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善老和尚知道此二位投宿之人皆为正义之士 心下欢喜 就此也为自己除去了心腹之患 而这深山之中 处理个尸体还是很容易的 思索再三 对无涯子言道:“那就多麻烦二位了 山后面有一悬崖 此地有天葬的风俗 将这些尸体置于悬崖之上 不会有人知晓 ”
“多谢大师指点 ”吴玉刚言道 “我们去去就回 处理了这些尸体 回來再叙 ”
无涯子已经将三具尸体弄到屋外 小和尚在前面引路 三人扛起三具尸体 走出了庙门 借着月色 在崎岖的山路上 朝着后山走去 也许是过于高兴了吧 山路虽然陡峭 崎岖难行 三人走的却异常轻巧 不多时 來至后山之上
这里距离庙宇还不近 庙宇在山下的密林间 已经很难被看到了 悬崖下 漆黑一片 深不见底 深夜的山间不时地传來夜鹰的啼叫和野兽的哀嚎 听之让人毛骨悚然 悬崖上光秃秃的一片 这放哪里好呢 吴玉刚仔细观察之下 忽然发觉山崖下有一突出之地 野兽是很难到达的 不过 好像有鹰雕之类的落脚
吴玉刚指着那块突出的地方 对师哥言道:“我们就把尸体扔到那里吧 给那些鸟儿送些食物 ”话语未落 三具尸体已经被抛下悬崖 阴阳教自生自灭了 回至寺院 老和尚已经把凌乱的室内打扫干净 吴玉刚二人择室而居 山间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第二天一大早 辞别了白云寺 无涯子兄弟二人继续赶路 吴玉刚望着初生的太阳 无限的美景 心里异常高兴 毕竟消灭了一个门派 而且不费吹灰之力 实在让人兴奋不已
兴奋之余 吴玉刚与师哥聊起來:“师哥 如若我们是御气飞行 那固然是快 可是就遇不到这么多的红尘不平事了 我们这样行走起來 虽说慢些 可是能够欣赏些世间美景 也能多吸收些天地之气 真是一举多得 ”
无涯子平心静气的言道:“说得好 确实如此 不过世间不平的事情很多 其实一二日就能解决的 多吸收些天地灵气 对于我们好处很多 有利于我们修为的增长 ”
说道修为 吴玉刚互让惊奇的言道:“师哥 有一事不明 能否给小弟指点一二 ”
“但说无妨 ”无涯子言道 “你这个北方佬 礼数还真不少 别耍你的小聪明 我们师兄弟间 有事尽管道來 何必那么吞吞吐吐的 ”
虽在山间行走 二人脚下如飞 并非常人能够比的 二人在行走中 运用熟悉着自身的道法 在空旷无人的山间倒也适合 在此如画的山间 即使被外人看到也不会误解 因为二人的装束气质如同天人一般 怎不会被人认为是遇到了神仙呢 遇到神仙 岂不是异常吉祥的事情嘛
吴玉刚言道:“师哥昨晚所用的小球 是怎样炼成的呢 如此利害 让人很难提防 ”
无涯子哈哈大笑:“这都是个人的习惯所为 就如同你昨日随手而出的长剑一样 气息可以化成自己所用的武器 这小球也是天地正气所化 小球小之如同针尖 入至体内 穴道之中 有想象不到的效果 可御敌可防身 聚之如火 飞之如电 其小如针尖 也是纯阳一派的法门 熟悉了所修的道法 其意自通 ”
吴玉刚听到师哥的解释 心中忽然开朗 原來还可以这样修炼 师哥善于于窄小之地征战 这与他自己的神识有关系 太极之意本是于方寸间求得真意 看來师哥的根基不浅 大道于无形间 师哥胜不骄败不馁 喜怒不形于色 平淡之中 而不失道家无为的本意 其仙家的根基真是世上难寻 万里无一
不知不觉间 二人翻山越岭 已不知走了多远 正在研习道法的师兄弟 正沉浸在法术之中 忽听山间谷中有人高喊:“救命啊 快來救人啊 救命啊 ”
吴玉刚二人被这忽然传來的声音惊呆了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疑惑之中 仔细一听 前方不远处 一个女子的求救之声 不时地回荡在山间 无涯子拉起吴玉刚 朝着呼喊之处飞身而去
來至呼救之处 只见一个女子 气喘吁吁的在山间大叫着 女子见到有人來至近前 上前慌忙言道:“救命 ”
无涯子对女子言道:“休要惊慌 出了什么事情 快快讲來 我们自会与你了断 ”
吴玉刚在一旁听着师哥的大包大揽 不觉心中有些不快 这荒山野岭的地方 一个女子只身來此 不可轻信 即使要管 也要先问清楚缘由才对 怎能如此就答应了呢 也罢 反正是要管的 这样也好
只听女子言道:“我们兄妹二人从百里之外而來 去看亲戚 路途不熟 误入此处 遇到一个庙门 进去问路 谁知这里是什么正一道的子孙堂 逼迫哥哥 让我嫁与其子 哥哥不允 他们便想囚禁哥哥 以此让哥哥同意他们 我趁乱逃了出來 因此求救 ”
吴玉刚闻之 大怒 言道:“深山之中 真是天高皇帝远 光天化日的竟有如此之事 还是什么道家的庙宇 真有伤礼仪 世间如何才能太平呢 ”
无涯子看着满腹牢骚的吴玉刚 与其言道:“这道家本就鱼龙混杂 很多人以长生为由 用炼什么外丹 铅汞之类的欺骗人 令善男信女信以为真 这出家修道的还好说些 这正一道正是那些以修道为名 还可以结婚的 可是娶不到媳妇 也不能用道家的仙术欺骗人啊 光天化日的强抢就更不应该了 ”
吴玉刚听到师哥的言语 心中疑惑 怎么这正一道有庙宇 还可以结婚 那就属于入世修炼 可是却不能打着道教的牌子 建立庙宇 欺骗善男信女与其为妻啊 双修单修 各有其法 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欺骗 挂着羊头卖狗肉嘛 这与凡人何异呢