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很烫,刚刚做完饭后余留的热气让苏娇一躺下去便感觉十分舒适。
眯着眼睛,苏娇耳边是f人絮絮叨叨的声音,她浅浅的打了一个哈欠,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不知不觉的又睡着了。
漫无边际的黑暗,炙热的火焰,崩塌下来的烧焦的木梁,带着火星落在她的身上,好疼,好疼……苏娇苍白着一张小脸,满满都是冷汗,汗s了鬓角,她只感觉自己身上好像被压了千斤重一样,那根硕大的木梁带着火气直直的砸在她的身上。
“唔……疼……”
“不疼不疼,马上就不疼了……我的乖乖宝贝……”男人的声音带着难听的公鸭嗓,此刻瘦弱的身子压在苏娇身上,双手不安分的扯着苏娇的衣襟,那大棉袄子十分结实,男人扯了半天都没有扯开,他心急的压住不断乱动的苏娇,脸上显出急se。
“啊……”苏娇一下清醒过来,她用力的推拒着身上的男人,尖利的指甲不经意间的滑过男人的眼睛。
男人的眼睛一阵刺痛,下意识的松了力道,苏娇趁着这个时候,身子一个翻转,从坑上滑落下来,刚刚想大口呼救,却是被男人一下捂住了口鼻,用力的按在了地上。
“唔唔……”苏娇满脸泪痕的挣扎着,身上的大棉袄子终于被扯开,露出里面白se的亵衣,温软的馨香随着苏娇的挣扎扭动,充斥在男人的鼻息之间。
“真香……”男人猴急的凑在苏娇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满脸的享受。
苏娇虽然的身子孱弱,对方身型也瘦小,但是好歹是个男人,她用尽全力的反抗在男人看来更加增添了情q。
“别急,宝贝,马上会让你舒f的……”男人正兴奋的扯着苏娇的衣物,不妨身后突现一大py影,结结实实的罩住了他瘦小的身子。
里屋的毡子被掀起,率先出现在苏娇眼前的是一双厚底皂角靴,纯黑的长k裹着一双修长有力的长腿,腰腹处白皙的手腕上缠绕着一串檀香珠子,此刻正随着主人的动作而慢悠悠的抖动着。
苏娇的眼泪扑簌而下,挣扎的愈发厉害了起来,混着地上h泥土的指尖用力的伸展,企图去够住那离自己不远的人。
“看来我回来的,还真是时候。”金邑宴双手环x,视线从苏娇半扯的衣襟上滑过,看着面前狼狈的一幕,不急不缓的靠在门框处开口道。
地上的男人听到声音,满脸仓皇的从地上起身,身上的衣物散落,k腰带甚至还开了一半。
苏娇趁机连滚带爬的起身,模糊着一双红肿的杏眼,chouchou噎噎的抓住金邑宴的k脚,神情娇弱,娇小的身子掩在他的身后,隐忍的chou泣在空荡荡的房间之中格外明显。
“你,你,我告诉你,你知道我上面的人是谁吗?孙瑜,那可是国舅府的嫡孙子!我可是为他办事的!”在男人的心目中,面前的男人即便是京城权贵,沦落到这么一个破败地方,那肯定也是没落的一氏族宗室,根本不足为惧,而且国舅一家现在权倾朝野,谁敢与他争锋,自己虽然只是那孙瑜手下的一个跑腿,但是好歹也接了一些上面指缝间漏下来的好处,出去见人,还会被尊称一声爷,要不是近日里进了赌坊混的差了一点,也不至于躲会这穷乡僻壤的地,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么一个破地方竟然还藏着这样的美人,真是祸兮福所倚啊。
想到这里,男人的腰杆挺的又更直了j分,看着金邑宴的神se倨傲非常,只那瘦小的身子在身形高大的金邑宴面前可笑的紧。
“噢,原来是国舅家的,真是失敬。”金邑宴嘴角挂着淡笑,在苏娇不可置信的眼神之中挪了一下步子,露出身后红肿着一双杏眼的她。
“金,金……”苏娇的嘴在打颤,她哆嗦了半天都没有把金邑宴的全名叫出来。
金邑宴低头,看到苏娇带着泪光的眼神,眼中的笑意更浓,甚至带上了j分揶揄,“国舅爷我可惹不起呢。”
“不,不,你……”你可是以后要扒国舅嫡孙p的人啊!
男人看到金邑宴的识趣,面上十分满足,踏着步子就想去抓跪坐在地上的苏娇。
苏娇泪光涟涟的看着事不关己靠在一旁的金邑宴,身子僵y的厉害,在看到瘦小男人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发出一道尖利的叫声,然后身子从地上弹起,猛地一下挂在金邑宴高大的身上。
用力攥紧金邑宴身上的衣物,苏娇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我,嗝……我知道那国舅爷的嗝……国舅爷的暗帐……嗝在……在哪……”
哭的狠了,苏娇一直在打嗝,她感受到自己的胳膊被瘦小男人攥在手里,用力的想将她从金邑宴的身上扯下来,心下更是急了j分,扯着金邑宴衣襟的手愈发用力。
“啊……”苏娇死命的抱紧身上的金邑宴,滚烫的泪水顺着金邑宴被她扯得打开的领口滚落,浸s了一旁白皙光滑的肌理。
“夫人莫怕,为夫怎么舍得你受苦……”金邑宴这番说着,却是依旧没有什么动作,只冷眼看着苏娇趴在自己的身上与那瘦小男人垂死挣扎。
“鱼池……在鱼池的暗道里……”随着苏娇这一生尖利的喊叫,她感觉到身后一阵冷风刮过,原本还在她身后企图将她抱在怀里扯下来的瘦小男人就像一只毫无威胁的小j仔一样,直直的就冲破了木制的窗棂,连滚带爬的被踢出了里屋,瘦小的身子滚落在雨水滴滴的院子里,泥水沾了一身,身子软塌塌的也不知是生是死。
“呜呜呜……”苏娇被吓得够呛,身子一软,跌落在地,抱着金邑宴的小腿哭的凄惨,身上的衣物还搭拢在肩膀一侧,露出圆润白玉的肩头和那嫣红的肚兜一角,盈盈白白的看着便春光无限。
金邑宴修长白皙的手指点在苏娇的肩头,感受着指尖滑腻的一p,他的声音愈发深沉暗柔起来,“你刚才说,那暗帐在哪里?”
苏娇惊惧的身子一抖,才猛然发觉,自己在无意之中出了狼窝又入虎窝,而且这虎还不是普通的虎,而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饿虎。
裹着身上脏兮兮的衣物坐在地上,苏娇两只眼睛哭的红肿异常,原本娇媚的声音带上了j分沙哑,平添j许难言的风情。
她chou了chou鼻子,声音嗡嗡的不甚清晰,“在,在鱼池下面的暗道里……”
下颚陡然被挑起,苏娇被迫抬起头,金邑宴那张俊挺的面容放大在她的面前,那双含着深潭一样的眸子浸润着冷冽的光芒,眼底毫无一丝笑意。
苏娇话说到一半,嘴唇半张,露出里面小巧粉n的舌尖,金邑宴的手指滑过那花瓣一样的n唇,眸se深沉了j分,视线定定的落到苏娇那双红肿的眼眸上。
“应奎进那老不死的东西已经没救了,这可多亏了夫人……这国舅爷嘛,也必是要仰仗夫人的,只是夫人觉得,夫人的一条好命难道比不上国舅那臭嗖嗖的老东西的一条烂命吗?”
修长的手指带着冰冷的温度渐渐下移,落到苏娇纤细的脖颈处,那薄凉的温度让苏娇整个人都不可抑制的发起抖来。
她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握住金邑宴宽大的袖口,豆大的泪珠子再次泛滥而下,“除了,除了鱼池子,还有后花园假山里面也有暗道……”话说完,苏娇明显的感觉那握着自己脖颈处的手猛然一紧,那强悍的力道托着她纤细的身子使劲的往前一带。
嘴唇被密密的封住,苏娇脖子被禁锢住,喘不上去,嘴唇也被封住,整个人抖得如同秋风之中的落叶。
“唔…呜呜…”柔n的嘴唇上被啃噬出大大小小的无数伤口,苏娇梗着脖子终于被金邑宴放开了,她勉强的动了动嘴角,便感觉到一阵深深的刺痛。
“夫人下次,还是话的好。”温柔的擦去苏娇嘴角的血迹,金邑宴眉目微弯,竟然显出j分柔情,但是那表情看在苏娇的眼中却是如同恶鬼一般,让她一下子汗ao凛凛。
第18章 美人归
y暗的里屋之中,物件杂乱不堪,cs的h泥地上隐隐带出j分血迹,苏娇裹着厚重的棉袄子,一个人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而金邑宴早已不知去向。
院子外传来一阵马蹄的喧闹声,苏娇动了动酸涩的身子,红肿的眼睛用力睁大,仔细辨别着院子外面的声音。
竹制的篱笆围栏被暴力撕扯开,小小的院子里一下就站满了精壮的卫兵,穿着厚重的铠甲,在冬日里屹立于白雪之上,冷风呼啸,细雪漫吹,渐渐在他们的铠甲上覆盖出一层薄薄的积雪。
苏娇透过那扇破败的窗棂,看到了士兵铠甲上面那状若豆大黑墨泼洒而下的“敬”字,而那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披着一件石青缂丝大氅,穿的人模狗样的,不就是刚刚不见了踪影的金邑宴吗?
瞪大了双眼,苏娇眼看那金邑宴漫不经心的一挥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瘦小男人便被提溜上了一旁士兵的马背上,然后那骑着高头大马的人毫无一丝停顿,调转马头就准备提马走人。
敬王府的士兵训练有素,齐刷刷的马蹄声竟然毫无一丝紊乱,在冷冽的冬日之中身形依旧挺拔,随着金邑宴的动作而提马枪上马。
等,等一下……如果他就那么走了,那,那么,她呢?她怎么办?
还不等苏娇反应过来,那浑身纯黑毫无一丝杂se,只马蹄上隐隐显出j缕雪白se马ao的骏马高昂一啼,就跨过了那破败的篱笆飞驰而去。
“金邑宴!”苏娇一个机灵飞奔而出,僵y的身子直扑扑的摔在了雪地里,纤细的身子完全被雪se掩藏,只余下一只白皙纤细的皓腕挣扎着刨出来。
苏娇艰难的从雪地里钻出来,身上都沾着雪se,那冰冽的雪水顺着领口滑落,整个人被冻的全身僵直,但是却依旧扯着嗓子喊着金邑宴的名字。
“金邑宴!呜呜呜……”多少天的担惊受怕在这一刻全然爆发,苏娇哭的歇斯底里,原本便红肿的杏眼更是眯成了一条缝,白皙的小脸在寒风之中被吹红了一p,g涩的眼泪粘在脸上,g巴巴的疼。
苏娇觉得,自己虽然说是得幸重新活了一世,但是于她却是丝毫没有进益,她依旧是那么的蠢笨,那么的容易让人掌控在鼓掌之中,上一世蚀骨的疼痛教会了她仇恨,却没有教会她如何对付仇恨之人,她的人生之路依旧是如此的艰难而充满荆棘,而这一切都因为她的蠢笨,她的无知。
想到这里,苏娇哭嚎的越发厉害,把金邑宴的名字喊的支离破碎,嘶哑的发泄,就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嗓子疼的厉害,但苏娇还是一个劲的喊着金邑宴的名字,那嘶哑的近乎g嚎的声音在安静的小院之中清晰可闻,原本就被那精壮士兵唬的家家闭门落户的人家这时都忍不住的开了一条窗户细缝,就看到那身形高俊,面容英挺的男人提马返回,身形健壮的骏马随着男人的动作优美的越过高高的篱笆,落在小院之中,然后男人弯腰,将雪地里一团嚎的厉害的红红绿绿的东西提了上来裹进了大氅里。
冰冷的身一贴上金邑宴温暖的温度,苏娇便止了哭嚎,耳边是那沉稳暗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嫌弃,“啧,脏死了。”
苏娇的嗓子疼的厉害,她此刻小小的身子蜷缩在金邑宴怀里,开口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依旧带着哭腔,但好在情绪平稳了不少,只嗓子g瘪瘪的嘶哑难听,“你怎么不带我一起……”
撒娇似的话原本配上苏娇那娇软柔媚媚的嗓音该的何等风情,只可惜苏娇现在的嗓音极其难听,金邑宴只听了一句便用力的按了按怀里那坨软绵绵的东西,在感受到那s冷的雪水时,脸上颜se愈发难看,冷邦邦的吐出两个字,“忘了。”
苏娇还yu说话,身下的骏马却是突然而动,她一个不查,下意识的抱紧了身后的金邑宴。
骏马飞奔而起,只一会便在渐渐厚重的雪地之中不见了踪迹,只余下那被落雪慢慢重新覆盖住的马蹄印子。
苏娇在马上被颠的难受,j次想抱怨,却在金邑宴暗黑深沉的眸se之中咽下了喉咙里的话,她的身子s漉漉的,在温暖的大氅之中渐渐暖g,但是却发觉自己有些头昏眼花,眼p也下坠的厉害。
作为敬怀王府的兵卫队,平日里积威甚重,又有金邑宴坐镇,苏娇一行人当然顺利进了城。
此刻正值清晨,冬日里虽然y冷,但是早市该有的热闹还是有的。
敬怀王府的精兵,不轻易出入,有些第一次看到的,难免多嘴多舌问了j句,却立马被知情的给掩住了嘴。
热闹的早市因为金邑宴的路过,而鸦雀无声,只余下那j个小摊子上面的早点冒出蒸腾热气,摊子老板缩手缩脚的用木盖子盖住了那大锅,热气便渐渐消弭,只余下j缕白气混杂着淡淡香味飘散开来。
金邑宴的出se容貌,在金陵城中是出了名的,但是和他容貌其名的,便是他那一言不合便火爆y沉的打人脾气,所以上至皇宫贵族,下至平民百姓,能躲则躲,能避则避,像苏娇这般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之人,只能吞着血水往自己肚子里面咽。
当苏娇被提着领子扔在庆国公府大门口的时候,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脑袋昏沉的厉害,被这么一扔,即便是身上穿的袄子厚重结实,掩掉了大部分力道,还是让她感觉自己的**疼的厉害。
高俊的大马鼻尖喷出一抹白气,马蹄一昂,便咻然不见了身影,那训练有素的士兵也勒着身下的马匹跟随其后,只余下苏娇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庆国公府的门口,身上裹着一件红红绿绿的大袄子,身形狼狈,哪有世家嫡nv的风范。
“吱呀”一声,厚重的红木大门被打开,一个晃晃悠悠的身影打着哈欠从门内晃出来,身上穿着庆国公府低等仆役的衣裳,身形g瘪瘦弱,在看到跌坐在门口被黑发半掩了容貌,浑身狼狈的穿着红绿棉袄的苏娇时,随即上前破口大骂道:“哪里来的山野村f,敢来这庆国公府门口撒野了,还不快滚!”
说着,竟然动起了手去推搡苏娇。
苏娇原本就头昏脑涨的厉害,被那仆役一个推搡,脚下不稳便磕在了石阶上,好在那石阶上覆着一层厚雪,没有伤到她,但苏娇却感觉自己磕在石阶上的脚踝一阵剧痛,整个人又陷进了雪地里。
耳边嗡嗡闹闹的还是那仆役嚣张的怒骂声,苏娇撑着一口气起身,眼角却是看到大门口跨出的那个修长身影,g涩的嗓子拼尽全力挤出了两个字,“大哥……”便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晕厥了过去。
苏娇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那熟悉的葱绿双绣花卉c虫纱帐,层层叠叠的纱幔上绣着j束摇曳碎花,上面点缀着一只翩飞蝴蝶,精细的绣工用了暗影的手法,使那蝴蝶看上去栩栩如生,好似随时能飞出床帐一样。
“姑娘?”秀珠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苏娇动了动嘴唇,眼神却是依旧盯着那只蝴蝶,好似没有焦距一样。
“姑娘……”秀珠的声音带上了j分哭腔,但是却被她用力的压制了下去,她伸出沾s的手帕,将苏娇额头上的巾帕换了下来。
温良的s帕贴上苏娇的额头,那略带凉意的s气让她的脑子清醒了j分,苏娇才恍然回神,这里是她的闺房,她还是那个不受宠的庆国公府嫡出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