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还蛮可爱的嘛。”钱利军说着,将一只手轻轻搭到她肩上。
刘怡像被烫着一样,身子一震,上身像海浪一样起伏起来。钱利军的手用力往上提起,把她从椅子里拉起来。钱利军的个子跟她差不多高,但身材有她两个人粗。
钱利军把另一只手也搭到她肩上,细起一双小眼睛看着她:“你长得还蛮漂亮的,啊,几岁啦?”
“你猜,”刘怡闪烁着眼睛,歪着头说。
钱利军说:“二十岁左右,是大一,还是大二?”
刘怡说:“你的眼睛真准,我今年刚好二十,大一。”
钱利军想了想,又问:“张总到底让你来干什么?你给我说实话。”
刘怡重复说:“他真的让我来陪你聊聊天。他说,这是一种公关工作。我在他公司里做兼职的公关。”
钱利军好奇地问:“他给你多少工资呢?”
“兼职哪有工资啊?”刘怡像真的一样地说,“张总也是一个小气的老板,他让我们公关一次,给五百元报酬。”
钱利军笑了,笑得有些暧昧和诡异:“那怎么公关,你懂吗?”
“当然懂喽。”刘怡做着天真的鬼脸说,“陪男人聊天,哄男人开心,让他愿意为我们的老板办事,这就是公关。”
“哈哈哈。”钱利军终于被刘怡逗笑了,“小丫头,还蛮会说的嘛,啊。那你公过这种关吗?”
“没有,这是第一次。”刘怡像孩子一样说,“真的,骗你是小狗。我一个同学,领我到张总的公司里登记以后,他第一次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关公。”
“原来是这样。”钱利军似信非信地说了一句,放在她肩上的双手慢慢用力起来。
刘怡感觉不对,眼睛一看,吓得差点惊叫起来。这个官员非常可怕,大概是个老手吧。
刘怡害怕地往后缩着身子,钱利军却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尖起嘴巴去亲她:“小丫头片子,你骗我,装憨,装嫩。你你说,公关就是聊聊天,这是哪个教授教你的?啊?哪个男人,只聊聊天,就能公得下的?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刘怡半推半就地挣扎着:“你你,不要这样嘛,我们说说话,好不好?”
“有什么好说的?”钱利军亲着她的脸蛋说,“男人都不喜欢说话,而喜欢行动;不喜欢小姐,而喜欢女生,不喜欢大大咧咧,而喜欢温婉贞淑,不喜欢老练,而喜欢稚嫩。”
“你你,不要这样嘛。”刘怡拼命摇头说,“你连这个都总结出一套说辞了。”
“一句话,男人都喜欢,你这样的女生。”钱利军的胖脸扭得很丑陋,“张总这个人,还可以,选了一个,我喜欢的女生。以后有事,我会帮他的。”
“嗯。”刘怡听他这样说,心里好高兴。张总说,只要贵人肯为他办事,她的公关就成功了。既然已经成功,就应该见好就收,让自己完璧归赵。
于是,刘怡更加努力的推拒反抗起来。但钱利军却抱紧她,恨不得把她箍紧自己的身体里去。刘怡被他箍得透不气来,也挣扎不动,就索性放松下来,身体软软的,任他去抱。钱利军说了一会,把她抱离地面,往卧室外面的沙发挪去。这时,刘怡又想起张总说的,要把他引到床上,才算成功。
于是,刘怡把之以前的推拒改为主动的引。她用自己的身体拉引着官员,往床边退去。退到床边,她抱着官员的身子倒下来,让他压倒在自己身上。刘怡使劲箍住他的身子,不让他动,也不让他直起身来脱衣服。
这算不算引到床上呢?刘怡躺在床上想,应该算了,那就真正算成功了。张总说的两个目标都达到,还不算成功吗?
钱利军却跟她想得相反,他的目的没有达到,所以更加疯狂起来…完事后,钱利军穿好衣服,冷漠无情地拎了自己的皮包,一句话也没说,就开门走了。
钱利军走后,刘怡躺在床上,心里想,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那么冷酷无情呢?她反复回想着他进来后的一举一动,所说的每一句话,以及刚才在她身上的表现和丑态,觉得这个男人绝对是这方面的老手,也是一只只知发泄不懂感情的动物。
但刘怡想来想去,怎么也判断不准他的具体身份,从事什么工作。
这个官员对我的公关满意吗?今晚,其实不是公关,也不是交易,而是身体贿赂。因为他玩了女孩子,一分钱也不给,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连走时都没有看她一眼。这是一种什么心情?什么行为?这个官员是不是一个高级客人呢?
张总反复说,只有把他引上床,让他满足,愿意为人办事,才能算是真正的成功。刘怡有些不安地想,我没有跟他多说什么,也没有问他的身份,更没有问他要什么,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我能主动跟他说话,声音发嗲,媚劲十足,最后把他引上了床。在床上,我也能尽力配合他,按照他的要求做的。
从他看我的目光和说的话,以及最后的丑陋表情盾,他应该是满足的呀。这么满足和开心,这个官员怎么就这么冷漠对待我呢?这个官员会怎么跟张总说呢?我的这次公关,不,正确地说是身体贿赂,算不算成功呢?张总会不会把余下的八千元钱给我呢?
不行,我要给张总打电话,把这钱要过来。我不能让这一个陌生男人白白玩了去。哼,这种人也太那个了,任手中有些权,就这么冷漠傲慢!这么轻视人家!
刘怡坐起来,到卫生间里去冲澡。她要把这个冷漠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气息,特别是留在她心中的不快都冲洗干净。她站在热水下,任热水哗哗地淋着自己青嫩的身体。
冲完,她出来穿上衣服,坐到床上,拿出手机给张文兴打电话:“张总,他已经走了。”
张文兴惊喜地问:“啊?已经走了?成功了吗?”
这时,张文兴还坐街边的车子里,一直关心着宾馆门口,没有发现钱总走出来。他是怎么走的?肯定打的走的。嗯,前面开出去的那辆出租车就是。
张文兴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这时还不到十点钟。他压低声问:“你把他引到床上了吗?”
刘怡大声说:“引到了,他还说肯帮你的忙。我的两个目标都实现了。”她沉吟了一下,就有些迫切地问,“张总,这算完成任务了吧?”
“完成了,完成了。”张文兴掩饰不住高兴地说,“别急,我张文兴说话算话。余下的钱,明后天给你。”
刘怡问:“那我今晚就住在这里,还是退了房间回去?”
张文兴说:“你就住在里边吧,明天早上八点钟离开,把房卡交到总台就行,我叫小山子来退房。”
“好的。”刘怡回答后,就在床上睡了。
张文兴发动车子,有些激动地开出去,心里禁不住喊了一声:“我张文兴就要成功啦。”
开到半路,张文兴拿出手机,不放心地给小山子打电话:“你明天早上八点半去退房,他们八点钟走。”
张文兴要把时间衔接好。他没有把房间里的情景告诉小山子,免得他生出歪心,节外生枝。
“好的。”小山子已经睡了,声音如在梦中一般,“我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张文兴早早起床,把车子开到宾馆大门的右侧,停好,静静地坐在里边,盯着宾馆门口看。
八点钟到了,没见刘怡下来,他就给她打手机:“你出来了没有?等会小山子来退房,让他看到了不好。”
刘怡嘴里含着牙刷说:“好好,我在洗刷,马上走。”
张文兴:“八点十五分前,你必须离开房间。否则,可能跟小山子撞车,那样对你不好。小丫头,什么都不懂,我是为你好。”
刘怡嘴里含着牙刷,口牙含糊地说:“知道了,谢谢张总。”
挂了电话,张文兴一眼不眨地看着宾馆门口。八点十四分,刘怡急匆匆从宾馆大堂里走出来,坐进门前的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开出宾馆走了。
八点四十分,一辆出租车开进宾馆,在大堂门前停住。小山子从从副驾驶室里钻出来,走进大堂去了。
张文兴赶紧将车子开到宾馆门口,摇下车窗,准备喊他。过了十多钟,小山子拎着一只包,从里边走出来。他要去拉门前一辆出租车的门。
张文兴连忙冲里边喊:“喂,小山子,出来,坐我的车。我已经到了宾馆门外,快下来吧。”
小山子往外一看,见是他,有些意外地向他走来,不解地说:“张总,你怎么在这里?”
“正好去公司上班,顺便来接你一下。”张文兴待小山子坐进副驾驶室,有些迫不及待地说,“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小山子只说不动,好像有什么想法,不太情愿似的。
张文兴转过头,看着他说:“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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