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疑h的打开圣旨,看了两行明白是个什么意思之后急忙跪了下来,“臣惶恐,臣那大孙子顽劣,年纪尚轻,着实担不起陛下这等殊荣。”
皇帝又是一声叹气,道:“他生擒蛮夷皇帝,又斩了匈奴皇帝的头颅,立下不世之功,朕原本就打算封他做正一品的骠骑大将军,另封他一个一等伯的爵位。只是可惜……”皇帝走到老将军身前,虚虚一扶,老将军顺势起来。
“他s闯宫闱,着实让朕很是为难啊。”
皇帝不出声了,老将军脸上也是变幻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帝看着老将军的脸se,心想孟德笙这个s闯宫闱闯得好!正好给他一个不给他升官封爵的理由,暂且不管别人s下里怎么想,至少这明面上的理由是够了。
孟德笙这s闯宫闱j乎是送到皇帝手上的把柄,有了这等大义在手,皇帝觉得自己不管做什么也都能站得住脚跟了。
老将军想了许久,他想若是皇帝封了孟德笙一个一品的将军,再加上一个一等伯的爵位,那孟德笙的官位就要比自己高了,当然老将军在这些方面还是心x宽阔的,也不会因为这个去嫉妒自己的孙子。
但是!如果他真的成了一品将军,一等伯出身,那分他出去自立门户就成了定局了,老将军知道终有一日要分孟德笙出去,但是现在却不是最好的时机。
他跟孟德笙正好有了罅隙,孟德笙又对孟家不满,若是现在出去,指不定会被他翻出来什么事情,就是他说一句当年他生母死的不明不白,就算人人都知道孟德笙那个时候小到不会记事,但是这样一来孟家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更别说还有那两个不明不白的孩子了。
所以孟德笙必须不能这个时候出去,就算要出去也得等他被教好了才是!
老将军忽然抬起头来,把一直凝视他的皇帝吓了一跳。
“陛下!”老将军看着皇帝的眼神是熠熠生辉,“这等殊荣,他如何当得起?”老将军痛心疾首道:“先说蛮夷,虽然蛮夷现在无力再战,但是最多不过j年,待他们休养生息一段时间,怕是又要来我边境s扰。还有匈奴,的确如他所说,他取了匈奴皇帝的首级,惹得匈奴内部不战自乱,手上有兵匈奴王都在抢夺皇帝的宝座。”
“可是他们能抢一年,能乱两年,还能抢一辈子乱一辈子不可?”老将军痛心疾首大搜:“他这法子虽然接了燃眉之急,却是后患无穷啊!”
皇帝被他吓了一跳,孟德笙这一计策其实还是很符合他的心意的,却没想在老将军口里的评价如此之低,皇帝不明白了,疑h地问道:“怎么个后患无穷法?”
老将军道:“陛下您想想,等到匈奴选了新皇帝出来,他们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肯定是要举着大旗,来我边境,为他们的皇帝报仇啊!”
皇帝心口一跳,下意识安道:“没有老将军说的这般严重。”只是这话说出来,他忽然明白了,老将军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心态,在给孟德笙加官进爵这一件事情上,他俩的立场是一样的,那就是:都不愿意!
当日得了孟德笙刺杀匈奴皇帝成功的消息,皇帝跟自己j个心腹大臣曾经商量过,都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皇帝前头忍着孟德笙,甚至那一次刺杀,其实事后皇帝也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了,可是现在孟德笙将匈奴皇帝给杀了,这便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要是运作的好,将来朝中武将再没有孟德笙的位置!
正如老将军所说,匈奴一旦选出来新皇帝,那便是举兵南下报这一箭之仇,可是别忘了,在选出来皇帝之前,他们还有内耗呢。
j个手里的带兵的王爷,怎么不得调兵遣将,好好的抢一抢地盘?这么下来,就算他们选出来皇帝,就算举着报仇的旗号,但是国力已经衰弱,再无跟他对阵之力。
正好还能让皇帝趁着这个机会,借着跟匈奴的战争,将自己的心腹培养出来。
那个时候,谁还能记得孟德笙?
皇帝心里过了一遍当日跟j个心腹大臣商量好的计策,心中满意极了,跟等的已经有点着急的老将军道:“唉……孟将军当日据说是被人阻截,重伤之下被人阻了退路,这才冒险进去的,身边不过跟着j个人,能有这等功勋,实属不易,老将军也莫要太过苛责了。”
“陛下的厚ai,臣等万死不能酬啊!”老将军诚恳道:“为陛下镇守边疆,开拓疆土,本就是我等臣子分内之事,就算是他自己,也不会接受陛下这等封赏的。”
皇帝道:“他的功劳之大,如何不会接受?”
老将军沉yp刻,又道:“陛下您看这样可好?等到他平定匈奴,保我边疆万事太平之后,再封他做骠骑大将军如何?”
皇帝j乎要笑出声了,他用力拍打着老将军的肩膀,用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老将军望子成龙的心朕也是明白的,你这是怕他年轻之时就建立了不世之功,怕他以后骄傲是不是?”
老将军连忙答应,又道:“陛下已经封他做了正二品的将军,已经很是丰厚了。”又叹了一句,“他的确太过年轻,x子还没定型,不够沉稳,当不起这一军统帅。”
皇帝嗯了一声,道:“他是朕的肱骨之臣,有了他何愁天下不平?罢了,既然这样,这圣旨朕在留两年便是。”
君臣两个不约而同都舒了口气,想着不管怎么说,自己的目的是达成了。
皇帝叫太监给老将军上茶,道:“既然封不了大将军,朕想想封他个别的什么。他虽然s闯宫闱,但是朕也有ai才之心,是断然不会因为这等事情惩罚他的。”
老将军又道谢。
“这样,朕专门晾了他半年想必他也知道错了。”皇帝思忖道:“去岁他来宫里教皇子们武艺,朕看了很是满意,不过毕竟是大材小用了,不如朕封他一个太子太傅。文臣有经筵,武臣也得有个什么才是,让他来给朕,给皇子们,还有武将们讲一讲排兵布阵之道!”
“多谢陛下!”老将军再次道谢。
皇帝走到老将军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老将军吓得又站了起来,皇帝拉他,很是责备的表情看着他,“你我君臣相得,你为何还要想着那些虚礼?”
“你可见了孟德笙新得的nv儿?说起来当日在宫里可真是凶险。”皇帝叹了一声,又道:“这婚事还是他自己求的,朕也吓了一跳呢。”
老将军心里对顾九曦一肚子的不满,只是想起这婚事虽然是孟德笙自己求来的,但是却过了皇帝的明路,还是皇帝亲自赐婚的,nv方还是皇帝亲封的县主,是先头贵妃的侄nv儿,现在顾妃的亲,想到这一大串连亲带故的关系都跟皇帝有关,老将军笑得有点苦涩。
“咳……他这在边关许多年,也不跟家里人商量,唉……”老将军连声的叹气,虽然没明说,但是已经叫皇帝看出来不满了。
要说皇帝对顾九曦也是曾经关注过的,毕竟如果没有孟德笙半路cha进来,顾家这两个nv儿,一个会进他的后宫,另一个则要去辰铭的后院了。
皇帝眯了眯眼睛,若是老将军甚至孟家对顾家这个nv儿不满意……他是不是也有能利用的地方呢?毕竟当初他封顾九曦做县主,也是起了找个内应的心思的。只不过顾九曦一进去就有y在身,后头又有别的事儿岔开了,皇帝才歇了这个心。
想到这儿,皇帝恨不得当场就问老将军,只是他俩这身份,借着孩子说上一两句还成,而且也不太过深入,否则就是于理不合了。
不过过两日倒是能让皇后将孟家的太夫人宣进来问一问,他后宫里头还有个顾妃是顾氏亲姐姐,听说这两个姐当初在家里是养在一处的,想必也能问出来一点什么。
当下皇帝又跟老将军聊了两句别的,又夸老将军老当益壮,赐了点东西又赏了饭,这才将人送了出去。
关注宫里局势的人不少,知道老将军回京的人更是众多,看到老将军在宫里待了这许久,还是被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亲自送了出来,众人心里不由得又起了新的思量。
顾九曦的马车已经到了京郊,孟德笙看见这条熟悉的路不由得心中一热,凑在顾九曦耳边道:“当日你便是走这条路回京城的。”
顾九曦不过出来两三次,进出都是车夫赶路,她又是坐在车里不得出来,偶尔掀掀帘子不过为了透透气,哪儿记得走的是什么路,只是乍一听见孟德笙这么说,不由得有点脸红,“你怎么就知道了。”
孟德笙却忽然收了笑容,正se道:“当日我吃了你一碗面,想着得寻个机会还了,见你出门,便和我两个手下一路护送你回家,这条路兴许你忘了,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顾九曦脸上越发的红了,她还记得当日孟德笙于大殿之上求娶,后来消息传开了,祖母也曾打趣她说,“……什么护送你一路回来,这分明就是个登徒子悄悄摸到家里来了,可怜我好好的孙nv儿,还没及笄就被人怪了去……”
“你这人——”顾九曦说了一半,忽然想起来将军也是许久没进京的,也是跟自己似的,他如何能认得路?只是终究不忍心拆穿他,反而笑道:“不过一碗面,你就这么容易将自己卖了出去?”
“好吃。”孟德笙故意拿着顾九曦的手往自己嘴边送了送,半真半假的咬了两口,虽不疼,却咬得两人心口都热了起来。
只是地方却不合适……
孟瑞懿嗯嗯啊啊的叫声让顾九曦猛然间回过神来,急忙朝后一缩,忽又笑了起来,道:“将军若是想吃面,回头我给你做便是。”
笑声中带了j分狡猾,似乎打定主意孟德笙不敢现在动手似的。
“你——”孟德笙宠溺中带了j分无奈,又看看了坐在两人中间看着她傻笑的闺nv,冲着顾九曦道:“晚上再收拾你!”
顾九曦又是一笑,“将军这话可说了不止一遍了。”
尾音略略上翘,听得孟德笙心头火气,大手一抓将顾九曦抓得重心不稳,躺倒在他膝上。
孟德笙两个膝盖顶在顾九曦的腰腹间,大腿外侧正好蹭在她上身柔软处,孟德笙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随即大掌一挥,啪啪啪冲她尖拍打了好j下。
顾九曦被打的面红耳赤,只是心中羞涩又不敢挣扎,生怕外头的车夫听见了。
孟德笙见状越发的得意了,顾九曦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这马车行驶起来,外头车夫能听见的只有车辕声还有马蹄声,基本上只要人不叫出来,外头车夫是什么都听不见的。
“我这可是大白天收拾你了,没等到晚上。”孟德笙说话的腔调里头带着得意,顾九曦却已经羞得快哭出来了,更别说她趴着,转头就能看见nv儿笑,亏得她现在还不懂事。
孟德笙又伸手给她轻轻揉了揉,这才把人拉了起来,只见顾九曦是挣扎的头发也有些散了,衣领也乱了,一脸通红低着头就是不敢看孟德笙。
顾九曦躲得远远的,只是马车就这么大一点点地方,说起来就算坐到了对角,对孟德笙来说也不过是一臂之遥,况且就算她低着头不看,也能感受到孟德笙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烧得人从里热到外头。
顾九曦一咬牙,不知道怎么想的,为了躲避孟德笙炙热的眼神,索x扑到了孟德笙的怀里。
孟德笙一愣,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的确是一点都看不见了。”
顾九曦有些得意起来,只是两人抱在一处,孟德笙的温又特别的高,虽感受不到他炙热的眼神,却又要被他的温烫熟了。
烫的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顾九曦索x将nv儿塞在了他怀里,这才平静了心绪,坐在一边整理衣裳头发了,“快要到了,若是让人知道将军你s底下是这个样子,看你还怎么——”
话没说完,看见孟德笙又做出来“收拾你”这三个字的嘴型,顾九曦吓得什么都不敢说了。
孟德笙大笑起来,坐在他怀里的孟瑞懿的啪啪的拍起手来,似乎再给父亲呐喊助威。顾九曦有些气愤的瞪了他们父nv两个一眼,老老实实坐在一边不说话了。
可是心里难免也有j分不忿,看着占了大半个马车的孟德笙,心想下回不跟他一辆马车出来了。
顾九曦就这么坐在马车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等到马车停稳,她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孟德笙怀里,头枕着他的臂膀,甚至孟德笙还有一只胳膊紧紧的环住她,让她靠的更加舒f。
另一边则是两人的nv儿孟瑞懿,趴在孟德笙的腿上睡了,身上还盖了毯子。
“醒了?”孟德笙小声道。
顾九曦嗯了一声,看见孟德笙维持着这个不怎么舒f的姿势护着她们两个,伸手去他x口揉了揉,凑上去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孟德笙带着j分笑意轻叹道:“看来以后得常出来,你在家里可不这样。”
顾九曦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坐直了身子,又将nv儿抱起来裹好,道:“下车?”
孟德笙却没什么动作,只是看着她的眼神里多了j分什么。
顾九曦上下打量他j下,忽然笑了起来,“可是腿麻了?”
虽然孟德笙没说话,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