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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碑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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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零九章、暴乱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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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大爷怒吼道:“那么多人死在了那把钥匙下,难道你们还没有觉醒吗?难道要都死光了,最后临到了你头上的时候,你才会像傻鸟那样张开翅膀扑腾扑腾的反抗一番吗?

    每次我们有人犯了错,那该死的猪头都会带着那把钥匙,到这里来把犯错的人带走,带去那该死的地下室。

    接着,就会有那个该死的我们从没有见过的门被打开的声音传出来。

    再接着,就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这不幸的叫声把你们吓的唯唯诺诺,唯命是从,不敢反抗。但那声音真的有那么可怕吗?不过就是个死罢了。这世上谁能不死,不过就是早死晚死的问题罢了。

    今天那么好的机会,只要我们大家合起力来,肯定能打败那群臭监工,包括那个死猪头——监工头。可是你们一部分人没有动手,一部分人虽然动了手,但听到钥匙声后就住了手。你们这群人只配等死。

    今天我就要死了,但不能白死,我要跟他们拼了。”说罢,二大爷跳下床,拔脚就往外走。

    但他明显已经体力不支了。刚才的那通激情演说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让他满面是汗,浑身上下泛着发高烧似得那种红色。二大爷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几个病友急忙跑了过去,将他抬起来放到床上。一个工友试了试二大爷的鼻息,惊呼道:“他没气了。”二大爷身边的几个工友急忙又是把脉,又是按胸口,又是人工呼吸的抢救了一阵。但最终二大爷还是离去了,带着他的豪言壮语与不甘心。只留下几个病友叹息不已,几个病友沉默不语,几个病友咒骂不停。

    终于一个病友豁然而立,愤声道:“抄起武器,跟他们拼了。”说罢,他四处打量,走到一个床前,掀翻床,抓着床腿又是摇又是晃,又是拔又是撅。木头床的几条胳膊粗细长短的床退哪经得起他折腾。没几下,他就将一个床腿整了下来。看着目瞪口呆注视着他的众人,他大喝道:“你们还等什么?”众人积极响应号召,纷纷掀翻床,整下床腿,抄在手中。

    天行迈开脚步就要自己也整一根床腿拿着,谁知朋友却伸手拍住了他的肩膀:“这或许是他们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天了。不要让他们那颗因崛起而火热的心受到打扰。有些事情必须由他们必须由他们自己去完成。”天行恍然大悟,赶忙收回脚,静观事态发展。

    首领(姑且这样称呼那位率先撅床腿的病友吧)看大家都已装备齐整,床腿一挥,满怀激情的高呼道:“出发。”众人熙熙攘攘的向着楼梯奔去。未到楼梯口,众人只见4个监工已迈步顺着楼梯走上了三楼。

    原来刚才众人一阵折腾,声音太大,惊动了这群监工。本着破坏社会安定团结的思想,4个监工摇头晃脑的迈着无力的脚步来到了3楼。

    见众人手持床腿,满面怒色,像是要拼命,4个监工忙转身撒腿就跑下楼去.只留下一个长的呆头呆脑的监工坚守工作岗位。他一声大喝道:“你们都不想活了吗?”

    众工友不由分说,轮起床腿,照着他一顿乱砸。监工的身体素质并没有他的榆木脑袋那样坚不可摧,他简直毫无还手之力,没几下便被砸翻在地。众人踩过监工那不知是不是变成尸体的身体,顺着楼梯快速的追赶早先跑掉的那几个监工。

    由于一个傻帽同伴极具献身精神的挡在众人面前,为3位监工的逃跑争取到了极其宝贵的十几秒钟,所以3位监工得以全身而退。其中一位监工拿起脖子上的哨子放在嘴里,边跑边嘟嘟嘟的吹了起来。

    3位监工快速逃出了精神病院的这栋暴发暴乱的大楼。出的楼来,他们就见一部分监工已经聚集到了楼前的空地上。逃出的3人组的其中一人大呼道:“病人暴乱,快去武器库。”

    话音刚落,一只床腿,带着呼呼风声砰地一声砸到了说话人的脑袋上。说话人连啊都没来得及喊,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扔床腿的正式首领。只见他跑到倒下去的那位身边,捡起床腿,随着情绪激昂的人群,冲向了猝不及防,赶来查探情况的另外几个监工。

    众监工果然不愧为人中龙凤,转过身去,撒腿就跑往地下室的方向。只有一位,反应稍显迟钝,被众人追上。乒乒乓乓一阵之后,一个监工又倒在了这片不知道他热不热爱的土地上。

    众人追到地下室门前,停住了脚步。

    地下室这个承载着他们恐惧的所在,令激愤的人群也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它那黑洞洞的通道显得比白天更加令人捉摸不透。几个逃进去的监工也失去了踪迹,仿佛是被地下室吞噬了。

    在地下室那寂静无声的面容前,几个意志薄弱的精神病人哆嗦了起来。其中一个用颤抖的声音道:“我们只想离开这里,不要往里走了。”

    首领拨开挡在他面前的人群,几步就来到了队伍前列。“都闭嘴!你们就知道逃避吗?不过就是遇到一些困难,不过就是要面对这个该死的吞噬了我们无数前辈生命的地下室罢了。你们难道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才暴动的吗?……”

    首领话未说完,只觉眼前猛地一亮,几束强烈的光柱照向了队伍。

    监工中四位爬楼梯最快的家伙听到病人暴乱这句话时,乘着夜色的掩护,快速潜到位于精神病院四个角落的灯塔处,爬上灯塔,将探照灯灯头对准了停留在地下室前的队伍,然后几乎在同一时间按动了灯塔的开关。

    队伍被强光猛地照到眼睛,无法适应,顿时慌了手脚。

    而此时,几个黑影也快速从地下室蹿了出来,他们双手持棍,冲到人群中一阵抡。啊啊啊的惨叫声从精神病的队伍里传出。与此同时,一个大个子带着几个黑影也快速从精神病队伍的后方边打边冲入了人群。两股势力很快就在暴乱队伍的中心汇合。

    借着灯塔的灯光,众人认出了这群冲入者的模样:正是死猪头和他的手下。

    以死猪头为中心,众监工展开了迅猛有力的反击。只见这死猪头一下一个,其威猛之势令众病患不由一阵胆寒。

    本来凝聚力就不足的队伍彻底崩溃了。

    首领嘶吼了一声道:“去厨房。”便不顾一切的向厨房冲去。众工友听得呼喊,在慌乱之中算是有了目标,大都不顾一切的向厨房撤退。

    现场只留下几个被监工围住跑不掉的,以及打架打得红了眼,失去了理智的病友,在与监工在舍命相搏。但这些病友被死猪头叮叮哐哐几下就给解决掉了。

    死猪头留下几个监工清理战场,带着剩余的十来个人向着撤退的精神病人追去。

    暴乱的人们快速的跑到厨房近前,拥挤着冲了进去。

    首领进到了厨房之后,拿过一把锁,守在门前。待到撤退的队伍的最后一人进了厨房之后,他哐的一声关上房门,然后用手中的锁将门锁上了。

    这一场遭遇战让队伍失去了十多名战士。本来由于一时激愤而高涨的斗志在地下室和遭遇战的双重打击下彻底跨了下来。人心惶惶,几个人讨论着是不是要投降,再过回以前的日子,几个人商量着是不是要冲出去把那几个脱离队伍的人救回来,但更多的人却只是在唠叨着不该冲动、不该反抗、不该找死、必定会失败之类的毫无用处,只会打击人心的废话。

    首领用身体顶住房门(一把锁是不可能起太大作用的),忍受着房门外一轮又一轮的冲击与叫骂。

    死猪头见暴乱者冲进厨房,并将房门锁了起来,知道一时半会攻不下来这个据点了。因为厨房之内太过狭小,无法通过房门将队伍快速拉入,进行战斗。很可能要一个一个进入,但这样只会造成进去一个被灭掉一个的厄运。而他也不可能身先士卒冲进去打开局面,因为厨房里有比床腿厉害得多的武器——菜刀。床腿打在身上基本没啥感觉,但菜刀在身上来几下,恐怕他就要到医院歇几个月,甚至直接嗝屁了。

    想到此处,死猪头转身对一手下道:“你快去把我那件刀砍一条痕,枪扎一白点的宝衣拿来。”手下赶忙领命快步跑开了。

    首领在房中听了死猪头的话,不由暗暗心惊:不知这死猪头竟然还有此等宝物,本以为四十来个病友发起疯来,抄起菜刀,绝对能把以死猪头为首的监工们消灭干净,现在看来有些难度了啊。

    他转头看向被房门隔着的厨房外,心想:要是他们能参战的话就好了,不知还有没有可能。想罢,他咬了咬牙,转过头来冲着众病友喊道:“闭嘴!!”声音愤怒而洪亮,惊得众人停止了呓语。

    首领咬牙切齿的接着喊道:“今天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他们死;要么我们死。你们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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