衬托之下显得渺小如蚁。
沙威左看右看,蓦地眼睛一亮,大笑:“二爷,果真睿智。沙威佩f。”
王时行眯着眼睛看得若有所思,突然,脑中灵光闪过,也明白了二爷的打算。
“二爷,是要炸毁两方山壁,使乱世倾塌,砸毁西突厥人马。再趁他们混乱时,带领我军冲出去。”
沙威摇摇头,“不止不止。二爷还有更高的谋略。”
“什么谋略?”
“早便实施了,你没看到?”
王时行一怔,实在不知二爷什么时候施行了更为高的谋略。歪头看沙威,思忖他跟随二爷多年看不出来,沙威却看出来。难不成还真是军龄不够?
“沙大将军,您还是别卖关子了。快快说来。”
“小子沉不住气,观察不够全面。”沙威如是评价,继而又道:“你以为二爷是现在才想到这计策的?怕是早便想到,只不过到现在才提出来而已。”
“为什么?”
沙威提醒道:“因为唯有破釜沉舟的绝境才能激发出强烈的求生意志。”
王时行顿住,他想到孤城中粮食只余三天。在此之前,众将士被困孤城,由惊愕到奋起反抗再到现在的绝望。
若是在此刻的绝望中突然告诉他们一条生路,一个希望。狂喜中的他们会为了这一个希望疯狂的激发出求生的意志。
届时,就算是面对千军万马,他们都有与之一战的勇气。
且,那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勇气和受到惊吓挫折的西突厥兵相遇,绝对会让他们吓得肝胆yu裂。
缘何二爷要激发将士强烈的求生意志?
只因西突厥是十万铁骑,而他们,连一万都不到。
就算令山石崩塌,顶天砸死三四万人,还剩余六七万。如何斗得过?唯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可保他们的命。
二爷,是这么打算的?从被困孤城时就想到了吗?
王时行再一次觉得自己哪怕跟在他身边一百年也学不来这份谋略。
二爷立于城墙,遥望京都的方向。他现在格外思念阿韫,以往未曾分离,不知相思。现今不过分离两三个月,竟如j十年未见。
也不知阿韫是否得知他被困牢山的消息,若是知道,按他的x子必然要亲自过来。府邸中没一个可以拦住阿韫,可阿韫现在不是一人。
若是来回奔波还是期盼他还没得到消息吧。
二爷危险的眯起眼,看着孤城之下尘土滚滚,西突厥铁骑明目张胆在他眼p子底下再次挑衅。
这一个月来,西突厥铁骑时不时来一次突袭或是怒骂挑衅。怒骂挑衅二爷倒是不怕,他们汉话学得不好,来来回回就那么j句,光是王时行一个就可以骂跑一个军。
但他们后来意识到自己叫嚣的短板,便以战事相b。动不动攻城,或是半夜突然袭击,或是白日里毫无预警的冲过来,待他们严正以待,又大笑着离去。
将西燕将士的精力耗尽,通过这种方式折磨他们的精神,灭杀他们的士气。
而今日,他们又要按照惯例前来攻城一战。
二爷冷眼睇着领兵前来的大可汗阿努那,挥舞着金se弯刀叫嚣他二爷现也成缩头乌g的话。
二爷理也不理,回身吩咐王时行:“不用管他们什么话。拿热油、热沥青往下泼。”
阿努那向来将二爷当成最大敌手,他自认为当世唯有二爷可当他敌手。亦唯有他方可当二爷敌手。
可笑的是他接受了崔淼的合作,耍卑劣的计谋才将二爷困在牢山。如此行事,谈何相当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