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两点多钟,他正在一个开发工地上巡视,手机响了,他一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他本想不接的,可这个电话响停了,又打过来,他只好接听:“你好,哪位?”
“是钱总吗?”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冷酷的声音,“我是一个好心人。给你打电话,是想提醒你,不要参加古寺街道b2地块的竞拍。”
“为什么?”钱利军口气硬硬地问。
“因为这块地已经有主了,他们化了很多钱。”朱裕富还是沙哑着喉咙说,“你们去抢人家的地,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钱利军来火了:“奇怪,这块地还没有拍卖,怎么就有主了?”
朱裕富也化了时间和精力,对钱利军的情况作了调查,但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在右江有两套房子。他只好说:“钱总,你不要那么凶了,我是好意提醒你。你有两套房子是吧?还有几个情人。”
后面那句话,朱裕富是蒙他的。不料竟反而惹怒了钱利军:“你到底是谁?怎么胡说八道威胁人?我告诉你,我们是央企,作出的决定不是随便可以改的,也不怕任何人的威胁。我们按国家规定参加土地竞拍,堂堂正正,合理合法,请你好自为之。我们不要你提醒,我们知道怎么办。”说着率先挂了电话。
朱裕富看着手机,气得胸脯呼呼起伏:“妈的,这家伙这么硬!”
他手下一个打手恶狠狠地说:“绑架他,看他还硬不硬?”
朱裕富坐下来沉思。张总说不能采用极端手段的,怎么办?今天已经星期一了,还有四天就要开拍卖会了。
还是向张总汇报一下,跟他商量好,才能采取行动。于是,朱裕富翻开手机,给张文兴打电话。
这也是一个高档宾馆,但不是五星,而是四星,叫格林豪泰国际大酒店。它高高地矗立在市中心一个繁华路段的转角上,也算是右江市的一个标志性建筑。
在这个宾馆主楼的1206房间里,张文兴正躺地那张单人大床上,左手搂着一个稚嫩漂亮的小美女亲热,手机突然响了。
张文兴放开小美女,拿过手机一看,是朱裕富打来的。他示意小美女不要出声,他划动面板接听:“朱裕富,什么事?”
“张总,这件事,我向你汇报一下。”朱裕富简明扼要地说,“其它三家,我都搞定了。现在就那家央企右江分公司没有搞定。”
“哦,他们怎么啦?”
“这家公司的总经理钱利军非常硬,他一个人在右江,不怕威胁。”朱裕富说,“他说他们什么也不怕,一定要参加竞拍。张总,你说怎么办?”
“他这么硬。”张文兴沉吟起来,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
朱裕富压低声说:“张总,我想绑架他,一是逼他放弃竞拍,二是问他弄一笔钱。”
“这个,恐怕不行吧?”张文兴看着身边这个娇嫩的小美女,脑子里一闪,来了灵感:用美女搞定他。于是,他轻声说,“我来想想办法,等会给你打电话。”
当着小美女的面,张文兴不好说话,所以等把她打发走了再打过去。用美女搞定他,用那个美女去搞他呢?
张文兴想了想,看着身边的小美女,想试探一下她。这个小美女叫刘怡,是他在经常去的那个夜总会里勾到的。刘怡见他有钱,就主动贴他,自愿做他的暗中情人。其实,张文兴也不是最爱她,所以把她献出去,他并不是最心疼。
让她去搞定那个央企分公司的负责人,还是比较合适的。张文兴真正爱的是另外一个小情人郭欣欣,她是他在另一个娱乐总汇里勾到的,比刘怡还要漂亮娇美。
他喜欢得不得了,所以他是不会把她献出去的。
张文兴躺到床上,抱住小情人刘怡,先是在她脸上吻了一口,然后才搂着她的身子说:“刘怡,我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我。”
“什么事?”天真的刘怡痴迷地看着他,“你问吧。”
张文兴一脸认真地问:“你到底爱不爱我?”
“爱啊,不爱,怎么会跟你睡在一起呢?”刘怡今年十九岁,职校毕业,长相算是漂亮的。但她的漂亮中有种幼稚的妖冶,还有拜金女的世故,“张总,你今晚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爱过一个男人。我是真心爱你,才把我的一切献给你的。”
张文兴一本正经地说:“既然你爱我,那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只要我能帮,就一定帮。”刘怡天真地说,“张总,我们这么相爱,你有困难,我还能不帮吗?”
张文兴的脸上做出一副可怜相,再加上一副犹豫相。他的嘴巴动着,却还是欲言又止。
刘怡等了一会,见他这样为难,有些心疼地推着他的身子说:“张总,你说嘛。你这个样子,我看着,好心疼哦。”
张文兴这才苦着脸说:“你刚才也听到了,看到了,我遇到了一件麻烦事。”说着,再次欲言又止,脸上显出为难之色。
刘怡撒着娇说:“张总,你今天怎么这样吞吞吐吐的?平时都是很豪爽的。我欣赏的,就是你的豪爽性格。”
张文兴见火候已到,就用谎话哄她:“我们公司,最近几个月没有及时去缴税,税务部门查到后,要罚我,你知道罚多少?”
“多少?”刘怡信以为真,“那是财务上的责任吧?”
刘怡看到过他们公司里那个漂亮的小财会,她感觉张文兴与小财会也有暧昧关系,她心里有些嫉妒。其实,小财会是张文兴老爸的情人,她当然不知道。现在,刘怡趁机挑唆他们之间的关系,争宠邀爱。
张文兴像真的一样地说:“要罚我五百万哪。这不是财会的责任,是我不好,她多次提醒我,因为公司账上没钱,我都没有及时去交。”
张文兴见刘怡眼中有妒火,又补充说:“不过,真论起来,她作为一个财会,也是有责任的。但我毕竟是法人,应该由我承担对吧?”
刘怡张大眼睛:“我的天,这么多?五百万啊。”
张文兴见自己的谎话有了效果,继续夸张地说:“要是我在这个月内,缴不出这笔罚款,工商部门就要吊销我的营业执照,公安部门就要把我抓进去坐牢。”
刘怡一听,也急得什么似的:“那怎么办啊?”
张文兴哭丧着脸说:“刚才,就是税务部门给我打的电话,他说,要是我再不去缴罚款,就要来抓我。”
“啊?”刘怡张大小巧的嘴巴,“这么严重。”
张文兴搂了搂她苗条的身子说:“他的态度强硬,也很凶狠,所以,我既生气,又着急。”
刘怡还是显出一脸的天真:“嗯,怪不得你刚才生这么大的气。唉,这可怎么办呢?”
张文兴继续诉苦:“你也知道,我们公司这么多人,开销这么大,效益又不好,哪里交得起这么大的一笔罚款?”
刘怡幼稚地看着他问:“那问人借,行不行啊?”
“哪里借得到?”张文兴像真的一样,摇着头说,“凭我们公司刚搞开发,还没有开发成功,只有付出,没有收入,所以越来越困难了。”
张文兴怕刘怡一直问他要钱,勾到手后就开始哭穷。现在,他正好借机继续哭穷:“像我们这样没有效益的小公司,不要说五百万,就是五十万也借不到。”
刘怡被他一步步钓进去,也担心得什么似的:“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张文兴装**怜地看着她,犹豫着说:“办法有是有一个,但我不敢说出来。真的,小怡,我怕你生我的气,因为我实在是太爱你了。”
刘怡到这个时候,还没有想到是什么事情,还天真地推着他的身体说:“张总,你说嘛,不管什么话,我都不怪你,行了吧?”
张文兴这才无耻地说:“我想来想去,解决这个危机的唯一办法,就是找手里有权的人,帮忙摆这平这件事。但让这个有权的人帮忙,没有女人去公关是不行的。所以,我想请你帮我这个忙。”
“可以啊。”刘怡爽快地说,“我还以为什么呢?这有什么难的,公关,不就是去给他送些钱,或者送些礼,请他吃吃饭,再求求他吗?”
张文兴迷着可怕的小眼睛看着她:“那要是他提出那种要求呢?”
“什么要求?”刘怡一愣,似有所悟。
张文兴故意不明说:“就是那种要求。”他是个表面豪爽,实际非常有心计,善于征服女人心的男人。
刘怡终于明白他说什么了,脸不由得拉了下来:“你是想让我去做那个,不,是想把我送给别的男人?”
“你看你,你不是说不生气的吗?”张文兴有些阴险地看着她,“唉,所以我不敢说出来的,这确实是个两难的抉择。”
刘怡垂下眼皮不看他,想了一会,才撩开稚嫩好看的双眼皮说:“那我问你,你舍得让我去伺候别的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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